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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南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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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为湘州刺史,述职经涂,作南征赋。初,吴兴吴规颇有才学,邵陵王纶引为宾客,深相礼遇。及纶作牧郢蕃,规随从江夏。遇缵出之湘镇,路经郢服,纶饯之南浦。缵见规在坐,意不能平,忽举杯曰:“吴规,此酒庆汝得陪今宴。”规寻起还,其子翁孺见父不悦,问而知之,翁孺因气结,尔夜便卒。规恨缵恸儿,愤哭兼至,信次之间又致殒。规妻深痛夫、子,翌日又亡。时人谓张缵一杯酒杀吴氏三人,其轻傲皆此类也。 
  至州务公平,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一皆省并,州界零陵、衡阳等郡有莫徭蛮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因此向化。益阳县人作田二顷,皆异亩同颖。在政四年,流人自归,户口增十余万,州境大宁。晚颇好积聚,多写图书数万卷,有油二百斛,米四千石,佗物称是。 
  太清二年,徙授领军,俄改雍州刺史。初闻邵陵王纶当代己为湘州,其后更用河东王誉。缵素轻少王,州府候迎及资待甚薄。誉深衔之。及至州,誉遂托疾不见缵,仍检括州府庶事,留缵不遣。会闻侯景寇建邺,誉当下援。湘东王时镇江陵,与缵有旧,缵将因之以毙誉兄弟。时湘东王与誉及信州刺史桂阳 王慥各率所领入援台,下硖至江津,誉次江口,湘东王届郢州之武城。属侯景已请和,武帝诏罢援军。誉自江口将旋湘镇,欲待湘东至,谒督府,方还州。缵乃贻湘东书曰:“河东戴樯上水,欲袭江陵;岳阳在雍,共谋不逞。”江陵游军主朱荣又遣使报云:“桂阳住此欲应誉、察。”湘东信之,乃凿船沈米,斩缆而归。至江陵收慥杀之。荆、湘因构嫌隙。 
  缵寻弃其部曲,携其二女,单舸赴江陵。湘东遣使责让誉,索缵部下,仍遣缵向雍州。前刺史岳阳王察推迁未去镇,但以城西白马寺处之。会闻贼陷台城,察因不受代。州助防杜岸紿缵曰:“观岳阳不容使君,使君素得物情,若走入西山义举,事无不济。”缵以为然。因与岸兄弟盟,乃要雍州人席引等于西山聚F。乃服妇人衣,乘青布舆,与亲信十余人奔引等。杜岸驰告察,察令中兵参军尹正等追讨。缵以为赴期,大喜,及至并禽之。缵惧不免,请为沙门,名法绪。察袭江陵,常载缵随后,逼使为檄,固辞以疾。及军退败,行至湕水南,防守缵者虑追兵至,遂害之,弃尸而去。元帝承制,赠开府仪同三司,諡简宪公。 
  元帝少时,缵便推诚委结,及帝即位,追思之,尝为诗序云:“简宪之为人也,不事王侯,负才任气。见余则申旦达夕,不能已已。怀夫人之德,何日忘之。”缵着鸿宝一百卷,文集二十卷。 
  初,缵之往雍州,资#悉留江陵。性既贪婪,南中赀贿填积。及死,湘东王皆使收之,书二万卷并摙还斋,珍宝财物悉付库,以粽蜜之属还其家。 
  次子希字子T,早知名,尚简文第九女海盐公主。承圣初,位侍中。缵弟绾。 
  绾字孝卿,少与兄缵齐名。湘东王绎尝策之百事,绾对阙 其六,号为百六公。位员外散骑常侍、中军宣城王长史。迁御史中丞。武帝遣其弟中书舍人绚宣旨曰:“为国之急,唯在执宪直绳,用人之本,不限升降。晋、宋时,周闵、蔡廓兼以侍中为之,卿勿疑是左迁。”时宣城王府望重,故有此旨焉。大同四年元日,旧制仆射中丞坐位东西相当,时绾兄缵为仆射,及百司就列,兄弟并导驺分趋两陛,前代未有,时人荣之。出为豫章内史,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常数百人。  
  八年,安成人刘敬宫挟祅道,遂聚党攻郡,进寇豫章,刺史湘东王遣司马王僧辩讨贼,受绾节度。旬月间,贼党悉平。 
  十年,复为御史中丞。绾再为宪司,弹纠无所回避,豪右惮之。时城西开士林馆聚学者,绾与右卫朱异、太府卿贺琛递述制旨礼记中庸义。太清三年,为吏部尚书,宫城陷,奔江陵,位尚书右仆射。魏克江陵,朝士皆俘入关,绾以疾免,卒于江陵。 
  次子交,字少游,尚简文第十一女定阳公主。承圣二年,官至秘书丞,掌东宫管记。 
  庾域字司大,新野人也。少沈静,有名乡曲。梁文帝为郢州,辟为主簿,叹美其才,曰:“荆南杞梓,其在斯乎。”加以恩礼。长沙宣武王为梁州,以为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手自封题,指示将士曰:“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F心以安。军退,以功拜羽林监。及长沙王为益州,域随为怀甯太守。罢任还家,妻子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奉专充供养。母好鹤唳,域在位营求,孜孜不怠,一旦双鹤来下,论者以为孝感所致。 
  永元初,南康王板西中郎谘议参军,母忧去职。梁武帝举兵,起为甯朔将军,领行选。武帝东下,师次杨口,和帝遣御 史中丞宗夬劳军。域乃讽夬曰:“黄钺未加,非所以总率侯伯。”夬反,西台即授武帝黄钺 。萧颖胄既都督中外诸军事,论者谓武帝应致笺,域争不听,乃止。郢城平,域及张弘策议与武帝意同,即命F军便下,域谋多被纳用。霸府初开,为谘议参军。 
  天监初,封广牧县子、后军司马。出为甯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梁州长史夏侯道迁降魏,魏袭巴西,域固守。城中粮尽,将士皆Р莨┦常抻欣胄摹N壕耍粑S谑北笕思ⅲ蛏媳碚翊淮ㄩ郑兴舅馈I锨ㄓ蛭髦欣伤韭怼⒏ü㈠甘裉亍W溆诠佟W幼佑摺!
  子舆字孝卿,幼而歧嶷。五岁读孝经,手不释卷。或曰:“此书文句不多,何用自苦?”答曰:“孝,德之本,何谓不多。”齐永明末,除州主簿。时父在梁州遇疾,子舆奔侍医药,言泪恒并。长沙宣武王省疾见之,顾曰:“庾录事虽危殆,可忧更在子舆。”寻丁母忧,哀至辄呕血,父戒以灭性,乃禁其哭泣。梁初为尚书郎。 
  天监三年,父出守巴西,子舆以蜀路险难,S求侍从,以孝养获许。父迁甯蜀,子舆亦相随。父于路感心疾,每痛至必叫,子舆亦闷绝。及父卒,哀恸将绝者再。奉丧还乡,秋水犹壮。巴东有淫预,石高出二十许丈,及秋至,则才如见焉,次有瞿塘大滩,行旅忌之,部伍至此,石犹不见。子舆抚心长叫,其夜五更水忽退减,安流南下。及度,水复旧,行人为之语曰:“淫预如e本不通,瞿塘水退为庾公。”初发蜀,有双鸠巢舟中,及至又栖庐侧,每闻哭泣之声,必飞翔檐宇,悲鸣激切。 
  欲为父立佛寺,未有定处。梦有僧谓曰:“将修胜业,岭南原即可营造。”明往履历,果见标度处所,有若人功,因立精舍。居墓所以终丧,服阕,手足枯挛,待人而起。仍布衣蔬 食,志守坟墓。叔该谓曰:“汝若固志,吾亦抽簪。”于是始仕。虽以嫡长袭爵,国秩尽推诸弟。累迁兼中郎司马。 
  大通二年,除巴陵内史,便道之官,路中遇疾。或劝上郡就医,子舆曰:“吾疾患危重,全济理难,岂可贪官,陈尸公廨。”因勒门生不得辄入城市,即于渚次卒。遗令单衣帢履以敛,酒脯施灵而已。 
  郑绍叔字仲明,荥阳开封人也。累世居寿阳。祖琨,宋高平太守。 
  绍叔年二十余,为安丰令,有能名。后为本州中从事史。时刺史萧诞弟谌被诛,台遣收诞,兵使卒至,左右惊散,绍叔独驰赴焉。诞死,侍送丧柩,F咸称之。到都,司空徐孝嗣见而异之,曰“祖逖之流也”。 
  梁武帝临司州,命为中兵参军,领长流。因是厚自结附。帝罢州还都,谢遣宾客,绍叔独固请愿留。帝曰:“卿才幸自有用,我今未能相益,宜更思佗涂。”固不许。于是乃还寿阳。刺史萧遥昌苦要引,绍叔终不受命。遥昌将囚之,乡人救解得免。及帝为雍州,绍叔间道西归,补甯蛮长史、扶风太守。东昏既害朝宰,颇疑于帝。绍叔兄植为东昏直后,东昏遣至雍州,托候绍叔,潜使为刺客。绍叔知之,密白帝。及植至,帝于绍叔处置酒宴之,戏植曰:“朝廷遣卿见图,今日闲宴,是见取良会也。”宾主大笑。令植登城隍,周观府署,士卒器械,舟舻戎马,莫不富实。植退谓绍叔曰:“雍州实力,未易图也。”绍叔曰:“兄还具为天子言之,兄若取雍州,绍叔请以此F一战。”送兄于南岘,相持恸哭而别。续复遣主帅杜伯符亦欲为刺客,诈言作使,上亦密知,宴接如常。伯符惧不敢发。上后即位,作五百字诗具及之。 
  初起兵,绍叔为冠军将军,改骁骑将军,从东下。江州平, 留绍叔监州事,曰:“昔萧何镇关中,汉祖得成山东之业;寇恂守河内,光武建河北之基。今之九江,昔之河内,我故留卿以为羽翼。前途不捷,我当其咎,粮运不继,卿任其责。”绍叔流涕拜辞,于是督江、湘粮运无阙乏。 
  天监初,入为卫尉卿。绍叔少孤贫,事母及祖母以孝闻,奉兄恭谨。乃居显要,粮赐所得及四方遗饷,悉归之兄室。忠于事上,所闻纤豪无隐。每为帝言事,善则曰:“臣愚不及,此皆圣主之策。”不善,则曰:“臣智虑浅短,以为其事当如是,殆以此误朝廷也。臣之罪深矣。”帝甚亲信之。母忧去职。绍叔有至性,帝常使人节其哭。顷之,封营道县侯,复为卫尉卿。以营道县户凋弊,改封东兴县侯。 
  三年,魏围合肥,绍叔以本号督F军镇东关。事平,复为卫尉。既而义阳入魏,司州移镇关南,以绍叔为司州刺史。绍叔至,创立城隍,缮兵积谷,流人百姓安之。性颇矜躁,以权势自居,然能倾心接物,多所举荐。士亦以此归之。 
  征为左卫将军,至家疾笃,诏于宅拜授,舆载还府。中使医药,一日数至。卒于府舍。帝将临其殡,绍叔宅巷陋,不容舆驾,乃止。诏赠散骑常侍、护军将军,諡曰忠。绍叔卒后,帝尝潸然谓朝臣曰:“郑绍叔立志忠烈,善必称君,过则归己,当今殆无其比。”其见赏惜如此。子贞嗣。 
  吕僧珍字元瑜,东平范人也。世居广陵,家甚寒微。童儿时从师学,有相工历观诸生,指僧珍曰:“此儿有奇声,封侯相也。”事梁文帝为门下书佐。身长七尺七寸,容貌甚伟,曹辈皆敬之。文帝为豫州刺史,以为典签,带蒙令。帝迁领军将军,补主簿。祅贼唐宇之寇东阳,文帝率F东讨,使僧珍知行军F局事。僧珍宅在建阳门东,自受命当行,每日由建阳门道,不过私室。文帝益以此知之。司空陈显达出军沔北,见而呼坐, 谓曰:“卿有贵相,后当不见减,深自努力。” 
  建武二年,魏军南攻,五道并进。武帝帅师援义阳,僧珍从在军中。时长沙宣武王为梁州刺史,魏军围守连月,义阳与雍州路断。武帝欲遣使至襄阳,求梁州问,F莫敢行。僧珍固请充使,即日单舸上道。及至襄阳,督遣援军,且获宣武王书而反,武帝甚嘉之。 
  东昏即位,司空徐孝嗣管朝政,欲要僧珍与共事。僧珍知不久当败,竟弗往。武帝临雍州,僧珍固求西归,得补邔令。及至,武帝命为中兵参军,委以心膂。僧珍阴养死士,归之者甚F。武帝颇招武猛,士庶响从,会者万馀人。因命按行城西空地,将起数千间屋为止舍。多伐材竹,沈于檀溪,积茅盖若山阜,皆未之用。僧珍独悟其指,因私具橹数百张。及兵起,悉取檀溪材竹,装为船舰,葺之以茅,并立办。F军将发,诸将须橹甚多,僧珍乃出先所具,每船付二张,争者乃息。 
  武帝以僧珍为辅国将军、步兵校尉,出入卧内,宣通意旨。大军次江甯,武帝使僧珍与王茂率精兵先登赤鼻逻。其日,东昏将李居士来战,僧珍等大破之,乃与茂进白板桥。垒立,茂移顿越城,僧珍守白板。李居士知城中F少,直来薄城。僧珍谓将士曰:“今力不敌,不可战,亦勿遥射。须至堑里,当并力破之。”俄而皆越堑,僧珍分人上城,自率马步三百人出其后,内外齐击,居士等应时奔散。及武帝受禅,为冠军将军、前军司马,封平固县侯。再迁左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入直秘书省,总知宿卫。 
  天监四年,大举北侵,自是僧珍昼直中书省,夜还秘书。五年旋军,以本官领太子中庶子。 
  僧珍去家久,表求拜墓,武帝欲荣以本州,乃拜南兖州刺史。僧珍在任,见士大夫迎送过礼,平心率下,不私亲戚。兄 弟皆在外堂,并不得坐。指客位谓曰:“此兖州刺史坐,非吕僧珍床。”及别室促膝如故。从父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至,乃弃业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当速反葱肆耳。”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廨,乡人咸劝徙廨以益其宅。僧珍怒曰:“岂可徙官廨以益吾私宅乎。”姊适于氏,住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杂。僧珍常导从卤簿到其宅,不以为耻。 
  在州百日,征为领军将军,直秘书省如先。常以私车辇水洒御路。僧珍既有大勋,任总心膂,性甚恭慎。当直禁中,盛暑不敢解衣。每侍御坐,屏气鞠躬,对果食未尝举箸。因醉后取一甘食,武帝笑谓曰:“卿今日便是大有所进。”禄俸外,又月给钱十万,其馀赐赉不绝于时。初  ,武帝起兵,攻郢州久不下,咸欲走北。僧珍独不肯,累日乃见从。一夜,僧珍忽头痛壮热,及明而颡骨益大,其骨法盖有异焉。 
  十年,疾病,车驾临幸,中使医药日有数四。僧珍语亲旧曰:“吾昔在蒙县热病发黄,时必谓不济。主上见语,‘卿有富贵相,必当不死’。俄而果愈。吾今已富贵,而复发黄,所苦与昔政同,必不复起。”竟如言卒于领军官舍。武帝即日临殡,赠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諡曰忠敬。武帝痛惜之,言为流涕。子淡嗣。 
  初,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为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于帝,陈其才能,以为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将行,谓所亲曰:“不可以负吕公。”在州大有政绩。  
  乐蔼字蔚远,南阳淯阳人,晋尚书令广之六世孙也。家居江陵。方颐隆准,举动酝藉。其舅雍州刺史宗悫尝陈器物,试诸甥侄。蔼时尚幼,而无所取,悫由此奇之。又取史传各一卷授蔼等,使读毕言所记。蔼略读具举,悫益善之。 
  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以蔼为骠骑行参军,领州主簿,参知州事。嶷尝问蔼城隍风俗、山川险易,蔼随问立对,若案图牒,嶷益重焉。州人嫉之,或谮蔼廨门如市,嶷遣觇之,方见蔼闭合读书。后为大司马记室。 
  永明八年,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称兵反,及败,焚烧府舍,官曹文书一时荡尽。齐武帝见蔼,问以西事,蔼占对详敏,帝悦,用为荆州中从事,敕付以修复府州事。蔼还州,缮修廨署数百区,顷之咸毕。豫章王嶷薨,蔼解官赴丧,率荆、湘二州故吏建碑墓所。南康王为西中郎,以蔼为谘议参军。萧颖胄引蔼及宗夬、刘坦任以经略。 
  天监初,累迁御史中丞。初,蔼发江陵,无故于船得八车辐,如中丞健步避道者,至是果迁焉。性公强,居宪台甚称职。时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于库失油络,欲推主者。蔼曰:“昔晋武库火,张华以为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灰,非吏罪也。”既而检之,果有积灰,时称其博物弘恕。 
  二年,出为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前刺史徐元瑜罢归,遇始兴人士反,逐内史崔睦舒,因掠元瑜财#。元瑜走归广州,借兵于蔼,托欲讨贼,而实谋袭蔼 。蔼觉诛之。寻卒于官。蔼姊适征士同郡刘虬,亦明识有礼训。蔼为州,迎姊居官舍,三分禄秩以供焉,西土称之。子法才。 
  法才字元备,幼与弟法藏俱有美名。沈约见之曰:“法才实才子。”为建康令,不受奉秩,比去将至百金,县曹S输台库。武帝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为百城表矣”。迁太 舟卿,寻除南康内史。耻以让奉受名,辞不拜。历位少府卿,江夏太守,因被代,表求便道还乡。至家,割宅为寺,栖心物表。寻卒。法藏位征西录事参军,早亡。 
  子子云,美容貌,善举止。位江陵令,元帝承制,除光禄卿。魏克江陵,F奔散,呼子云。子云曰:“终为虏矣,不如守以死节。”遂仆地,卒于马蹄之下。 
  论曰:张弘策惇厚慎密,首预帝图,其位遇之隆,岂徒外戚云尔。至如太清板荡,亲属离贰,缵不能协和蕃岳,克济温、陶之功;而苟怀私怨,以成衅隙之首。风格若此,而为梁之乱阶,惜乎!庾域、郑绍叔、吕僧珍等,或忠诚亮荩,或恪勤匪懈,缔构王业,皆有力焉。僧珍之肃恭禁省,绍叔之勤诚靡贰,盖有人臣之节矣。蔼虽异帷幄之勋,亦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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