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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我是张大哲。”
“啊,是吗?什么事?”
“姜室长在那里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马上就要来到这里了。”
“什么?他们要对姜室长女朋友动手?”吴益洙故作吃惊地问道,向亨民那里扫了一眼。毫无准备的亨民听到这里,立时脸涨得通红,他紧盯着吴益洙。
“地点在哪里?”
“在西草洞英宇大厦对面的一家叫做俊怡的服装店门前。现在那个女孩刚刚走进服装店。”
“西草洞英宇大厦前的叫俊怡的?知道了。这边的人马上就出发,在他们到达之间你尽量拖一下时间。”
还没等吴益洙关掉电话,亨民便焦急地问道:“哪来的电话?说我女朋友怎么了?”
“看来茶英小姐有麻烦了。”吴益洙故意装出紧张的样子。
“有了麻烦?”亨民满脸焦急,像马上就要发作的狮子。
“看来崔太植是想挟持她。”
“你说什么?”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现在那些人好像正等候在西草洞英宇大厦一家叫俊怡的服装店前。茶英小姐刚刚进去,那些家伙正把车停在门前等着呢。”
“这些杂种!”亨民的眼中怒火燃烧,他一跃而起向外面跑去。吴益洙仍不忘冲着他的背影叮嘱了几句。“也许是陷阱,不要太冲动。找到女朋友后就赶紧撤回来!”
“狗杂种!”亨民一边骂着一边跑出了办公室。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鲇鱼紧随其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吴益洙叼上了一支烟,斧子赶紧给他点上,小心地问道:“不会有什么其他事吧?”
吴益洙没有回答,长吐了几口烟圈儿后,说:“那要看大哲这家伙干得怎么样了。”
“我用性命担保,他不会失手的。”惊魂未定的斧子说道。其实吴益洙也很紧张,这是为了对付亨民而不得已采取的下策。在接到张大哲的电话后,吴益洙马上召集会议。其实他是想以会议作幌子,把他们事先策划好的假电话内容让亨民知道。从目前来看,事情按计划进展得还算比较顺利。但是万一事情搞砸了,就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吴益洙半闭着眼睛,轻轻地晃动着肩膀。只有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获取对亨民依靠,他对眼前的现实感到痛心。
尽管鲇鱼提出要自己开车,但亨民根本不予理会,他直接握着方向盘飞驰而去。江南繁华商业街一带交通阻塞,即便是夜晚也没有什么改变。在连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还是时时被前面的车龙堵住。亨民正想着干脆跳下车跑着过去,鲇鱼突然问道,“大哥,你知不知道那家服装店的电话号码?”其实鲇鱼也是心里没底地问了一句,这才提醒了亨民该怎么做。首先应该给幼美的服装店打个电话才是。但是他又想不起来电话号码,也没有在号码本上记过。亨民赶紧说,“快打114 ,问他们知不知道西草洞那个叫俊怡的服装店的电话号码。”
亨民话音刚落,鲇鱼已经掏出了手机。亨民嘴上不住地祈祷,希望能如自己所愿。只见鲇鱼把电话贴在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然后便开始按下号码。
“怎么,号码出来了?”鲇鱼没有回答,而是把电话递给了亨民。“你接一下吧,已经接通了。”亨民接过电话,急不可耐地问道:“是俊怡服装店吗?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尹茶英的小姐?”
“你是哪里?”
“我叫姜亨民,因为有非常紧急的事,请让她接一下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了茶英的声音,“喂?”
“我是亨民,你听好了。我现在马上去你那里,在我到达之间,你不要出去。”
“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多说了,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在我到那里之前,你不要走出服装店,就在那里等着,明白了吗?”
“知道了。”
亨民关掉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过了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幼美的服装店前,仔细一瞧,果然在门前的道边停着一辆轿车。虽然不能确定那辆车就是准备对付茶英的,但是让人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亨民在距那辆车10米左右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他发现停在服装店前的那辆车车内的灯没有开,因此无法判断车内共有几个人。鲇鱼压低了嗓音对亨民说:“那辆车有些奇怪。”亨民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怎么办?先确定一下茶英在不在服装店里,然后再教训一下那些家伙吧!”
“别出声!”只见亨民瞪大了眼睛,一边紧盯着前面的轿车和服装店,一边拿起了手机。“请找一下尹茶英小姐。”电话里马上就传来了茶英的声音,“我是茶英。”
“是我,从现在开始你照我所说的去做。你出服装店后一直向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在那里你会看见一个出租汽车站。”
“好,我知道了。”“你到了那里后就一直等着,现在就走。”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附近,我现在就朝那边去,你快出来!”亨民关上手机,眼睛仍然盯着前面的那辆轿车。这时,茶英的身影出现在服装店前,她向四周扫了一眼,便迈步向出租汽车站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前面的那辆轿车跟在茶英的身后慢慢地行驶着。“没错,就是他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鲇鱼早已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亨民把车慢慢地向前开着。只见茶英到了出租汽车站后,再次向四周望了一下。就在这时,前面那辆车在驶过出租汽车站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个男人迅速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亨民的车也停了下来,亨民和鲇鱼几乎是同时从车里冲了出来。
只见那两个家伙挡在茶英的面前,“你就是尹茶英吧?”由于两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茶英不由得吃了一惊,但她马上镇定下来。“你们要干什么?”就在茶英开口的同时,亨民已经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亨民!”
“这是怎么回事?”茶英和其中的一个家伙先后说道。“杂种!”亨民不由分说,照着其中的一人就给了一拳,对方摇晃着跌倒在地上。另一家伙看见自己的伙伴吃了亏,挥舞着拳头扑了上来。亨民敏捷地向旁边一躲,对方扑了个空,身体失去了重心。就在他准备站稳之际,亨民的拳头带着风已经打在他的脸上。只见那个家伙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站在茶英旁边等车的一名中年妇女目睹了这一场面,惊叫一声,向远处跑去。这时,只见从车上又下来了两名男人,亨民记得曾经在崔太植的夜总会中见过他们。他们向鲇鱼扑去,也许他们是觉得鲇鱼更容易对付些。先前被亨民打倒在地的那个家伙又摇摇晃晃吃力地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折叠刀。但是鲇鱼和亨民并没有感到恐惧,他们躲闪着后退了几步。鲇鱼正准备冲上去,“鲇鱼,算了吧!”亨民叫住了他,因为茶英正在注视着这一切。亨民不想再让茶英见到这种危险的搏斗场面。并且因为心中惦念着茶英,自己也难以施展拳脚。稍不留神,茶英也可能受到伤害。想到这里,亨民不由得一阵后悔,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尽早地把茶英带离这个地方。幸亏那几个家伙也不想再对抗下去,可能是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已经泡汤了。他们与鲇鱼对峙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人跑回车中,其他的人见势也钻入车中。鲇鱼也没有追赶他们。直到这时,亨民才有机会看了一眼茶英,只见她的脸早已吓绿了。
亨民把鲇鱼带到办公室门前,让他把有关情况报告给吴益洙,然后继续把车开到路边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亨民转过头来看着茶英,在这之前,茶英一句话也没说,也许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亨民把她拥入怀中。亨民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对茶英说什么才好。为什么总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总让茶英担惊受怕的,亨民心中暗暗地痛恨着自己。“对不起,茶英,这都是因为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亨民心痛欲裂,“对不起,你吓坏了吧?”“是的,很害怕,真的太可怕了。”茶英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亨民把茶英搂得更紧了,“我真没用,连你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你还没有脱离那个世界,你还要干到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天没有脱离那个世界,你就要这样提心吊胆地生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如果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生活该有多好!你知道我每天多为你担心吗?”
“茶英!”亨民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有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6
“来,喝一杯!”吴益洙递给亨民一个杯子,亨民接过来后,吴益洙立刻给他斟满。亨民把酒一饮而尽,又把杯子推到吴益洙的面前。亨民很久没有像这样与吴益洙单独喝酒了。吴益洙对亨民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吴益洙慢慢地把酒干掉,说道:“我本来觉得即使办不成事也不会亏本,所以才买通了那个小子,结果没想到他竟会透露给我这样一个消息。”“谢谢你,社长。”亨民冲他点了一下头。他是真心地感谢吴益洙,而在吴益洙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里对他充满感激。吴益洙满脸堆笑,说道:“你小子,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只是把听到的情报告诉你而已。不管怎么说,你的女朋友没出什么事,这就万幸了。如果被崔太植那小子抓去了,可就不会这样平安地回来了。真是好险哪!”
吴益洙又把空杯子推到亨民面前,把杯子倒满后,接着说起来,“崔太植之所以要挟持你女朋友,目的可能就是想控制住你。他是要警告你,在宾馆那个项目最后结果出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看来那小子也害怕你。”
“崔太植这家伙我早晚要收拾他。”亨民瞪着眼睛坚定地说。
“你也不要太感情用事了。在事情的处理上如果只从个人感情出发只会起反作用。即使没有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崔太植的问题也是要早晚解决的。”
“那是当然的。”
亨民又干了一杯,然后给吴益洙满上。
“目前所剩时间真的不多了,这个星期一定要解决掉崔太植的问题。因为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他们那边准备得也非同一般啊。”
“我们双方之中必须有一方要完蛋。”
“你不要想得那么极端,我从来没有想把那小子当作我们的敌人。只是事情要万无一失地处理好。”
“你放心,我是不会失手的。”
“我也相信会那样,所以我才把你当作一生的伙伴,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吴益洙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亨民,亨民只觉得难以承受,避开了他的目光,端起了酒杯。吴益洙盯着亨民看了一会儿,继续说了下去,“你不要误会,你仔细听我给你讲一段儿”,“我这可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你是我踏入这行以来所遇见的人中最出色的一个,不论从哪方面讲都称得上。”亨民心不在焉地听他唠叨着。
“你想过,我为什么都四十多岁了还一个人生活吗?”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亨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吴益洙带着苦笑继续说道,“我也曾经有一个深爱的女人,是一个让我不惜生命的女人。但是,我最后还是抛弃了她,并且忍受着刻骨的痛苦。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吗?是因为我没有自信,没有让她过上幸福日子的自信。我可以为我想得到的东西不顾一切,但是我不能不想到,她同样也会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为什么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个女人将来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呢?我当时为此十分苦恼。更何况她是我真心爱着的女人,我不能眼看着她身处危险之中。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承受这一切的勇气。”吴益洙顿了一顿,“在最终决定分手之前,真是很困难。但是今天我可以明确地说,为了那个女人,我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那个女人现在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果她当时不和我分手,她现在真的能过着那种幸福稳定的生活吗?”
尽管吴益洙的眼神中透着诚恳,但是亨民目光已投向别处。对于亨民来讲,无法回答吴益洙的问题,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亨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阴云。
“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找一个地方,哪怕开一家面包房也行,过上普普通通的生活。但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就像尝过了肉的滋味的人,再让他只吃蔬菜怎么能行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亨民重重地说了一句。吴益洙摇了摇头,“世上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一件事情能如人所愿。尤其像我们这种黑社会更是如此。多亏我觉醒的早,所以那个女人能够避免了不幸,这也正是直到如今我仍是一个人生活的原因”,“我之所以絮絮叨叨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害怕你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绝对地认为理智比感情更重要。爱情只不过是感情的产物,现在对你来说,需要用理智来驾驭感情。也就是说你需要冷静下来,理性地为那位小姐想一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亨民的语气很是生硬,但是吴益洙并不介意,继续对他说,“我是想让你再重新考虑一下,究竟怎样做才是真正为那位小姐着想。你敢保证不会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了吗?你以为一撒手离开了这一行,就可以把一切丢得干干净净了吗?其实有一种东西早已在你的身上扎下了根,不论你走到哪里,做什么,都是永远也摆脱不掉的。”亨民没有作声,吴益洙又接着说下去,“我的话你不要误会,我也不是硬要你和那位小姐分手。而且也不是叫你永远像我这样一个人生活,那不是太傻了? 但是你确实有必要再冷静地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谈恋爱也要分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能掉过头来仔细想想,现在是你盲目地全身心投入爱情的时候吗?”
“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
“这一点我相信。但是,现在那个小姐成了大学生了,所处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眼光也完全不一样了。恕我直言,我真的怀疑你是否还能合乎那位小姐现在的眼光。我想你也有必要好好地考虑这一点。”见亨民默不作声,吴益洙瞄了他一眼,“我说这些你可能不高兴,我也是爱护你才不得不说。我是想让你把从前没有考虑到的,再好好地考虑一下。”亨民仍然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是一片阴郁。
7
亨民凝望着金色的鲤鱼轻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它们是那样的安详。在大学校园的小水池里,是不会有人钓鱼的,这些鱼也不会遭到任何的攻击。只见它们有的无聊地潜入水底,也有的把嘴聚在一起,仿佛在轻声低语。
亨民把注意力从鲤鱼的身上转移开来,漫不经心抬起了头。只见水池边上的长凳上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学生,情意绵绵地坐在一起。有的男生躺在上面,让女生把腿放在自己的背上,有的女生把身子亲密地偎在男生的肩上,还有拥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情侣。看起来,他们都好像陶醉在这午后煦暖的春风中。
亨民好像看到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似的,赶紧低下了头,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楚。学生们一个个地看起来充满活力,亨民感觉到自己简直就像一个不速之客。他看了看表,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大概十分钟,但是他感觉是那样的漫长,仿佛过了一个多小时。别的无处可看,亨民只好又低下头欣赏池中的鲤鱼。
又过了十分钟,才见茶英走过来,满脸绽笑地坐在亨民的身边。“等了很久了吧?对不起,谁知道上完课又突然搞了个课代表选举!”还没等茶英话音落下,亨民便站起身来,说了声,“我们出去吧!”茶英有点儿迷惑不解地看着亨民,“怎么,我来晚了你生气了?”
“不,不是……”
“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茶英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已经快速地站起身来,一手挽着亨民的胳膊。亨民只好冲她笑了一下,茶英把身子紧靠着亨民,虽然这使亨民感到有些难为情。亨民的心里仍旧有些不安。这时迎面走来几个女生,她们好像认识茶英,“现在出去?”“嗯,再见!”茶英冲她们招了招手。但是女生们好像更注意的是亨民,只见她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亨民与那几个陌生的女孩对视了一下,更感到不安起来。好像所有的人,都用那种针扎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茶英却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到学校里来见面吗?”她的话语中充满着朝气,就像这春天的天气一样。见亨民没有回答,茶英解释说,“你知道吗,如果女学生没有男朋友,是会被人笑话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也有亨民这样潇洒的男朋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