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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善为开始了这一世的第一台手术,因为没有麻醉药李善为动手也特别快、特别小心。霍盛路咬着牙盯着李善为的手,虽然有些疼,但他很清楚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这种疼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一时间有些惊讶于李善为的“技术”,上辈子李善为虽然当了几个月自己的家庭医生,但其实两个人的接触并不多。
等到李善为从浴室里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在心里默默诅咒之后,李善为深呼一口气然后别别扭扭地走过去给他擦拭血迹。
霍盛路本就是强撑着,刚才只不过一时间放松下来,感受到温热湿润的触感的他几乎是立即地一只手抓住对方,另一只手拿着的枪已经对准了李善为了。
“先……生……”李善为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滑稽,而霍盛路倒是觉得对方要哭不哭的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我只是想擦拭一下血迹……而已。”听到合理的解释,霍盛路才放开李善为的手腕。
廉价的小时房,李善为看见床对面那面镜子的时候,脸色控制不住地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如果镜子里面只有自己就算了,可是里面还有一个男人,而她的手正在放在对方的腹部,姿势怎么看怎么尴尬。迅速地擦完,李善为很快地进了浴室。
霍盛路靠在床上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在自己记忆力李善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掉了,而他此时此刻见到的年轻版的李善为自然也不会是仿冒的。虽然相处不多,但这个李善为给霍盛路的感觉和“那个”李善为给他的感觉一样。
平凡无奇,有着小市民的胆小和贪财,这种人扔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这就是霍盛路对李善为的评价,他很确定如果不是自己那把枪,这个人就算见到他躺在路边估计也不会伸手。不过这又如何,能伸手并不代表什么,霍盛路想到李善为的同学,莫晴。
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昏迷不醒的他是被莫晴捡了回去,他给予她足够的信任和爱情,可是到最后把他推向绝路的人也是她。
“先生,我可以走了吗?”这句话李善为已经问了不止两遍了,这一次她是鼓足了勇气问的。可是对方给出的反应着实让人失望,“过来,”男人的声音因为受伤和疲惫带着些沙哑。
李善为听话地走过去,大概是太过有自知之明,她并不担心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一边唾弃自己的贪生怕死一边乖乖地交出自己的手机,李善为觉得人生过到她这种份儿上也够可怜的了。
霍盛路打了几个电话,吩咐手下来接自己,然后手机就和他那把枪躺在了一起。“先生……”李善为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您这这是打算征用我的手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据软妹纸意见。改章节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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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先生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离霍盛路打出电话也不过几个小时,李善为是普通人做不到霍盛路那样早已昏昏欲睡了。她的作息时间本就比较规律,一下子被打破生理上都有些接受不了。
外面的人叫了一声“霍先生”之后,霍盛路示意李善为去开门,虽然离善为觉得不开门对方也能进来之类的,但还是默默地去开了门。看着进来的三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再看看虽然靠在床上依旧气场强大的男人,李善为觉得如果不是霍盛路身边的那把枪太过抢眼,这场面更像是精英会谈啊。
“过来。”男人的声音冷漠平淡,回过神来的李善为看到盯着自己的四双眼睛寒毛一瞬间就立起来了,丝毫不敢怠慢,明明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被她用小跑走完了,“先生。”
霍盛路一向不说废话,依旧简明扼要地下命令,“带路。”
李善为是绝对想不到继自己的手机之后,连房子都要被人征用。看着正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家的男人,李善为站在角落想自己为什么再活一世都还得被打压的原因。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毕竟家里还有谨行,李善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小孩儿受到牵连的。可是李善为还记得她话还没说完,本来安安稳稳躺在枪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霍盛路接起了电话,再眼睁睁看着对方挂掉电话眼神淡漠地问她,“你弟弟?”李善为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或许并没有脱离炮灰的角色,甚至有可能在炮灰的路上越走越远。
霍盛路走到阳台看到一片绿色,转过身来问李善为,“你种的?”在冬天还能看见这么多绿色的确有些不容易。李善为点点头,她没说的是其中好几种都是中草药,不过这些事情的确没必要告诉外人。
“姐姐。”李谨行拉拉自己姐姐的裤脚,小声喊她。李善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小孩儿解释现在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来对他说,“那位叔叔可能要在咱们家借助一段时间了。”
李谨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依旧点点头表示理解,“哦。”如果不是上一世的经验太过惨烈,李善为觉得自己还是有勇气反抗一把的,可是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
“那我要怎么叫他呢?”小孩儿问,李善为顿时为难起来,她倒是知道对方姓什么,可总归不能说啊,“就叫叔叔好了。”霍盛路走进来正好听到李善为的话,“我姓霍。”李善为吓了一跳地抬头看他,发现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于是李善为和李谨行的家里一下子多出一些人来,而李善为就直接充当了霍盛路的医生、管家、佣人等一系列角色。每天都会有不认识的面孔出现在家里,李善为每每听到有人喊“霍先生”心里就忍不住冷笑,明明就是一流氓头子还搞得像商界精英一样,衣冠禽兽。
霍盛路自然不可能住客厅或者小孩儿的房间,于是李善为的主卧一下子就被霸占了,李善为只好和小孩儿挤一间房。鉴于霍盛路给李善为的印象太过深刻,李善为最近都不敢进系统学习,生怕被看出破绽。
每天很认真地准备一日三餐,还有帮流氓头子洗衣服之类的事情。幸好每个来的人都会很自觉地在门口换鞋,才没有增加她的“工作”。
在意识到自己连叠被子和整理衣服这样的事情都做了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在这期间李善为甚至已经和长时间驻守在门口的两位“大哥”熟到做菜的时候会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的程度,而她也被允许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食物和各种生活用品每天都会有人送来,她只需要做就好了。霍盛路似乎并不怕她在里面下毒,每次做菜居然没有人监视,这倒是让李善为小小的意外了一把。后来想想,人家是有人质在手自然是不怕的,自己和谨行可是被“允许”和流氓头子在一个桌子吃饭的。
灯一下子灭掉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间,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李善为下意识地握住旁边小孩儿的手。霍盛路倒是冷静,在黑暗中李善为就只能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二十分钟之后依旧没有找出原因,霍盛路的手下曾启正在忐忑地汇报情况,“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不过电路是没有问题的。”李善为已经镇定下来,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
“怎么了?”霍盛路接着窗外模糊的灯光看了李善为一眼,却只看到对方紧紧抱着她的弟弟。李善为咽了一口口水,“会不会是没电费了?”
五分钟过后曾启肯定了李善为的推测,然后派人去交电费。李善为本来想拦住的,不过没成功。人肯定都下班了,李善为心里想,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真以为电力局你家开的?
十分钟过后,屋子里再次明亮起来,霍盛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李善为一眼。李善为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吃饭,间或给小孩儿夹菜。只是心里默默下定决心,祸从口出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大概流氓也是分等级的吧?
“该拆线了。”李善为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她也有私心,想着这个男人伤好了大概就赶快走人。她记得很清楚霍盛路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总归还是要走的。霍盛路没有回答,不过李善为也习惯了对方这种惜字如金的态度。
晚饭过后自然是李善为收拾碗筷,门口的两位大哥也吃完李善为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其中看起来特别壮的那一位依旧夸赞李善为的手艺,“比我们之前在酒店吃的好多了,嘿嘿。”李善为嘴上谦虚了两句,心里想着再嘴甜你们也是流氓头子的手下。
李善为进屋的时候,病人霍先生已经脱了衣服半躺在床上,很有一副任人鱼肉的感觉。不过李善为对男色没有兴趣,只是瞥了一眼就开始拿过工具和酒精拆线。她只是有些可惜这样一幅好皮相。
伤口因为抹了酒精,有些凉凉的,与女孩温热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反差。霍盛路瞥了一眼李善为,发现对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伤口,手法也十分熟练。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面前这个李善为这会不过才大一而已。她现在就有这样的能力,霍盛路有些疑惑李善为最后为什么会混成那样。
“有些痛?”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李善为想当然地以为霍盛路大概是有些疼了。霍盛路收回视线闭上眼,“没有。”摇摇头,真是一个怪人,“你到底干嘛了?”李善为皱着眉头问,“伤口都裂开了,不是给你说了不要随便乱动吗?”
霍盛路睁开眼睛看她,而李善为还在自顾自地教训不听话的病人,“虽说祸害遗千年,你也不用嫌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李善为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手已经先意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祸害?”霍盛路勾起嘴角冷笑,长这么大也只有他妈这样说过他,别人是万万不敢的。他十几岁的时候玩得太疯惹了事,家里老爷子拿着拐杖打下来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说成是祸害。
李善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本着有错认错的态度李善为很诚恳地道歉,“我错了,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李善为也不觉得多委屈,她上一世一直被人压在下面,整个一炮灰命。
霍盛路到底是见识广,心思也更深,凉凉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就是错在太诚实了?”李善为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难以置信,低下头去,“您说笑了。”李善为想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吧。
“重新缝上,”霍盛路道,“不说是说裂开了吗?”其实霍盛路自己也知道这伤口是怎么裂开的,按李善为说的就该“卧床休息”,不过霍盛路坚持要下床上厕所,连吃饭都是下床去客厅吃的,怎么可能不裂开?
人家不再追究,李善为自然不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安静地缝线,“霍先生?”霍盛路闭着眼,没有回答。李善为心里偷偷想钥匙能在线头那儿绑个蝴蝶结就好了,结果刚刚一想就听见霍盛路冷清的声音,“我不喜欢蝴蝶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下午6点更新~
☆、回归平静
李善为遇到一个小小的难题,马上就新年了家里什么年货都没有置办,可是她现在每天就只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于是就想着能不能向霍盛路说说,最后对方能知情达意地赶紧从她家滚蛋。
“你要什么?”结果李善为绞尽脑汁、晓之以情地说了一大堆就换了霍盛路这么一句话,愣了愣李善为冷静下来回答道,“我什么都不想要。”
李善为觉得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事儿,“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住在这儿,当然也不想知道。如果您真喜欢这儿的话,我可以卖给您的。”
霍盛路倒是没想到李善为能说得这样直白,在他看来虽然李善为不满他的做法但也该是乖乖地忍气吞声那种。李善为也管不了他在想什么了,继续游说,“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和我弟的性命就捏在您手里了,不会那么不知好歹的,这一点您绝对可以放心。”
即使现在的霍盛路表现得再无害,两个人偶尔还能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李善为打心眼里是害怕霍盛路的。如果不能避开这个人的话,她的生活说不定又会重复上一世的轨迹,成为人家故事里的炮灰,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天把线拆了我就走。”霍盛路本来有些怒气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什么人嫌弃过,李善为的话虽然委婉,但说白了就是在赶人。本来住在这里也是临时起意,这阵子家里老爷子催得厉害,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李善为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在霍盛路那么一拨人搬出去之前她都没办法把心完全放下。好在霍盛路本身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李善为把线给拆了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一拨手下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几乎看不出曾经有外来人进驻过的样子。李善为在心里想,果然还是高级流氓。霍盛路走的时候给了李善为一张名片,李善为转身就扔掉了,在她看来两个人最好永不再见。
人一走第二天李善为就带着李谨行去买年货去了。其实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太多要买的东西,只不过还是希望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街上人来人往,李善为一直紧紧抓住李谨行的手没有放开过。
逛了一天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疲惫,李谨行先去洗澡,李善为休息了一会就回自己卧室了。打开房门窗外的风正好吹过来,李善为开了灯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
这里虽然已经被霍盛路的人收拾得很干净,但李善为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把床单被套都拆了换上全新的,也算在新年奢侈了一把。
换好床单李善为坐在床边,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张纸片,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张名片。李善为看了两眼上面的内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把名片扔到了垃圾桶。
李善为既然然没有把自己上一世所有的悲惨境遇归咎到莫晴身上,对那个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霍盛路也一样。不过她并不想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接触,这一世李善为不要做别人故事里的背景板。
在李善为看来,这件事不过是他们的生活中一个小插曲,过了也就过了的那种。
李善为在开学之前就和小区里的幼儿园了解过,各种配备都很不错,最让李善为满意的是这里的教学可以说是因材施教。谨行本就好学,自然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虽然费用有些高,李善为看来也是物有所值。
解决完这件首要大事之后,李善为的生活又恢复成了原样,每天在系统里学习三个小时,早睡早起。自从发现公园里早上会有很多人锻炼之后,两姐弟的日常又多了一项跑步。
本来李善为想,莫晴生日的时候自己提前走掉,她心里应该是不舒服的。结果没想到莫晴居然主动约她出去逛街,李善为本不想答应,结果莫晴在电话里一副没有李善为就不行的样子,于是李善为再三提醒小孩儿不许一个人出门之后还是去了。
到了约好的地点,李善为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之后,莫晴终于姗姗来迟。同行的还有一个李善为没见过的女孩子,莫晴看到李善为朝她招招手。
“对不起啊,我迟到了。”说完吐吐舌头,一副可爱的样子。然后给李善为介绍,“这是谢如妍,我的好朋友。”李善为注意到莫晴的话说完之后,女孩子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
李善为虽没有想要交好的心思,但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朝谢如妍笑笑,“你好,我叫李善为。”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过对方不太买账就是了,谢如妍点点头催促莫晴快点进商场。
等到进了商场,李善为才真正理解莫晴一定要叫上自己的理由。她完全就是一个免费的劳力,出商场的时候李善为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逛完街谢如妍提议去喝东西,莫晴自然是没有意见,至于李善为,两个人都颇有默契地忽略掉了。
不声不响地跟在两个人身后进了一家咖啡厅,李善为微微皱了皱眉。把东西放到位置上,转身对正在点餐的莫晴道别,“对不起,我还有事,可能有先走了,”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李善为认为这是礼貌,“抱歉。”
莫晴有些愣,倒是谢如妍点点头,等到莫晴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善为已经走出咖啡厅了。
走在街上李善为忍不住想,原来在这个时候莫晴就已经这样讨厌自己了,微微扬起嘴角,上一世的自己可真是迟钝呢。仔细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上一世可以说是常事。故意让她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接着又把自己当做佣人使唤,李善为真的很想问问莫晴,这样心里就舒服了吗?
想着想着李善为又有些控制不了地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时候的容忍,上一世的莫晴才会在时隔几年之后依旧记得“照顾”自己这个老同学,老室友。心里不禁有些闷,这种感觉李善为倒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心里甚至有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