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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些人冲着她奋力扬手,
一阵浓烟立刻在她眼前弥漫。
“沐相”
耳边一声惊呼,整个人被搂到一个怀抱里,跟着一起滚到了车厢里。
紧跟着就听到车厢外面又是一阵兵刃声。
当中的沐铁山的声音她听的清楚,“大人,没事吧!”
“没事!”
沐清秋忙摇头。
这才匆匆低头看向贺中林。
而在看到贺中林一脸苍白时,沐清秋吓了一跳,“你怎么样了?”
贺中林目光呆滞的看向某处,沐清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的两只手此刻正是压在她的胸前。
不偏不倚!
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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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缓缓的在路上行走。
沐清秋和贺中林仍坐在车马里。
沐清秋则是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些乌合之众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也就跑掉了。
沐清秋也已经吩咐了一名侍卫先回去京城报信,然后这一行人慢慢回程。
此行也算是映衬了之前徐半仙和她说的有惊无险。
只是——
沐清秋忍不住转头往车厢里贺中林那边看过去。
虽说他的面色仍然苍白,可现在应该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吧!
“中林……”她张了张嘴。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贺中林突然出声,“夜市上的人是你?”
沐清秋抿唇,“是!”
贺中林霍得闭上眼睛,重重的吐吸。
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我知道了!”他道。
“……”
“我是不会乱说的!”贺中林看向她。眼睛里一如之前的清澈湛亮。
沐清秋点头,“谢谢!”
她就知道他是足可以信赖的朋友。
贺中林扯嘴摇头,片刻问道,
“皇上知道吗?”
☆、梦到谁了 ☆
“……”
沐清秋窒了窒,没有说话。
贺中林已经明白了。
他怎么竟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就是连他都知道的事情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窗外缓缓而过的林木,一片枯叶从他的眼前缓缓飘落,打着卷的落到了身后的地上,最后寂静如斯。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直到到了城门口,贺中林提前下了车马。
就在他临下车马之前,贺中林转头看向沐清秋,“沐相放心,下官必彻查此事!”言罢,躬身一辑。
沐清秋看着贺中林离去的背影。
眼里展露一笑。
贺中林他,也是个好人。
……
……
因为路上遇到的异样状况,沐清秋就先回去了自己府邸,换了身衣服才继续在京城的官员当中行走。
只是走了没几家,一旁守护她的沐铁山就察觉到了异样,“大人有人!”
沐清秋连眼角都没有往身后瞥一眼,“你看看能不能抓到!”
“是!”
“若是抓到了直接送到京兆尹贺大人那里!”
“是!”
不一会儿后面似乎就有了些许骚&动,沐清秋只是扔过去一个耳背听了听。然后就吩咐了,“去下一家!”
虽说刚才在郊外她实在是有些害怕,可现在似乎那些对她来说都不过是毛毛雨。
再惊恐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何况是眼前这看似都不怎么入流的呢?
她转头往某个方向看过去。
嘴角浅露笑意。
现在她如此强大的镇定力还都是多亏了他给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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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
早朝。
不出沐清秋意外,贺中林第一个站出来就把昨日在郊外和沐相险些遇险的事情说了出来,话音未落,高台上的帝王就已然恼怒。紧跟着贺中林就把自己昨儿一下午还有一晚上查到的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臣以为定然是和国库银两有关!且臣已经寻到蛛丝马迹,恐不日便可缉拿凶手!”最后,贺中林的总结便是让在场的众位官员脸色都变了数变。
虽说贺中林担任京兆尹并没有多久,可却是矜矜业业,更把京兆尹之前拖沓下来的好些个案子都给翻查了一遍,不管其他官员是以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好,还是说想要立什么官威也好,他翻查出来的案子就是连大理寺卿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这位贺中林基本上就算是审案的一把手了。再加上他一向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老老实实的样子,此话一出,任谁的背脊上都寒了寒。尤其是参与过某些事情的某些官员。更是觉得冷汗涔涔。
沐清秋听着贺中林的这番话也是不置可否,关于某位大人的威名,先前她也是不太清楚,只是后来送某个“嫌疑犯”到京兆尹的府里侍卫回来之后就给好好的宣扬了一番,沐清秋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又暗叹自己的能力还真是超群,就在那夜夜市意外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他的些许破案精湛,却没曾想不过只是人家的冰山一角。
而高台上的帝王终于是恼怒了,立刻拍案而起。
“竟然敢有人当街行凶一国之相?这是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传朕口谕,国库银两务追回日期,但凡不予还者,罢官,朕永不录用!”
就在那帝王的一席话下,在朝的众位官员一股脑的跪倒在地。
“皇上英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沐清秋随着一众人等下跪,想着这回自己接下来已经就很好办了吧!
……
下朝之后。
那些总算是听说了沐相受惊的一众官员簇拥着就往她这边过来,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那位德宝大人就已经过了来,“沐相,皇上有请——”
只这六个字,就让那些官员却步。
沐清秋也只能颌首,微笑表示。
只是离开之前,目光还是不自主的在不远处一脸担忧着看着她的付少清身上顿了顿。
她回以一笑,意思是她没事。
付少清也弯了下唇角,表示他也就放心了。
看到付少清脸上的神情,沐清秋莫名安心,转头正要和德宝一起离开,眼角又瞥到那个一直立在原处的某位王爷的身上。
他的眸光深邃,似乎在隐隐克制着什么。
沐清秋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顿,还是抬脚离开。
眼前不由闪过那夜里他拉着自己前往那座小山坡去看萤火虫的情形,那时,她和他算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现在——15077305
“德大人,我想去暖阁睡一觉!”
走出殿外,沐清秋就道。
德宝哪儿敢说什么不可以,忙着就点头,“请随奴才来——”
……
暖阁里就是暖和。
沐清秋躺下就迷迷糊的想要睡着了,尤其是被子上带着的淡淡栀子花香,就好像是让她沉迷于美景的钥匙。
梦里,缓缓浮现出那张倾城绝艳的面孔。
他冲着她笑,眼角的泪痣恍惚,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面庞,渐渐往下,一点一点的抚摸过她的身子……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也知道这个梦来的很让她羞涩。
可身上敏感而来的舒服让她不自禁的想要的更多。
她这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不知道梦里的感觉和实际上的差别有多大?
便就在这样丁点的好奇心里,梦里的她感觉着他慢慢的挤进来。
就在他的身子几乎要挤进来的时候。陡然而来的颤抖让她嘴里忍不住嘤咛了声,随后熟悉的气息再度汹涌了满怀。
那气息——那么的真实,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做梦呢!
——沐清秋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近在咫尺的除了那个人还会是谁?
脑袋里一闪因为先前梦里的情景,沐清秋猛地推开了他,却又在他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开之后,又羞愤的捂住自己的身子。仓皇之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袍貌似并没有什么凌乱,可也正是因为她忙乱的慌张,某个位置上察觉到的湿濡又让她颤了颤。
一时,面孔红的就更厉害了。
梦啊!
她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梦?
就是有这个想法,也要回家自己去丢人啊!
她忙抬头看向他,“你——”
她想说你怎么在这里,可还没说出来,那人已经面色不善的靠过来,“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
沐清秋一口气差点儿哽到喉咙里,连连的咳嗽了几声,面颊更爆红一片。
“没……咳咳……我,什么都没梦到!咳咳……”
炎霁琛瞅着就是这样咳嗽,也还要赶忙的解释清楚的沐清秋,眼底一闪幽亮,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梦到朕了?”
“咳咳——”
沐清秋又开始强烈的咳嗽。
炎霁琛嘴角微勾,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侧目垂下头,轻轻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几乎把脑袋垂到胸前的女子,口吐幽兰。
“朕……对你做什么了?”
随着那么清幽梦幻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沐清秋只觉得头皮麻的眼前一阵发黑。
“没,没……”
什么咳嗽,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赶忙的逃开他。
可也就是刚蹦到地上,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给拉到了怀里。
清清他么出。眼前再度一花,又被压到在床上。
“不说?”
那双幽亮戏谑的眸子盯着她,妖孽的面孔此刻就是让她匆匆的扫了眼就只能赶忙的闪开。若是先前她对他的举动往往是慢半拍,可今儿却是反应灵敏,在他的手刚碰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手脚挣扎着说什么也要逃开。
要是真的让他碰到了——这个妖孽,一定会想到刚才她到底梦到了什么的,她才不要听到什么让她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话呢!
“好了,别闹!”
倒是没想到她会挣扎的这么厉害,炎霁琛的眉头紧了紧,也便移开了手,索性整个都压到她的身上。
这会儿,沐清秋就是再怎么品茗挣扎也动不了了,只能满面羞红的看着他,胸口因为她刚才的用力使劲而不住的起伏着。
炎霁琛看看她红润的面孔,又低头看看就在眼前身下的某处看似平坦可实际上却是比较有料的某处,再度扯开一抹弧度,“莫不是想要如何引&诱朕?”
“……”
沐清秋咬牙。
还要她引诱吗?每次看到他这张脸她就控制不住了。
……
沐清秋终于算是从重重危险当中获得了一线生机。
当她安然无恙的从床上起来,才发现这会儿都已经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了。
很快,膳食也给摆了上来。
沐清秋饥肠辘辘,再度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一旁的炎霁琛只是不言不语的看着她,那双眼睛就像是想要在她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到沐清秋差不多吃了七八分饱,她抬头看过去。
不说话,便已经明白着告诉了他,她的不太高兴。
炎霁琛只若没看到,眉眼一挑,说出一句话来,
“付将军明日就要走了——”
☆、就说是三年之约 ☆
暖阁之内。
点点檀香缭绕。
躺在软榻上小憩的炎霁琛睁开眼睛转眸扫向不远处的床褥。
……似乎此刻,上面隐隐的还有某个人留下来的淡淡馨香。
迷情时,她曾经说过他身上的味道很是诱人,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味道才是让他觉得舒服惬意。
只是这种惬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懂!
炎霁琛垂下眸子,眼角扫到某个角落里一直老老实实的守在一边的德宝,嘴角轻微的勾了下,“想说什么?”
德宝吸了口气,刚才主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可又觉得主子或许不想听,也就是忍着没敢问,只是这会儿既然主子问了……不管会不会让主子恼火,他还是问了吧。
德宝道,“奴才不懂主子为什么要告诉沐相……”
今儿主子和沐相在屋子里用膳的时候,他就守在一边,所以主子和沐相说的话他听的很清楚,更看的清楚。阁阁的霁扫。
就在主子说了那位付将军明日离开的话之后,沐相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得有点儿不对劲,虽说也在笑着,可似乎是少了点儿什么。说起来也不是他太过留意,而是沐相先前和付将军的事情就是他也是知道一点儿的,就像是那天皇后寿辰的晚上,沐相和付大人那个什么,他也知道。弄得当初自家主子才差点儿吩咐了把整个宫城之内的灯火点的通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弄不懂主子怎么就突然说了,更还在沐相变得不太对劲的时候,还要沐相早点儿回去休息。
结果呢?沐相二话不说就走了,而且走的行色匆匆,连个头都不回。
这让一直把沐相送出去的他觉得很不舒服,几乎都忍不住想要和沐相说点儿什么。
虽说他是自小就陪在主子身边,也大约的知道一些主子的想法念头,可更是知道主子对后宫里的女人都是平平淡淡的,一般都是主子头也不回,行色匆匆。还没有人从主子这边离开的时候不带一点儿流连的。
难道说是沐相对主子不上心?可也不是啊!每次沐相看到主子的时候总是会恍惚,就他看着几乎口水都流出来了。别说的现在,就算是当初在去往江南郡的路上,沐相都——所以,他就更想不明白了。
主子为什么就说了呢?话说回来,这事情在朝上说一下就好了,根本就没必要主子亲自私下说啊——
炎霁琛瞅着德宝的一脸忧虑,嘴角的笑意不免又浓了些。
略微沉吟,道,“德宝,你对食了么?”
什么?
德宝瞪大了眼珠子,嘴角都忍不住有些抽搐。
主子这是什么话?对,对食?
所谓对食就是宫女和太监成挂名夫妻,其实也就是互相的排解下寂寞,仅此而已。只是宫里头虽说并没有太过严苛的宫规,可这种事情,他身为大总管怎么能——
“皇上,奴才,奴才没——”
德宝结结巴巴的,浑然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他身上了。
看他这么紧张,炎霁琛也不由莞尔,“朕也不过是说说……只是你若是想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做,你怎么样也要对食一次才行!”
“……”
德宝默了。
过了会儿,他道。“主子,奴才给您端茶!”
说着,躬身稽首,在主子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立在门口。
德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好吧,他知道错了。
下次关于主子和沐相的事情,他再也不问,只管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样,总可以了吧!
……
……
人来人往的街头。
沐清秋坐在轿子里,手里拿着国库官员的名单,眼里的焦距早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付大哥要走了?
……明天就要走了?
他竟然都不和她说一声!
也对,现在她有什么资格要付大哥先和她打招呼?
不对,付大哥一定是想要和她说的,可因为早朝的时候那么多人围过来,他根本就没机会。
只是现在他明明已经需要为她再做什么了,为什么还要出京?还要去边关?
倏的,脑中灵光一现。
沐清秋使劲的拍了自己的脑袋。
笨啊!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付大哥请出边关,还不是因为她主动请旨了那个国库的事情?
她混混沌沌的,竟然连这个事情也忘了。
低头看了眼手里头的还剩下几个人的名单,又看看日头渐渐西落的车帘之外,沐清秋拍了拍自己车轿的车边缘,“铁山,我们去付府!”
“是!”
……
因为付府是一门武将。
守在门外的便是威风凛凛的军士。
沐清秋的车撵停到门外,军士进去回禀,不多时,便说付将军不在,请沐相改日再来。并还说了句付府不欠国库一文银子,还请沐相看仔细了。
沐铁山冷着脸把军士的话回禀了沐清秋。
而就算是沐铁山不用转达,车撵里的沐清秋也听的清楚,眼角都几乎想要抽搐。
临来的时候沐铁山就已经和沐清秋说过,之前都是被这种方式给拒出府外的。也曾劝过她不要过来了。可她以为经过了这么多日子,那些付府的老家伙们怎么样也能稍微改点儿主意吧?结果——
靠的!
什么叫榆木疙瘩不可雕也!就是说沐府的这一家子老小。
沐清秋霍得挑开车帘,直接冲着大门喊了声。
“告诉你们老爷还有老太爷,要是回头不请我沐清秋过府,就让你们付将军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那声音,直接的就震耳欲聋来着。
别说守在门外的军士,就是沐铁山浑身都颤了颤。
最后,当沐清秋的车撵离开。守在门外的军士开始互相疑问着。
刚才车撵里探出头来的就是那位沐相?
是啊,没看到人家身上穿着的一品朝服吗?
哦~!沐相可是比起咱们武人来还要有气势的多啊!
这要是到了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