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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保持着良好耐心的他此刻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我看着他,轻轻说:“你冷静一下,我会慢慢的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然后,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与这照片中两个人的关系。”我凝视着他,试图用自己的安静感染他,让他快速脱离这样急躁的状态。
他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他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他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照片上两个人是夫妻,男子叫耿宣,女子叫容洛华。他们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名字叫耿家明。”
申亦谨眼神迷茫,喃喃说:“原来,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大约两个月前,警署送来一个患自闭证的男孩子要求接受治疗,这个男孩子就是耿家明,而导致他自闭的原因,一是家庭长期的不和睦,而最重要的,是他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凶手是他喝醉酒的父亲,被害者是他的母亲。”
申亦谨身子突然一震,抓住我的手,大声说:“什么?你说,洛华,已经去世了?”
我点点头,说:“是,这起凶杀案已有定论,估计最近几天便要判耿宣的罪。而,让我好奇的并不是耿宣杀害容洛华的原因,这是警察的责任,但是,我想,我想要从你这里了解的事情,却很有可能与他们夫妻反目的原因有关。”
他看着我,眼中伤痛入骨。
“警察告诉我,容洛华在婚前,已经怀着耿家明,也就是说,耿家明,不是耿宣的亲生儿子,而容洛华与耿宣也长期感情不合。直到,我看到了这张小照,我才发现,你与耿家明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所以,我约你来,便是想问你,以前,是否与容洛华在一起?”
申亦谨的颜色突变,说:“你专程约我来,难道只是要探究我以前究竟有没有与别的女子有过一段感情,甚至,来求证我是否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儿子?”
“不,别误会。我来这里告诉你容洛华的死讯以及家明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好奇心而去探究你的私事。只是因为——我收养了一个孩子,他就是耿家明。”
申亦谨脸上又露出了惊诧,然后苦笑:“你果然时时出人意料。不过,我坦诚的说,以前,容洛华确实曾经是我的女友,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那是一断纠缠的让人疲惫的感情,所以,突然被人提起确实让我不快,特别是,你还暗示,我可能是那孩子的父亲。”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不是暗示你,而是,我确实觉得你有必要去见见家明。”
他沉默,我也没有继续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种张力在我们之间弥漫。
突然,我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无意义。虽然说如果不来问个究竟,我会一直不安心,可是,现在问了,知道申亦谨与容洛华确实有一段感情,那又有什么呢?难道我还能押着他与家明一起到医院做亲子鉴定?如果他们不是父子,我不是演了一场闹剧?即使真是父子,那难道还能强迫申家承认一个流失在外七年的私生子?
想通了,我叹口气,说:“申先生,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实在是我好奇心太重,且,对家明太过关心,想给他一个清澈的身世。”站起身想离开。
“冰清,等一下,如果,是你想要的,我愿意去见见家明,或者去做检查看他是否我的孩子。”申亦谨突然开口说。
我想了想,摇摇头:“我现在是家明的监护人,只为了我一人的私心而去作鉴定,不值得。且如果闹到人尽皆知,于你于我都不好,更会影响申家声誉。”
“你今天告诉我的事情实在是令我很震撼。实在是因为,容洛华,这个名字,曾经是我极其重视的几个字。而由于种种原因,我不愿意再想起,今天却突然听闻她的死讯,难过又惋惜。其实,今天我来,实在是想告诉你,我昨日夜里说的话,不是梦话,也不是一时冲动。”
看着他的眼睛,拒绝的话已经说过太多,此刻反而不知道是否需要再说一次。
“申亦谨,我已经明确的表达了我的态度。不知道,这样告诉你是否可以打消你的念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与他在一起一日,我便不会给予其他男子任何承诺。”
他脸上掩不住的失落,连同刚才听闻那些震撼的消息残留的伤心与迷惘。混合在一起,实在是无比可怜。我起身,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离开餐厅。
可是,当我刚刚走到餐厅门口时候,突然进来一个白裙女子,赫然就是玉洁,我惊讶,可是看到她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我不会幼稚的以为她也刚巧来此餐厅吃饭。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时,她已经给了我答案,在餐厅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她大声喝问:“冰清,你为什么还缠着亦谨?上次你已经搅得他想跟我解除婚约,还想通过爸爸让他为你撑腰,幸好亦谨回心转意,上次在妈妈那里你说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也打算原谅你,可你怎么又来找亦谨?”
周围人纷纷侧目,大概这样两个有着相似面孔的女子在这里上演一出恶俗的争男人的剧情不常见。我很无奈,却又被她的话搅的一头雾水。我何时缠着申亦谨了?我又合适要父亲为我撑腰去抢她男朋友了?可是,此地却实在不是适合详谈的地方,所以我走上前几步,低声说:”玉洁,不要在这里吵闹,你定是误会了,我们回去详谈。”
她却完全没有觉得这样闹丢脸,没有跟我离开的意思。我觉得额角隐隐发疼,一直觉得玉洁虽然稍稍娇气,确是明白事理的,想不到,在郑家住久了,也沾染了一身的骄纵。
这时,申亦谨也出来了,他看到我们两个矗立在门口,玉洁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开口说:“玉洁,你怎么在这里?”
玉洁看到申亦谨,一瞬间有些赧然,但是,大约觉得是自己有理,便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的男友,你答应我家和你家这个月底与我订婚的,却背地里跟她出来约会,我当然有理由来找你们。”
听了这话,我立刻替她觉得难堪,虽然申亦谨人花心风流,也曾经表示对我的好感,但,到底是一个男人,男人至要紧是面子,作为他的女友未婚妻,在众人面前令得他不好过,指责他与别个女人约会,幸好今日我不是真的抢她的男朋友,若果是真正的对申亦谨觊觎的女人,岂不是自降身份,郑家小姐与泼妇又有何不同?且会打破申亦谨对她的一些柔情,彻底根除那柔情向爱情转化的可能性,将申亦谨白白推向别人怀里。
果然,申亦谨面色转阴,在旁观人的注视下,咬牙切齿的说:“郑玉洁,我从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后就不能与别个女人见面说话了。如果这样,那我会趁着订婚前仔细考虑是否有订婚的必要。”说完径直走出去。
大约是话说得重了,玉洁脸色刷的转白,而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不知道是追出去,还是在这里继续与我纠缠。
“快追出去,跟他解释。”我对玉洁非常失望,也对她对我的不信任感到由衷的痛心,到底,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也抵不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可是,还是提醒了她。
玉洁听了我的话,恨恨的看了我一眼,飞奔出去。
无奈又痛心,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丢脸,以前是自己当众甩别人耳光,而这次,是亲妹妹在众人面前狠狠的,在我心上甩了一巴掌。
(二十七)
回到家里,Larren正在陪着家明做功课,两个人相处看来很好,台灯下,一大一小,偶尔低低说一些什么。难得家明那么快就接受了他,到底家明也是一个刚刚从自闭阴影中走出的孩子。
我敲敲门,他们看到了我,脸上都出现了一个微笑。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刚才受到的侮辱都无足轻重,人不能太贪心,不可能让身边的所有人都一样的喜欢你,也不能当你关心某人时,也让那人回报相当的关心于你。
Larren叮嘱了家明几句,便走出来,拉住我的手,轻轻说:“有什么事情吗?跟朋友聊得怎样?为什么感觉你整个人有点无精打采?”
我没有说话,主动环住了他的腰,轻轻抱住他。一个温暖的胸膛,没有复杂的令人疲惫的感情,只有永远温和的关心。我开口说:“Larren,或许,我愿意就这样与你一起过一生,没有什么纷扰,你设计很多很美的衣服,我也每天安心的解决来诊所的人的心理问题,小家明也慢慢长成一个英俊开朗的男孩子。”
能感觉到这温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带着少见的激动情绪:“冰清,我太高兴了,我很小就出去留学,然后回来做自己的事业,跟家里联系本就不多,因为一些事情也不太乐意回去,一个人孤独惯了,便会觉得孤独也是一种自然,可是,每次在你身边,来到你的屋子,我都会觉得有了久违的家的感觉。即使,家里多了一个家明,我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似乎这里是一个无限包容的地方。或许,你会愿意跟我一起去见我父母。”
我点点头,想来他也能感觉到,环住我肩膀的手臂更收拢了些。
Larren走后,我得以仔细考虑,今天遇到的事情。关于家明与申亦谨的关系,我现在也已经放弃继续追查,但是,玉洁今天风风火火奔来冲我说了那么一段话,我却不得不仔细考虑。
玉洁的性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虽然有可能骄纵,但是还是单纯的,她不会那样自己猜测我去抢她男友,除非,旁边有人推波助澜。而能够在她耳边吹风的,我不可能怀疑是妈妈和父亲,那就只能是我那小妹妹郑晶莹了,或者,我疑心再重些,我那整日不在家里的后母,也可能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父亲没有儿子,那诺大的家业以后花落谁家还不知道,我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回去争夺财产,凭玉洁与晶莹的个人能力,势必也无独撑郑氏天下的能力,那,就只看谁能够嫁予一个精干且家世足够分量的夫婿,而申亦谨,怎么看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如果他跟玉洁能顺利结婚,绝对是晶莹以后分家产的最强劲的障碍。算来算去,在背后虎视眈眈,不愿意郑申两家联姻的,无非是晶莹与其母两个。
若在往日,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后,必定会跑到父亲面前,当面说清楚,郑家,到底是父亲在作主。可是,如今,我在玉洁眼里已经是个抢妹妹男友的善妒女子,跑去父亲那里,倒更落得争宠的名头,即使找到她当面解释,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罢了,以后郑家最后一个让我去探望关心的人也无了,我最好自觉退避三尺,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从今天申亦谨的言语,不难料到不久必有一场悔婚的戏码。
那边锣鼓登台,但我和Larren这里,已经把登门拜访他父母摆上了日程,定在这个周末。所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然我已经过了非常在意长辈评价的年龄,但是如果跟男友的父母水火不入,以后的日子总归不会太好过,不如从一开始就跟他们相安无事。我于是私下里问了Larren,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有何喜好,去拜访时可需准备礼物。他安慰我说父亲向来忙于工作,对于他的事情并不太在意,周末甚至也总是不在家,而他的母亲,是一个亲切的人,很好相处,且爱好书画,是Larren的美术启蒙老师。
我想了想,从Larren的谈吐,他的家庭也必不是平平之辈,送他们名贵的东西,反落了俗套,显得自己寒酸,所以,趁着休息时候,跑到本是最大的古董店,买了一方小巧的端砚,虽然只不过清朝末年出品,但胜在做工精细,瑕疵较小。
东西准备好后,又在考虑是否该带家明一起去,毕竟周末放他独自在家不太好,且,如果今后与Larren真的在一起了,他的家人也必会知道我收养了一个男孩子。于是打电话与Larren,问他的意见,Larren只是笑笑说依我的意思就行,他的母亲是一个和善的人,想来不会讨厌孩子。这样,我就决定带家明一起去,看着小小家明俊俏沉稳的样子,谁人能够不喜欢呢?
(二十八)
周末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Larren驾车来接我与家明,直到车驶入一个私人公路,前面出现一座深深的大宅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男友的家庭,或许并不比郑家差,而,他却从未炫耀过他的家庭,大家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他知名设计师的身份而已,想到这里,看着旁边他的侧脸,笑了一笑。而他却似乎感觉到了,开口说:“如果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不必这样偷偷的看。”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个人,难得也有这样偶尔的轻松与调皮。
车停下来后,我与家明下车,一个黑衣黑裤的仆人将我们引入屋内。客厅很明显的现代风格,却华贵而不媚俗,品味极佳。
人还为坐定,便听见客厅尽头传来的声音,一个男子大声的咆哮:“你这个逆子,你以为想结婚就结,不想结婚就取消?那我们申家的脸面还不是给你丢尽了?让我怎么跟郑家交待?人当初是你同意的,后来闹了一次,不是又愿意了?这样出尔反尔,岂是大丈夫所为,你不要脸面,人家女儿还嫌丢脸!出去,不准再给我提解除婚约的事!”随即一声狠狠的甩门声。
似乎有脚步传来,然后一个女子担忧却仍然温婉的声音响起:“孩子,别再触怒你父亲,我看那郑家女儿挺好的,漂亮有礼,何必又为了别个女子跟她闹翻呢?今天你弟弟要带女朋友来我们家,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就别在这个时候跟你父亲顶了好不好?你们兄弟那么久也没见过了,也该好好聊聊。”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妈,你不明白,以前答应是因为我没有碰到真正喜欢的人,而现在,我既然碰到了,就断不能就这样跟另一个人订婚。”斩钉截铁,声音却出奇的熟悉。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从我心里升腾起来,我左右攥着右手,瞬时冰凉。
就在这时,两个人从走进了客厅,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的女子,雍容亲切,另一个一贯的西装打扮,箭目星眸。这两个人,我如何不认得?眼睛看向旁边的Larren,是了,一样的眼睛,只不过少了凌厉的眼神,多了温和的儒雅,我竟然从未发觉,而竟然也没有怀疑过Larren的姓“申”,竟然就真的与申亦谨是相同的“申”,甚至,交往了几个月,到了登门拜访的地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问过他的中文名!不过,现在不问也是清楚的了,Larren。申,岂不就是鼎鼎大名的申家二少爷,申亦慎。
大约是我看Larren的眼神过于奇怪,他微微的错愕,但是以为是我见到他的家里人的紧张,回了我一个亦然温暖的笑。我在心里苦笑,我能怨谁呢?Larren并不知道我与申亦谨间错综的关系,甚至,一向不怎么跟家里联系的他,可能都不知道,就要与他大哥订婚的女子,是我的妹妹。
“冰清,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申亦谨,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Larren,瞬间,眸子里五味混杂,以他的聪明,怎会不知道我为何会站在他家的客厅,跟他的弟弟在一起,甚至,他看了看家明,那眼里的神色也是说不清的情绪翻滚。
而larren却仍然不知道,对面的申太太虽不知情,但她在舞会上曾经见过我,我想,就算没见过,我那张与玉洁相似的面孔,估计也会告诉她我的身份。是以,她错愕几秒后,立刻笑着说:“原来是郑小姐,亦慎说要带回的女孩子就是你了?我说吗,上次见你们姐妹我就特别喜欢,这次,我们两家关系更密切了。”
申亦谨的脸色转黑,一脸错愕和怒气,看向我的目光还有着热辣的爱意。而Larren,却是满脸惊诧。这是什么一团糟的局面,我清了清嗓子,对申太太说:“伯母好,我也是刚刚知道您是Larren的母亲。”
然后对着Larren说:“你估计还不知道,你哥哥的未婚妻,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郑玉洁。”
又对着申亦谨说:“我告诉你的,我的男友,就是,Larren。”
我的一番话后,那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我暗暗叹息,申亦谨一定是感觉复杂,而Larren,按说不知道我与申亦谨的纠缠,为何也如此阴沉的表情?正想着,旁边的Larren突然揽住我的肩膀,对申亦谨说:“我原来还不知道,大哥你与冰清是熟识的。不过没关系,既然未来的大嫂是冰清的妹妹,以后我们可以多多联络感情了。”声音里有他少有的占有欲和坚定。
申亦谨看着我们,脸上阴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