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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陈阳违背父亲的意愿,被铁血强硬的父亲断绝了经济来源,前一刻还说着山盟海誓的女友转个背就将他抛弃。走在夜晚混乱的贫民街道,却好死不死被一群抢钱的小混混围攻,钱到手后把他随随便便地扔在了一个破败又黑漆漆的后巷里。
苏辛夷晚上正好出来丢垃圾,于是丢掉垃圾之后手也没闲着,救了这个已经几近昏迷的人。
一时的好心,后来演变成相依相偎。
苏辛夷够好心肠软脾气,没钱送他去医院,却也留下这么个大爷养伤,每天尽可能地变换着花样给吃给喝伺候着。可惜这大爷并不领情,伤口一天天好起来,人却依旧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一个月之久,陈阳终于开始说话了,他问苏辛夷为什么连原因都不曾问就收留他,苏辛夷只是笑,伸出手对他说:“我是苏辛夷,就像你会遇到新的人一样,你的新生活也该开始了。”
漂泊于异国他乡的日子是苦的,但是苏辛夷对此早有经验,总有法子将日子过的多彩,哪怕只是一顿水煮白菜,她亦能将其做得不熟大饭店的美味。学习,打工,玩乐的时间被压缩到最低,可是那时候天蓝风清,生活忙碌却充实,亦没有多少时间来纠结前尘旧事。
“陈阳,其实留在英国也挺好的,虽然累点苦点,可是心里舒坦些。”苏辛夷有感而发。
陈阳执她的手:“你要是想,那我们就回英国去。”
苏辛夷浅笑摇头,想要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陈阳握的更紧:“辛夷,嫁给我吧,我想和你过的是一辈子,不是仅仅骗叶缙南的那么一天两天。”
我爱你,婚姻是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生则靠死则依,护你一生,有枝可依则再不飘荡。
Chapter45你是我唯一的甜
“好。”苏辛夷的话简短到只有一个字,但是听在陈阳的耳里,却是天籁一曲。
他就着揽住苏辛夷的姿势,紧紧拥抱住怀中的人,仿佛怕一个眨眼,就会发现是美梦一场,人会消失不见。
“瞧你,孩子想要糖一样,拿到了是不是就不会再珍惜了?”苏辛夷屈起手指,轻敲他的额头,嗔怪道。
陈阳趋身向前,额头抵着苏辛夷的额头,轻柔低缓地道:“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甜,没了你这颗糖,心房里注满的全是苦涩的黄连。”
“小嘴倒是甜,本宫就暂且放过你吧。”苏辛夷轻巧地侧身离开陈阳的接触,回到座位上坐好。
不知道为什么,叶缙南的脸在这一刻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心里陡然弥漫起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涩,甚至有种小妻子背着丈夫红杏出墙般的惴惴不安。
叶缙南,七年前你将我的心摧毁成一片废墟,我好不容易才重建这繁华,虽然是自欺欺人的虚假,但我还可以骗骗自己,寻求内心的那一份安定。
我无力再面对一次荒芜,所以求你,不要再卷土重来……
思绪随着车子在平直的马路上飞速前行,苏辛夷握紧了放在座椅一侧的拳头,眼角湿润,复又被窗外灌进来的烈风吹干。
陈阳对于结婚这件事很是上心,回去之后就忙着差人翻黄历寻个好日子,自己又回了趟家去跟家里的铁血老爸商量婚事。
陈阳的父亲,虽然骨子里铁血冰冷,但是对于这个唯一的独子还是很好的,也没有对于这件事多加阻挠,只是要求陈阳抽个合适的时间尽快安排自己见见这传说中的儿媳妇。
陈阳很高兴,一个劲儿地催促苏辛夷,就盼着能早点心想事成,拿到那个九块钱的红本本。
苏辛夷笑他,那么急难道真是怕她跑掉么?
陈阳理直气壮地回答是,然后揽着她的腰,轻轻摩挲着给她套上的那枚白金戒指,痴痴傻傻的笑。
他的手上亦有同样的一枚戒指,简单的式样,连花纹都是清雅淡然的,合在一起看却觉得水墨画般意蕴悠长。
他们对于幸福的期望也像这戒指般如此简单朴素,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彼此关爱,远离纷争,静享尘世。
“辛夷,你这边要请哪些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陈阳一边研究着茶几上堆着的一堆婚纱宣传资料,一边问。
苏辛夷歪头想了老半天,惨淡的撇了撇嘴角:“你这个问题真把我给问倒了,我翻来覆去想了半天,除了穆措和叶小七,还真想不出可以邀请谁了……”
“你家剩下的亲戚呢?”陈阳索性丢开手里的资料,附身到坐在沙发另一端的苏辛夷身侧。
苏辛夷任由他的禄山之爪貌似不经意地伸过来搂住自己,对于这样的突然袭击,这几天以来她已经很淡定了。
她望向墙上挂着的父亲穿着警服的画像,冷冷的开口道:“我妈在我很小时的候就离开了,这么多年来我爸也忙得不可开交,很少跟那边的亲戚走动,渐渐地联系就断掉了。至于我爸这边,当初他死的那么惨,亲戚朋友都巴不得跟我们撇清关系呢,再加上我在英国一待就是七年,早就不熟悉了。”
陈阳在一旁听着,只觉心痛不堪,搂着苏辛夷的手臂不由加重了力道。直到苏辛夷惊呼痛的时候,才把那神游的魂儿给唤回来。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陈阳急忙将消瘦的人儿拥进怀里,赌咒发誓般一本正经道。
“这些是我们的亲戚,做的那些坍台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么些年我也熬过来了啊,看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么?”苏辛夷轻拍着陈阳的背,像是在给一只傲娇的猫咪好脾气地顺毛,只当他是婚前情绪情绪起伏。
陈阳不接话,只是死死地抱住苏辛夷,仿佛想要将这个姿势保持到天长地久。
最后这个长时间的热烈拥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苏辛夷接起来,是何在渊的,酒店有急事,要她赶紧回去一趟。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穆措,何在渊替她分担了不少工作,苏辛夷本来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立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难道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是要被雷劈的吗?”陈阳很是不满,嘟囔着。
苏辛夷侧头,在他脸上轻轻印上一吻,宽慰道:“他这段时间帮了我不少,这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酒店忙不过来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我不去才是不对呢。”
陈阳看拗不过她,也站起来披了外套往外走:“我要履行未婚夫的义务,开车送你过去。”
对于千时悦来酒店,陈阳已经很熟悉了,直把苏辛夷送到大门口才罢休。
纠缠着得了香吻一枚,陈阳才满足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般调转车头走掉。
“哟,看来你们俩感情不错嘛。”苏辛夷正行色匆匆地往酒店里赶,经过大堂时却又听到了这阴魂不散的声音。
但她只是顿了顿,心里了然地知晓这是谁,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频率,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怎么,有了新欢,连应付一下旧爱也觉得麻烦了?”谁知那人却并不放过她,跟在她身后也往电梯处走去。
“你也知道自己是旧爱了,人嘛,哪能固步自封呢,自然是要向前走的。”苏辛夷脚步不停,嘴也不闲着,和叶缙南的唇枪舌剑仿佛已是家常便饭般如常,都快到了形成条件反射的地步了。
“那么,你和这个陈什么的是闹着玩还是怎么样呢?上次有何在渊帮你撑着,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小心游戏玩多了会玩火自焚的。”叶缙南揶揄道,恶魔诅咒般拖长了尾音。
苏辛夷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知晓自己是在和何在渊做戏,依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不可能背后不去调查。
但她猛然想到,叶缙南万一查到了何在渊的秘密……
不由后背一阵发凉,那样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Chapter46永远醒不来的梦
“叶缙南,我发觉自相遇以来,我问你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你到底想干什么。”苏辛夷转过头去,为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了陈述句,故作冷静地直视他玩味的目光,“此刻也一样,你想要什么,亮出底牌来吧,猜来猜去真是没意思。”
叶缙南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缓缓地放到她眼前挥挥,嘴角邪魅地翘起:“我可觉得这游戏有意思的很啊,看你像个玩偶一样左躲右藏,心里要多爽有多爽。”
“你变态!”苏辛夷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咬牙切齿的骂道。
谁知叶缙南却仿佛很是受用:“对啊,我是变态啊,你不过是连变态都不屑要的破鞋!”
“疯了那就乖乖吃药,不要到处乱跑,不说吓到人,吓到花花草草小猫小狗什么的也是不好的!”苏辛夷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扭头欲走,跟这样的疯子争论下去,她也离疯的边缘不远了。
叶缙南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身影萧索,站成一株秋风里泛凉的树。
然而目光却是冷的,被数九寒冬下不尽的雪覆盖。
“苏辛夷,老天在看,看你这场儿戏婚姻如何收场!”叶缙南张狂地笑。
苏辛夷回眸一笑,明眸皓齿,朱唇轻启,看在叶缙南眼里说不出的明艳得意:“你怎知这次一定就是儿戏?上次是为躲你,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疯子毁掉自己的生活。我还要儿女绕膝,把小日子过好呢,没那个闲工夫再儿戏了。”
说罢,施施然进了电梯,独留某个眼神阴鸷的男人在过道里,王者明净如镜的墙面表情狰狞地陷入沉思。
直到踏进办公室,苏辛夷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天知道这叶缙南又想弄出什么事儿来。
再次相遇,苏辛夷越发觉得看不懂他了,以前的他虽然也张狂阴鸷,但总归不会强人所难,亦不会怀抱执念死咬着不放。
“辛夷,你终于来了……怎么,心情不好啊?”何在渊刚推开门,就看到苏辛夷一副烂泥的样子瘫在椅子里,关切的问道。
“你要是跟叶缙南近距离接触试试,感受下那冰块的超低温度辐射,看你还能这么有精神不。”苏辛夷依旧窝在宽大的椅子里,刚刚被惊吓了一番,没气力站起来迎接了。
“原来你是遇到他了啊,我就说嘛,陈阳把你当个稀世珍宝一样,搁手里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舍得惹你不开心呢?”何在渊自己提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调侃道。
苏辛夷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啊,我怎么不知道千时悦来的经理,什么时候对下属这么关怀了。”
“还不是因为我的直系下属是你啊。再说了,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子,结果却老接到陈阳帮你请假的电话,说你现在又去干嘛干嘛去了,想不清楚也难啊……”何在渊对她挤挤眼。
“得了,谁跟你贫,谁找抽。我问你,那叶缙南怎么又来了啊?这经济论坛不是早结束了么?”苏辛夷超级不满,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
何在渊颇有深意的扫了她一眼:“这正是我叫你回来的原因之一了。”
“你找我回来看着添堵啊!”一提到姓叶的,苏辛夷就不淡定了,差点跳起来拍桌。
“你先冷静下,我给你说说情况吧。叶缙南将南术公司一年一度的子公司汇报会提前了,而且舍弃了公司旁边较近的老合作伙伴,选择了离公司至少一个小时车程的千时悦来。辛夷,说他不是冲着你来,不说我信不信,你自己怕都是不信的吧。”
“冲着我来?”苏辛夷有个习惯,一旦烦躁起来,就会抓头发,此刻一贯利落的短发都有些凌乱了。
何在渊将椅子拉近点,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跟她闺蜜样咬耳朵:“你说,会不会有可能他对你余情为了,所以一听到你和陈阳要结婚的消息就把持不住了,所以拖了一大群后援军来助阵,誓要夺回自己的新娘?”
“我说你偶像剧看多了吧?”苏辛夷鄙视的看着他,“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几天我干脆请假吧。”
“不行!”何在渊果断反对,“你要是能休假我就不会叫你回来了。”
何在渊顿了顿,好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才继续说道:“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另一个原因。我要走了,我的位子我向上面推荐了你,所以这个月相当于是你的实习表现期。”
“你要走?去哪?”
“我不过是来千时悦来感受下基层生活,早晚都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何在渊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杯,貌似漫不经心地应道。
“那阮季呢?”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何在渊的手抖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罢了。
“人生在世一辈子,总有些得不到的惦念,他,大概就是我那个永远醒不来的梦吧。但梦只有在晚上才能做,我是何家的继承人,白天清醒了,就只能披上战斗的铠甲,一往无前。”何在渊说这话的时候,苏辛夷突然就觉得苦涩了,要是不小心咬破了苦胆,胆汁弥漫整个口腔和胃里。
苏辛夷心里某根隐秘的弦也被拨动了,涩涩道:“永远醒不来的梦,若不是能永远沉溺于其中,又何苦要去做呢?”
“看吧,你又天真了。这样的梦,永远不是由人能自我掌控的,沉溺亦无法拥有永远的期限。”何在渊吸吸鼻子,收起那些快要溢出来的感性情绪,挪开椅子欲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其妙哉!你跟陈阳商量好,把你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咱们晚上吃大餐去!”关上门的时候,何在渊故作羞涩地对他眨眨眼,又回到了那个玩世不恭的躯壳里,仿佛刚刚的真情流露只是苏辛夷一个人的臆想。
永远醒不来的梦,放在人内心的最深处,繁华,荒芜,最后腐烂。
最可怕的是,你无法拔除。
它是最坚韧的野草,斩不去茎,断不了根。
苏辛夷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了叶缙南,在秋凉的风里站成一株萧索的树……
Chapter47只是一颗母亲的心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相守?
性别,金钱,家世,都能成为阻隔两个人的千山万水。
我不是不够爱你,只是这山太高,我们看不见彼此所以只好在心内默想遥望。
苏辛夷赶紧灌下一大杯冰水,压下心头的难受压抑之感。
溜达去大堂的时候,苏辛夷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尽管只见过一次面,但那印象还真是挺深刻的。
想了想,她还是换上甜美的微笑走过去打招呼:“何伯母,你是来找何经理的么?”
苏辛夷刻意地唤何在渊为何经理,很明显是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和何在渊的游戏已经玩完,是时候划分界限了。可是又不知道何在渊有没有向家里摊牌,态度上的热情也是不能免的。
来人正是何在渊的母亲,梳着简洁的发髻,还是那张美丽的脸,眼角眉梢都漾着雍容华贵的笑,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光洁的额角多了几丝浅纹。
“是辛夷啊。”何母亲热地回应着,拉过苏辛夷的手,“我正好在附近,想起有点事要找在渊就过来看看,谁知这么巧遇到你了。”
苏辛夷被她莫名其妙的热情弄得有点不自在,微微往后退了点,可是手依然被紧紧地攥着。
“是啊,真巧。那我带何伯母去楼上办公室吧,何经理这个时候应该在办公室里。”苏辛夷堆着笑,心里却有些作呕,她不是爱做戏的人,却每每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扮演着不像苏辛夷的自己。
何母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依旧用甜腻的声音笑道:“哎呀,我这个儿子最是不听话的了,不看也罢。今天好难得遇到你,要不咱娘俩去坐坐喝杯咖啡吧。”
苏辛夷面露难色:“何伯母,我还在工作呢,这样擅离职守不太好吧。”
何母环视了下四周,不以为然:“你在在渊手底下工作,我还不信你跟我去喝个咖啡,他还真就上纲上线不依不饶了。”
说罢,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手上却暗暗使了点力,带着苏辛夷往酒店里的咖啡厅走去。
进了咖啡厅,拣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不知为何,苏辛夷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索性不如先下手为强。
点完咖啡,苏辛夷就率先问道:“何伯母今天来不光是找何经理吧。”
何母交叉着双腿,背微微往后仰,手叠放在膝上,贵妇人状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苏辛夷,意味深长地说道:“辛夷真是个聪明人,伯母没看错。”
苏辛夷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表扬,尽管心里有着大大的疑问,但是这几年的漂泊阅历却让她保持着不动声色:“哦,那既然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何伯母就不如直说了吧,反正早一点晚一点都是要说的,不是么?”
“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何母直起身子,收起了那令人捉摸不透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之前的事在渊已经告诉我们了,你和他居然一直在做戏欺骗我们两个老人家。”
这句话是陈述句,可是从何母的嘴里说出来,苏辛夷却听出了浓烈的责备意味,当即心里就不爽了。
提出这个提议的本就是你儿子,自己不过是赶鸭子上架而已,再者若是他们做父母的能开明一些,也不必逼得做儿子的出此下策。
尽管被人这样指摘,但是苏辛夷还是维持了完美的风度,一番官方说辞很是动人:“何伯母,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这件事的确是我和何经理做的不对,但是请您和何伯父能够体谅下何经理的难处,他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你们的。”
“这个,我们已经跟他谈过了,我也并没有过多苛责他的意思。”说到这里,何母露出了一丝疲态。
“辛夷,你是个好女孩子,谢谢你知道了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