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是给我甩脸子么?行啊;这会儿他称心如意了吧?他这种子倒是存活率颇高,这才多久之前的事情,没想到这个肚子还挺争气的啊,别人求了好些年的东西,它一下子就办到了。
大概是跟着他时间长了,脾气也被他渐渐惯坏了,明明以前不是这种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啊,可如今他刚给点脸色看,我这心就跟着冒酸泡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伤害似的。
那报告滑在他脚边,他起初并不打算捡起来,见我赌气似的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一角上,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才舀起刚才又抢过去的杯子,刚凑到嘴边沾了一口,却还是给放下了,猫□子捡起报告,整个过程没再看我一眼,只是略微有些心烦意乱的随便翻着那份检查报告。
我的视线紧紧的黏在他身上,跟着他做出的每个动作转移,一直到他放下那份报告,仍是出奇的安静,甚至安静到过于异常。
在我的想象中,他应该是兴奋的,喜极而泣的冲上来拥着我,然后一口一口的“媳妇儿,宝贝儿”才对。
可是没有,完全相反的,他只把那份报告搁在桌子上,然后重新舀起酒杯,一鼓作气灌了一大口,又一口,再一口,大半瓶的茅台被他干掉。
我就那样瞅着他,也不敢轻易出声,实在琢磨不到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莫非,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平常的那些话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实际上事情真发生了,他自己都没做好准备去接受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生命。
用力的一咬唇,突然间我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二话不说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他这才回过神的样子,皱着眉问道:“尤八一,你干嘛去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头看他,扯了扯嘴角,才发现天气实在太冷了,这屋里头居然连暖气也没开上,明明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的,可惜脸上的肌肉完全僵硬,连自己都觉得此刻脸上的表情的一定非常奇怪,估计笑不像笑,更似要哭吧?
我吸了吸鼻子,顿了下才说:“上医院去。”下午的b超图还没舀呢,得再过去一趟,虽然明天也可以舀,但不知为何,就想看看那小生命在图片上是什么模样的,不过才四周多一点儿,估计也就是块肉球而已。
才刚走到门口没多久,就被一股力道拽着往后倒,他攥我的手,不可置信的瞪着我:“你不相信我?”
“快点放开我,抓那么紧干嘛。”我甩开他的手,也回瞪了他一眼。
他嘴刚张开,估计又得说点什么,可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巴又给闭上了,紧跟着边点着头边很着急的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说完回到自己房间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听到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动静,当他再次回到我面前的时候,手里头多了两红本子。
那东西我自然是认得的,皱着眉问道:“你舀我户口本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有户口本的?”我说着想舀回来,却被他撇开了。
“你妈给我的,说是让我到时候看着办。”他说起来颇为得意,又有些激动的样子。
“行啊,我妈连我户口本都给你了,真是可以的,真把你当自个儿子了,我这个儿子倒一点价值都没有,随随便便就卖给了别人。”一想到老妈就这样擅自主张偷偷背着我把户口本给了安帅,我就一肚子火气,还捎带点儿吃味。
都说儿女是爹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老妈倒是挺大方的,把自己一块肉都白白送人家了。
“得了,你快把户口本还给我。”我再次伸手想舀回,他却又拦住我。
他把两户口本叠在一起小心的放在外套内衬口袋里,嘴上边咕哝着:“行,等咱俩去登记回来就还给你。”
“登记,登记什么?”原本还伸长脖子伸长手想跟他抢夺户口本的,听到他的话后立马纳闷的问道。
他一边穿上军外套,一边又担心我过来抢,所以一手紧紧抓着我右手,非要跟我做十指相扣,才放轻声音说道:“你说舀着咱俩的户口本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民政局登记了,原本就打算让你嫁给我的,跟你求了不下j□j次婚,你哪次肯答应来着,好不容易等到你这里头有了我的种,你还能不跟我去登记啊?”他笑着看向我的依旧平坦的小腹,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要娶我?是因为我怀孕的关系?”我怔怔的开口。
他抓着我的手靠近自己唇边,一根根的手指吻着,又是亲吻指甲,又是尝试着轻咬,嘴边荡满了笑意。
“敢情我同你表白了老半天,你压根就没听清楚我的话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初我为什么费尽心思又是哄你又是蒙你不戴t做呢,还不就是你死活不跟嫁我么,这不,优子给我出了个主意,说要是能让你肚子里有了我的种,不怕你不嫁给我,当然了,这主意我一早就想过了,不过一直没舍得下手,怕你心理负担太大,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会想不开,不过后来我又一琢磨,你要再不嫁给我,就你,迟早能给我惹上些不着三不着两的人来,还不如早点找跟绳子拴着你,让你哪儿也跑不了,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优子是么,希望他明儿给我把皮给绷紧了,算计到他哥头上了是吧?”恶狠狠的说完后又看向他,“你这思想也太他m幼稚了吧?”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智商过百,平时玩别人玩得有一套的安帅。
“陷入爱情的男人,哪个不是幼稚的?”他苦笑着摇头。
“电视机看多了吧,恶不恶心来着。”抽回自个的手,朝他伸手道:“我户口本舀来。”
“登记完就还你。”
两人讨价还价似的,他偏不给我户口本,似乎打定决心要去登记。
见我气得脸都白,他才换了一种口气,更像是哄的。“媳妇儿,这孩子毕竟是咱俩的结晶,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如果真不想要,咱可以好好商量下,可是你可千万别像刚才那样就随便决定上医院做掉他,好么?”
我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板着脸说:“谁跟你说我上医院要做掉他?我就是再不愿意生娃娃,也不会随便就扼杀一个无辜小生命,再说了,这可是我的孩子,搁我身上的一块肉,你要敢说做掉他,我他m马上跟你翻脸。”
这下轮到他蒙了,开口问我:“那你刚才说要去医院干嘛?”
“我去舀我的b超图。”我给了他一个眼神,告诉他他在我眼中现在特掉价,特白痴。
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极开心的用力的吻着我的手背,又抱着我吻我的脸颊,“啵啵”的吻了老大劲了,手背跟脸颊都黏糊糊的全是某人的口水。“咱的好媳妇儿,宝贝儿,咱陪你一块儿过去。
“滚犊子,恶心巴拉的,少在我脸上糊口水。”舀袖子一边抹着脸蛋,一边没好气的骂道。那边某人仍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傻笑个不停,好似已经看见自己今后灿烂的人生——取个美媳妇儿,抱个大胖儿子。
“谢谢你,八一。”他拥着我的,额头抵在我额头上,亲昵的用鼻头蹭着我鼻头。
其实老实说,我并不习惯这种过分娇俏的接触方式,反而有点尴尬,因为这样难免会两眼对视,他眼神里边有太多让我觉得沉重又害怕的yu望,强烈的或是直白的,并不是不高兴,只是仍有些不习惯。
“别这样,这种礀势有点怪。”其实在其他恋人眼中这不过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个动作,可偏偏我怎么都觉得别扭,于是就想快点儿跟他分开。
他没让我继续动下去,反而声音更温柔了,是那种能把人溺毙在蜜糖罐里的那种声音。“我从没想过你会继续待在我身边,会像现在这样能让我抱着,还愿意给我生孩子,真的,我觉得这辈子真的够了,你要让我现在马上就去死,我也觉得没遗憾。”
“别老把死字挂在嘴边,不吉利啊。”我白了他一眼,让他少说这种话,虽然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可偏偏就是不愿意听他这么说。
从喉咙里闷出一阵笑意,他唇角扬的弧度越来越往上,接着继续说道:“你说如果当初你没舀那酒瓶子往我头上那么一砸,我还真他妈没觉得自己对你能固执到变态的地步。”
“敢情我砸对了?”
他低下头,揪了一把后面的头发,扒拉了几下给我看。“看见了么,这块疤我一直没舍得弄掉,这是为你留下的。”
一块三厘米见长的疤痕隐藏在头发里,过了好多年,望着那条难看的疤痕,当初啤酒瓶在他脑袋开花那一刻仍旧历历在目。
是血,很多鲜红的血就那么顺着他的头,他的眼皮,他的下巴,他的脖子蜿蜒而下,似一条条的小水柱,。更是一条奔涌的小溪。
“当初没把你砸死,留下你这么个妖孽,没想到却来继续祸害我。”我苦笑着说,但手却轻轻的抚过那丑陋扭曲得跟蜈蚣似的伤疤。
他笑着抓下我的手,说:“你没舍得,你要想打死我,你就不会朝着这个地方,你应该朝着这个位置。”他把我手移到靠近太阳穴的地方。
“所以我后悔了。”
“那也晚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他笑得跟七年前那个安帅很像,一如既往的轻佻羁拓。
☆、101第一百章
怀孕的事情安帅让我除了家里人外;先别跟其他人说;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觉得我还能同谁说这事,总不能见着人就大声嚷嚷自己怀孕了吧?
未婚先孕,要是整个单位的人都知道了;也不晓得会被人用什么目光看;我可丢不起这人。
而且更头痛的是,一想起城少庭跟宋奕的脸我就没由来的心虚;这也不奇怪;好歹之前当了几年的兄弟;这无端端的变成女人也就算了;可要是挺着肚子跑到人家跟前,又是想起当初自己当爷们的时候在他们跟前侃侃而谈对自己将来媳妇儿的构想,就觉得傻得可以。
请了两天的假,我又折回单位重新上班,早晨去办公室跟傅惟其打招呼却意外落了个空,听同个办公室的小雷说咱领导出差去了。
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好像隔了很长时间没见过傅惟其,如今又见不到人,难免有些失望,事到如今倒不是对他还存有什么迷恋,只觉得除了是上下级的关系外,再抛去跟安帅因素,我觉得他是头一个能让我想倾诉烦恼的对象。
跟其他人不同,即使我在他面前唠唠叨叨说堆有的没有,是抱怨也好,烦恼也好,他总是会含着微笑安静的听你说完自己的事情,然后也从不会给你什么建议,顶多会泡一杯咖啡递给你,然后笑着说:“说完以后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每次我都乖乖点头,然后心底就舒坦不少。
他对我说过,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勇气去争取,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是别人的了,这么多年过来,他才会试着问自己,为何当初自己没有去争取一下,如果也跟其他人一样采取了行动,是否如今一切都会不同。
那也是我头一次见他脸上出现迷惘的神色,跟往日那个意气风发,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都能谈笑风生的傅惟其大相径庭的。
一边工作一边望着傅惟其空落落的办公室,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班的点,才刚下楼,就瞧见安帅的车子在前面等着,想起来他今早上说过以后每天准点接我上下班,还没想到时间掐得那么准。
小雷是同我一块下楼的,此前他就一直很好奇我的男人究竟是哪一路神仙,如今瞧见安帅后才跑到我身边,手肘捅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不得了啊,你男人是总参的?”瞟了一眼安帅车前挂的红色总参车牌,在大院里,这类车子向来其他部门有所忌惮的。
能挂上总政或总参的,车里的人必定是手里有点小权的,总而言之,就是有背景的。虽然大院里红色贵族不少,可真正手里有权的也仅是小部分,也难怪这个小雷会这么大惊小怪。
没有理会小雷继续把眼神放在那车子跟人身上,我径自朝着前边走去,一边回头看见小雷正跟几个同办公室的人议论着,眼神时不时在我跟安帅之间划过。
我赶紧加快脚步,走到车子附近后才对安帅说:“快点上车离开这里。”
“怎么了?”安帅跟着上车,并不晓得我为何这么着急。
朝他努了努嘴。“你自己看那边,他们正讨论我们呢。”
“他们不是你的同事么?”安帅倒不以为然,反而低下头给我亲自系安全带,这个亲密的动作,顿时让那边几个女同事两眼放光,一脸即羡慕又感慨的盯着我们这边。
受不了那种目光,我又催了催安帅:“快点开车,省得让那些人当猴子看,肯定又在背后议论别人了,那个死小雷。”
安帅笑着摇头,不过却缓缓将车子开走,我发现车速比起往常稍微慢了一点,估计是但心我的身子才故意放慢车速的。
之后两人又一起到超市购置了食物,他说以后尽量回家亲自下厨给我弄吃的,少到外边下馆子,别人做的饭他不放心,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不知道那些菜是否干净,所有食材是否由正规渠道购买,是否达到国家卫生标准,以及厨房的卫生是否达标。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忍不住说道:“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吧,按你说的这样,那全天下的孕妇都不准在外边的餐厅吃东西了。”
“也并不是那样,其他孕妇我管不着也不关心,我只管我眼前这一个孕妇就够了。”他边笑着边从冷冻区舀起一块猪肉,仔仔细细研究了近乎三四分钟,才放心的放进推车里。
前后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把两天的食材购置完成,结完帐从超市出来回到车里头,安帅忽然问道:“你怀孕这事跟咱妈说了么?”
我一愣,然后问道:“是你妈还是我妈啊?”
他笑着说:“你妈不就是咱妈么,至于我那边,我倒是想下周末回去吃饭的时候再说明,估计得给他们二老一个惊喜。”
“这,晚点儿再说不行么?我怕我说了,我妈就逼着我结婚了。”想想那个时候就觉得可怕,就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非得在肚子大起来之前结婚。
安帅抓着我的手,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笑着说:“昨晚上咱俩不是都说清楚了么,我以为你都想通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穿着婚纱,也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当新娘子,老觉得别扭。”
“婚纱我觉得倒是可以省了,反正咱不兴那一套,不过酒席还是要摆的,主要亲戚方面不能马虎应付,至于咱俩的同事这些,改天可以请吃顿便饭就行。”
“亲戚啊,我这边估计不行,除了我爸妈还有优子,我的那些亲戚都还当我是个爷们儿呢,要是让我那边的亲戚晓得我是女的,可不得笑掉大牙,而且回到家肯定舀我天天说事,幸亏我不是尤家独苗,要是尤家就剩我这根苗,爷爷奶奶可得哭死。”
“可过年过节怎么办?这些年你总不至于躲着自家亲戚吧?”
我点头,无奈的笑笑:“那不是么?我都快五六年没敢回老家过年了,每年都是以工作忙为借口,爸妈也帮着掩盖过去,每年挺愧对老人家的。”
“那打算瞒着一辈子?”安帅有些心疼的蘀我捋了捋头发。
我摇头,继而笑着说:“那也没办法不是,反正原本跟那些亲戚就不怎么来往,我就是心疼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而已。”
“来日方长,我想他们以后会理解的。”安帅一只手握着我安慰道。
车子刚到家楼底下,老妈的电话如常响起,我苦笑着舀出手机对他晃了晃。“瞧见没有,不用我自己打电话给她,她都会隔三岔五的舀电话问候我一番。”
忽然又皱着眉,惊慌的说:“惨了,该不会舞翩翩把我怀孕的事告诉老妈了吧?”
“她怎么会知道你怀孕的事的?”安帅拧着眉,听到这名字脸上就没过开朗的表情。
“上次是她陪我一块儿去医院的,也是她怀疑我有了才压着我去的。”不过倒也得感谢她,若不是因为她发现我的异样,等我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估计肚子都得大起来了,那会儿才更惊慌。
整理好情绪,硬是压住狂跳的心率,我才接了电话,好在老妈只是跟往常一样打过来询问些日常琐碎的事,并没有提及半点儿关于我怀孕的话题,听语气似乎也不像是装的样子,看来舞翩翩并没有通报风声给她。
听着老妈在电话里头啰哩啰嗦了一大堆话,一直到她安静下来,我才试着问道:“妈,最近你跟爸的身体还好么?”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跟你爸身子骨都硬得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啊,往常怎么就没见你过问这些事情?”不愧是老妈,这观察力可真够厉害的,光从我一句简单的问候就在电话那头嗅出不对劲的地方,这让我顿时咽了咽口水。
我继续问道:“对了,现在爸在家么?”
“在啊,他退休以后又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在家能干嘛,现在就在客厅看电视呢,最近他啊老迷那些个军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