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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狼行 作者:湖坨坨(晋江vip2013-06-19完结,高干,军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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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黑哥劝阻着步轻风,石头陪着头劝阻那个,那边两人也上来劝阻。步轻风不依不饶,两眼红通,口里还在猖狂地骂:“你个傻逼,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
  “□大爷的,你来试试!”那人冲上来就要打步轻风。这下我和黑哥都挡着了,和石头一起,起了我们合围三人之势,那两个同伴上来推我们,如此推推搡搡,顿时闹得不可开交。前面车上的另一人不耐烦了,也跳下车,径直上来推石头,又推开黑哥,推得两人趔趔趄趄的。这下小狼和起解也下来了,一边袖子一挽,一边大声嚷嚷着:“妈拉个巴子,到了老子地盘也敢撒野!看老子不揍死你丫的!”
  我惊恐万分地哭起来:“大哥,行行好,今天我结婚,不要推了好不好,我让开,让开,你们过去。”不着痕迹地挤到一人身边,抓住他的手!
  步轻风连连后退,用手指着对方,眼红脖粗地喊: “不让!老子非要让他们好看!”有意无意地直抵他们的车边,“凡是得罪我的人,一个也不放过,你们这群傻逼,等着吧!”步轻风突然跳上那辆悍马,车门一关,油门一踩,车子竟然生生擦过我的车飞了出去!
  我攥着那人的手往前一带,另一手握住了藏在腰间的枪,微微一闷响,那人左胸开出了一朵血花!同一时间,另外三人在石头,小狼,起解和黑哥的出手下全部倒下,都没有犹豫,手上的枪朝后面的那辆悍马射击。
  那辆悍马见势不妙,立即启动,朝我们猛撞过来,等我们一闪身,车子已追击步轻风的车去了。我跳上我的车,脚下高跟鞋一甩,油门一踩,也跟了出去!
  心里骤然一紧,步轻风的车上有炸弹,车速不宜过快,不宜碰撞,如果后面的悍马追上他撞击,势必引发炸弹。我喊一声:“跳车!”车速骤降,车门左右打开,匕首和飞鱼一左一右飞出,我随即挂档,挂档,挂档,油门踩到底,一瞬间,车子如火箭急驶而去。
  步轻风的车果然不敢开快,与后面的悍马只保持了几十米的距离,悍马上的子弹激烈地追击着,我赶上悍马,将车子开到它的左边,顿时,悍马上的子弹转移到我车上,我眼睛一眯,脚下死力,车速暴满,手上方向盘往右一转,随着轮胎将地面擦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车子骤然来了一个九十度拐弯,生生横到路中间,前面距离不到三米的悍马正以雷霆之势向我车奔来!我左腿踢开车门,身子飞出去!
  只听到一块巨响,激烈,躁杂,带着风的尖利,带着子弹的强劲!两辆车急速撞到一起!我的车子被撞出几米远,另一辆车子翻到一边。蓝白炫金的跑车飞驰而来,一条条枪毙住了车子里面的人。
  “我们赢了!”起解和飞鱼可能这种场面见得少,一下狂叫起来,“天啊,我们竟然赢了!竟然赢了!”
  “雪狼,你的车技太牛了!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你的车开得这么好?”匕首冲到我面前。
  “雪狼一向能创造奇迹!”黑哥嘿嘿地笑。
  飞鱼还没从狂喜叫醒过来,举着枪欢叫:“赢了!赢了!”
  我笑了,完全能感受到他那种死里逃生的狂喜和幸福,伽马射线弹,我们课堂都有了解,这种新型炸弹介于核武器和常规武器之间,威力巨大。这种炸弹的工作原理是令某些放射性元素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衰变,从而释放出大量的伽马射线,但又不引起核裂变或是核聚变。它不会像核炸弹那样造成大量的放射性尘埃,但是所释放的伽马射线的杀伤力比常规炸弹高数千倍!如果它在B城爆炸,如果它在此刻爆炸,后果都不堪设想。
  真的很庆幸,活着多好啊。
  我趴在一边没动,对黑哥说,“去医院吧,我好像右手中弹了!”在转弯的那一刻,感觉右臂传来剧痛,中弹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但我还是完成了整个动作,车子转弯,腿踢开车门,身子飞出,动作连接异常顺利畅快,只要稍有迟疑,对方的悍马会跑过我的车,再漂亮的转弯都是白搭,只要我迟飞出两秒,就会被车撞到,再也逃不出来。我很满意,右臂中枪是最小的伤害了!身上还有好多玻璃碎片,我不敢动,怕越弄越深,反正任务已完成,懒散点没什么吧。
  我被送进医院,医生从我的右臂中夹出一小块弹片,笑着说,还好,没伤着骨头,这个给你做个纪念。我没接,这有什么纪念意义,死里逃生也不是第一回。
  □着的肩膀很多地方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刺伤。要是好好穿件衣服就不会这样了,第一次穿裙子,还是婚纱,结果真差。右臂包扎,清除肩膀上的玻璃碎片,我坚持不住院,和黑哥回到了队友们的休息室。步轻风直接将炸弹送到拆弹部,人还没回来。
  我们一回来,小狼、石头他们就围上来,“怎么样,严重吗?”
  我摇头:“没事。”
  “嫂子,没想到你的车技这么好!我在后面加足了马力也没赶上你!”石头嘿嘿地笑。
  “就算赶上,那串动作你也做不到这么完美。”匕首说。他和飞鱼跳车时腿也擦出血了,正在低头抹药水。
  小狼围着我转一圈,佩服地说:“嫂子是天生的杀手,冷静,利落,迅速。”
  我不理他们的话,坐到一边闭目养神。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打开眼睛,飞鱼黄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喝一口。”
  我接过,喝了一口,捧着杯子又闭上眼睛,有点累,是那种全身松懈下来的累。黄然将杯子从我手上接过去,又给我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我没有拒绝,肩膀上的伤痕虽然不重,但被药一涂,花花绿绿的,挺碜人。
  小眯了一阵,突然感觉房间里不对劲,太静了。我左手摸向腰间,那儿有我的枪和鞭刺,眼睛微微打开,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
  “首长,您怎么在?”站在屋子中央的,正是步长空,身着军装,肩膀上金色的叶子上两颗金星闪闪发亮,在他后面跟着两个人,肩膀上两杠四星,都是大官,我本是要叫爷爷的,想到目前的身份,又改叫首长。
  “安之,爷爷来看看你们,你们是一群英雄,我代表国家和人民向你们致敬。”步长空竟然抬起手,行了一个军礼。我和其他队友一样,立即也行一个礼,大声喊:“首长好。”看得出他们比我都紧张,中将,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吧。
  “不紧张,不紧张。”步长空笑道,“我很骄傲我的孙子和孙媳妇是你们中的一员。”
  我发现队员的目光看向我,眼睛里带着疑问。我和步轻风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不多,甚至连步妈妈也不知道我和步轻风是干的如此危险的工作,她一直以为我们和其他士兵一样,除了训练就是演习。
  “步轻风是我孙子,安之是我孙媳妇,哈哈,高兴哪。”步长空给大家解密了。
  我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安之,受伤了就回家养伤吧,舒生很想你。”
  我点头,受伤也不能做事了,回家很好。
  步长空走后,我被小狼缠住了:“嫂子,原来你和队长出身这么高!天,真正的权三代啊!”
  我暗想,真正的权三代应该是步轻风,我不是,我是乡下来的丫头。
  “刚才我还在想队长演二世祖真像,原来他是真正的二世祖啊,看走眼了我!”匕首大喊。
  石头叹一口气,说:“我是农村出身的,总看不起那些权三代贵二代,认为他们都是纨绔子弟,除了喝酒打架花钱玩女人,还会什么?现在,我错了!”
  “是啊,凭队长和嫂子的身份,何必出生入死!要什么没有哇?”狐狸也叹气。
  “安之,我越来越佩服你了!”黄然说。
  苏山也说:“你们感动我了!”
  我沉默了,和他们一样,我也被步轻风感动,像狐狸说的,如此身份,要什么没有,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深山密林,泥泞沼泽,沙漠雪地,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有可能死后连尸骨都无存,连名字都没有。
  良久,我说:“只要有心,何必问出身。”也许是大概都有感触,一时间再没人说话。
  


☆、第七十章

  70
  黑哥收到信息;大队人马全在黄花山集合,一起回基地。我们都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
  黑哥对我说:“你不用去了;回家看看。”
  于是,我脖子上调着纱布;纱布里挽着臂膀,打了个计程车回了步家。
  一进门;步妈妈就抱住了我,眼睛红了:“孩子,怎么受伤了!”
  “训练不小心摔的;不痛。”我笑。
  “你不痛;我痛。”旁边步闲庭伤心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心痛什么了;他的跑车。等步妈妈去厨房给我做吃的时,我说:“找你哥赔。”
  “当然要组织赔了,凭什么要哥赔?我家的人多亏啊,人受伤不说,还损坏我的车不赔?”步闲庭跳起来,他哥的钱也姓步,这点小民意识必须有的。
  正好步远山回来,脸上有些急切:“安之,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小伤。”我说。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多亏你们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步远山长长松了口气。“安之,你就住家里,让你妈好好给你做好吃的。”
  下午六点钟,舒生和步明月来了。明月现在也上B大了,成了舒生的跟屁虫和应声虫,这两虫是步轻风总结出来的。
  舒生一看见我,眼睛红了:“姐,每次看见你总受伤。”
  “部队训练受伤是常有的事,你这么大惊小怪,让人知道,姐很没面子。”我轻松地笑道。还好换了衣服,没让他看见肩膀上那些灿烂的色彩。
  “来,跟姐说说你钢琴的事。”我拉着他的手坐下来。
  “还有二十多天。”舒生声音低低的,眼睛还红红的,没从我受伤的痛心中恢复过来。
  “弹个曲子给听听。好久没听了。”
  舒生点点头,我们一起去了琴房。
  “舒生哥哥,我和你一起弹个《牛儿牛儿吃饱啦》好不好?我也想给安姐姐弹琴。”步明月灵动的眼睛看着舒生。
  舒生点点头,身子移一下,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两人四只手,修长洁白,全落在黑白的琴键上,简单优美的旋律从两人的指尖里溜出来,又惬意又清爽,仿佛遥远的黄昏下的夏空。
  一阵急促的脚步过来,琴声被打断,步轻风像风一样跑进来,一把抱住我:“宝贝,你受伤了!”
  我朝他眨眨眼睛,步轻风会意,埋怨着我:“也不小心点,吓死我了,乖,让我好好检查一下。”拉着我回到我们的房子里,门一关上,他从后面抱住了我,脑袋依恋地在我的脸上摩蹭。
  “宝贝儿,宝贝儿,你吓到我了!听到后面的巨响,我紧张得手都发抖了,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知道你跑出来没有!直到黑哥打开耳机说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宝贝儿,出任务无数次,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没伤到骨头,小伤。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仰着脸,紧紧贴住他。
  步轻风将我扳过来,解开我的上衣,看到我的肩膀上一块块颜色,脸都变了。
  “都是药水,看着恐怖,其实不痛。”
  “宝贝儿。”他喃喃地喊着我,嘴唇贴了上来,包住我,舌头进来缠住我。我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
  一会儿,他松开了我,长长叹口气:“我有些后悔让你进去了。我原以为你和其他队员一样,无论怎么受伤,遇险,我都能平静以对,可现在,我发现不行,我就是要惦记你,甚至明知道你能做好,也要担心。宝贝,一遇到你,我失去冷静。”
  我甜蜜地笑了,头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那儿传来温暖有力充满爱意的心跳。
  步轻风当天晚上就走了,越是临近过年过节,队里越忙,戒备越严,生怕恐怖份子趁中国过年过节的热闹而入。我就留在家里养伤,步妈妈天天鸡汤红枣燕窝汤,几天下来吃得我脸红润了一圈,鼻子一闻却狠不得吐。有一次桌上吃饭,明月好像很懂似的,面露喜色地说:“安姐姐,你是不是有宝宝了?”
  这哪跟哪,我不敢抬头,一个劲扒饭。
  哪知明月一见我这样,还以为我真有了,更加高兴:“安姐姐真有宝宝啦?我是不是就成了小姑姑呢,不对,大姑姑也是我哦。”
  这妮子,非要一个一个宝宝地说吗?
  步妈妈笑了:“安之还没毕业呢,宝宝的事等毕业再说。明月,你哪来这么多话?信不信我也让你天天喝燕窝汤?”
  “不要啊,婶娘,你不知道么?燕窝其实就是燕子分泌出来的唾液,再混合其他物质所筑成的巢,很脏的,我不要吃啊!”步明月哀嚎。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脸色一变,又想吐了。
  “哈哈哈哈哈。。。。。。”步闲庭没憋住,笑得肆无忌惮,捶胸顿足,眼睛都流出来了。
  舒生也禁不住笑,颇具同情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安之,我不再给你吃这些了。”步妈妈赶紧说,手指步闲庭,“你还笑,还笑,”一个巴掌拍到步闲庭的脑袋上。
  步闲庭笑得趴到桌上,一会儿才说:“好好的一个人,看让你们补成什么样了,有这么涂毒人的吗?小心哥回来找你们算账!”
  一家人都笑了。步奶奶说:“由着安之自己吧,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再说安之身体好,不需要补。”
  算是赫免我了!正好津县老家又寄了腊货来,步妈妈见我喜欢,桌上天天不离这些,我扒拉着猛吃,足足过了一把瘾。
  据说步闲庭跟一朋友合伙开公司,我纳闷,开公司的人不用上班的吗?怎么成天晃着车钥匙在家逛或者开着车在外逛?舒生陪我在步家住了几天后又回学校住去了,要比赛了,他更加加强练琴。步爸爸问我要不要回木家看看,我沉吟一下,摇摇头,暂时不去。至于为什么不去,我没说,那两《津县志》一直在我脑袋中打转。
  我打电话给木北,一听我的声音,木北兴奋得打了鸡血似的:“姐,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在哪,我马上要见你!”
  我说我去学校门口等你。开车不方便,正巧步闲庭又晃着车钥匙在家里逛,劳力闲着也是闲着,送我一程不过份吧?
  于是,抓了一个免费司机送我去B大。
  木北已在门口等了。我一下车,他看见我的右臂惊到了,横眉怒眼,凶光外露:“谁,是谁伤了你?”
  “是我不小心,训练中受伤了!”
  “凭姐的身手也会受伤?”木北低低地吼。
  “部队训练强度大,谁都有个意外。”我平静地说。
  “姐。。。。。。”木北的脸上露出心痛。
  步闲庭将我们带到一个茶吧,说是让我们姐弟好好聚聚,他一溜又不见人了。木北给我说起了木家的情况。木随云已经退休,在家里养养花养养鱼,有时在书房一坐一整天,雪姨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木兰在监狱听说雪姨的结果,哭了,她对郁雪一直像亲妈妈一样,也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郁雪对她的好是假的。我觉得木兰对郁雪的感情很正常,她毕竟是在郁雪的溺爱下过了二十年,无论这种爱是真是假,木兰的的确确过了二十年有母爱的幸福日子。
  木伯恩身体不太好,情绪不太好,比较消沉。木北说,自我走后,爷爷有时候喊他和木林、木桑去老宅书房说话,他常常以学习忙为由不去,有一次他当着木林和木桑的面明确告诉爷爷,他对这些时事政事没有兴趣,也对做生意没兴趣,请爷爷原谅,他以后不来了,当时爷爷气得大拍桌子,让他滚,他就真的滚了。后来去看他时倒没发脾气,不过神情有些疲惫,打不起精神。
  我问木北,在老宅书房,厨子张师傅进去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能放下他,我觉得他不像一个厨子,尽管我曾经多次在厨房里帮他洗菜。
  木北摇头,有些疑惑,爷爷的书房他一个厨子能随便进吗?
  我沉默,突然兴起偷偷去老宅一转的念头。自从小狼告诉我夏家的事后,我总觉得木伯恩身上有秘密,连那胖厨子身上也有秘密。
  我和木北闲闲地聊了很久,才发现天色晚了,好在茶吧里有小吃,我们点了一些吃的,完后,木北一个人先走了,他现在的时间排得满满的,他说他要全力武装自己。我赞许地点头。这是世上,自己最可靠。夏婆婆的教训条例。
  我打电话问步闲庭在哪,要是忙的话,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步闲庭一会儿过来了,说要带我去B城最繁华的地方去玩玩,说我怎么也是B城长大的人,却跟个土包子似的。
  我同意了,想知道什么叫最繁华。我记得以前阮重阳也说过哪儿哪儿最热闹最繁华,比如夜狐,森林,他动不动满请的地方。
  车子七弯八拐,我们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前,上面几个璀璨的大字在夜空中闪耀,“妖皇夜总会”,这名字我没听阮重阳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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