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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妈妈折磨的几近崩溃的国立,跪在淑雅面前把头埋在她的腿上抽泣不止。
淑雅苦笑一下抚摸着国立的头发。
“我不生气老公,我已经给你说了,为了孩子我什么都能忍。”
“妈妈她除了孩子这件事情有些太偏执以外,还是个很懂道理的妈妈,你天天在公司那么累,就不要再为家庭琐事操心了好吗老公?随她折腾去吧。”
“我给你端洗脚水老婆,你坐着别动。”
国立擦了一下满脸的泪慌忙站起身往门外跑。
淑雅看着国立的背影,苦笑一下心里默默的劝自己:一定要耐心些,再耐心些,不能改变,就适应。
可是国立刚刚出门,婆婆就推门进来说的几句话,让淑雅对国立下面的决定伤透了心。
“妈妈,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坐啊。”
淑雅看到风风火火好像找人打架一样冲进卧室的婆婆,慌忙站起身微笑一下。
婆婆翻了一眼淑雅,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小雅,我是这样想的,国立公司忙,明天我们两个和一个司机一块回老家就行了,反正家里有被子,我让邻居给提前晒一下,我们在家住两夜就回来了。”
婆婆的话刚说完,淑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淑雅没有说话,直接看着端着洗脚水站在面前的国立。
其实也听出母亲话音的国立迅速接过话来。
“我不同意妈,咱们那儿到现在手机都没有信号,村里也没有电话,万一小雅在家出现意外打120都打不通。”
婆婆冷笑了一下:“能出什么意外啊国立?怀孕快四个月了都没有出现意外,在家两天就出现意外了?真是的,宝贝媳妇宝贝的也太过分了不你,就像你说的,我们村那些小媳妇人家都生不成孩子了是吗?”
国立看了看心怀叵测的妈妈继续争辩着。
“小雅和她们不一样妈,她从小没有在农村生活过,根本受不了农村的生活习惯。”
妈妈翻了淑雅一眼冷笑一下。
“受不了压根就别嫁给农村男人,既然嫁了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么娇惯着。”
“咱们老家象她这样刚怀孕就在家当奶奶伺候的,十里八庄的你也找不到,都是该干什么活干什么活,有好多正在地里干着活呢孩子就生了,人家不是照样生大胖小子吗?”
国立看妈妈如此无理取闹,干脆就对她视而不见的坐在小椅子上给淑雅洗脚。
“水凉吗小雅?凉我再给你兑些热的。”
婆婆把国立推了个大屁股蹲,恶狠狠的抬起脚把满满的一洗脚盆的水踢向淑雅。
“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这样会让你男人沾上晦气走霉运的知道不知道小雅?我看你现在是照死里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这样糟践我儿子,我大嘴巴抽你个没用的贱货。”
国立看着捂着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淑雅,全身颤抖的看着妈妈大叫着。
“妈,你真是太过分了;小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婆婆指着国立的鼻子开始大骂,可是眼睛却一直狠狠的瞪着淑雅。
“她把我们老陈家的孙子都给弄没有了犯的错还小吗?我这是心眼好对她客气,要是让她碰到咱们庄裤子他娘那样的婆婆,早就让儿子打跑她了。”
“看看裤子的媳妇,她婆婆说句话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气得全身颤抖的国立看了看胡搅蛮缠的母亲,转过身急切的对淑雅说:“赶紧去换换睡衣别着凉了宝贝。”
婆婆冷笑一下大叫着:“换什么换,先把地上的水打扫了再换,都二月的天了能多冷啊。”
国立拿起一个大毛巾慌忙去地上沾水:“我打扫宝贝,你去换衣服。”
淑雅从衣柜里拿着睡衣看了看婆婆。
国立看到妈妈还不走不耐烦的看了看她。
“妈,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去休息吧,小雅换衣服呢,我们也该休息了。”
婆婆狠狠的瞪着淑雅:“我刚才说的话听清楚了吗小雅?明天回老家不让国立回去了。”
淑雅点点头擦了擦泪:“听清楚了妈。”
婆婆啪的一下摔上门,吓的淑雅一个趔趄,慌忙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淑雅明白,国立肯定知道婆婆会趁着她们两个独处的机会,变相的折磨自己,淑雅在等着国立坚决回绝老母亲的无理要求。
但是淑雅却等到了,她听见都想捂着耳朵的无用忏悔声。
这个夜晚,和国立结婚将近九年的淑雅,背着国立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想起那个好像与世隔绝般的小山村,内心就充满恐惧的淑雅,想象着婆婆该用什么办法折磨自己时,更是恐惧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可是睡在淑雅身边的这个男人,明知道很危险还要无条件顺从,让淑雅在恐惧的同时,更加伤心欲绝。
自从知道淑雅在陈家遭受非人折磨以后,一面心疼淑雅,一面又希望老太太能再给淑雅施加压力,直到把淑雅逼崩溃的建东,纠结的彻夜难眠。
“睡吧建东,不能再喝了,今天叔叔阿姨还打电话嘱咐我,不让你喝酒的事情。”
晓峰夺过建东手里的酒瓶。
建东长叹了口气仰卧在沙发上。
“我睡不着啊蒋晓峰,文淑雅现在不知道在陈国立那儿受什么罪呢,我怎么能睡的着。”
晓峰微笑一下坐在沙发上给建东倒了杯水。
“老婆和老妈之间的矛盾是让男人最痛苦的,这些我最清楚。”
“原来只要听见我妈和我老婆闹矛盾,我都吓的全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她们之间除了怎么抚养孩子有一点冲突,其它的还没有什么。”
“自从我带着孩子老婆去三亚开公司,她们之间的关系反而好了,象亲母女一样,可能是住在一起少了矛盾也就少了。”
“可是小雅的婆婆和你妈妈不一样晓峰,阿姨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好多道理你给她讲,她能听进去,陈国立的母亲她听不进去。”
“不但怪小雅怀个女孩子,还死活不分开住,好方便折磨她,又打又骂。”
“文淑雅的性格我知道,不到逼的走投无路她一定会顾全大局,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自己承受。”
晓峰邹起眉头。
“那就麻烦了建东,陈国立不经常在家,小雅不上班天天和她婆婆在一个屋檐下,时间长了还不矛盾更大。”
“不过这样也好,陈国立处理不当,必然会影响小雅对他的感情,你也更有机会让小雅回到你身边。”
建东苦笑一下喝了口水。
“我也知道是个机会,可是想起小雅受罪总是心疼,她可是从来没有受过罪的女孩子。”
晓峰笑了一下:“这我们也无可奈何建东,这是她该承受的,谁也没有办法替她。”
心惊胆战的一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的淑雅,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给梅梅打电话诉苦。
一下子听出老太太用意的梅梅,恨不得把国立祖宗八代都骂过一遍。
“小雅,我绝对不同意你回老家去求什么狗屁送子观音,陈国立不在身边,那个变态老太太会照死里折磨你的傻丫头。”
淑雅苦笑一下。
“可我已经答应婆婆了梅梅,随她去吧,谁让我找了陈国立这样的大孝子呢,我好歹是她儿媳妇,平常对她那么孝顺,我就不信她能杀了我。”
“司机跟着呢,我死了也有人作证怎么死的,我可告诉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包括薛建华,万一传到我爸爸妈妈耳朵里,他们还不找陈国立拼命,更不能告诉常建东。”
“知道了,听我的小雅,不该忍的不能忍,老太婆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这样一味的忍让反而适得其反。”
“还磨叽什么小雅?走了,看看都几点了。”
听到婆婆在楼下震天响的叫声,淑雅慌忙往楼下跑。
作者有话要说:
☆、她只是我的命
“小齐,太太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记桩寸步不离’这四个字,我母亲她年龄大了性格有点怪,我怕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万一伤着孩子事情就大了。”
预感到母亲会趁自己不在的机会为难淑雅的国立,对司机小齐反复叮咛着。
司机小齐连连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陈总,我一定会把嫂子给你安全送回来的。”
国立叮嘱好小齐,又转过身抱着淑雅心如刀绞的叹了口气:“老婆,让你受委屈了,等回来老公好好伺候你给你补回来。”
淑雅苦笑一下推开国立:“又不是去上刑场有必要那么担心吗陈总?妈妈她不会很过分的国立。”
“记住我的话,万一我爸爸妈妈打电话,千万不要说回老家的事情,我怕他们担心生气。”
“还走不走小雅?当着司机的面又搂又抱的干什么啊,也不嫌臊得慌。”
坐在车里的婆婆从车窗里漏出一个脑袋,恶狠狠的瞪着淑雅。
“陈国立,你他妈的真是个废物。”
国立看着车背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丫头,在哪儿呢?”
淑雅从反光镜里看了看坐在后面的婆婆压低声音:“我出去有点事情,过两天才能回来,有事吗?”
“能告诉我你去哪儿吗丫头?我好想你。”
“和家人一起去旅行,改天我们再联系好吗?拜拜。”
建东心烦的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点上一支烟。
由于后天就开盘,售楼部门前停满了来看房子的客户,可是建东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心烦意乱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犯贱,又不停的去挂念淑雅的安危。
不停的恨淑雅当年离开自己选择国立,骂她活该受这样的罪,脑海里每当想象到淑雅可能受罪的画面,又心疼的坐卧不安。
文淑雅现在是人家陈国立的老婆我干吗那么心疼,干吗这么担心害怕,再心疼,再担心害怕文淑雅稀罕吗?
我在这儿担心的睡不着吃不下,她却和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出去旅行。
你去吧文淑雅,好好享受,好好快乐,好好犯贱的让陈家人照死里折磨你吧!
建东想到这里,冷笑一下把烟头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是常总吗?我是唐玉成。”
正在办公室继续坐卧不安的建东,听到唐玉成的声音慌忙说:“我是常建东,你好唐董。”
“你好小常,中午有时间来我的高尔夫球场玩啊”
建东点点头:“好的好的,谢谢唐董,我一个小时以内到。”
“把我中午的几个饭局推了晓峰,没有太急的事情,你就代替我处理,我去唐玉成球场赴约。”
建东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对晓峰说。
晓峰抬起头看了看建东微笑一下:“奥,唐大董事长邀请,应该去。”
建东点点头对着旁边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是,我们初来乍到,不多混几个朋友,以后有什么麻烦事情谁帮我们啊。”
晓峰微笑一下看了看建东:“我估计唐玉成请你吃饭是假,想买我们的别墅是真。”
建东冲晓峰点点头。
“我一定会抽出几套给他留着,而且按最低折扣。”
“唐玉成是H城商会会长,又是H城商界的老大,威望很高的,我们第一次见面都挺谈得来,这个朋友咱们一定要交。”
晓峰看着建东微笑一下整理着手中的几份合同。
“你知道我前几天从一个H城商界朋友那儿嘴里听到一句什么话建东?听了你别吃醋。”
建东疑惑的看了看晓峰:“什么话我还吃醋?”
晓峰抬起头又看了看建东微笑一下。
“那天我不是看见唐玉成和陈国立一起来我们售楼部看房子吗,我想试探一下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就在吃饭时问了一下那个朋友。”
“他一脸坏水的说了一句,唐玉成和陈国立几乎不大来往,但是唐玉成和他的大美人太太交情绝对不会浅。”
“我当时想再细问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可是他却执意不说,我怕引起怀疑,也就没有再问。”
建东邹起眉头点上一支烟:“奥,是吗?那我今天更要赴约了。”
其实唐玉成约建东吃饭打球的真正目的,不是象晓峰说的那样,纯粹为了别墅。
以唐玉成在H城的威望和地位,只要他张嘴,一个电话打过去,也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何况象东雅这样初来乍到的投资商,更不敢不给他唐玉成留面子。
可是唐玉成一直都想约建东一起单独坐坐。
唐玉成想看看,这个让淑雅曾经差点托付终身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想试探一下,建东到底有多爱淑雅,最主要的是他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和已经结婚快十年的国立再去争夺淑雅。
“奥,常总,有请有请。”
正坐在球场的躺椅上眺望远方遐想的唐玉成,看到建东微笑着站起身。
建东看着唐玉成微笑一下和他握了握手。
“叫我小常就行唐董,你是H城商界里最有威望的元老,以后我的东雅还希望唐大哥多多关照。”
唐玉成笑了一下对建东伸了伸手,示意他接过球童里的球杆。
“好说好说,小常年轻有为,眼光独特,来到H城第一次投资就赚的盆满钵满,实在令我唐玉成佩服。”
建东看了看唐玉成微笑一下:“唐大哥过奖了,贵公司的威望,才是让建东望尘莫及的。
各怀心事的两个男人,在球场转悠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一个人先开口倒出自己的想法,直到中午吃饭时,唐玉成瞥见建东的屏保才微笑一下开口提淑雅。
“这张照片是文淑雅小朋友十多年以前的吗建东?”
建东愣了楞看了看正在点烟的唐玉成微笑一下:“不是,一个多月以前偶尔拍到的。”
“奥,是吗?我看看。”
唐玉成笑着拿起建东的手机看了一眼。
建东点上一支烟偷偷观察着唐玉成的表情微笑一下:“听朋友说你和小雅交情匪浅唐大哥?”
拿着手机观赏的唐玉成微微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建东笑了一下吸了口咽缓缓的说:“她是我的异性知己,也是我最好的异性小哥们,最主要的,是我这辈子最爱,最割舍不下,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
就在唐玉成停顿了一会,才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建东看着唐玉成微笑一下端起酒杯。
“谢谢唐大哥的坦诚,文淑雅只是我常建东的命,离开她我就会死,我不想死,所以我只有紧紧抓住她。”
唐玉成愣了愣微笑一下和建东碰了碰杯子。
唐玉成和建东这是唯一的一次谈起淑雅,也只有一句话就开始岔开话题,但是精明的两个男人,已经彼此知道想要表达的意思。
建东的这句话,让唐玉成已经彻底明白淑雅为什么如此担心害怕。
唐玉成弄不清建东会用什么手段逼国立放手,他也没有敢往建东使阴谋这件事情上想。
但是唐玉成已经预感到,淑雅以后的生活,绝不可能有丝毫安宁了。
和唐玉成聊了一天的建东,不得不承认唐玉成和淑雅的兴趣爱好是多么相似,唐玉成的坦诚和博学多才也让建东很是佩服。
就像国立一样,由于他和淑雅微妙的关系,建东不怀疑淑雅和唐玉成之间,保持着超乎常人的纯洁友谊,但是他和唐玉成之间以后就很少来往。
从淑雅跟着母亲一起回老家那一刻起,国立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草率。
特别是听到赵玉超给他说,好多孕妇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时,国立想起老家的条件,更是后悔不跌,坐卧不安。
已经被母亲搅的失去判断力的国立,觉得自己在母亲和淑雅之间的战争中,他就是一个智商为零的低能儿,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国立不得不承认,在母亲和心爱女人之间相冲突的时候,他偏向于为陈家操劳了一生的老母亲。
国立觉得老母能凭自己一个小女人的肩膀扛起这个贫困的家,供养出他和哥哥一路走向人生的巅峰,就值得自己用所有的爱来尊敬,报答她的恩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孝敬她,让辛苦一辈子的老母亲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什么?你说小雅不是和姓陈的出去旅行了吗梅梅?”
从唐玉成那儿回来的建东约梅梅吃晚饭时,听到她说,淑雅竟然被婆婆强行带到乡下去拜什么送子观音,惊的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梅梅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常总?这个该死不死的老太婆,不把小雅折磨死是不会罢休了。”
建东狠狠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这不能全怪老太太梅梅,怪只怪陈国立那个蠢货,顾及老母亲的感受是没有错,但是也不能什么愚蠢的事情都依着她。”
“丫头怀着身孕,万一在那个山旮旯里出了事,救护车都来不及过去。”
梅梅冷笑一下:“活该,当年我都告诉文淑雅,他们两家生活背景差别太大,将来生活肯定受影响,不听话,不让她付出代价,那个小倔驴子能反思吗?”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