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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肖木子想起‘真相’的那句话。
陆高冰摇了摇头：“没有，但也相当于没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难过，好像不想提，但是又说了一句：“得哪天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她。”
“她……在哪儿？”
“谢宁在疗养院里。当年她跟我分手，我想挽回，她为了躲避我，想离开那座城市，结果大巴车出了事故，她现在精神不好了，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认识了……我想娶她，她父母不同意。但是我觉得这孽仍是我造下的……我对不起她，不过，你为什么认为她死了？”
“有人说你杀了一个人，逃过了法律的制裁，逃不过良心。”
“有人？谁？”
“我也不知道……”肖木子将手机里翻拍的‘艳、照’递给他，“你自己看。”
陆高冰疑惑地接了过去，看着那照片咦了一声，“难道她醒过来了？这就是谢宁……”
他疑惑地看着肖木子，肖木子更是无语，原来这照片不是ps的。
陆高冰站了起来：“木子，你跟我走一趟？”
“我不去，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过，她要是给我发照片的人，你告诉她，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要任何人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肖木子站了起来。
“你这话伤人。”陆高冰笑了笑，“不过，有道理，她该找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肖木子他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你有事情还是快去处理吧，这顿饭我结帐。”
“结完了，我在这里有卡。”陆高冰低头瞧了瞧衣服，有些为难，肖木子拿起桌上的湿巾上前，用力地擦衣服上的痕迹，没有想到，还好用，污渍掉了一些，不过，倒是有两块明显的水渍，她又用干纸巾，正忙活的时候，她的手被陆高冰握住了：“我去干洗店换一套……我先送你回去。”
肖木子抽出了手：“对呀，我忘记你是富人了。”
陆高冰估计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往外走，肖木子抽了出来：“虽然你没有杀人我很高兴，但不意味着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那怎么才能同意？我们都同床共枕了。”
“你小点声，谁和你同床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要赖帐吗？真愁人。”陆高冰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
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肖木子打了出租车，没让他送。
下午的时候，她给陆高冰打了电话：“谢宁恢复了？”
陆高冰那边很吵，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正在这里，刚才她发疯了……给你发照片的人不是她，我会问她爸妈，看看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木子，你不用担心我。”
“我根本没担心你，我只是要知道真相是谁，你不必自作多情了。”
“伤人。”
肖木子挂了电话，周蕙正好回来，她撇了撇嘴：“又是陆高冰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你去哪儿了？杨云给你的年会邀请函。”
“你做得很好，货款不能现在就给她结，全结了，她就不压给我们货了，你别说，杨云虽然人讨厌一些，但是她还是有眼光的，她那新项目还真是l市头一家，客户也认可。”
“不结钱，客户会不会认为我们没信誉？”
“……你别管了。”
“虽然我知道我们不是合伙人，我只是给你打工的，但你不让我知道实情可以，你也别让我当门神给你挡小鬼。”肖木子有些生气。
“瞧你这脾气呀，当你的老板得让着你，还有，你可别乱说，我们不是合伙人，但是你也不只是打工的，我还了你股份了。”
“那谢谢老板了！”肖木子叹了口气。
“怎么了？高冰惹你生气了？”
“没有，对了，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想这么快匆忙选择男人，事实上，我现在真的觉得一个人很轻松，没有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也不必想着七大姑八大姨。”
“得了吧，你离婚的事情华家还不知道，你的七大姑八大姨还在。”
☆、第七十九章 ：婆婆来袭
“我让华逸和会他家里人了。”
“华逸不会说的，他还想和你复婚。”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华逸现在吃住在公司，他仍嘴硬，只说忙业务，你当他公司的人都是傻子？我看你得防着点那两个小妖精，尤其那个齐悦月，她对华逸绝对有想法，你以为你不想要的别人就不想吗？有人当宝呢。”
“那跟我也没有关系……你怎么知道齐悦月？”
“你是一离傻三年吧。”
“哦对，你是去跟他们谈生意了吧。广告怎么样？”
“别提广告了，华逸脑震荡，你说能怎么样？”
“他……脑震荡？在医院？”
“当然在医院，他还不想去呢，被我给扯去的，说是昨天喝多摔的，我看他也是借酒浇愁，不过也可怜，他还不想被人知道，孤零零地在医院里，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医生让他静养，我看，真够静的。”周蕙叹了口气，“你不可能去医院照顾他的，是不是？”
“……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男人呀没个老婆就不行，华逸本来我觉得他是我认识最干净的男人，这衣服脏成那样都没换，我说句不好听的……他不会自暴自弃了吧？要是想不开……”
她摇头走开。
肖木子坐在那里，想着可能的各种画面，终于站了起来：“下班了，我先走一会儿。”
“替我给华逸带个好！”周蕙从屋子里喊道。
肖木子事实上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去医院。
华逸躺在病床上，两个小护卫在屋子里不知道叽叽咯咯说着什么，还不时地发出笑声，突然地华逸开口：“你们出去，我想静一静。”
两个小护士面色难看地出来，经过肖木子身边的时候，歪着看了她一眼：“你是家属？哪个病房的？别在走廊里乱晃。”
“我招你了？”肖木子简直无奈了，她们在华逸那里吃瘪，气撒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个听肖木子回嘴，显然没料到，还要发火，被另一个扯走了。
肖木子看着她们走了才回头却吓了一跳，华逸倚着门框就在她身边，正看着她，肖木子将手里的包往前一递：“这是你换洗的衣服，你一直放在家里，那还有一些，你什么时候回去取吧。”
说完就转身。
“等等。”
“有事？”
华逸让开门的位置：“进来说。”
肖木子进去了，站在那里，她有些局促别扭。或者，她不该来。
华逸坐在了病床上，先苦笑了一下：“人是来看笑话的吗？”
“你这么认为？”
“不，你嘴损人还不坏，所以，你是真的关心我……”
“医生怎么说？你吃晚饭没有？”
“木子，你跟我说句实话……”华逸突然看着她，无法正经，至少在之前的七年里，肖木子没有见过这么正经的他。
“什么事？”
“你和陆高冰是不是在离婚前就在一起了？”华逸终于问了出来，想是这话难说也难听，他问出来后，倒像是什么都不怕了，直直地盯着肖木子的眼睛。
肖木子冷嗤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华逸给扯了回来，他样子有些疯狂，肖木子更是不客气：“你精神病吧，你是不是想让你自己良心得到安宁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告诉你，你想埋汰我，也不长长脑子，我得多不要脸，华丽娜是我的小姑子，我会抢她的男人？就算我会，跟某人一样不要脸，但也得有时间呀，统共没见到陆高冰几面，怎么的，不开房不上车，我们在光天化日下搞？”
华逸被骂愣了，然后开始笑，将肖木子抱在怀里一边笑一边摇，像个疯子似的，终于肖木子挣了出来：“你……疯了？”
华逸停住了笑声：“肖木子，我混蛋，我还瞎想，都想出脑震荡了，我该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的脑震荡是瞎想来的？”
“是呀，我一看到陆高冰在屋子里就想他昨天是不是留下过夜了，然后就控制不住动手了……你别骂我，他也动手了……他昨天夜里不是在家里住的吧？”华逸最后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他是在家里住的……”
肖木子还没有说完，华逸的眉头拧起，而与此同时门口传来杨云的声音：“木子也在哪，华逸，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我给你买的馄饨，你爱吃吗？刚才呀，你也没说清楚，我也是着急，不过我又多买了两样……”
说着就往手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出掏，大盒小盒还有两双方便筷子，“我来不及做，等明天我在家里做好再给你送来……木子，来，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吃。”
华逸的脸一直阴沉着，而肖木子剩下的那半茬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她也不想说。
肖木子走出医院，冷风一吹，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来找气受了。
华逸怎么可能没有人照顾。
第二天，周蕙还企图从她的嘴里撬出点什么，结果看到肖木子的表情，她问了两句便打住了。
整个上午肖木子都在努力工作，非常努力，直到中午的时候，陆高冰的电话进来，要请她吃饭，顺便说说谢宁的事情。
肖木子去了。
仍旧是绿岛西餐厅，菜式跟昨天的不一样，但一样的好吃，肖木子闷头吃了十分钟后，陆高冰终于忍不住了：“木子，你不是两顿没吃吧？”
两顿就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
肖木子点了点头：“我减肥。”
“谢宁不是那个发照片的人，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她父母也连网都不会上，所以这件事情，一时查不出来。我可以看看你的电脑吗？让人查一下ip，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名堂。”
“再说吧，至少他现在没有对我不利，一直在说你坏话。是不是还怕他揭露什么。”肖木子想起那个谢宁，开口，“你到底会什么样的纠缠才会让她宁可死也不和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很恶毒，她终于问了出来，心里并没有痛快，而是一阵阵的恶寒，想像不出陆高冰如果来解释，在她看来，怎么样的解释都没有办法让她消除心里的梗芥。
陆高冰闻言却低下头，对她苦涩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肖木子撇了撇嘴：“你不会打算这样对付我吧？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对不对？”
陆高冰怔怔地看着她，然后下定决心的样子：“我不会让你受伤，在我还没有能力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照顾你一辈子……”
“那三个女人呢？你是不是也曾经决定照顾她们一辈子？”肖木子说完觉得不妥。
果真陆高冰一笑：“你是在吃醋？你很介意她们的存在？”
“当我没问。”肖木子又对着盘子里的牛排较劲，“其实，你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现在的生活乱成一锅粥，没有任何心思。”
“我自己的时间我会做主，而且，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回忆，将来你再经过绿岛，心里一定会想起曾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天……足够了。”
“你说的这么伟大。”肖木子想着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缠着谢宁，导致人家躲他如躲恶梦一样，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现实有时候，就是睁着眼睛做的一场恶梦。
肖木子这会儿还不知道，她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恶梦呢。
晚上回去的时候，看见婆婆站在楼下，阴沉着脸，肖木子心里已觉得不好，开始给华逸拨电话，电话没有人接，婆婆已经看到她了，大踏步向她走来，肖木子迎上去：“妈你怎么来了？”
婆婆用鼻子哼了一声：“咱们回家说。”
“我爸没来？我大姐呢？”肖木子四处看，也没看到人。
“别找了，我自己来的……”婆婆以前，来手里总是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农村土产，而今天显然只带着一腔怒气。
难道她知道了？
进了屋子婆婆四下地看，然后指着墙上那一片空白：“你们的结婚照呢？”
“摘了，全是灰。”肖木子边说边进了卫生间，给华逸发短信：妈来了，情势不对，你能回来一趟吗？
半晌没有回信，再打，关机了！
婆婆在外面又开口：“木子，我现在有时间，不知道你妈有时间没。”
“有事吗？”
“我想你妈了，多久没见了，想看看亲家……”婆婆坐在沙发上，说这话的时候，阴着脸，像是在约架，根本不是想念。
肖木子想了想，坐在她身边：“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别叫我妈，我不可不敢当。”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对我像女儿一样，今天是在生我的气，对吗？”肖木子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公公的身体现在还可以，如果再拖下去，自己和华逸离婚，也许就间接成了罪人了。
“我知道你们离婚了，早就知道了。”婆婆一开口，就吓了肖木子一跳。
“你早就知道了？早到什么时候？”肖木子很惊讶，上次回去的时候，她可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们离婚就有人告诉我们了，我以为你们还能复婚，我以为你对燕燕只是一时的不接受，可是谁知道，我儿子竟然被野男人给打了，还打住院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其它的不问，就问问你，这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你和华逸离婚是不是因为他？然后燕燕就成了你们的借口，是不是？”
肖木子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鼻里的酸气冲天，她扭过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八十章 ：房子得分一半
“你不回答，就是我说对了？”婆婆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竟然一点儿都不激动了，“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华逸老实，听说离婚什么东西都给你了，自己背一身债？你还真心狠呢，比潘金莲都狠，就差灭了我儿子了，别忘了，我还没死呢，我就不信，你连我也灭了！”
肖木子继续给华逸拨电话，仍旧是关机。
她长吁了一口气：“离婚的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是事实就是，我们离婚，没有野男人，当然，如果你硬要把燕燕摘出去的话，那这次离婚，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财产的问题，我想和华逸谈，或者，你来之前，应该给华逸打个电话。”
“还给他打电话？我儿子都被打傻了，没准都被你给下药了，才会那样糊涂，你说你，结婚生不了孩子，我们也没有嫌弃你，可是你竟然容不下我们华家的孩子，你离婚敢说不是因为燕燕？你要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就算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不懂呀？”
肖木子面对指责，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开口，只是无限疲惫。
老太太又道：“不对，你肯定是拿燕燕当借口，要不然谁能离婚这么快就找男人了？我儿子怎么没找女人呢，这房子当年是我们也出了钱的，虽然出的少一些，但是也不能一点儿分不到吧，从今天起，我就在这房子里住啦……”
“什么？”肖木子苦笑，“当初这房子的钱都是我拿的，你们只拿了五千块钱好不好？那债一年前才还清，我和华逸结婚那会儿，谁管过我们？当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也不好花父母的钱，可是买房的时候我父母拿出他们的积蓄，你们呢？除了嫌我们结婚没有给你们买衣服，连我们搬家的时候你们都没来，我不挑你们，因为你们平时也是稀里糊涂的，可是我不挑你们，你们也不能把我往邪里想啊，事实该是怎样就怎样，我没有什么野男人，信不信，是你们的问题，做没做，我自己清楚，还有，你在我房子里住，如果是串门联络感情，我欢迎，如果是想霸占我的房子，我也不会同意，还有，你说的我不能生孩子，是事实，只是结婚之前，婚检的时候华逸就知道，他希望过二人世界，再者，我已经怀上了……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长辈，所以一切等华逸到场再说。”
肖木子一提起孩子的事情，心都在哆嗦，她握着拳头，才发现指尖是冰凉凉的。
“你是在怪我们老人没能耐？当时对我们那么客气，娴惠，原来都是装的，现在露出本来面目了？别说你的房子没有华逸的份，我打听过了，共同还了债，就有华逸一半，要不然，你折钱给我们吧，听说那公司你还有股份，你就直接退出得了，公司给我儿子自己，也都顶了。你说我这个法子怎么样？也算折中吧，给我儿子过了七年，剩下一个房子，也值了，现在这房价长的，够买当初两个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有房子，还有男人了，倒是把我们华逸给坑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歪理邪说，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华逸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有，你们借我弟的钱，我会让我弟尽快还上你。”
“钱？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