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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靠不靠得住啊?”
“是我姑夫。人家做过老多工程了,你放心吧,还能在你们家门口撂脚子啦?”我想想又道:“你他妈又占我便宜,谁叫过你四年大哥呀。我谈恋爱那阵,你小子还穿开档裤满大街跑呢。”
Q
我是大年二十九那天回德惠的。
头天晚上,我给小伟打了个电话,他问我几点的车。
我说还没买票呢,大概九点出发的吧。他说那你出来在车站门口等我吧。
想着就要见到小伟了,兴奋地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已经大概半夜两点多了。
早上醒来一看表,糟了,晚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车站,九点那班车已经开走了。没办法,只好等九点半那趟。
等到了徳惠,出了站台,半天也没寻摸着小伟和他那辆摩托车的影子。
我心想这小子不会等不到我就跑掉了吧,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想想不能啊。要不就是他也起来晚了?
正想给他打个电话,街那边有辆夏利出租车朝我直按喇叭。
我无动于衷地望了一眼,心想:小爷自有人来接,用不着你,那么热情干嘛?
正想着,车里钻出个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小伟。
他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道:“上车。”
“你怎么没开你的摩托?”我跟在他身后问。
“我现在帮我弟开出租。他开晚班,我开白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回头冲我乐乐。“等的久吗?”
“唉呀,我在外面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棍了。”我装模作样地捂着耳朵。
“你别瞎掰了。”他在我脖子上轻轻打了一凛子。“我刚才在这儿等到九点那班车人都散光了。我就猜你睡懒觉,误点了。正好有个客人要去二道街,我想着赶趟儿,就拉他过去了。”
“哎呀呀,你也太伤我自尊了。”我笑嘻嘻的。“还以为你专门来接我的呢,弄了半天我不过是捎脚的啊。”
“你快进去吧。”他一把将我推到了车里。
德惠还是千年不变的那么土,不过到了年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到有些喜气洋洋的气氛。
车子的收音机里放着那首《常回家看看》。
我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他的大腿根处。
他一把将我手打开。“乱摸什么。那是你该摸的地方吗?”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我还少摸了?”我笑嘻嘻的,手下一用力,他“啊”地大叫了一声。
一路就这么嘻嘻哈哈,很快就到了我家楼下。
我问他上不上去坐坐,他说不了,还得出去跑活,春节这段时间打车的人多。
“财迷。”我转身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白色围巾。“骑摩托车的时候戴着吧,挡风。”
他笑着接过去,轻声道:“你怎么跟我媳妇儿似的?”
“去你的吧。”我推开他,转身想走,却又被他拽住。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晚上八点半,在一中门口等我。”
R
这一次他没迟到。
远远地看到他斜倚在摩托车上。黑色的皮夹克,配着白色长长的围巾,简直帅呆了,好象《上海滩》里的许文强那么风度翩翩。
“去哪啊?”我问他。
“别管了。”他拍拍后面的座位。“上车吧。”
我上了车,就紧紧抱住他。他身上传来一阵洗发水的香味。嘿,这家伙刚刚洗过澡。那香味混着他身上皮革的味道,特别性感。
尽管我躲在他身后,刺骨的寒风还是一阵阵袭来。车子已经开出德惠市区,前面的路上已经没了路灯。我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强壮的背上,任他带我到天涯海角。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着,前面到了闪着灯火的小村庄。车子拐进一个羊肠小道,没多远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
小伟下了车,掏出钥匙开院门。
“这是哪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我想把你拐到这儿来卖了。”他回头冲我嘿嘿笑着。“你怕不怕。”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我从后面搂住他,把手伸进他的线衣里,摸着他光滑结实的腹肌,在他耳边喃喃道:“我想死你了。”
他侧着头,脸贴着我脸,傻傻地笑着,眼睛里闪着光。
我下面硬得简直走不动道了。
这是小伟他老姨家,因为全家都去山东过年了,就把钥匙给了小伟,让他常来给看看。
屋子里很冷。一进屋,小伟就点火烧炕。因为炉子很就没用了,小伟费了好大劲,捅了半天才点着。
我小的时候家里住平房,也烧炕。后来就搬楼房,有暖气,所以我一直不会点炉子。看着小伟一脸认真干活的神情,我觉得他特别帅,特别性感。
小伟回头看我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他,就指挥我:“你去屋里炕柜上把被子取出来铺上,我烧上壶水,马上就好。”
我铺好炕,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在林海家玩,不回去了。
“你这孩子,刚回家就出去野。”妈妈在电话那端唠叨着。“别喝太多酒啊。”
“收到。”我嘻笑着挂了电话。
屋子里还是很冷,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小伟在外屋忙完了,关了灯,进来脱了外衣上了炕。
“好冷啊。”他刚洗了手,冰凉冰凉的手就来摸我的脸。
我坐起来。“小伟,我想撒尿。哪有卫生间啊?”
“大农村的,哪有卫生间啊。公共厕所贼老远呢。”小伟指着窗外道:“你就到外面院里撒泡完了,也算给他们家浇浇肥,留个纪念。”
我刚跳下炕,他又拉住我。“外面冷,把衣服披上。”说着把自己脱下来的皮衣递给我。
我接过皮衣披在肩上,正要出去,想想又站住。“小伟,外面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出去怪害怕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瞧你那小样。”小伟跳下炕,连外衣也没穿,就跟我出去了。
刚出门,一股寒意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四周静悄悄的,满天的繁星象要掉下。在城里好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我刚才胡思乱想的,那里硬硬的,这会儿半天尿不出来。倒是小伟在旁边“哗哗”早尿上了,好象是我来陪他似的。
“嘿,咱俩比谁尿的远。”说完,他将一股冒着热气地水柱远远地撒出去。
“谁跟你比啊,幼稚,又不是喷泉。”我撇撇嘴做出不屑状。其实我知道他腰劲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等我尿完了,忽然把冰凉的手伸进我的脖梗。“来鬼了,快跑啊。”
我俩“啊,呀”怪叫着跑进屋子。我先冲上炕,钻进被窝。
他把外屋门叉上,跳上炕,狞笑着扑到我身上。“来了个大色鬼啊。”
S
那是我第一次在炕上做爱。
尽管下面垫着层褥子,可是感觉还是特别硬,尤其是小伟重重地压在我上面,咯的我后背生疼。不过有个好处是炕又大又结实,在上面怎么滚来滚去地折腾,都没问题,还没一点动静。
那天我俩都特别激动,久旱甘雨,干柴烈火,不一会就都泄了。
平静下来以后,小伟还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依偎在他温暖的身上,双手来回抚摸着他光滑的脊梁。
在这寂静的乡村的冬夜,在暖暖的炕头上,在小伟宽阔的怀抱里,我忽然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摸着小伟翘翘的黑色乳头,用脸蹭着他扎扎的下巴,喃喃道:“以后咱俩都结了婚,你还找个象这样的地方,到时候咱俩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
他没吱声,只是把我搂的更紧了。
“等你结婚的时候,我要给你当伴郎。” 我又吃吃笑起来。“新婚那天晚上,你不能跟新娘睡,你必须得跟我睡,因为你是我的。”
“那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做老婆吧。”他伏在我耳边低声道。
“怎么做?”我抬头望着他。
他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从后面做。”
“不行。”我以前试过两次,都很难受,半途而废了。何况小伟那么大的家伙。“你的东西太大了。”
“我会慢慢的,保证弄的你舒服。”他的声音象是有种魔力。
“会很疼的。”我开始犹豫着。
“不会的。”他的手也开始揉搓我下面了。“你一说疼,我就停下来,还不行吗?”
“可这里也没润滑的东西啊?”
“用这个。”他的手指划着我身上尚未干的粘粘的精液。
他让我背过身去趴在褥子上。这个姿势让我觉得有点屈辱,好象要被人家强奸似的。可他的手指已经开始轻轻探进我的后面。他的动作很柔,很轻,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你心头某处挠着痒。
“舒服吗?”他轻声问我。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没答他。看他这么轻车熟路的,以前一定跟女孩做过很多次。
“想要吗?”他象在施着魔法。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撤出手指,准备进去了。
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他又轻轻拨弄着我那里,象哄小孩子儿似的:“别怕,放松点。”
我刚刚放松下来,他一下就冲进来了。
我疼的惨叫一声,眼泪一下出来了。我觉得后面好象被他弄裂开了。他停下来,可是没有退出去,轻轻地吻着我的后颈和耳垂。过了半晌,他才轻声问:“还疼吗?”
那里象火烧火了的。我点点头。
“那咱不玩了,好吗?”他说着要退出来。
我拉住他的手。“我想弄。已经,已经不太疼了。”
不知怎么的,我想把我后面的第一次给小伟。我觉得应该是他的。
“那我再稍微往里动动,你要是疼,就吱声。”他说的特别温柔。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任由他在后面弄着。眼泪已经把枕巾弄湿了,疼的钻心,可我一声不吱。
渐渐地,他终于全进去了,开始慢慢抽动起来。
疼痛并未减轻,可与此同时,另外一种感觉却渐渐升起,并掩盖了疼痛。我觉得好象是他的龟头触到了我身体里的某部分,那感觉在心头有说不出的熨贴舒服,好象要抓什么,又抓不着,吊在半空悠悠荡荡的感觉。
小伟也体会到我的反应,轻声道:“舒服吗?”
我点点头。他的手伸到前面,握着我的东西,一边插一边套弄着。
我已经受不了了,拉过他的另一只手使劲攥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在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越涨越大。
我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更用力握着他的手,哀求道:“哥,停下来,我不行了。”
可他并没停下来,反倒更加快了抽插和套弄。
我感到一闪念间,那里再也憋不住了,一股炙热的白浆倾泻而出,我浑身一颤。
小伟的鸡巴也感受到我的颤抖和收缩,他也打了个激冷,我感到体内一股热流喷涌冲击着。我受到了刺激,再度喷射,然后又刺激了他,他又在我体内喷射出浓浓滚烫的爱液。
我们就这样相互震荡着,共同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在那一瞬间,我疯狂地叫着:“小伟,我爱你。”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听到了那句让我永生难忘的呻吟:“小松,我爱你。”
T
那天晚上,小伟一直把我搂在怀里,象是生怕我跑了似的;
火炕烧起来后会越来越热。我已经热得浑身冒汗,就把他推开了。可他又把我搂过去。
我在一个新地方睡觉,一惯睡不踏实。中间我迷迷乎乎醒了几次,看小伟下地捅炉子。因为烧的煤不好,如果半夜不去捅两次的话,火就会自己灭了,早上起来会冻醒。
有一次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下地捅了炉子,上炕又把我抱在怀里。我翻个身,睁眼望了一下他。黑暗中,我恍惚觉得他正凝视着我。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又搂紧他。
“就睡。”他轻声道。
丁伟站在河的那一边,和一群人在说话。
我在对岸喊他,他好象听不见。
我有个毛病,一着急嗓子就哑了。
河水很宽,很急。我用嘶哑的声音拼命喊他。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可又转身和那群人走了。
我一急,就醒了。
看看身边,小伟已经不在了。
我爬起身,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穿好衣服,下了地,推开大门,见小伟正披着黑皮夹克,背对着我抽着烟。
他原来在长春已经把烟戒了,才回来这么两天就捡起来了。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一大早,背着我干坏事呢?”
他转过身来,摸着我的头道:“醒了,睡的好吗?”
“好。”我揉揉眼睛。“就是那里早上起来还疼。”我说着指指下面。
他乐了,摸着我的脸道:“进去洗个脸吧。快七点了,我送你回家,该去接我弟弟的班了。”
当我拉着小伟的手走出小院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红砖的瓦房,灰土的路面,这都是我昨晚不曾注意的。我看着,似乎想把它刻在我脑海里。
“走吧。”小伟催我上车。
“小伟,下次再带我来好吗?”
“好。”小伟用力攥攥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想来,咱就来。”
半路上,小伟在一家路旁的小吃店停下来,叫了早餐。他要的是豆浆果子。他知道我不吃果子,给我要了肉包。
他吃饭很快,一下就吃完了,然后很自然地抽出一根烟,点上。
当他看到我在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抽吧,没事。”我跟他笑着。
“不抽了。”他把烟丢在地上,狠狠地碾灭。
U
长大以后,我就不太喜欢过春节了。
我们家在德惠乱七八糟的亲戚特别多,光叔叔姑姑就好几个。每次过节,都没完没了地拜来拜去,而且还要听那些长辈们的教训和牢骚。我有时听着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真恨不得跟他们说,闭嘴吧,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早就OUT
DATE 了。
而且过年除了打麻将,就是吃,喝,睡,简直跟猪一样。
不知道猪会不会谈恋爱?
我不会打麻将,我父母也不鼓励我打,怕我沉迷进去。但每次家里来客,我一定要上桌陪酒。我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二则我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喝酒是必然的义务。其实我还算能喝,公司请客我也总是冲在前面。但在德惠,简直是能人辈出,看看丁伟就知道了。我那些亲戚见酒就跟不要命似的,所以我只能说我不行。
“男人怎能说自己不行呢?”三叔的酒又到量了,也不顾长幼的尊严,有些淫秽地笑着。“酒桌上,男人不能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
在这些亲戚中,我尤其不喜欢我三叔,他似乎也不大瞧得上我,尽管我是我们同辈中读书读的最好的。他是个典型的读书无用论的提倡着,当然我的两个堂弟也是直接受益者。要不是我妈妈从中帮忙(我妈是中学老师),我真不知道我那两个堂弟怎么能高中毕业。
“人啊,书读的多了,就变傻了。”他的酒一多,就开始他的演讲。翻过来,倒过去,车轱轳话,没完没了。“你看后院小德子,人家小学三年还没念完。前两年包了个车队跑运输,可发了,一年没有上百万,也得几十万。”
我懒得跟他去辩,由得他去说。
“人家过年给他去世的父母烧纸钱,可用的都是一百元的真钱啊。”他一脸的羡慕,就差说他百年之后,我们这些孝子贤孙也该这么做。
“我看他是有钱烧的。”我再也听不下去。“他父母怎么死的,还不是活活被他气死的。他妈临死,他连医院都不去,怕付医药费。现在又装孝顺。别说他现在烧真钱,就是他烧金子钻石,他老爹老娘在地下能收到啊,还不是臭显。”
我三叔没料到我的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楞在那里。
大家窘在那里,还是我父亲出来打圆场。“现在社会上很多人是发了财,不过这也钻是社会转型时期的空子。依我说呀,长久还是得靠真本事。”
果真是文化人,父亲说的话就是比他们有水平。三叔见他二哥发话了,也不再好驳斥。不过我觉得他心里是瞧不大上我这个穷酸老爸的。
“不过跑运输这行啊,就是油水多。”三叔换了个话题。“我那个同学老丁,以前在石良公司当车队队长,手下管着三十多辆车,多风光啊,多少人去求他啊。
哎,可惜啊,他没命享这个福啊,前两年得肝癌死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
“要我说啊,人就是个命。再厉害,也斗不过命。”
以前喝酒的时候,经常听三叔提起他这个同学。仿佛他的风光,也是我三叔的骄傲似的。近两年倒不大提了,原来早死翘翘了。以前他说的时候我倒没大在意。
不过他今天一提,我忽然心里一动。
“三叔,你说的是八道街的老丁家吗?”我问。
“那还能是谁?”三叔见我似乎很感兴趣,话意更浓。“要说他们家也挺可怜的。以前多风光啊,现在丢下个孤儿寡妇的。前些日子,我和你三婶还去看看。
他家老二现在跑出租呢,老大听说在长春帮一个亲戚搞工程。“
听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