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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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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负手立于殿内,听着外面传来噼噼啪啪行刑的声音还有彭浪痛极时的呻吟握紧了手中的锦袖。朝堂之中就是如此,唇枪舌剑,口诛笔伐。朕能护你们一时,却不能护你们一世。此次若能借隆德府府尹之手,让你们两个明白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较之沙场上的暗箭更加难防,日后你们两个真能出将入相,朝堂沙场都游刃有余,待朕大行之后这江山社稷交朕也可放心交给你们去辅佐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太监进殿恭请皇帝用膳,皇帝这才发现殿外的声音早已经停了。
  皇帝转身看着殿外叹了口气:“长波呢?”
  “回皇上,彭大人行刑已毕被侍卫们抬回府去了。”小太监低声回道。
  想来是伤得不轻。皇帝沉默良久,道:“着人将年初西域进贡来的药膏送些到彭府上。”
  “是。”
  那小太监躬了躬身应了,就要去办,又被皇帝叫住了:“去叫冯彤来。”
  “是。”
  那小太监去了不久就进来一个年纪和彭浪相若的太监:“小臣参见皇上。”
  “冯彤,朕给你个差事,你附耳上来。”
  “是。”
  皇帝低声在冯彤耳边同他交代了几句,冯彤频频点头,而后跪地道:“小臣领旨。”
  第二日,朝中传出消息,说是皇帝派往北征军做监军之人乃是皇帝的一个贴身的太监,叫做冯彤,从六品的内侍,群臣顿时哗然。前朝虽说有太监监军的先例,但是当今这位皇帝素来反感太监干政,而眼下反决定派一个太监去给程四做监军,这无论如何都不合常情,朝中一时之间对于此事议论纷纷,所有朝臣都在揣摩这位皇帝的圣意。许多人明着暗着前往彭府去套彭浪的话,这位皇帝面前的极为得宠的殿帅却是声称有伤在身不便见客将所有人都挡在彭府的大门外,此后更是一连数日都未入朝。还有人企图去找这位冯彤公公探听口风,不料从宫内的宫人口中听到的是这位冯公公接到圣旨当夜就已经快马离京。这一切都令此事更加显得扑朔迷离。

  三十四 用刑

  灰蓝色的苍穹之中,一行大雁振翅徐徐飞过,割裂了远方天地交接之处那半轮浮在地上的暗红色残阳,偶尔,发出一两声哀戚的鸣叫。
  又是一年秋雁南归时啊。程易的目光追随着那一行大雁转向南方,雁且南归,可我大周的有多少热血男儿再难南回,英魂常留在此处啊。
  唉。程易闭目,却听见大雁一声凄厉的悲鸣,睁眼,只看远处一群番兵兴致勃勃的高声叫喊,手中正挽雕弓弦满如月,在争相射雁。雁群遭此一吓,原本规律的阵型顿时惊变,发出几声哀鸣。
  这些番人!程易微一挣扎,囚车之内发出清脆的金铁相击声。正从车畔经过的番兵扬手就是一鞭甩在了程易脸上:“老实点,动什么动?”
  程易目光一横,那番兵先是撤了一步,旋即又上前嘲笑:“你以为你还是那马上将军呢,要不是驸马求情,你现在只怕早已死透了。还跟我甩脸色,他妈的!”说着又是两鞭抽下,“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身上火辣辣地灼痛也没能让程易的脸色改变分毫,那眉目之间的傲气依旧是不减,生生地瞪到那番兵胆寒,骂骂咧咧地走了开去。
  至夜,这那兵为此又克扣了他一顿晚饭。
  当一轮洁白无瑕的皎月取代了残阳挂在墨蓝色的夜空当中时,程易猛省,中秋就快要到了。
  “哥!”那一年中秋宴散后,程易正在房里收拾第二日离京时要带的几件衣裳,不期然,祁靖推门而入,“哥,姨娘说,姨娘说……”
  “怎么了,靖儿?”程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祁靖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笼着薄薄的雾气:“姨娘说,你明天要去戍边了。”
  程易怔了一下,不是他故意瞒着她,只是祁靖的性子太犟,万一执拗起来要和他同去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靖儿……”
  “哥,你一定要回来。”祁靖垂下眼帘说,声音轻巧,语气坚决,黑而浓密的眼睫微微颤抖着遮起了那双秋水般的瞳子。
  祁靖懂事程易是知道的,只是,这般意料外的隐忍不发地懂事比她扑上来同他哭闹更加让程易觉得不舍。程易上前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摩挲着她平滑的耳垂,低头心疼地望住她低声道:“好,三年以后我一定回来。”
  祁靖缓缓抬眼看住他:“如果你不回来,我去找你回来。”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回来。”
  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回不去了,靖儿。程易望着那一轮明月嘴角噙上一抹苦笑。
  “放他出来!公主要见他!”
  这一声呼喝扰乱了程易的心绪,两个手执弯刀的番兵用刀敲打着囚车,发出难听的声音。负责看守程易的番兵急忙过来打开了囚车上的枷锁。
  不等程易动作,那两个执刀的番邦将他猛地从囚车里拽了出来,带得铁索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囚车之中坐卧不得,程易只能屈膝而立,这麽些日子下来两腿早已僵硬。此刻,冷不防地被人扯到了地上,站起来时止不住两膝上一阵疼痛,腿脚也不如往日那般灵便,稍稍一动便抖得不能自制引得脚踝上的脚镣叮叮地响
  “不过是见公主,你他妈的怕什么?汉人难道都是这么胆小?”一名番兵从后面大力推了程易一把,程易忍不住皱眉,向前紧走几步才勉强没有被那番兵推倒。
  番兵押着程易推推搡搡地向前,程易每动一下身上的锁链就响个不停,一路走来铁索拖在地上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掩过了身后番兵低声的咒骂。
  上了太原城的城门楼,程易见到了那位骄横的番邦公主。
  伫立在城门楼正中的公主远远地看着他,鲜红的唇边勾着一丝狰狞的笑意,夜风拂过,掠起她的长发在月光下不住的舞动,看起来犹如鬼魅。
  “见了公主还不行礼?”身后的番兵大力摁着程易的肩。程易本就长得较那两个番兵高出许多,此时那两个番兵在他身后上蹿下跳都摁不倒他,他昂首挺立斜视着公主,反而愈加显出一身铮铮傲骨。
  “跪下!你赶快给公主跪下行礼!”身后的番兵见摁不倒程易转而去踹他的腿,一脚狠似一脚。程易不动声色,只是一次又一次站直被踹弯的腿。
  那番邦公主抱肩看着程易被人又踢又打,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结果,直到那两个番兵把自己折腾地额上滚下汗来也不见程易有一丝一毫服软的模样。公主艳丽的脸上显现出几分不耐:“蠢货!”
  公主上前绕到程易身后,手中钢鞭一挥打在了程易的腿弯上,程易袍子的下摆上顿时染上两道血痕,人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站不起来。勾起嘴角,公主得意洋洋地转到程易面前:“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程易紧抿着颜色泛白的薄唇扬起头。
  “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汉人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既然你已经落我手里,那就是待宰的羊。待宰的羊,就该发出求饶的叫声。”公主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程易。
  程易瞪着她,丝毫也不示弱:“你看错了,程某不是羊。”
  “哼!看起来你还不了解你的处境。”公主俯下身来看着程易,幸灾乐祸地笑,“你们的皇帝怀疑你降了我父汗,所以,下了圣旨,削了你们程家的一切追谥,收回了赏赐,连你这位年幼的兄弟被夺了兵权。哦,不是,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是派了一位监军。其实还不是都一样。”
  “一派胡言!”程易的心如同陡然被扔进了三九的冷水之中,抽搐起来。
  “是不是胡言,很快你就知道了。”公主笑意吟吟地起身,“想来,你们小皇帝的圣旨也快送到你兄弟手里了。不知道,到时候你这兄弟还有没有现在这般善战。”
  “你不用如此处心积虑地欺诈程某了,程某是不会降的。”程易英挺地眉峰耸起,高声对公主道。纵然程易嘴上如此驳斥着公主的话,但一颗心里寒如雪明似镜,这位番邦公主所言当是句句属实,她人是刁蛮狠毒却不懂卖弄这种口舌。
  公主的目光自他头顶斜下来:“谁稀罕你降了?我恨不得你立刻死在这里才好!驸马为了劝降你不知道受了父汗多少责难。”说到此处,公主褐色的眼睛里透出恨意,“上一次,驸马说已和你击掌为誓,要信守父汗和你家皇帝的盟约十年之内不会领兵踏进雁门关一步就被父汗狠狠地责罚了一通。这一次,又为了留你一命丢了南讨大王,你竟然毫不领情。若非为了拿你去换回巴图,我现在就打死你!”
  “你不敢。”程易笃定道。
  公主不由瞪大可那一双媚眼:“我不敢?”
  “程某死了,你拿什么你还巴图?”程易垂目淡淡的道,神态轻蔑至极。
  “啪!”的一声,公主手中钢鞭飞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程易的胸口。程易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清脆响声,喉中一甜,嘴角逸出一丝殷红。公主手中满载愤怒的钢鞭一抖飞回,撕裂了他胸前的衣裳,钢鞭的倒钩上带下丝丝血肉:“你敢看不起我?”
  程易轻咳两声,抬手蹭去唇边的血迹:“也并非完全看不起你,只是舍弟之骁勇,程某自愧弗如,只有程某之妻曾和他战成平手。料来,除了乌恩奇也无人能挡一挡他的锋芒。你不过番邦一刁蛮女子,不识兵书不懂大体,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闻言,公主怒意愈盛:“哼。我就不信你们大周那裹着小脚只懂逆来顺受的女人能胜的男人我反胜他不得!”
  她脸上的怒意,被程易尽收眼底。程易的唇角微扬漾开一丝嘲笑:“你是拿程某去换巴图,舍弟自然挡你不住。”
  “来人!”公主被程易轻蔑傲慢的态度和言辞彻底地激怒了,“给我在这立个桩子!”
  “是。”侍立在侧的番兵一见自家公主发怒自是不敢怠慢奉命立刻下城去了。
  靖儿,我定然不会让你蒙羞。程易看着公主在自己面前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想到的却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娇妻。此人已入彀中,你只需兵分两路,一路来此挑衅诱敌出城,另一路趁这些番贼被调开是抢入城中夺城,太原便可夺回了。
  一阵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上得城来时,程易看见一队番兵营中的奴隶抬着一根木桩爬了上来。那些人将木桩竖起在城楼中央偏东一些,然后又是一顿斧凿敲击声。
  这一劫,定是难逃了。程易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心底禁不住一声长叹,定然冤死,我亦不会降番。靖儿,我知道你定能明白的。
  夜风渐凉,一个番兵上前对公主道:“公主,桩子立好了。”
  公主的马靴在城楼上踩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程易听着这声音绕着自己响了一会儿,移到木桩前停下:“给我把他钉上去!”
  来了。程易的心狠狠一缩,合上了眼,靖儿,只望能见你最后一面。
  “公主,来时驸马再三叮嘱……”
  “驸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面对公主地厉声质问,众番兵不敢再迟疑,一群人上来拖了程易七手八脚地绑到了木桩上。
  “我说,给我把他钉上去!”公主一鞭抽到站在程易正前方的那个番兵的背上,恨声道。
  “是,公主。”
  剧烈的疼痛袭来时,程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任由那些钢钉穿过他的肌骨将他固定在木桩上,温热的血渗透到木桩里,阴湿了他的袍子,沿着他的身体一滴一滴的滑落,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要叫你看着我是怎么割下你兄弟的头。”
  程易睁开眼,看着她惨然一笑:“你……不是……她的对手。”
  “嘴硬!给我打!每天鞭他二百,直到我把他兄弟的头带回来!”
  “是!”

  三十五 喋血太原城(一)

  冯彤操着一把略显尖锐的嗓音在龙卫军的中军帐内高声宣读完圣旨,程四只是笔直地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不言不语。冯彤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催道:“程大帅,接旨吧。”
  “家兄,是冤枉的。”程四猛然抬头直视冯彤,黑眸之中灼灼燃烧的冲天怒意骇得冯彤退了两步。
  “程大帅,”冯彤到底是皇帝挑中的人,片刻就自惊骇之中收敛住了心神,俯身上前执了程四的手握住那明黄的卷轴,在他耳畔温颜道,“皇上自是知道此事蹊跷,程将军是遭人诬陷,否则咱家就不是来监军的了。大帅还是赶快接旨。若为了这一时意气,落人口实,反倒是给了别人参劾大帅的机会。到那时,大帅又如何能为程将军洗刷冤屈?三位程将军就当真是含冤莫白了。”
  抗旨不尊那是死罪,诸位亲王藩王尚且不能免罪何况是他一个新上任的两衙都指挥使。听了冯彤所言程四心中一片通明,自己一死自是尚不足惜,可是他不能让兄长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程四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圣旨,未能约束手下是我的过失,可是,为此要参劾我便毁我兄长的清誉?府尹大人,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冯彤见程四没有将手中的圣旨推回来,接道:“咱家一个内侍自是不懂用兵,皇上命咱家来监军不过是做给那些外臣和谏官们看的,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为了这个彭大人还吃了板子。”
  “什么?”程四惊道。
  冯彤叹了口气:“彭大人在朝堂上为了替大帅和将军申辩同御史中丞大人吵了起来,这在群臣面前咆哮朝堂皇上纵使有心回护也回护不得啊。”
  据程四所知在彭浪是个对皇上绝对忠心服从的人,为了维护皇上彭浪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舍弃一个武将应当战死沙场的荣耀。这一次,竟然为了程易的事情不顾皇上的威仪咆哮朝堂,程四心中不由大为所动。
  冯彤看着程四眼中光华明灭不定,眼珠一转,语声又低软下去几分:“就算看在皇上和彭大人的这一份心意上,大帅也当先暂时忍下这一口气,早日找回程将军,夺回被番军占去的州郡方是正途不是?”
  程四低头垂目沉默许久,终是两手用力一握,卷轴的两根墨色轴杆“咔”的一声轻响撞在一起,那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被高举过头:“程四,领旨,谢恩。”
  飒飒的大风卷起微薄的黄土自城墙上的垛口之间穿过,夹带着仲秋萧瑟的凉意。天际的深灰色的大片乌云被风拉扯着徐徐地自西北向南靠近,一寸一寸,蚕食着太原城上原本湛蓝得有些透明的天。
  公主一身戎装抱肩斜倚在城楼的飞檐之下,抬头看着天色慢慢地阴下来,点在身后墙上的一只脚尖使力轻轻地晃动着身子,马靴和缠在腰间竹节钢鞭的鞭柄敲在墙上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嗒嗒”声。
  雨点毫不留情的砸到地上大片大片地阴湿了墙砖的时候,公主眯着一双媚眼将头地转向了程易:“喂,你们汉人的地方是不是都这么爱下雨,三天下了两场了,真是惹人生厌。”
  程易的头安静地低垂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雨水打湿了他已经散乱的发髻遮住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鞭刑而褴褛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勾勒出精瘦颀长的轮廓,纵使沉寂如此也难掩一身锐气。
  “喂,死了吗?”公主提高了声音不耐烦的大声问,只是最后的颤音不经意间泄漏了年轻的公主隐藏在怒意之后的恐惧。
  色厉内荏。程易闭着眼睛借着雨水打在身上的冷意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有这样的主帅,就注定了败局,就算给她再多的兵马也挡不住靖儿的锋芒。
  “你兄弟接了你们那小皇帝的圣旨。你说,你兄弟是信你降了我们接的圣旨,还是他害怕被砍头所以才接的圣旨?”公主等了片刻,又道,“亏你还把他说得那么神勇,真是可笑,哈哈哈。”说着纵声大笑,只是这笑声在大雨里没有传出多远便被雨声拍打得支离破碎消于无形。
  是吗,靖儿接旨了啊。程易忽觉连喘息之间都是难忍的疼痛。以靖儿的性子,她定是不会信的。接下这样一道圣旨,靖儿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是,强敌当前,当忍则忍方是丈夫所为。
  “咔咔”的马靴顿地声在木桩前停下,公主伸手大力扣住了程易的下巴用力一扳迫使他抬起头来:“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让你在这看着我割下你那蠢兄弟的头!哼!”
  公主一甩手在程易的头低下去之前又在他脸上打了两巴掌,而后忿忿离去。
  “靖儿。”程易嘴唇翕张却是早已无力发声,撑开眼,只有满目鲜艳的红色。木桩之下被雨水冲开的那些或者新鲜或者已经凝固的血迹,浓稠的血混在雨水之中仿佛溶于水中的墨,不住地起起伏伏,沿着水流不声不响地流逝,彻底掏空了他的身体。这颜色,好像那晚喜堂里靖儿身上的霞帔……
  程四接了圣旨当即点齐兵马挥军北上,龙卫军以前所未有的强悍气势横扫了所有横亘在隆德府和太原城之间的众多番兵。
  将士们的骁勇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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