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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柔一听,身体即刻僵住,连刚喝进去的鸡汤也卡在了口腔内,好一会儿,她才把汤咽下,毫不犹豫地拒绝出来,“我不要!”
轮到古煊神色一僵,凌厉的光芒自眸中射出,瞪着她,要她给出一个合适且足以令他信服的理由。
无惧他那可怕吓人的眼光,冷君柔不搭理,继续喝汤。
古煊又是气恼交加,但也不想在她用膳期间给出任何干扰,免得她消化不良或者不肯吃而饿到孩子,故他只能呆在一边自个郁闷。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冷君柔不禁放慢了用膳速度,一盅汤,她竟花了差不多一盏茶功夫。
接过他递来的饭菜后,也是慢吞吞地吃,耗时大概一炷香功夫!
整个过程,她没说过一句话。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古煊,终于开始延续刚才的话题,没好气地冷哼,“现在吃饱了,喝足了,该给朕回应了吧。把你的姓氏根源告诉朕,朕好命人拟圣旨。”
“我说过,我不会当什么良妃!”冷君柔还是不领情。
古煊眸瞳一缩,怒气瞬时又被挑起,“不当朕的妃子?难道你想让朕的皇儿有个当宫女的母妃?赶紧乖乖给朕说出来,御书房一大堆事情等着朕处理,朕没时间让你这样耗掉!”
冷君柔依然紧抿着唇,不予理会。
古煊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用他一贯的霸道和强势手段,大手扼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警告出来,“不肯说是吧?好,朕自己查!查出来后,朕要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终于,冷君柔镇定不下去,她清眸抬起,怒瞪他,看到他眼中发出的得意之光时,更是恼火不已。她静静思忖,一会,缓缓道出,“要我答应也行,不过,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她居然要和自己做交易,她可知道她在说什么吗!看着她那勇敢迎视的大眼睛,古煊愠怒之余,嘴里还是答允了,“好,你说。”
“我要你,永远不能纳冷若甄或冷若兰为妃,而且,别再与冷家堡联盟!”又是一番思索后,冷君柔毅然道出。
而古煊,整个人霎时震住了。上一次,她甘愿把处子之身给自己,提的也是这样的要求,如今她跟自己的“交易”也与这个有关,她心中到底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禁又想起在冷家堡,她与冷睿渊深夜相对的画面。
她姓冷,冷睿渊也姓冷,莫非。。。。。。他们有关联?那是什么关联?与冷家堡联盟之前,他预先派人查过冷家堡,得知冷睿渊除了妻子上官燕和一双女儿,便无其他嫡亲兄弟和亲人。
所以,与冷睿渊有着相同姓氏的她,个中有无某些根源呢?
“告诉朕,你的理由!”他直接问出。
“请恕我暂时不能说!”冷君柔守口如瓶,免得他继续探究和疑惑,她别过脸,避开他炙热的眼神。忽然想起紫晴的话,于是,又解释,“反正此事,与德妃和太后都没有关系!”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也姓冷,你和冷睿渊到底是什么关系?”古煊继续追问。
冷君柔呆然。她不禁有点儿后悔,当初为何不隐姓埋名,同时也后悔当初对谢心怡坦白了娘亲和自己关系,其实,自己应该像骗冷睿渊等人一样,跟谢心怡说娘亲是自己的师父!
“你在冷家堡和冷逸天、冷睿渊的单独见面,也是有目的的吧?既然朕要封你为妃,代表你正式是朕的人,所以,你不能再对朕有任何隐瞒。”古煊高深难测的黑眸炯炯发亮,紧盯着她,恨不得看穿她的心,发掘里面都装有什么。
冷君柔沉默依旧,再也不吭声。
清楚她倔强的个性,深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他懊丧之余便也不继续,他想,现在首要的是皇儿,只要她肯乖乖地养胎,他答应她又何妨!来日方长,将来他定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来,让她毫不隐瞒地跟自己坦白她的过往。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冷君柔这次竟不再相信他的“君无戏言”,而是要他立字为据,还说要盖上他的玉玺。
又先是一阵无奈的恼怒,但他最后又还是允了她。反正还是那句话,自己是皇帝,自己说了算,等她把心也交给自己之后,她定会像其他嫔妃一样,听从自己的安排的。
他先离开,不久再出现时,手里拿着一副小黄绢,小黄绢上写着冷君柔的要求,不但落款了他的大名,还盖了他皇帝的玉玺。
冷君柔接过之后,深切凝望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突然间心潮澎湃,激荡异常,她抬眸,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而他,也在静静回望,一会,首先收起目光,恢复以往的平静,“朕的承诺做了,现在是否该轮到你回答朕的话了?”
“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死了,一直以来与娘亲相依为命,一年半之前,娘亲也不幸逝世。但是,娘亲从不与我说过任何关于宗祠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根在哪里。”冷君柔稍顿后,便也讷讷地回答出来,随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娘亲真正对自己的说过的某些话,包括那句,务必无情无爱。
听她的述说,古煊自然是心生疑惑,又见她瞬时间转为悲伤哀痛,他更是纳闷不已,而且,他还情不自禁地坐下,把她拥住。
冷君柔身体明显一僵,她不发自控地侧目,再次看向他,从而看到他眼中发出的与自己刚醒来时看到一模一样的柔情。
心,怦怦然地跳动,整个思绪也忽然混乱起来,冷君柔呆呆的,愣愣的,但最后,她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动容,淡淡地道出,“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事情,皇上自行安排吧。”
古煊还是满腹疑云,敏锐精明而又难以捉摸的鹰眸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会过后,便也暂且压下,“好,那你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朕的妃子,要乖乖听从御医的交代,把皇儿安然无恙地生出来!还有,你既然是朕的妃子,和蓝子轩之间,也该避忌,不准再见他!”
“他是我的朋友!”冷君柔抗拒,虽然她刚才怀疑过子轩的用心,可她心底,还是承认和接受了蓝子轩。
古煊可不高兴了,“什么朋友,除了朕以后,你不准和别的男人再有瓜葛,包括蓝子轩、冷逸天甚至冷睿渊,统统都不可以!”
瞪着霸道的他,冷君柔下意识地咬起樱唇,他这算什么?自己答应当他的妃子,而非让他主宰自己的一切,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以,所以,他凭什么这样干涉自己!
“你好好休息,朕还要去忙,你懂医术,朕希望别再有任何有可能伤及到你和皇儿的意外出现!”古煊留下最后一句话,走了。今天都在为她的事烦恼,御书房一堆东西还等着他去处理。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于门口转弯处,冷君柔若有所思,目光缓缓回到黄绢上,反复阅读着上面的两行字,绝色的容颜开始泛起了一片片思云。。。。。。
翌日,早朝上,气氛与平时有些不同,很多大臣在交头接耳,不过,讨论的并非国事,而是。。。。。。古煊要纳冷君柔为妃之事。
本来,皇帝纳妃封嫔,是内宫的事,与朝堂无关,但古煊考虑到这个消息迟早会暴露,太后老妖婆必定联合一些朝臣做出反抗,故他决定亲自提出,来个先发制人。他们的势力或许很大,可自己才是号令天下的天子。为了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他还当场吩咐礼部按照正规的律例来给冷君柔举行册封仪式。
经过一轮细声的讨论,突然,身为左丞相的谢瑞军首先发出反对的声音,“皇上喜得龙子,臣等到衷心地替皇上感到高兴,只不过,冷君柔终究只是一介宫奴,良妃一位,非她可以担当!”
“谢丞相说得甚是,根据我朝规定,为了确保皇室血统的高贵和优良,入宫服侍君侧的嫔妃皆要出身皇室或官家,尽管冷君柔怀龙裔有功在身,但良妃是四妃之一,位置仅次于皇后,皇上一下子给她这么高的地位,恐怕对其他娘娘不公平!”专门负责修订律例的大理寺卿,是谢瑞军的人,也冠冕堂皇地附和着。
还有其他一部分,虽不做声,却也低声细语,表露出他们的不满。
这样的情况,早在古煊的预料之中,故他并不惊慌,也不大怒,高深莫测的眼眸先是来回扫视他们一下,目光最后停留在一直低着头的蓝子轩身上,“子轩,你有何看法?”
其实,蓝子轩是被古煊刚刚发出的消息震住了。
那天君柔与自己说过,古煊是皇帝,她是宫女,正常来说,皇帝和宫女是不可能有那种交集,可是,古煊今天竟然宣布她怀了他的龙种!原来,他们并非不可能,而是。。。。。。早有关系,且还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迟到了?为什么每次都在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自己才与她碰面?难道,自己就注定永远都是无果的结局?
还记得,秦雪柔含泪对自己说,假如有来生,她会与自己在一起,还叫自己尽早遇见她,在她爱上别的男人之前,先获得她的芳心。
来生怎样,自己不清楚,然而,穿越千年,前世的她仍然属于另一个男人。她,应该是爱古煊的吧,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与古煊开花且结果?
他终于明白,她眉宇之间为何会出现与雪柔一样的忧伤,因为,她也为情所困,爱上了一个风流冷酷、后宫佳丽数不胜数的古代帝王,注定了她要伤、要痛!
君柔,你为什么这么傻?不是说好等我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沉沦于情爱的世界?
“蓝子轩!”猛地,古煊拔高声音叱令出来,得不到蓝子轩的反应,他龙颜大怒了。
蓝子轩总算暂停了悲伤的思绪,抬头迎视古煊,仿佛没感觉到古煊的怒气,淡淡地应答,“皇上要如何封赐自己的女人,那是皇上自身的事,其他人根本无权干涉,皇上认为应该怎样就怎样做,无需理会别人!”
“那你的意思是,朕可以根据初衷,封她为良妃?”古煊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皇上认为是这样,那就这样!”蓝子轩没有给肯定的回答,四妃之一算什么?在自己看来,古煊应该废除后宫,独宠君柔一人,否则,他不配拥有君柔,不配得到君柔的爱!
“蓝侍郎这话差矣,不错,表面上这是皇上自身的事,但皇上的事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我们身为朝廷命官,肩负着为皇上排忧解难的责任,此事若然处理不好,将来说不定会给皇上带来影响和麻烦!”谢瑞军忽然又道,表面上一副忠心耿耿、为国效劳的模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真正用意。
这时,古煊的一个心腹臣子出面了,是刑部尚书,“左丞相和大理寺卿的某些话确实有道理,我们身为朝廷命官,理该为皇上服务,不管冷君柔出身如何,她深得皇上的恩宠是真,加上她是皇嗣的亲娘,决不能太委屈,不如这样吧,皇上先册封她为婕妤,待小皇子诞下之后,皇上再对她论功行赏?”
顿时,拥护古煊的一众朝臣纷纷点头附和刑部尚书的话。
古煊十分赞同,不错,孩子出生后,她贵为孩子的亲娘,良妃的位子,她当之无愧!唇间忽逸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古煊视线回到谢瑞军那,故意询问,“不知左丞相这次又有何说法?”
谢瑞军心里自是不服,可碍于无话可辩,只好悻悻然地道,“臣无异议。”
“好,那就这么办,礼部都听到了吗?”古煊声音变得轻快起来,“今天的早朝至此结束,大家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朝臣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地呐喊,而后,像往常那样逐个逐个地退了出去。
古煊喊住蓝子轩,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他一会,口气略显不悦,针对他在早朝上开小差的行为作出了批评,“蓝子轩,你到底怎么了?你失去过去的记忆而已,难道连礼仪都不记得了?”
“皇上,你爱君柔吗?”蓝子轩不答,而是直言问出,“假如皇上不爱君柔,那么,请皇上收回成命,别册封任何头衔给君柔。”
他知道,在古代,一旦册封了,等于君柔将来想和古煊脱离关系就很难了。
“朕后宫那么多女人,朕没有那么多颗心给她们!”古煊终于出声,嗤哼不屑的语气。
“所以,你干脆都不爱?包括君柔?”蓝子轩温润的嗓音透着压抑的微怒。
古煊愣了愣,被蓝子轩这质问的语气所激怒,不由得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态度?朕爱不爱她,又与你何干?”
“君柔是。。。。。。臣的朋友!”
朋友!第一次从那丫头口中听到,第二次则是从蓝子轩口中听到,哼哼,他们还真有默契!自己的女人,岂能跟别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就算是朋友,也不可以!
“臣希望朋友能够开心快乐,而不是活在悲伤痛苦当中。。。。。。”
“什么悲伤痛苦?你意思是说,当朕的女人,会悲伤痛苦?”古煊立即打断,嗓音近乎吼叫,“是谁跟你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朕特许你,去问问后宫那些女人,问她们是不是整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别的女人我不管,我只知道,君柔得幸福!”蓝子轩继续强调,丝毫不顾及眼前的男人是个皇帝。
蓝子轩的无惧和大胆,与以往不同,让古煊愤怒的同时,又多了一丝纳闷,不过,纳闷只是少量,暴怒才是主体,只见他剑眉一瞪,厉声做出最后的警告,“蓝子轩,朕不清楚你之前和她之间有何关系,朕现在正式警告你,她已是朕的人,你以后得避忌,别再让朕知道你和她还有联系。另外,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朕的臣子,御前侍卫,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和职责,其他的事,你少管!”
说罢,给蓝子轩一个狠狠的瞪视,怒气腾腾地朝外走去。
看着他那气势非凡的身影慢慢走远,蓝子轩俊雅的面庞不禁黯淡下来,温柔的星眸,尽是愤怒、怅然、失落和悲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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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降临,到处笼罩在安静与昏暗当中,冷君柔靠着床背而坐,水灵灵的大眼睛出神地凝注着手中的黄绢,反复看着上面那寥寥几句却对她来说重比泰山的诺言。
不久,忽闻房门被推开,她迅速把黄绢塞进被子里,侧目看向门口。
果然是他!
“没人告诉你,孕妇要早睡的吗?”古煊数落刚停,高大的身躯已经靠近床前,挡住了从他身后射来的烛光。
冷君柔不语,头垂下,见他欲解鞋袜,不由又抬起,眼中微露惊慌,“我才怀孕两个月,不能行房,太医也说过的。”
古煊翻了翻白眼,上床的动作却没停下,没好气地哼出,“朕又没说要和你做那趟事!”
冷君柔听罢,美目一瞠,面色一窘。
“朕想搂着你睡而已!”古煊大手移到她的肩上,拥住她,带她一起躺下,动作不忘小心谨慎。
被他深深抱在怀中,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冷君柔微红的俏脸不觉更加炎热起来,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
古煊把她搂得紧紧地,稍后,说出,“给你册封的事,朕今天已在朝堂上说了,到时候,你的头衔是婕妤,赐住栖鸾殿。”
婕妤?他昨晚不是说良妃吗?
“因为你的身份问题,暂时还不能封为四妃,待你生下皇儿后,朕再给你提升。”古煊接着解释,双眼已经微微闭上,劳碌了一整天,他浑身疲惫不已,她软绵绵的娇躯,还有身上传出的独特幽香,让他仿佛醉了一般,昏昏欲睡。
冷君柔听罢,不再诧异,更无不满,反正她从没想过要册封什么,既然他硬要塞给自己一个头衔,那就随他,良妃也好,婕妤也罢,对自己来说没多大区别,自己想要的是。。。。。。她悄然伸手,挪移了一下刚才被她藏在被子里的黄绢,最后索性把它塞进枕头底。这时,恰好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平稳粗重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这么快就睡了,而且,还这么放心地睡在自己身边!
她忍不住侧起身子,呆望着他,看着他那饱满的额头,自信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狂妄的下巴。。。。。。不由再次感叹老天爷对他的厚爱。
难怪后宫这么多女人为了争宠而斗个你死我活,除了他皇帝的地位,其实,也因为他这完美的外表吧。
昨晚当他执意要自己生出孩儿,霸道地说要给自己册封,其实自己有想过问他原因,但最后,自己还是没有询问出来,因为自己生怕他给出的回答不是自己所想的。
自己想的原因是什么呢?爱?因为爱自己,所以他特别恩宠自己?
不,不是的,他就曾经说过,自己只是供他泄欲的工具,自己跟他其他嫔妃相比,简直一无是处,所以,他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他是皇帝,是无心的,也是无爱的,他才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自己!
所以,自己不能痴心妄想,不能心会混乱,更不能沉沦!
想罢,冷君柔快速收起茫然的视线,重新躺正身子,然后阖眸,不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