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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花无情奋力将玄丝网撕开,运于双掌之上,黑衣人和那玄丝网在空中旋转。
“嘭!”随着一声巨响,黑衣人和玄丝网化成碎片随纷纷的白雪落下。我怔怔的感受着那鲜血伴着雪花散落到我的脸上,身上。
就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花无情长笑了一声,负手御风消失在白雪中。
一阵血雨的洗礼,众人都停下了打斗。只听一个黑衣男子道:“快撤!主人有危险。”
那些黑衣男子纷纷御风飞走。
我和盛阳怔怔的看着,如在梦中。
若琦快步走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有没有事?”
柳西枫拉着我发抖的手道:“她们二人可能是受惊过度。”
“发生什么事了?”童爷爷携小童来入院中,看着遍地的鲜血残肢很是吃惊。
若琦忙道:“童爷爷你快来看看她们怎么了?”
······
声音渐行渐远,视线也渐渐模糊,身体渐渐变软,我慢慢的倒了下去。
“扇儿!扇儿······”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绝尘轩中。
“你醒了!”一阵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头看见柳西枫坐在床侧。他的微笑很温暖,可是我的心底还是凉凉的。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一切一切都不是梦。我以前以为那种事情只存在于轶事奇闻的武侠志怪中,没曾想世界真有如此种种。
我慢慢的坐起身,坐在床上紧紧地用被子包裹着身子。
“扇儿!”柳西枫有些心疼将我搂在怀里又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去想它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见到这种事了。”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深邃依旧,澄澈依旧。我慢慢的上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
柳西枫有些痛苦的抚摸着我的脸庞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说句话好不好?扇儿!”
“我·····想·····回家!”我看着他悠悠的说:“我想娘亲了!”我说完,挣脱了他的怀抱,将被子推开,穿鞋走下了床。
柳西枫跟着我,没有再说话。
走出司空府的时候,我站住了脚步,转身对他轻说:“我想一个人走,别跟着我好吗?”
柳西枫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最后道:“好吧!”
我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过了身。
雪后的街市,热闹非常。来往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微笑,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我正走着,看到墙角处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玩耍,他们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让我的心里暖暖的。我微笑着,走上前去,站到了一旁看着他们。
一个穿红色冬衣的男孩持着木剑指着另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孩大声笑道:“我是‘桃花神’,你这个‘采花大盗’宇文夜,我要将你的脑袋割下悬在城门之外。”
听他说完话,我心中一凛。
那紫衣男孩不依道:“我才是‘桃花神’,你这杀人如麻的宇文狗贼,快拿命来!”那紫衣男孩持木剑向红衣男孩刺去。
红衣男孩道:“我是‘桃花神’”
紫衣男孩道:“我是‘桃花神’,你是宇文狗贼!”
“我是!”
“我是!”
······
宇文夜现在掌控汴京,这两个顽童怎么敢这样出言抵唔?“桃花神”又是何许人也?
我不解的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拉着那个紫衣男孩微笑着问道:“可不可以告诉姐姐‘桃花神’是谁呀?”
那个紫衣男孩不以为意笑道:“你怎么连‘桃花神’都不知道啊!‘桃花神’可是个大英雄,汴京城的人都应该知道的。”
那红衣男孩也笑道:“不只是汴京人,天下人都应该知道的。”
“她竟然不知道!哈哈哈哈!”
我原想问个究竟没想到被两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耻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听一个声音道:“姐姐不是不知道‘桃花神’?她只是想考考你们而已?我看你们是不知道吧?不然何以只知其名不言其事?”
我转头看到柳西枫站在身后。我站起身来,两个孩子大叫着跑到柳西枫面前道:“我知道‘桃花神’!我知道‘桃花神’!······”
我看他们二人围着柳西枫大喊大叫,弄得柳西枫无所适从,我不由得笑了。
柳西枫见我笑了,讨饶似的对两个孩子说:“大哥哥错了,大哥哥错了。两位无所不知。刚刚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抄宇文府,有几枝桃花落在墙头,你们要不要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桃花神’的踪迹?”
“哦!‘桃花神’!‘桃花神’!”听了柳西枫的话,两个孩子像风一样的跑开了。
柳西枫微笑着走向前来,看着我道:“我喜欢走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的背影。你以为你是一个人,却不知你身后一直有一个我。我以为我有你相伴,其实我有的只是心中的你。你说,孤独的是你,还是我?”
我看着他问道:“昨天你也跟着我到竹桃园了?”
柳西枫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一直没有出面,以为花无情能护你们周全。”
我边走边道:“现在,你又为何出现?”
柳西枫跟上我道:“我以为你气消了,也不想看你被无知顽童取笑。”
我看着眼前的街市,完全感受不到以前的压抑,生机盎然,行人如蚁。我问柳西枫道:“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多少事?”
“宇文夜被杀了,昨天傍晚他的头颅被悬于九门之上。宇文府门户洞开,他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抖搂了出来。汴京百姓怒不可遏,将其批判的体无完肤。他的军队也被段将军收编改制,没有大规模的武装冲突。现在汴京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那‘桃花神’又是怎么回事?”
“刺杀宇文夜的正是这位‘桃花神’。世人本不知道他的名姓,也无人见过他的面容。只因宇文府桃花满地,就连宇文夜的心脏上也插了一枝桃花,人们就以‘桃花神’颂之。”
我看着柳西枫,许久问道:“你知道这‘桃花神’是谁吧?”
柳西枫点头不语。
我看了看远方,抬步慢慢的向前走。好一会又问道:“盛阳怎么样?她也受惊不小吧?”
柳西枫支支吾吾道:“我想·····她应该没什么大碍。昨天童爷爷看过你们后,就将她送回金府了。她没有晕倒,只是一直不说话。童爷爷说,是暂时失语睡一夜就好了。”
我听后,转头看着柳西枫。
柳西枫拉着我的手,道:“我们现在就去看她!”
······
“我们是贵府金大小姐的朋友,欲过府探望,劳烦通报一声!”柳西枫对守门一个小斯说道。
那小厮细细打量了我们,最后看着我问道:“姑娘可是画扇姑娘?”
我有些惊异的点点头。
那小厮微笑道:“二位稍等片刻!”他说着转身走进了金府。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气派的金府大门,又走到立在一旁的小斯问道:“你家小姐现在身体可好?”
那小厮躬身俯首道:“回画扇姑娘,小的,不是很清楚!”
我奇怪道:“你何以对我这般礼遇?”
那小厮微笑道:“很久以前,小姐就曾下达过命令,如若画扇姑娘和若琦姑娘过府,一定要像对待她一样对待两位姑娘。小姐还将两位的容貌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三令五申,我们虽未见过两位,也早已将两位形容深谙于心了。前天,小姐又广招家人,说两位姑娘是小姐的金兰姐妹,金府上下不再是他一个小姐。两位虽不在府,我们也要像尊敬小姐一样,尊敬你们。今日,有幸见到姑娘,我们自当礼敬。”
柳西枫在一旁微笑道:“原来如此。”
“哈哈!失礼失礼,让两位久等了!”
我和柳西枫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华衣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随从走了出来。那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中等消瘦身材,广额长眉,双眼如缝却异常有神。
我有些迷茫道:“你是······”
那中年男子笑道:“小人是蔽府管家金华泰。今日老爷亲自外出为小姐采集药材,由鄙贱之躯代接两位贵人,还望两位见谅!!”
我不自然的微笑着,口中默默道:“见谅,见谅!”
又转头看向了柳西枫。
柳西枫很是无奈的耸耸肩,我知道他对这些繁文缛节也很无语。也许这并不是盛阳本意,可她的家人做的也太过了,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金华泰那如缝的小眼仿佛看出了我们的异常,忙侧身道:“二位快请进!”
我们跟着管家走进了金府,一路上我决定不再说一句话。生怕招来更多的无端的恭维,虚无的礼数。我最头疼的就是应付这些了。
转过石屏,忽闻一阵山呼:“画扇姑娘好!”
我看到甬道两旁站着的两排躬身问好的侍女,顿时吃了一惊。长长的甬道,长长的两排。我咽了咽口唾沫道:“好,好!”
柳西枫微笑着拉住了我的手,问金华泰道:“金管家,这是何意?”
金华泰微笑道:“蔽府上下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得见,聊表敬慕之情,望姑娘坦然受之!”
柳西枫笑道:“若有敬慕之情放在心里就好,何必声张如此,让人知晓惊异?这样不见得有敬慕之心,却见得有故意邀宠讨好之意。今日画扇姑娘突感不适,改日再登府拜访!我们告辞!”柳西枫说完,拉着我转身离开。柳西枫虽然疏放,但是在人前,无论是高兴亦或是愠怒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虽是微笑,言行中却有不可违意的力量。
“我······”我刚要出言阻止,金华泰拦到我们面前,躬身赔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姐待姑娘亲厚,小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姑娘。只能以小人认为的礼貌来迎接两位。不曾想两位不是肤浅虚荣之辈,对世俗礼节不放在眼里,不期烦扰了两位,还望两位见谅!小姐待姑娘情深意重,请姑娘不要因小人的鲁莽不当之举,而弃小姐于不顾。那样,小人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罪了!”
我看他言辞诚恳,句句在理,便道:“你快带我去见盛阳,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金华泰长于一口气,微笑道:“两位快这边请!”
我和柳西枫紧随金华泰向盛阳的住所走去,一路上有时有修枝剪叶,端茶奉水向金华泰问好,我们二人宛然成了一对陌生人,这样让我感觉很好。
走到金府花园的时候,我松开了柳西枫拉着的手,道:“既是生气,为什么还要微笑?上次在司空府也是,逐出岳李二人也不见你生气。你在外人面前,似乎没有生气过吧?既要保持良优的修养,为什么却时时在我面前尽显小气?”
金府的花园很大,除了几条道路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其他的地方都是银装素裹的一片。各色花枝树干都披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雪衣,温暖的阳光一照都闪闪发光,像是进入了天国的世界。真是:棉为衣,锦为裳,更有白云作带扬。神仙府邸,天皇殿堂,又似天外天鹅羽化迷茫。
柳西枫微笑道:“我对世上的人事,本就多一分豁达。这种豁达,就是不在乎,也不受其左右。我已经有了我的方向,为什么要为无端的干扰生气?而对你不同,你知道为什么?”
我微笑着看着他道:“我知道。可是我也有不受世人左右的豁达,对于一些干扰我也可以一笑置之,因为它们对我影响甚小。”说着,我又重复了他的后话道:“而对你不同,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转头大步向前走去。
“扇儿!”柳西枫忙追上来拉住了我的手。
“这是金府,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看着前面一直恍若无事走着的金华泰,推掉了柳西枫的手。
柳西枫看着我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为这种事生气?以前你不是说一切我们一起面对吗?我们已经在一起经历过生死了,你还在乎什么?”
见我们二人在花园争执,金华泰和两个随从很有眼色的站到了远处。他们将经过花园的侍女仆人全部清走,偌大的花园只有我们两人。
我看着柳西枫认真道:“共同经历过生死并不代表什么,现在想来一些舍生忘死的做法真是愚蠢。想来你也知道了,我,盛阳还有若琦已经义结金兰了,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样的关系也是共历生死的,可是我们仍有不以物利为意,互不干预彼此生活的誓言。太过亲密的关系,只会让感情窒息。我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强行进入另一个人的世界?打着为了他人的爱的旗号,做一些并非他人本意的事,这样于人于己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不是吗?”
我一直对柳西枫的欺骗耿耿于怀,是啊!灾祸已经远离了,他也没有受伤,我为什么就不能放开?我也想放开,可是未来还太长,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有被欺骗的感觉,我更不想失去他。我不要他为我冒险,不要他为我放弃生命,我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我爱他胜过我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对于我的亲疏不定,他以为是对他感情的不确定,其实我只是想更好的爱他!
柳西枫冷笑着看着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我真的猜不透你,一点也猜不透。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足以抵御一切困难的程度,我以为我们已经成了彼此的必须,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源画扇,依旧是你源画扇。傲视天下,目下无尘的源画扇。我柳西枫在你眼里究竟为何物?我的千万努力,千万付出,都不能感动你分毫,你确实是异于常人!我还期待着与你相约百年,呵呵!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了他的言语,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此时他的心里该是多么的绝望悲伤啊?对我,他从未如此这般,这也与他的放达乐观的性情不符。我将他逼到何种程度,他才会说出这般言语?
见我流泪,又听柳西枫接着道:“你在哭吗?你以为失去了我的爱吗?你以为我说过此番言语,就会转身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你了吗?不,我不会!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不会离开你,哪怕你不爱我。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更何况是和你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的现在。我要守护你,即使你心中无我。这不是我对你爱的伟大,而是你能允许我守护的恩赐。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如此的卑微,看起来甚至像是乞求!怎么办?如此卑微的我,还能渴求什么?既然一切都是虚空,那我就不再渴求了。从今以后,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再有任何怨言。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便会觉得是最大的恩赐!”
“呜呜!呜呜!·······”我起初只是无声的流泪,听他说着,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像奔流的黄河水横扫面颊。
柳西枫见我哭得不能自已,走上前,心疼的捧起我的脸,轻轻地擦干我的眼泪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害你伤心,害你流泪。相信我,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强抑住哭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源画扇,此生,非君不嫁!”
柳西枫惊异的看着我。
许久后,他微笑着在我额前印了一个吻,将我搂进了怀里,道:“我真该死!总是患得患失,其实我早该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正如你在我心中一般。我现在知道你所谓的柳夫人和源画扇不是同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了。我已经在无形之中限制了你,我会学着放开。你不是没有羽翼的鸟儿,就是我们成亲,你也有你的生活,而这个生活中也可能没我。我不会再想着占有你的全部
。”
我伏在他胸前,听他说完话,两行清泪有划过脸颊。
“啪!啪!啪!”
听到一阵拍掌声,我忙松开了柳西枫,擦干脸颊的泪水。转身看到盛阳拍着手掌,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她身后有一个衣着鲜丽、容貌不俗的中年妇人,并着一群丫鬟。那妇人眉眼和盛阳有几分相似,想来是盛阳提到的她生母的妹妹,现在的娘亲。那妇人面色忧郁的在身后看着盛阳,对我和柳西枫倒没有太在意。
盛阳走到我们面前开口道:“我一直不相信太过华丽地豪言壮语,我看的只是行动。听其言,观其行,方能辨明人事,一直是我的宗旨。可是今天,我真的很感动。曾近,我感动于扇儿对你的深情,可我并不能看清你到底如何?今天,我感动于你们的爱情。在你的言语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忘我的爱,它的实在真诚让我不容质疑。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们的爱情能天长地久!我很少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所以柳西枫,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盛阳!”那妇人有些惊喜的上前拉住盛阳。
盛阳对她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一直都没事,只不过想想清楚一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