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之大爱无疆 作者:南山老尼(起点2013-12-19完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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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站起身微笑道：“若琦负责帮你梳妆，我负责准备酒菜并护送你出城。我们现在各司其职。”她说着走了出去。我微笑着点点头。若琦将我拉到梳妆台前，松开了我的发髻，道：“人定胜天，我们的努力可能真的能战胜上天的意指。可是，天意不可违，如果真是枉然，扇儿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我看着镜中的容颜道：“太多的坎坷已经让我看淡了，我还有你们，我不会为了一份爱的缺失而迷失自己。娘亲，盛阳还有你，你们是我坚强的理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将你们抛却。“若琦微笑着点点头。我下了马车，盛阳将食盒还有包裹递给了我，我道：“你就不用下来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盛阳看了看眼前的农家小院落尘居，故作几分委屈问道：“你都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我微笑道：“下次再请你进去吧！“盛阳微笑道：“知道了！下次你们夫妇二人可要一起请我进去。”我点了点头。盛阳放下帘幕，我目送马车离开。推开院门，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微笑着，眼中却蓄满泪水。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将眼泪咽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大步走到了房间。我将包裹放到一旁，将食盒中的酒菜都拿了出来。盛阳知道我不饮酒，就准备了一个杯子，可是她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喝酒了。我看着眼前的菜肴，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人家都说酒入愁肠百恼销，喝了酒真的能解除烦恼吗？”我说着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端了起来。都说酒是香的但是在我闻来都是一个味道，我想也没想端起就喝了起来。“咳咳！”这酒虽然绵柔但也少不了辛辣刺喉，一杯酒下肚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我苦笑着站起了身，打量着熟悉的房间，走到了卧室。屏风，床铺，衣柜，梳妆台，一切依旧。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的愿意和他在此处厮守一辈子。当日，他再三乞求，我都没有在意。我霎时间明白我是多么的无视那曾经拥有的举世无双的幸福。我坐在床上看着眼前道：“不，都不是真的。这里有我们爱的见证。我们曾经那样相爱，现在怎么可能会将它丢失？假的，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依旧相爱。此时的我们依旧相爱。”我说罢突感头部一阵晕眩，原来酒是不能随便喝的，平生没有喝过酒的我现在已经开始醉了。我拍了拍脸颊，强打精神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我刚走出卧室，只见柳西枫站在面前。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衣衫，俊逸的脸庞。我眯着醉眼微笑道：“你来了！“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在饭桌前坐下，道：“吃完这顿饭，我们的过往都化作云烟了。“我微笑着迈着醉步走到了饭桌前，坐下道：“是的！都化作云烟了。“我说着指着一旁的青色包裹道：“那是你的东西，你都拿走吧！我不想在我身边留下有关你的任何一切。”柳西枫笑道：“也好！我本以为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对于余情未了的你，我想还是不要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彻底的不爱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在这样纠缠下去我们还有什么结果。我们都有彼此的生活，以后还是互不干涉的好。”我拿起酒壶点点头，问道：“带酒了吗？”柳西枫不解的看着我。我微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物利分明，这是我带的酒，所以你不能碰。”我说着斟了一杯，喝了起来。柳西枫微笑着看着我走到了厨房，不一会了拿出了一壶酒和一个酒杯道：“你从未想过要了解我，也从未细心的观察过我们在一起的生活。这酒，厨房下面的酒窖中多得是。”他说着看了看桌上的菜肴道：“都是你喜欢吃的菜，鱼，香菇，银耳。现在的你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吧？”他的话是那样的现实，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从未想过去关注这些。我苦笑着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边喝边道：“是呀！做你的妻子，我是那样的不称职。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妻子。”柳西枫斟了一杯酒道：“多谢挂怀。我已经找到了。三天之后我就会离开汴京回到姑苏。一个月后，我就要成亲了。”我听后，放下了酒杯，吃惊的看着他，接着是一阵冷笑。看眼前的事物，只觉天旋地转，我倒了下去。我以为会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曾想一个温柔的怀抱将我抱起。深醉已经是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我的头脑也是一片混沌，思维完全集中不了去想一件事，心中的伤悲也被那水酒给淡化了。我挣扎出了那个怀抱的禁锢，大笑着跑了出去。“扇儿！”柳西枫叫道。我在院中狂笑旋转说一些想梦呓一般的言语：“世事难料，如假如真。欢娱痛楚，亦幻亦实。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钱财本为粪土，生命也终将成泥，为何还有生出如同虚幻的情感。朝三暮四，翻云覆雨，变化多端。愚昧世人本就该忍受沉重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西枫抱住我道：“快回去吧！你喝醉了。“我推开了她，痴笑道：“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我告诉你，天下间只有我娘亲可以管我。我是一个没有爹的孩子，也许有爹吧？可是，他也没有资格管我。一个生了我却没有养育过我的男人凭什么拿着一副长者的派头来教训我？“我说着又跑出了院子，柳西枫见我醉的不轻，强行将我抱住，道：“你真的醉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送你回家。”“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声道。柳西枫本就是男子加上功力深厚，我哪能挣脱他的禁锢。沉醉的我见挣脱不开，便大哭了起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下间的都是坏人，他们都耍尽各种阴谋手段的欺负我们。他们把施姨娘逼走了，也将放叔叔逼走了，现在若琦又被孙武城欺负了。我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呀？娘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庇佑她们？呜呜······”柳西枫见我哭了，刚想将我放到白卢的背上，又停下了动作。他看着我梨花带雨的容颜，柔声道：“扇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履行保护你的承诺。”他说着慢慢的俯身吻上我的双唇，我瞬间止住了哭声看着他。只见他移开双唇，看着我道：“你在干什么，演戏吗？”我痴痴的笑着，趴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吃痛的放松了对我的禁锢，我大笑着跑开了，口中道：“大傻瓜！大傻瓜！天下第一的大傻瓜。”“扇儿！”柳西枫慌忙向我追来。我跑到秋千架前，停住了脚步，柳西枫紧跟着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歪着头在秋千架旁转了一圈，看着柳西枫，微笑着用童音道：“若琦，我们来荡秋千好不好？”我说着坐在了秋千架上。柳西枫看着似醉似疯的我，点了点头。他做到了我的旁边。我生气想要推开他道：“一会你再坐！现在先推我。”柳西枫没有说话，搂住了我，荡起了秋千。我看秋千动了，高兴地拍了拍手道：“哦！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可以像小鸟一样飞起来了。”柳西枫在一旁看着我道：“我最爱的是你的童心，孩子般的简单的快乐。我曾经梦想过给你遍织一个绚丽的孩子般的净美的世界，可是你终究不是孩子。我知道你醒了之后，在这醉梦中发生的一切都会忘记。请允许我对你的纵容，我还想为我这一生珍藏的最美好的记忆再添一笔绚丽。我爱你！天荒地老的爱，刻骨铭心的爱，永远不会改变。这一辈子，也没有人能再次走进我的心里了。可是，我不能，不能在表现出来。我要离开你，彻底的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我知道你会永远不可能将对我的爱从你的记忆中抹去，这正是我的自私。原谅我吧，我的爱人。即使我们相隔千里，我们依旧爱着彼此。”我听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道：“若琦，你为什么总是学着大人说话？”柳西枫微笑不语。我倚在他的肩上，看着天空道：“若琦，你说那碧蓝的天宇上有什么？”柳西枫道：“也许有神仙吧？听说好人死了都会升上天堂，他们也许都变成了天上所谓的神仙。”我呵呵的笑了。柳西枫问道：“你笑什么？”我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天真！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哪来的神仙呀？”他饶有兴趣的问我道：“你怎么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庙宇中供着佛陀，祠堂中供着祖先，在人们的心中敬畏着鬼神。这些难道都不能说明人死后的存在吗？”我晃晃悠悠的伸出一只手道：“如果我的这个手臂断了。化作了两根骨头，那我问你，我手臂的魂魄在哪里？人死了，身体化成一堆骷髅，长埋于地下，魂魄又在哪里？我见过西域的人画的鬼神，他们的鬼神像他们那里的人。而我们的鬼神，像我们这里的人。如果有鬼，那一定也有一个鬼国了，分管不同的地域。这样说来，那个鬼国又在哪里？在天上？在地下？那通往天上地下的出口又在哪里？人类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在世上各处繁衍了，这个通往鬼国的出口怎么没有被人发现？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吗？所以言鬼者，只不过是给死亡找一个安慰的借口而已。哪里有什么鬼怪轮回？哪里有什么命运先知？”柳西枫笑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喝醉了，我真的会以为你现在还是清醒的。”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才喝醉了呢！”柳西枫微笑着看向远方道：“没有鬼神，没有命运，那人定胜天是可能的。曾经我也是如此的坚信，可是当你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一切在冥冥之中似乎都有了定数。人力终将要输于天命。”他说着看着我道：“就像你我，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微笑着害羞道：“自然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们长大了还是要嫁人的吗？”柳西枫听后一惊，随即又笑了。他道：“是的，我们还要嫁人的。”他说着又看向我问微笑着问道：“那扇儿，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呢？”我微笑着看着前方道：“我希望他能向父亲般慈爱，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他都会一如往常的宠爱我。我希望他像兄长般坚强，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总能及时的站出来保护我，我不开心时总想尽一切办法哄我开心。和他相处，让我感觉向家人一样亲切。”柳西枫听着停下了荡秋千，他搂着我道：“我从未想到父兄的缺失对你的影响这样大。原来我们初识相遇你把我当成父兄就是对我最深沉的爱，我还傻傻的以为你在寻找感情的替代。”我推开他道：“若琦你在说什么呀？”柳西枫道：“扇儿，你是名门之后。我早就知道你的一切身世。其实你的父兄······”“啊！“我叫了起来，站起身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要再说了。““扇儿！“柳西枫不解的抱住疯狂的我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以为你不在意，今天我才知道你对父兄的渴望是那样的深切。”“不，不要！”我抱着他道：“若琦，不要说。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你都不要说。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爱娘亲。她不想让我知道我的身世，虽然我很好奇，可是想着娘亲在灯下为过去哭泣伤神，我就再没有想知道的渴望了。那个身世对娘亲伤害之深，我宁愿没有那种身世。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娘亲。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我说着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他轻轻的拍着我。许久后将我轻轻地抱起。在浅睡中的我睁开了睡眼，看到了一脸柔和的柳西枫的脸庞。我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道：“这是在做梦吗？真的是梦吧！”听了我的话，柳西枫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着一脸沉醉的我，问道：“我是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搂紧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双唇。他将我放了下来，推开我，擦着双唇道：“你喝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冷笑着看着他道：“你在嫌弃我吗？我的吻能这样让你难以忍受吗？”我说着转身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说着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柳西枫从身后将我抱起边走边道：“如果想玩，来日再玩，现在你要回去了。”我挣扎道：“你放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去哪管你什么事？你快点放手！快点放手！”他将我抱得很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此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翻滚，我将脸侧到了一旁“唔！”的一声吐了出来。柳西枫将我扶到了一旁，轻拍着我的后背道：“你在学谁借酒浇愁？平日里滴酒不敢沾，今日却将一壶酒喝翻。你以为酒是那样人人都可以喝的吗？”我弯身在哪里痛苦的呕吐着，有一种被人在肚子里翻肠捣肚胡作非为的感觉。我紧紧地抓住柳西枫的手，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感觉柳西枫在我的后背轻点了两下，我的呕吐渐渐的止住了。一个手绢递了过来，我夺了过来擦了擦嘴上的污秽和两颊的泪水，又随手将手绢扔到了地上。柳西枫微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手绢道：“可以走了吗？你现在应该清醒不少了吧？”我微笑眯着半醉的眼睛道：“是！这样你就无权强迫我的去留了吧？”我说着，转身离开。柳西枫抓住了我的手，我转身抬起另一只手向他挥去，被他抓住。只见他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我看着他，大脑中一阵晕眩，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倒了下去。只感觉自己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残留的一丝模糊的意识，仿佛在提醒自己睡在柔软的云端，徐徐的微风从脸颊轻轻地拂过。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舒服。我忘记了一切，一切忧伤痛苦，甚至忘记了自己还生活在人世间。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又是早晨，我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农家小院卧室的床上。看着窗明几净的卧室，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部，坐起了身。回想昨日，只记得自己在和柳西枫饮酒，记得他说他三日之后要离开，一个月之后要成亲后我就晕倒了，之后的事再也没有一点印记。我冷笑了两声，抱住了被子，冷冷的盯着窗外道：“原来他昨日就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自己走了。我还异想天开的以为他还爱着我。真是可笑！他都要成亲了，我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现实，我才深刻的明白柳西枫已经不爱我了。我的心是那样的疼痛，一股我从未感受到的强烈情感从我的心头升起，我狠狠的咬着被子，攥紧了拳头。正当我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恨意时，一阵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醒了？”我转过头看到柳西枫不知何时走到了卧室，我心头的恨意略感平复。柳西枫平静的微笑道：“你在恨我吗？我看到你憎恨的眼神，心中一阵满足。画扇，你真的很爱我，直到此时，你已知道我真的不爱你了。你还爱着我。我是多么的荣幸？”他说着抚摸着我的面孔道：“这张美丽的容颜，直到现在我还是那样的心动。昨天看了一夜吻了一夜还是舍不得离开。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嫌弃我。我要成亲了，新娘不是你，她是我真心爱着的女人。可是，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我爱你绝世的容颜，你爱我俊美的外表。我们都是不在乎世俗礼法的人，即使不是相爱的两个人为这容貌的吸引而结合，你说好不好？”我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让我害怕的地步。我又一次的抬起了手，柳西枫微笑着看着我的手道：“怎么？为我也不可以吗？我知道源画扇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我也知道我是你的爱人，为了你爱的人连这一点牺牲都不能做，你拿什么谈爱我？”他说着站到了一旁，许久，微笑道：“刚刚和你开了一个玩笑！我只是想看清过去的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而已。以前我不敢这样说也不敢这样做，只因怕你受到伤害。现在我不在乎了，一直想把心中的这个疑惑解开，看清曾经让我倾倒的你到底有多爱我。”他说着转身向外走道：“快出来吧！这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将同不值得留恋的过去一起化为灰烬。“看着他的无情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我看着自己僵持在半空的手臂，冷笑了两声。我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看不清，看不清。以前看不清，现在更加模糊。我慢慢的走下了床，泪水迷失了我的双眼。刚下床的时候，酒的后劲一上，我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床上。我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我从未这般为失去的爱宣泄自己心中的伤痛。我一直不敢直视，当我直面这种残酷之时，它是那样的撕心裂肺。突然之间我才发现，我早就知道早就意识到这种伤悲，只是我一直压抑着不曾表露。今天的哭泣，就当是我为这份爱哀悼吧？再见！曾经高于我生命的东西。现在你绝袖而走，我却不能有任何留恋。自从见到柳西枫之后，我流尽了我这辈子的眼泪。高兴的泪，欢欣的泪，伤心的泪，痛苦的泪，绝望的泪记忆最深的都是为柳西枫一个人流的。今天就让我为他再流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