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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亏的壮汉逐渐围成一个圈,皆露出了杀意,为首的男子面上有被鞭子刮出的伤口,鲜红的血珠子凝结成一滴,坠了下来,目光愈发的深沉。
伺机而动,渐渐陷入僵持。
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墨绿色衣袂被山风吹得烈烈作响,手持软鞭的捕快女子,神色肃穆。暗暗攥紧了鞭子,手心发烫,竭力稳住了气息,不泄露一丝异样。“识相的,还不快滚。”
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再拖就撑不下去了。
刀疤面露凶色,下眼睑微微抽动,一抹脸上的伤口,搁在嘴巴上舔了舔上面的鲜血,啐了一口在地上,“给劳资上,就不信燕五刹还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说出去丢人!”
这话起了作用,原先有了退意的四人纷纷靠上前,蠢蠢欲动。婳儿心底一慌,蓦地扫向身后,一人正欲对淮墨下手,鞭子挥出,发了狠……不能让他们伤害登徒子,心底冒出的强烈念头。
“去死吧……”颈后感受到的强烈劲风,婳儿回眸,那弯刀迎面而来,身子却犹如被定格,愣愣地看着那刀落下,一脸惊愕。
突然间,一道人影闪电般掠过,双掌齐出,两股掌风就像是汹涌的浪潮般疾疾涌起,竟硬生生地将偷袭之人推开数尺。刀疤脸一刀劈空,泥土纷飞,凌厉的刀气在地上掀开丈许长的刀痕!
一袭青衣,在婳儿面前落定。“滚。”一个单字,透着森冷寒意。
婳儿注视着那道背影,隐隐的熟悉微湿了眼眶,像是溺水时抱住的浮木,满心的欢欣夹杂着不安。
“又来个送死的!”刀疤脸再度提起弯刀,与另四人布阵,剑刃划起一道道的无形屏障,四周升起难抑的负重感。
青衣男子嘴角泛起一抹笑,淡淡的,渐渐隐匿,从腰间抽出的轻盈软剑,寒光乍起,几个起跳,剑影交接,划出刺耳的响声。
砰砰倒地的声音,那几人便倒在了地上,皆是一剑锁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带着氲氤的药香。
男子转过身,与婳儿面对面,用帕子淡漠地抹去了剑刃上的血迹。面具下的眼微眯,掠过一抹复杂神色,“要想好好活着,便少听少看,要么,便像我这般,习惯杀戮。”
声音冷冽,刺入人心。婳儿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他转身离去,心底宛若被狠狠抓出了一道口子,呼呼冷风直灌。
“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身形像一个人?”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引得婳儿诧异回头,淮墨站在她身后,似是沉思的表情。
“你……是装的,骗我?!”好像卡壳了一般,婳儿愣愣看着他,随即眼里掀起滔天怒火。
“我打算出手的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其实是陶醉在娘子的保护中,各种酥软了。
从一开始就感觉有人跟随,所以燕五刹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出手,谁知道娘子舍身相救,竟将那人逼得现身了。“娘子,不觉得那人与我们相熟吗?”
婳儿满是怒意的脸有了一瞬的僵硬,抓了抓头发,粉饰太平般的敷衍道,“有么,呵呵,你感觉出错了吧?”
淮墨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龙明问你的时候,你也能这般维护我就好了。”
黑亮的眸底虽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却莫名带了点失落的味道。周身抖满了薄凉的落日余晖,斜影疏林间,隐约可见的光斑慵懒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断案文不是某苏的强项,不过很爱捕快啊,各种抓头发码字ing~各种崩坏的小剧场:某婳:登徒子,苹果出IP5了,据说比之前那个要大上许多,不晓得手感肿么样?淮墨一甩新版的IP5,一脸阔气暴发户得得瑟模样,“来,娘子,为夫早已给你备下,我家的WIFI借你蹭。”默默想,这样就有理由留下过夜,然后这样,再那样那样,最后再拧成麻花。(目露狼光)婳儿掂了掂,极为顺手地拍在了某发春二货的脑袋上,“嗯,这板砖手感挺好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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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黑夜深沉如同泼墨,夜雾迷蒙着夜空,城主府里一派安静祥和。一抹身影隐匿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后院,落在最西边的窗子前。
微弱的月光下,毓立着一个气宇轩昂,身姿倜傥的男子,脸上缚着一抹薄如蝉翼的玉质面具,薄唇淡色如水,目光触及床上的女子,微微划出一个弧度。见被子下滑,用手一撩重新盖回了婳儿身上,眸子里有淡淡笑意。
“登徒子,再上我床就把你第三条腿打断!”睡梦中的人感觉到有人,闭着眼无比熟稔地比划了个切的手势,嘟囔道。
笑意倏地僵住,眸子里浮起一抹古怪神色,被子再度滑落到了地上,而男子看着乍泄的春光恍若未察,别有深意地凝视着。床上的人断断续续的呓语不断传入他耳中,隐约能听清的登徒子三字似是扎进了心,蓦地一疼,从地上捡起了被子,盖回她身上后,似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转身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婳儿猛地打了个喷嚏,倏地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颇为纠结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梦见登徒子穿着太监装……”
还追着她跑,问她可不可以死后入他家祖坟镇宅,无根也可以有爱……
婳儿抹了抹虚汗,脑海里浮现起床底下珍藏的无根攻略,十分邪恶的画面……面上染上一层薄红,兀自羞射。却在下一瞬僵了身子,眸子里掠过一抹诧异,与睡前无异的屋子此刻多了一抹异香。
与在徐二宝身上嗅到的药香相同,还有仙鹤祠那日的面具男子……思绪纷杂,婳儿披上了外衣,手中捏紧了软鞭,警惕地走到了门边,微微张望。
静谧的夜里,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被放大,连翘房里传来的打呼声分明。月色下夜沉如水,空荡的院落不见丝毫人影。
婳儿走到连翘的房门前,手搭在门上的刹那又犹豫了起来,蹙了蹙眉,最终没有惊醒任何人,而是自己咬牙闪身出了城主府,循着空气中那一抹带着些微薄凉的药香,疾走。
只因想确定,那一袭青衫的面具男子是否是她想的那个人。
稳了稳心神,婳儿加快了步子,生怕那香气散去,七弯八拐,入了深巷。入夜后空荡的小巷莫名透着森冷,可鼻尖的香气愈来愈近,甚至变得浓稠。
在一堵高墙前停了脚步,直觉那人就在附近。似乎是某大户人家的府宅,高墙竖起,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低语,凑近了墙根却听不真切。
婳儿猫着身子走到了前门,门口悬着的匾额上写着大大的安府二字,有什么声音从脑海中掠过,灵光一闪。
“城西的安太医,曾是宫里的御医,告老还乡后一直呆在宅子里没出过门,生性古怪,最不喜欢跟官家打交道,所以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马肃那日略带警示的话,此刻想来透着些许古怪。婳儿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猫着身子回了原先呆过的地方,确认有声音传出,摸着走到了后门,伺机而入。
后门悬着的两盏红灯笼发着幽幽光芒,婳儿小心翼翼地贴近,木门骤然发出一声吱呀响动,刚触到后门边儿的婳儿急忙隐匿了起来,借着石磨盘微微探出了脑袋查看情况。
几名仆从鱼贯而出,站在后门两侧,十分恭谨地低着头。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信步走到了门口,掩嘴轻声咳嗽了两声,马车上又下来几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黑色麻袋,站到了他身侧。
“把人带进去。”沉稳如水的声音响起,幽光映衬着银质面具泛起丝丝寒意。婳儿一惊,认出那正是在仙鹤祠救过她的人。
几人匆匆从后门入。
那青衣男子环顾四周,婳儿赶紧捂着嘴缩回了脑袋,随后一声吱呀木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再探出脑袋看,门口已然没了人影。
悄悄起身,婳儿慢慢靠近安府的后门,里面蓦地传来一声惨叫,惊得她一下碰到了门环,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好,视线扫到旁边的矮木丛,急中生智一下滚了进去,伏低身子屏息凝神,暗暗祈祷不要被发现。
门被猛地打开,从里面冲出十来人,为首的面具男子一手扶剑,戒备地巡视四周。婳儿紧紧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不好了,少主,一尘道长……道长他突然发狂了。”从门内又跑出两名灰衣仆从,面色惊慌。
婳儿抬眸看去,这时才发现那两人竟双眼被剜,看着十分可怖。隐隐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这秘密很有可能会让她被杀人灭口,心下惶然。暗暗盼着那面具男子快点进去看看什么一尘道长,她好趁机逃脱。
可上天似乎是故意同她作对,就在那男子点头要进去的刹那,婳儿储蓄精力准备逃走的瞬间,跟在面具男子身后的一名瞎眼仆从忽的转过了身,面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疾声道,“谁在那?!”
婳儿一慌,跌在了草堆里发出响动,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心下暗叫糟糕,可已经来不及,眼见几人围聚着走过来,腿却软得提不动。
“卟卟卟……”数道沉闷的声音接连响起,两盏大红灯笼被一齐击中,火焰一闪,随即熄灭,整片天地顿时都陷入一团暗黑之中。
腰间顿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揽住 ,一带就跌进了一个温热怀抱,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让她微微睁开了眼。耳边有呼呼风声,夹杂着身后追杀的声响,婳儿朝后看去,后面紧跟着几条黑色人影,银晃晃的刀子折射着强烈寒气。
头顶蓦地响起一道声音,“抱紧。”
婳儿依言紧紧抱住,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风声鼓噪,撞击声,爆破声,乱七八糟的咯吱声响起,可又觉得离自己很远。被护在一个很温暖的怀里,有些颠簸,可十分的安心。
一直到脚底传来着陆感,婳儿才敢探出脑袋,抬眸看到那片青瓦,原来已经回到了城主府,微微舒了一口气。耳边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娘子,你抓着为夫的裤腰带意欲何为?”
婳儿一愣,低头看去,不知何时手里紧紧拽着的衣角变成了腰带。脸上一哂急忙地松开了,讪笑道,“抓……抓错了……”
“那些人真的没追上来吗?”婳儿倏地又紧张了起来,问道。
淮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故作苦恼状。心里暗笑,他这一路丢了一溜儿的烟雾弹,痒痒粉,估计有他们受的。面上却神色复杂的样子,“若是他们真追来了,潜进城主府偷偷杀你灭口,你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其宰割。不如……由我来贴身保护吧!”
婳儿闻言更是紧张不已,可一看到淮墨说贴身时那猥琐的笑意,又是一脸的纠结。
“喂,我比那些人还可怕麽!”淮墨咬牙切齿,在她额头上敲了个栗子,一脸受伤表情。
婳儿默默点头,含泪望。
察觉他眸子里忽然放大的笑意,感觉又被骗。立刻转身回自己的屋子,却陡然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带着隐在了廊柱后。婳儿莫名有了种不祥预感,今晚她深刻地体会到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道理,她不想死去活来啊……
有人匆匆从后院走过,带动花盆里叶子摩挲的细微动静,门一开一合,一道人影极快地入了马总管的屋子。婳儿瞪大了眸子,随着淮墨猫着身子来到了窗下。
微弱的烛火跳动,映着窗子上的两抹身影。其中一人道,“谁准许你动用风令调用五刹!渡主不知怎么得知了,下令要查。”声音冷冽,隐含着杀意。
“青使可要帮我,我这也是为了渡主好。”马总管很是惊慌道,对着那人恳求,随即说道,“那人已经对我起疑,我就想趁着这个案子顺带将人解决。若少了他,那帮子新来的都不成气候。”
后半句语带轻蔑,丝毫不见白日里的那份忠厚。恐怕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城主已经派人在药铺和医馆埋伏,若有人去药铺买角天葵一律抓捕。我与长□铺的老板相熟,拿了许多,你送去安府,算是与我这次莽撞抵消,求渡主不要同我计较。”马总管讨好地说道。
窗子上映出包袱的形状,淮墨微微勾起了唇角,扯了扯婳儿,示意一道离开。婳儿还想听些什么,却被他强制带走。
淮墨径直把她丢进了她那屋子,关门咔嚓一声落了锁。
“你想做什么?”
“关门,放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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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这一晚,淮墨还是留在了婳儿的屋子里,只不过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榻上,中间竖着屏风,挂满了叮呤当啷的东西,防狼。
“婳儿,该起来上工了。”楚连翘的声音由远及近,没一会儿就传来拍门声。
提心吊胆了一夜的婳儿挣扎着起身,睁开眼却看见淮墨衣衫不整,宛如梦游般地走向门,她倏地睁大了眸子,瞬时清醒。“别开……”门,最后一字卡在喉咙里,已经来不及了。
淮墨极为顺手地拉开了门,蓦地四目相对,门外的人瞬间石化了。“淮……淮淮……”
“哎?淮墨?我说怎么昨夜睡觉时就不见你,你……你居然用强!”向来与连翘形影不离的某只震惊得连假胡子都掉了下来,忙接着按回去,用一种愤怒还带有一丝艳羡的语气道。
淮墨睡眼惺忪地看着二人,眸底慢慢恢复清明,瞅了瞅兴奋得有一丝异常的赵牧,又回头看了看房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凸成一团假装不在的那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真是,我就不会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了。”
“呃……”赵牧难得的听懂了,略表同情,脑后却立刻挨了连翘一个爆栗。
“不要企图借鉴,否则你会死得更惨!”连翘毫不客气地威吓某人,将那点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赵牧猛摇头,视线漂移,他绝对不是在羡慕淮墨那小子能时不时吃到豆腐的福利,一抽搭鼻子,心底默默内牛。连翘,你是属铁板的……
把人从一团被子里扒拉出来的连翘,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淮墨,眼底浮起一抹戏谑,“淮公子,好定力。”
淮墨摸了摸鼻子,隐约听出了第二层含义,怒目而视。“只是还不到时候!”到时就知道行不行了!
“姐,你们说什么?”婳儿一头雾水地问道,身上连外衣都还穿着,起了褶皱。
“没什么,赶紧换了衣服去,这月的全勤啊!”连翘递给她衣服,火急火燎地将其余人等推出了婳儿的房间。
末了,视线扫过淮墨,暗暗升起一抹欣赏之意。他的确做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而她也自认没看走眼,虽然瞒下了身份,可银票地契什么的都还在她手里。
几人坐到了石桌边,连翘似是想到什么,忽的一脸肃然,“平日里婳儿对你避之不及,怎么肯留你过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淮墨将昨夜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连翘越听脸色暗沉了下去,“你是说,婳儿闻到的药香很有可能是出自安府,与那青丝蛊有关,那个蒙着面具的人很有可能是舒亦锦?”
“我也不确定,只是看身形很相似,没有与那人正面交过手,但能确定此人与安府还有这青丝蛊的案子有极大关联。”淮墨沉思道,视线落在那个刚迈出房门的女子,一身朝气,可昨晚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
身后猛然一道劲风袭来,淮墨身子一侧,避过剑锋,看向来人。舒亦寒不知何时置身院内,怒容满面,死死盯着淮墨,剑指道,“这几日我一直忍你,婳儿与我哥有两年之约,你卑鄙捣乱不说,还敢诋毁我哥,今天我决不饶你!”
淮墨一甩折扇,轻轻松松架下他的猛攻,“我只是推断,究竟是或否,都需要证据来说明。不出三日,案子必然能破,到时抓了那人自会知晓。”
“哼,我看你是满口胡言说大话!”舒亦寒出招迅猛,显然已被激怒,招式凌厉地袭向淮墨。
“哎,怎么打起来了?”婳儿关上了门,急匆匆走到连翘身边,一边避着两人的刀锋,生怕殃及。
连翘袖手,丝毫没有上前帮忙劝架的意思,反是护着婳儿在一旁看戏。若说舒家大公子舒亦锦是温润如玉,那么这位小公子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有勇无谋。
“小叔子,你是打不过他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