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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投去极为满意的一眼,后者娇羞,表示愿意做更多很黄很暴力的事,然后……被无视了。赵牧咬唇,他好羡慕好羡慕那个登徒子啊,可是……他不敢啊啊……
马肃竟是神色自若,被人遏住也不见有丝毫反抗。反是斜斜的看了一眼一右,嗤笑着说道,“莫须有的事情,你血口喷人!”
如此镇定,必然是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了。一右却也不以为意,面上没有一丝愠怒征兆,反而是噙着丝丝的淡笑,“马总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这话说得轻慢,仿佛有意在和马肃比耐心。
马肃一时吃不准此人到底是知道他多少事情,毕竟淮墨当初便是让这人调查他,莫不是当时不慎露了痕迹?僵持了会,心中狐疑越来越重。他脸上终于是绷不住了,“府衙重地,岂容你颠倒是非黑白。我这辈子都为了城主府尽忠职守,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污蔑老夫!”
一右扬起一抹笑,反诘道,“好一个为城主府尽忠职守,那敢问前任城主崔隽是如何失了踪?”
马肃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惊色,极快却是被一右捕捉到了。轻松自如地挣开了身后的两名衙差,一右走到了素雪的尸体旁,捡起滑落在她身侧的玉玦。“素雪是公子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
“她待在城主府六年,对府内大小事务皆有了解。崔隽失踪她一直存有疑虑,所以当公子打算细查之时便主动提出请辞,协助公子早日找出真相。还说崔隽失踪之前曾同她说起马总管与安府往来密切,有些东西需要查证。而那时正值第一个咬人蛊尸出现之时,后来崔隽便不知所踪,没了任何音讯。”
“借由周城主的吩咐指给了你做使唤丫鬟,这枚玉玦是前几日她从你房内搜出的,此乃崔隽之物。在公子死前一日她曾来禀告,神色异样,若惊弓之鸟,说是马肃已经察觉,对她动了灭口之心。”
一右走至他身旁,抓起了他的左手,没有预料中的针刺,却发现了一道极细伤口,与玉玦上那尖锐碎口相吻合。“素雪,是你杀的。”
马肃缩回了手捏成了拳头,额上微微渗出细汗,故作沉稳道,“单凭一道伤口便能说我杀了人,可笑之极。我亦是听到惨叫才往这边赶的!”
一右松开了钳制,负手而立道,“唐公子将那东西从假山后取出来吧。”
唐骏闻声而动,很快从草堆里取出一柄染了血的剑递到了一右手中。后者继续说道,“府里有名衙役说丢了佩剑,好巧不巧的是……他有轻微的夜盲,有人教过个法子,说只要抹上些萤粉,便能在夜里轻易辨出自己的佩剑,你说沾过这柄剑的人会不会在暗黑的地方手发萤光呢,来人啊……”
假山一侧的地窖蓦地爆出破门声,一个物件被丢入正中,忽的腾起一片烟雾,从左侧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走’。
那人从身后袭来,一右跃起避过,地上的烟雾渐渐散去,连翘等人亦围剿了过来,留下赵牧一脸懊恼神色,已然不见了马肃。
连翘欲追,却被一右拦住。
“穷寇莫追,况且我还指望他们回去报信。”
“你早知马肃不对劲,有人带着安落霜藏身地窖?”连翘持着几分怀疑神色看向他,越来越觉得此人像极了另一个人,一个应该死了的人。
一右摇头,不过是诈的,骗的是舒亦寒那个愣头青。随即身形一晃,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极快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现在才好,火热热刚出炉~掩面,我一定要攒存稿,要爆发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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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苏氏独家发表 。。。
如今的鹤城被阴霾所笼罩;自鹤羽丢失开始;接二连三的事儿,使得百姓认定招来了厄运,人心惶惶。街上行人稀少,青楼酒馆这向来人最多的地儿也只有麻雀两三只;倍显冷清。
从街角忽的窜出一只黑猫;似被踩着了尾巴爆出一声凄厉惨叫;咻得一下没了影。带着安落霜的黑衣人倏地钻入了巷子;马肃极快地跟上,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咒了一声贱猫。
“你确定这儿有入口?”稍稍喘了口粗气,那黑衣人回过了人,竟是舒亦寒。此刻有额上有汗珠滚落,似是隐忍着,面色泛白。
马肃一愣,随即猛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忖道,原来此人就是肆爷说的内应,着实意外。“只要前面拐个弯就到。”
舒亦寒将人往身上摞了摞,一提气却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堪堪扶住了墙壁撑住了身子,昏迷着的安落霜跌落地上。马肃赶紧将人扶起,这位小姐可是金贵得很,若是出了差错难跟上面交代,又看着随时会倒下的舒亦寒蹙起了眉头,中了金乌的毒撑到现在才发,却不知能否成活。
“舒公子,再撑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舒亦寒抹去了嘴角鲜血,扫了他一眼,强撑着身子超前走去,背影踉跄。马肃一把老骨头,看了看安落霜,一咬牙扶着人跟了上去。
入目的是一道暗红木门,普通的庄户人家。舒亦寒见马肃停住了脚步便扶着墙稍作缓吸,腕上缠绕的青黑色已经蔓延开去,胸腔内一阵绞痛,几乎是挤着齿缝道,“还不快些。”
马肃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哨,三短两长。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接过了安落霜,引着二人朝里面走去。“肆爷已经在内阁等候多时。”
面无表情的仆从将人带到,躬身退了下去。舒亦寒步入内阁,强忍着翻涌的痛楚,冷声问道,“楚婳儿呢?”
正在画上题词的肆搁下了笔,一抬眸,便看见舒亦寒异常惨白的面色,起身匆匆走到他身旁,一手搭住了他的脉象,却是濒死之态。
“骨蝶粉失效了,怎的会中毒?”肆讶异,那日分明是他亲手交予的,因在安府亲眼见过林九娘用这东西驱散了金乌,要从唐骏那里取那母蛊,这东西对付金乌正好派上用场。
“人我带来了,你该实现承诺让婳儿跟我走。”舒亦寒抽回了手,忍下喉头翻涌上来的腥甜,故作镇定道。
肆眯眼看他,忽的嗤声道,“这都是得了谁的遗传,她都成舒家的克星了。”
舒亦寒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出手袭向肆,怒道,“你想反悔!”
“不是我想,而是一个人不会同意。”肆轻松避过,踹过一把木椅,扑了空的舒亦寒跌坐在上面,去了势头,捂着胸口猛咳嗽。
“还不找人来救!”从门外传来的声音隐含怒意,缚着面具的风无一袭青墨色,眼神扫过肆瞬时凝重。
肆收敛了态度,命人请了风陵渡中的回春手过来。风无眸色复杂地看向舒亦寒,辅着水逼他吞了颗保命丸,舒亦寒欲挣扎,却被来人捏住了软肋,渐渐无力昏了过去。
一旁站着的马肃心下忐忑,眼前这气氛稍显诡异,他不敢吱声,有些进退不得。倒是肆注意到了,发了话,“去银库领了赏钱,我派人送你去京城。”
“多谢肆爷,多谢肆爷。”马肃连连弯腰道谢,扯着衣袂猫着身子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风陵渡的两位爷,都是喜怒无常的主儿,若碰上了当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马肃出了屋子松了一口气,匆匆朝银库走去。
内阁外,涌动在风无与肆之间的气氛肃然,回春手在屋内为舒亦寒解毒,结果未卜。
“我说过,若你再牵扯他入局,休怪我无情。”风无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是动了真格。“青丝蛊已经落了案,你便带着安落霜明日启程回京复命,剩下的事我会解决。”
“你救活了他,他却要带着你的心上人走,到时你是放还是不放?”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是兴致盎然地问道。
风无眸子里的寒意更重,肆撇了撇嘴角继续说道,“不如我将人一并带走。这舒亦寒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磨砺之后不失为一个好帮手。能为我们所用,总比留在官府中与你对立的好。”
闻言,风无默了声,似是沉思。当初亦是没料到,他会跟着婳儿一道来了鹤城。是他疏忽,还是……亦寒对婳儿的执念,竟超出了他的预料,演变成今日这地步,他亦不知作何反应。
“将他送去卧虎营。”
肆了然地点头,甚是愉悦地离去,眸中的算计一闪而过。
……
湖中央的小筑内,婳儿动了动筋骨,发现灵活了不少。那风无虽将她囚禁,却无意为难与她,除了每日送三餐的婢女,她几乎与外界隔绝。小宝在屋子里头沉睡,传来轻微的打呼声,除了有些无聊外倒也还好。
毕竟她随遇而安惯了。只要还活着,都会有希望,这是老爹生前常挂嘴边的,这过于乐观的性子多半也有些随了他。抚着胸前的八卦坠子,婳儿想到了老爹,以前相处时的欢乐时光,忍不住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被困还能笑得出来,可是想着有人来救你?”有人靠近,婳儿嘴角的笑意僵住,认出了这是肆的声音。
沉默不语。
肆紧紧盯着她,为那极其相似的容颜闪了神,却又为这懊恼,声音里染上了抹嘲讽。“想救你的人,一个死,一个伤,如今细看这模样倒真有几分祸水的意味。”
“你说谁死了!”婳儿本不想理睬,却在起身回屋的瞬间顿住了身影,惊颤着问道。“你说清楚……”
“自然是你讨厌的那个,你唤他什么来着?登徒子?就算你能从安府逃脱又怎样,还不是救不了他。”肆走至她身旁,看她流露出的慌乱神色,蓦地勾起一抹笑意,复又隐去,贴着她耳侧道,“你与你娘一般下贱,嘴上说着一个,心里爱着另一个,朝三暮四不知廉耻。”
婳儿浑身打颤,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太过冲击,听不清他后来说的话。脑海里唯有登徒子死了的讯息,瞳孔惊惧。
“他……怎么……死的?”半晌,听闻自己的声音说道,却是竭力维持的镇定。
“虽然有毒手唐骏,却也解不了他身上的母蛊,爆体而亡。”肆字句清晰道,睨着她面上的表情,眼底神色复杂。
“不……这不可能。”婳儿喃喃,那日分明……好好的,不过分别一会儿怎么会……“你一定是骗我!”
“我何故骗你。”肆嗤笑了一声,“我来也不过是道个别,明日便离开。想要复仇,可别错过了机会。”
婳儿眼底慢慢恢复了清明,忽的出言问道,“伤了的那个是……”
“舒亦锦的弟弟舒亦寒,他为了救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勾起一抹嘲讽意味,肆略微有丝诧异,没有预想中的崩溃,似乎是冷静了下来。“怎么?在你心里这些人都无所谓是么,你最爱的是舒亦锦,舒大哥?”
那声舒大哥满是讥讽意味,传入耳中,婳儿蓦地有些明白了。看不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肆所在的方向道,“我喜欢谁重要麽?你透过我看到的该是我娘吧,当初她是否也是对你如此不屑一顾。”
微微一顿,“像你这样活在地狱的人,连提喜欢都不配吧!”
啪的一声耳光脆响,婳儿捂住了脸颊,却是莫名扬起笑意,继续咄咄逼人道,“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麽!”
“不准再提她!”肆蓦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婳儿挣扎,可他似是失了理智下了重口,语调森冷道,“你是她和言荇的孽种,早该死了的,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娘!”
几近垂死的婳儿眸中忽的泛起一抹精光,只是呼吸越来越薄弱,感觉意识在逐渐流失。沈兮瑶,言荇……这就是她爹娘的名字么。
“肆爷,手下留人。”从远处急急赶来的侍女提着食盒,大惊失色道。
亦是这一声唤回了肆的理智,蓦地松了手,婳儿软着身子跌在了扶栏上,不停咳嗽,缓过了气儿。
肆瞥了一眼侍女,眼里满是阴翳,转身离去。
婳儿感觉那骇人的迫力撤去,抚了抚胸口,摸索着朝屋内走去,侍女跟着跨入。婳儿稳了稳心神,出言道,“把东西搁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身后有人靠近,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隐在脂粉味下,蓦然耳边传来一道沉稳男声,“娘子,为夫只想做个风流鬼,死也死在你床上,莫要伤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苏努力做到日更,今天被打击的很惨,或许真的写的很糟糕吧……这篇是真爱啊,我一点都不想烂,可能会修文,呜呜,努力做到不拖更新。乃们看到我在把碎掉的节操拼凑起来么,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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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苏氏独家发表 。。。
那轻佻的口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畔说道;婳儿僵着身子却不敢回头,紧紧拧着裙袂,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娘子?”淮墨有些诧异,原以为她如此伤心;现在该扑入他的怀抱;怎的是这个表情?
良久;婳儿松了手;忽的绽开一抹笑道,“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其实肆同她说的时候,她还难以接受,可他没有理由骗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她难受痛苦。即使在他面前强忍甚至是激怒与他,心内仍是悲恸。
不为肆绝了她的逃生的念头,她更伤心的是那人死了……
登徒子,淮墨。在胸腔内跳动异常热烈的心,隐隐泛起一抹劫后逢生的喜悦,即使看不见,但感觉他就在身旁,心底最后一抹迟疑全部化为虚无,唇角的笑意多了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意味。
下唇蓦地触上一抹温热,婳儿蓦地瞠圆了眸子,“唔……你……”
淮墨俯身,以吻缄口,揽着她的腰贴近了身子,全身泛起的火热似是会传染,待婳儿回过神,面上已是一片嫣红。空气中涌动着暧昧的情愫,只听见淮墨暗哑着嗓音道,“娘子,吃不上肉舍不得死。”
说着,便紧紧抱住了她。
原想挣脱的婳儿却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似乎也在害怕,忽然软下了心,任由他环着自己,心底暗生出一丝不明情愫,而她却不敢细想。
“爹?”屋子里蓦地响起一道稚嫩童声,婳儿忽然想起小宝,手忙脚乱地推开了淮墨,手心却是触到一抹湿濡,似是触电般后退了一步,通红着脸瞪向始作俑者。
淮墨微微勾起了唇角,欣赏了一会儿娘子的娇羞模样,内心荡漾不已。视线落在小宝身上,眸中的笑意加深,伸出了手,小宝瘦弱的身子忽的扑了过来。
起先还有几分怀疑的小宝打量着眼前美丽的婢女,倏地说道,“爹,其实娘才是粗汉子吧?”
“噗……”婳儿猜到淮墨应该是扮作婢女混进来的,却是没料到小宝会这么想,着实伤了一把。
淮墨闷笑了两声,揉了揉小宝的脑袋,低声道,“我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稍晚些我再来,一定会把你们二人救出去。”
婳儿蓦地伸手,够了几次才扯住了他的衣袂,似是犹豫道,“肆明日就要离开鹤城,能帮我带个口信给姐姐,找人跟着。”
淮墨注视着她这才发觉她看不到了,猛地抓起了她的左手搭脉。
“风无下的毒,说是两日之后给我解药,预计是想那时候带着安落霜和我一道离开鹤城。”婳儿补充。
淮墨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敛眸说道。“这是唐骏给的,以防不测之用。区区盲夜不在话下,你好好收着。”
手心传来的冰凉触感,与玉质特有的温润叠合,婳儿勾起了唇角,“你不用担心我,风无若想害我早就动了手,何必那么麻烦。倒是你,自己……小心些。”
淮墨听闻这名字,黯下了眸子,复又抬眸看向她,神色复杂,“此人……不得不防。”说完,便拎着空食盒子离开了。
那话里似有深意,婳儿微微怔神。一旁的小宝扯了扯婳儿的衣角,垂涎地盯着散发着香气的食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婳儿笑了笑,“他拿来的不会有错,趁热吃。”取出那药丸,合着杯里的水服下,喉咙里传来一阵凉意,眼眶周围泛起了热意,透着丝丝缕缕的亮光,虽然缓慢却是在恢复之中。
小宝闻言喜笑颜开,攀着凳子狼吞虎咽了起来。也并非风无刻意饿着两人,那些送来的食物婳儿看不见闻着那香味却觉得怪异,根本不敢动。两人已经饿了两天,不一会儿便将淮墨带来的食物消灭干净了。
打了个饱嗝,小宝抚了抚撑圆了的肚皮,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娘,爹把我们救出去,小宝是不是就能见到妹妹了?”
“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