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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了?”
“嗯,倒是你们兄妹就能在一起了,小球会高兴坏的。”婳儿似是想起什么,唇角的笑意更为扩散,周城主也会高兴坏的吧……
“今日气色看上去不错,这饭菜可合口味?”从外面步入的风无扫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几日风无也会来,偶尔说说话,一个静坐,一个自顾走神,倒也相处融洽。与淮墨见上了一面的婳儿愈发显得蛋定,咧嘴一笑道,“都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餐,自然要吃得畅快些。”
风无嘴角的笑意倏地冷了下来,面色有一丝难看,依旧抬步走向了她。药已经起了效用,婳儿能清晰地看到安予眸色深沉地站在自己面前,按耐下内心的紧张,故作空洞地望着某处。
小宝不安地挪到了婳儿的身后,对风无似乎很是惧怕。婳儿蹲□子,手落空了几次才摸到了他的脑袋,安抚道,“别怕,回屋子睡一觉,醒来就看不到讨厌的人了。”
后者闻言又是迟疑地看了一眼风无,却不小心对上了视线,察觉到了他眼中明显的不喜,咬住了下唇,小声唤了声娘,婳儿硬是将他推开了。
风无蹙着眉头,暗恼道,“再让我听见这称呼,我便毒哑了他!”
小宝闻言惊恐后退,一溜烟儿钻回了屋子,死死关上了门。
“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如此计较。”婳儿‘望’向他,略带谴责,却又发觉自己没有立场,唇角扯出一抹微微自嘲,默下了声。
风无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未出阁的女子摊上这么个称呼有伤大雅,日后也难见人。”
“此事又何须劳你费心。”婳儿轻嗤,名声和清白一起私奔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话锋一转,倏地说道,“小宝的爷爷被你们所杀,留着他也不过是拿来威胁我。风无,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淮墨死了,舒亦寒为了救我负伤,我一小小后勤何故能得到渡主你如此厚待!”
“你怎么知道!”风无变了神色,扣住了她的肩,质问道。
“肆方才来过。”婳儿撇过了脑袋,虽然身子被控制,却仍不想与其对视,被捏住了的肩胛骨传来丝丝痛楚之意,面上的悲愤神情多了一抹真实。
风无察觉失态松了手,干咳了一声,神色闪过一抹犹豫,启开了话头,“若舒亦寒救得了你,但是要带你离开鹤城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你是否愿意和他一道走?”
“呃……”婳儿不解,双眼无神地瞅着他,“他带我去找他哥麽?”
风无闻言身子微震,而问出问题的人似乎是无所察觉地继续说道,“如果是,我就带上我姐和赵大哥一块儿走。”
“你……一直喜欢他哥?”
婳儿勾起唇角,耸肩,自嘲似地笑笑,“恐怕全长平镇的人都知道。”趁着他失神,婳儿细细打量着安予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这便是那张面具下的脸,可又似乎不该只是这般,到底……心下一番挣扎。
嘴上却是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知道,或许我不会是他喜欢的那个,他可能照顾顺手了,把我当妹妹,就好像他那个惹事弟弟一般。我想知道他近况如何,江北那么乱他安不安好?如果见着了,要个真真切切的答案,不再纠缠了。”
“上上回毒发的时候,有人说过我这命活不长,也省的拖累。”婳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忽的止住,睁大了眸子‘看’着他,“所以,有所图谋的话,要趁早呐。”
蓦地传来东西折断的脆响,婳儿诧异,却见他手心里渗出的血迹,故作不知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一时失手。”风无将手中玉柱的残渣收回了袖中,这份礼物似乎不够结实。
婳儿仍是紧张地摸上前去,似是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手却落在了他的面上,略显慌乱。风无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脸上,神色认真道,“我不会让你死。在你寻到那答案之前,你不会有事的。”
面上滑过一抹愕然,婳儿的手就这么僵着,手下传来的触感却让她暗生疑惑,隐隐透着寒意,倒像是之前触到淮墨时的感觉。蓦地在抽回手之际,刻意用了力,一声轻微的嘶啦传入耳,在一个紧张便将安予的脸扯落地上。
极快的一抹停顿,却被脱口而出的话掩盖了过去。“你……男女有别,渡主还请自重。”婳儿负气,伸手护在胸前,微长的指甲似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利器,大有他上前便划了他的意思,借以慌乱惊惧来掩饰这骇然。
安予,不过将姓氏拆了而已。待那些诧异惊恐被压制心底,涌上来的却是无限悲凉,原来……他从未离开过。
“别再退了,身后是湖。”开着的矮窗外,是波光潋滟的湖泊,只要再一步便会跌下去。风无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出言提醒。
可婳儿已经踏出那步,后跟抵着墙,瞬时跌了出去。“啊……”寒凉的湖水瞬时侵入,从脚底蔓延开来的寒意,游走四肢百骸。
窗子前,舒亦锦紧抿着薄唇,肃然而立。
一切,仿若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捡起节操继续日更,吼吼,求激励~~想在二月十四号之前完结喂,弄个漂亮的定制封面,做情人节礼物,吼吼,这个主意好不好,人手一本~~
38
38、苏氏独家发表 。。。
七八月;天气正热的时候;树上夏蝉燥热地叫个不停。刚满了十二的婳儿穿着老爹新买的粉裙子,去给老爹打二两酒。今日姐姐下厨,庆祝她生辰,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日子有没有考究……
“站……站住!”背后有人唤住了她;这语调听上去有些耳熟;婳儿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书院里的熟人。
“齐小三;都说了结巴容易没气势,你就不能捋直了舌头在说话?”婳儿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在看到他扭捏的走姿时,忽的不怀好意奸笑道,“你家的小雏菊是否依旧紧俏?”
齐小三闻言,瞬时石化,宽面条泪。
这事儿得追述到几日前,齐小三儿长得白净,喜欢写字读书,没见有什么长进,却是沾惹了读书人的坏习气,自诩风流,用安小可的话说……那就是朵娇艳的水仙花啊!两人一道在书院念书,位子毗邻,齐小三儿总是有事没事找她搭话,说的内容不外如是……
今日春光明媚,不如你我泛舟同游秦淮河,谱一曲秦淮绝恋?
婳儿,你我有夙世因缘,前世我是御花园里的牡丹,你是细心照料我的园艺,注定要在这一世成为佳偶……
老夫子,这人是个疯子来的吧?水仙充什么牡丹啊,进了皇宫的那还是个男人么!楚婳儿内心小人狂躁,接受荼毒不出三日,便下了黑手。
其实这也怪齐三儿点背,被那条绿毛虫吓着退着撞上了拿着戒尺的老夫子,婳儿亲眼看着老夫子的戒尺爆了某人的小雏菊……呜呼哀哉。
齐三儿不知从那儿知道那条虫子是她放的,自此水仙君傲娇了,处处杠上了楚婳儿,大有誓不罢休的意味,只可惜每回都栽在婳儿手里,仇恨越积越深。
“哼……今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齐三儿忽的出声,朝着身后不远出的人喊道,“人在这儿,快来!”
婳儿挑了挑眉,原来是叫了帮手。两个粗汉子不一会儿就跑到了齐三儿身后,似乎是他家的家丁,有了靠山,齐三儿底气自然足了一些,甩着折扇似是想看婳儿花容失色痛苦求饶的模样。
那俩粗汉子站在齐三儿身后,有丝郝然。婳儿微微蹙眉,一敌三,似乎难办了。齐三儿奸笑了两声,一挥折扇,示意二人上。
婳儿戒备,却见那粗汉子从身后的竹兜兜里抓出了一只蛤蟆,一条蛇,颇为扭捏地威吓了一声,婳儿怔在了原地……齐三儿惧怕那些个东西躲在远处,看被吓呆了的楚婳儿爆出笑声。
“哈哈哈,怕了吧!”
“……”楚婳儿内心小人儿绝倒,忽的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今日在他的布包里她也放了一条小青蛇呢?英雄所在略同啊……
就在这当口,极快的阵风撩过,婳儿面前那两名壮汉被人掀到在地,两只竹兜利落地扣在了那恶心的玩意儿上。一抹青衣,背影颀长。
“小小年纪便纵容恶仆伤人,我真要问问你爹娘是如何管教的!”
脸朝地的恶仆闻言,内牛满面,其实少爷的本意只是想吓一吓而已,这个可以叫未遂麽……赶紧从地上起来,带着自家少爷匆匆奔走,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见状勾起了一抹笑,转过了身子。
如婳儿预想中那般绝好的容颜,身上的佩剑使其多了一抹江湖味儿,便在脑海中与英俊侠士挂上了勾儿。
“姑娘?”来人在她眼前晃了晃,以为她被吓傻了,眉心微蹙,直觉不该轻易放过那害人的顽劣之徒。
“啊!”婳儿回神,刚才居然神游到两人一起携手闯到江湖,雌雄双侠,面上一晒,急忙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没事。”
“那便好。”
婳儿瞅着眼前面生的公子,呐呐问道,“公子看着面生,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刚搬来长平镇。”那人一指不远处的红漆大门,成色尚新,上面悬着的门匾上舒字笔锋酋劲有力,煞是好看。“我叫舒亦锦,在外学了几年武功,若那人再欺负你,尽可来告诉我……”
后来说了些什么忘了,当时便傻傻看着这人离开,颇有种一坨美味五花肉搁在眼前却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感觉。
只是后来,这块五花肉……它异变了……
婳儿从梦中醒来,莫名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竟然梦到了初见舒亦锦时的场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入了眼,失了心。
微风送,青纱帐幔拂动,暗色憧憧。婳儿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床幔走神。有人靠近,身子一紧,却在逼近身侧的时候蓦然放了松。
“登徒子。”
“嗯。”来人应声。
“我做了个梦,梦见风无就是舒亦锦。”不悲不喜的语调,探不出一丝异样情绪,似乎只是在阐述。
“……”淮墨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却是沉默不语。她落水时他便隐在暗处,看着她亲手揭开舒亦锦面上的伪装,着实捏了把冷汗,她那时的悲伤是骗不了人的,只因为在意那个人。
最后跌入湖中,他甚至怀疑她有一了百了的念头。而舒亦锦只是站着看,在他失去理智要冲出去救人时动了身子;将溺毙的人儿救起。那一刻,他的心才活过来。
舒亦锦,终究也是不忍心的吧。婳儿已经成为他的弱点,却狠不下心除去,这一点淮墨很是不齿,要想成为风陵渡的渡主,他还不够无情,却也怕他真的绝情,婳儿必定性命不保。
身份,是一件很隐晦重要的事,而他已经暴露。
“我还梦见跌进了池子里,湖水太冷了,我以为我会这么死了,可他又救了我。”婳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床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干涩的笑,“这梦境太真实,我好像醒不过来了。”
没有预料中的崩溃,只是……只是比较难过而已。是因为那人太好了,几乎满足了她所有幻想,最后不过镜花水月,碎了而已。这感觉竟比不上听见肆说淮墨死时那般,这太过怪异。
“他是风陵渡上任渡主的徒弟,为凰刹办事。余捕头拓下的那块帕子上的凤凰图形实则凰玉,只有凰刹内部极为重要的人才有,亦是信物。行事太过隐秘,我们能查到的讯息并不多。”
“凰刹?”婳儿想到了那只凤凰,脑海中极快闪过一枚玉佩,上面也有相似的图案。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这些等出去了再说。湖心小筑四面环水,泅水去对岸枫林,能较好隐蔽不易被发现,宋叔就在枫林外接应我们。”淮墨低声说道。
婳儿直起了身子,面上闪过一抹犹豫。
“别想留下来打探什么,风无虽然一时没有察觉你已经恢复,今日能逃过一劫是侥幸。况且我答应了你姐,一定要带你回去。”淮墨似是看穿她的念头,语气坚决。
倏地黯下了眸子道,“你想知道的,都已确认,又何必留下让我担惊受怕。”
婳儿蓦地瞠圆了眸子看向他,登徒子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接近安予或者说风无的确有确认的意图,如今得到答案,反倒是个解脱,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风陵渡,凰刹,没了之前那份愁苦。
“你是我娘子,当初染指了我,一声不吭地不见了,我只好千里迢迢来找你负责。幸好,我找到了……”淮墨贴着她的耳侧,情真意切地说道,下一刻便克制着离开了她,走向里屋抱起了睡迷糊的小宝,朝呆愣住的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上。
婳儿忽的拽住了他的衣袖,悄声问道,“什么小时候?”隐隐觉得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的关联,她记事晚,五岁那年又发了场高烧,有什么被遗漏了麽?
淮墨轻轻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贱笑,“娘子,若想知道,等出去之后我们可以深夜长谈……”
至于谈的内容,这个……可以很深奥。
婳儿背后升起一抹寒意,总觉得那笑别有深意。蹙了蹙眉,为了心中被勾起的强烈疑问,急忙跟紧了淮墨。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今天更新得早咯~~下章要揭晓婳儿和淮墨的初识了,婳儿到底是肿么染指伦家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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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苏氏独家发表 。。。
不过春至;屋子里还是升起了炭火;不断响起某人打喷嚏的声音,裹着厚实棉被的楚婳儿手里捧着热姜茶牙齿打颤道,“不就是把那什么当救命稻草了,至于那么小气么……”
所有人一拨拉的跑去关心某人的小兄弟;她可怜的……穿着湿哒哒的衣裳;被挤在人群外。因为……她是害得他们主子小兄弟受重创的罪魁祸首;嗷呜……
楚连翘低头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杯;肩头微微耸动,似是闷笑。
“姐,你这样容易内伤……”婳儿闷闷道。
“哈哈哈哈……”楚连翘捶桌,一阵狂笑,“婳儿,你这是多恨淮墨啊!我看着他回府的时候脸儿还是绿的!”
唯有赵牧那缺心眼儿的二货,始终对那物事儿的长度耿耿于怀。
婳儿微窘,当时在水里谁知道啊……湖里的水仍是冰冷,不小心就抽着腿了,想求救却又怕惊动人,慌乱中就顺手一抓……偏生还被淮墨的手下给捞起来,分外揪心啊!
连翘见婳儿通红这一张脸,收敛了下,颇为正色地问道,“安落霜和马肃都是被舒亦寒劫走的,不过今日未时在北郊十里外的乱葬岗发现了马肃的尸体,被人五马分尸,散落在马车架子周围,不见马匹踪影。”
后者闻言一窒,为的却是这灭口的手段,太过毒辣。
“应当是马肃带着舒亦寒去的风陵渡,事后被人灭了口而已。”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人,遭此毒手。
“那舒亦寒?”连翘蹙起了眉头,多问了一句。
婳儿忽的默下了声,半晌,才听见自己沉闷的声音道,“风无,就是舒亦锦。”
连翘的面上闪过一抹愕然,却是极快,倒是没了讶异神色。“早在长平镇我便试探过,只是他隐藏太深,做事滴水不漏,我便拿不出什么证据。不过也亏他隐藏得过深,哪有如此完美的人,我才会一直对他抱有怀疑,暗中防备。”
风陵渡便是凰刹遍布在民间的眼睛,若是被发现她们姐妹的存在,恐怕……
“姐,等我们给老爹报了仇便回长平镇吧。你当第一捕快,我做小后勤,把小宝小球一块儿带上,像余老爹养我们那样把他们养大,做大官,赚好多钱,给我们养老。”婳儿忽然出声,却是转了话头。
“那也得周城主肯放人才行。你刚是没看见,同淮墨一道被救上来的小孩儿一入府,便入了周城主的眼,抱着不肯松手了,又是热水,又是美食,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同小球长得一样粉雕玉琢的孩子。”连翘眸光微闪,笑着说道。
现在……恐怕不止是给老爹报仇那么简单了,她身上的血仇可不止这一笔,已经有了线头,她必然不会放弃。心底浮起的阴郁想法,面上却是笑得愈发灿烂,这事儿她从未想过与婳儿说,只希望她离这些是非越远越好。
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