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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略微勾起了唇角,溢出一声轻笑,“冲我发什么脾气,你若是准备好了,我自然能让你走。”
寒光回鞘,舒亦寒沉冷着面色瞅着他不语。自他醒来后便一直待在这府邸里,不出半月恢复了身子,眉梢处多了一道疤。据说当时他身上不止一种毒,新近的是与淮墨交手那时。毒气蔓延,大夫便在黑气的突起点开了口子,居然也就这么活了下来,只是那里多了一道疤。
“目的。”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肆在他清醒过来的那日问了一个问题,他应了,便留下来。如今,他不只是舒亦寒,亦是舒上卿,受葛相爷器重,官拜五品。
“葛相爷派你去鹤城,查查那一带私盐的事儿,顺便了一了你心头事。”肆悠然开口,抬眸看着他,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光,似笑非笑道。“凰刹已经去了一拨人暗杀楚婳儿,你此次前去,正好有救美的机会,记得将人带回这儿。你知道的,只有这儿才最安全。”
这话说得颇为深意,咬着那后半句侧重了语气,舒亦寒暗自心惊,却也并不尽信。这儿固然安全,却离龙潭虎穴相差不远。更何况,他绝对不相信肆有这般好心,为了保护楚婳儿与凰刹为敌。
“我知道怎么做。”沉声截断了他的话头,舒亦寒应承了下来。
掸落肩头的木香,舒亦寒转身离开。
站在院落里的肆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莫名透着诡秘。这只是个由头,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他可是万分期待。这里是皇城,这座宅子,曾是言府,沈兮瑶选择的归宿,如今一同沉埋。
……
未时,日头正烈,有人冲到了城主府门前,击鼓鸣冤。衙役领着那人上了内堂,周城主整了整官帽,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正位上。看着堂下之人,威严十足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大人,小人是来举报的,那瞿二就是杀了马总管的凶手,昨儿个抢了俺给老娘治病抓药的钱,还说要是小人今天拿不出钱,就……就威胁要杀了小人!”跪在地上的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浑身发颤,继续说道,“小人卖鱼挣不了几个铜板,如今都落到了那恶人手中,家中老母病重快撑不下去,俺实在……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大人,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周城主面色一沉,亦是气愤,“居然还有这等事。来人啊,去把那瞿二给我带上来!”
然又问道,“你说马总管是他杀的,可有何证据?”
站在一侧听审的楚婳儿抬起头看向了那鱼贩子,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却将他紧张搓手时掉落的细微颗粒纳入眼底,染上一抹惑色。
“瞿二嗜赌成性,早已家徒四壁,前些日子却见到他佩着玉石挂件,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小人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他说是仿的不值钱。可我分明记得马总管也有这么个坠子,待我说起的时候,那瞿二便黑着脸一顿拳打脚踢,说我晦气……”
不一会儿,名叫瞿二的市井痞子被带到,见着周城主,立马哀嚎着跪下了,“大人冤枉啊,不关小人的事儿!”
瞿二的余光瞥见了身侧的人愣了愣,蓦地呲牙,怒气冲冲道,“好哇,你个赵渔郎,我说今儿个怎么找不到你人了,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啊,来啊,你倒是说啊我犯了什么事儿!谋你财还是害你命了!”
周彦蓦然拍下了惊堂木,对于瞿二的咄咄逼人有些反感,看了眼不住向旁边瑟缩的赵于郎沉声道,“肃静。”
视线落在了楚婳儿身上,后者极快地带上一人,对上瞿二阴狠的视线畏畏缩缩站在了另一侧。
“昨日瞿二与赵于郎发生口角之时,此人就在旁边。陈青云,把你看到的如实说来。”楚婳儿冷然开了口道。
“禀……禀告大人,小人当时去祥记铺子打酱油路过的时候正巧听到他们在巷子里吵,瞿二抓着赵于郎一副凶……”瞥见瞿二凶狠的眼神,那人咽了咽口水垂着眼眸快速说道,“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是让赵于郎把什么东西交出来,隔着老远,并未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瞿二瞪着那陈青云似是想要撂狠话却是被周彦截断了。
“瞿二,现在赵于郎说你谋害马总管,还抢劫他人财物,罪大恶极,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周彦翻着楚婳儿搜集到的证供,显然已经认定赵于郎所说。
围着栏杆的外头一时议论纷纷,皆是讨伐这恶霸,显然积了不少民怨。
瞿二沉着一张脸怒目扫过那群人,蓦地一顿,惨白了脸色,回过了头,慢慢回复血色,忽然敛了戾气道,“大人,小人的确是抢了赵于郎的钱财,不过马总管的死真不关我事儿。那日我老远看到有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停在那儿,就想着发笔横财,谁知道一靠近就看到马总管四分五裂的尸首,情形惨烈,只是当时见了那从腰间滑出来的玉佩,财迷心窍偷了走,这人真不是我杀的!”
楚婳儿听完信了几分,马肃的死说到底他们都清楚是谁所为。不过瞅着瞿二那惊慌面色,暗暗生疑,之前的嚣张气焰忽然偃旗息鼓,透着古怪。扫了一圈儿门口的人,唯有一名壮汉低头咳嗽着突兀些,神色闪躲,似是有些关联。
周彦掩嘴咳嗽了两声,在众人安静下来后出声道,“楚婳儿,你带人去搜查瞿二的住处,看是否能找到与马肃相关的线索。瞿二已经认了抢劫罪,便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婳儿领命。
瞿二很快被带了下去,周彦审完了案子入了帘后,围观的人说骂了几句解气后自行散去。
跪在地上的赵于郎似是松了一口气,微微垮下了身子。楚婳儿走了过去,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他,“这些就给你娘看病用,若是不够,你再来找我。”
赵于郎一愣,颤着手接过,感激涕零地不断磕头道谢。楚婳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两位衙差送人出去。
擦肩而过时漠然的表情不经意落入眼中,楚婳儿扯动嘴角,凝视着那道背影远去。蹲下了身子,一抹地上晶莹的细小颗粒,搁在舌尖一尝,泛起一股子咸味,是……盐?
“咦,小娘子你在吃什么,地上的不干净,走,爷带你上四喜楼!”一道身影蹲在了她身旁,凑着脸欺上来,面上挂着明晃晃的怜悯道,“师兄也太抠了!”
“……”楚婳儿被拽着朝着门口走去,迎面而来的人拦住了二人,紧抿着薄唇,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楚婳儿挣开了淮芸的手,这阵仗一天就要对上几回,而偏偏那两人对于她的归属问题争得不亦乐乎。
“执行公务中,妨碍者,一律送进牢房。”楚婳儿冷着声音率先开口道。
淮芸从怔楞中回神看着英姿飒爽的楚婳儿,蓦然变幻了眼神,星星眼望。“小娘子,你办案时候的样子好美,来吧,请大力的蹂躏我,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我愿追随你到天涯海角,衙门地牢!”
“……”婳儿一口老血卡喉。这话听上去极为耳熟,视线落在淮墨身上,默默囧然。这人,竟是比淮墨还恬不知耻。
淮墨忽然动了动,一把揽住了楚婳儿,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公文簿子拍在了淮芸脸上,死死按着,“别拿劳资的脸调戏劳资的娘子!”
说完,便带着婳儿走出了城主府。公文簿子落地,淮芸瘪着嘴泪眼汪汪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师兄,我就不信这次会失手!淮芸杵在原地,抽搭了两下,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光芒,向来喜欢同淮墨比个高下的淮二爷,可还没有输过!
走在街上的楚婳儿背后莫名泛起一抹寒意,揉了揉手臂,一件外袍便披在了她身上。楚婳儿抬眸看向身侧的人,俊美的侧脸,似是察觉她的注视与她正面相对,眸色愈发温柔。
婳儿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哑然了。
淮墨蓦地止住了脚步,眸底掠过一抹精光,忽然郑重道,“娘子,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赶紧成亲吧!”
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让婳儿风中凌乱了。
“这样才能彻底断了淮芸的念头,百合是没有好结果的。”淮墨摸着下巴,蹙眉道。
“……”你妹的,淮墨你到底偷看了我床底下多少话本,百合是真爱!
默了半晌,淮墨面上闪过一抹犹豫,欲言又止道,“娘子,你最近看的东西口味有点重。是欲求不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这章里的舒亦锦是弟弟舒亦寒,o(╯□╰)o
香菇走在路上;被橙子撞了一下。香菇大怒道:「没长眼啊;去死吧。」然后橙子就死了。因为菌让橙死;橙不得不死。
52
52、苏氏独家发表 。。。
楚婳儿木然地瞪着淮墨;愣是半天才缓过欲/求不满的冲击;整个人像个熟透的虾子杵在路中央,磨牙霍霍,眼神瞬时凶残了。
有抹熟悉的身影没入了人潮中,楚婳儿一顿;直接拽上了淮墨尾随那人而去。听到只言片语的围观人士看着那个方向;皆是露出了然的笑。不远处;那招摇的藏青色牌匾;上书菊花阁三字,风流写意。
这是个客栈,却不同于别个。在这里留宿的人,是寻/欢来的,而里面的主儿大多是小倌。百花开后菊花杀,传闻老板是位妙人儿,不少达官贵胄一掷千金望春宵一度,也未见人领情,于是关于此人的流言蜚语叫嚣尘上,成了谜。
楚婳儿站在菊花阁的门口,刚刚就见了那赵于郎进了里头,门口一株迎风招展的向日葵种在半人高的木盆里,深知含义的楚婳儿抽了抽嘴角,突然很想一睹老板的风采,顺便问问:壮士,你的下限也出走了麽?
“想进去?”耳根一热,身侧的人忽然凑近了开口问道。
楚婳儿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随即淮墨带着楚婳儿拐进了附近一家成衣铺,没过一会儿,换了套衣裳重新梳了发的楚婳儿站在淮墨对面,后者甚为满意地笑了笑,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铺子老板。
“下次再来啊客官~”老板盯着手里的银元,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乐声道。
二人正要踏出成衣铺,便听到那老板接着一声嘀咕,“最近的客人口味真是重,带男宠上街还穿女捕快装,啧啧。”
婳儿脚下一个踉跄,淮墨稳稳扶住,淡淡扫了一眼木架子后的老板,揽着楚婳儿出了门。
一直到菊花阁门口,楚婳儿始终沉默。淮墨想了想开口道,“娘子莫伤心,只是发育得不全面。”
楚婳儿郁卒地杵在原地,菊花阁里走出个小厮见着二人立马端上职业迎宾的热情笑脸,朗声道,“二位爷,辰房还是夜房啊?”
“啊?”楚婳儿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淮墨。后者微微勾起唇角,淡然道,“辰房,就来图个乐子,别整些没人气儿的,劳资就喜欢听……”
略了后半句话,却见那小厮冲着淮墨挤眉弄眼显然是懂得的,在接过银子后更是殷勤带路。
楚婳儿环视了四周一眼,余光瞥见一人站在厅堂内,面上掠过一抹诧异。随后暗暗观察,发现此人正是在审瞿二案子时那个古怪的男子,此刻与另几人穿着统一的服饰,在大厅内来回走动,各守一隅,似是护院的角色。
小厮推开了一扇门,笑意盈盈道,“客官请。”站在门口的片刻,楚婳儿恰巧瞥见一片衣袂闪入了隔壁房内,却是熟悉。
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打量屋子里头,却被里面的格局装饰震撼住了。淮墨多付了小厮一锭银子,暗示勿扰,那小厮喜笑颜开,兜着银子谄媚地告退。
楚婳儿入了屋子,便一直呆呆瞅着墙壁。上面贴着的是春/宫图,皆是两个男子欢/好的画面,画风精致细腻,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香/艳至极。楚婳儿痴痴看着,恨不得从墙上撕下偷藏起来才好,牢牢盯着那壁画垂涎三尺。
“咳咳。”淮墨轻咳了两声,拉回了某人的思绪,带着她绕过了屏风走到书架前,轻轻扳动那花瓶底座,眼前的白墙裂开了一道缝隙,前面有薄薄的一层窗纸,看不真切却能听得分明。
楚婳儿睁大了圆眸,看向淮墨满是惊诧。
淮墨俯身贴在了她的耳侧,极为小声道,“这菊花阁自然能满足不同的客人需求,有些……喜好窥视。”
“……”楚婳儿咽了咽口水,看淮墨的眼神变了,一脸原来你还有这癖好的模样。
淮墨轻敲了下她额头,在隔壁间传来说话声时止住了动作,神色一凛拉着楚婳儿示意专心听墙角。
“曲爷,奴家可是帮了您一个大忙,该给什么奖赏呢?”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若没认错,与今日堂下那赵于郎有一丝相似,楚婳儿扒着墙细看,的确是那卖鱼的赵于郎没错,只是软了身段依偎在一男子身上,眉眼含/春,似是换了一人。
“哈哈,果然是爷的贴心人儿,这么快就把事儿办妥了。瞿二那傻子估计也就只能在牢房里躲着了,哼,也好,看他还怎么折腾。”那人转过了头,正好朝着婳儿的方向,能清晰地看见脸上有道可怖刀疤,一边笑脸上的横肉随之抖动,五大三粗的模样与赵于郎还算清秀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爷,奴家为了你可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今后还得您护着呢!不过……为何把马总管的死也一道推给他,我见他捡东西的时候那人早就死了。”赵于郎抬眸,好奇问道。
“上面这么说了照办就是,谁让瞿二不开眼的想分一杯羹,自以为撞破了阁主的好事就能借机威胁,也不看看有几条命够他折腾的。”名唤曲爷的中年男子目光阴郁,搂着怀里的人儿手不规矩地往下,猥琐的口吻道,“几日不见,这儿都说想爷了。”
赵于郎嘤咛一声,满面潮红地瘫软在他怀里,亦是情/动地去解曲爷的衣裳,一边说道,“暗奴没有阁主的允许,出不了鹤城。曲爷,奴家早就一心向着您了,这鹤城人多眼杂的,始终都不方便,不如我们远走高飞……”
一双手儿不安分地游走,专撩/拨着壮汉的敏/感处,神态撩人地说道。那壮汉明显身子一顿,反应过来后大力地揉/搓着某人身上的一处,赵于郎呻/吟出声,更是紧紧攀附住了男子,连声唤着爷,神情淫/乱。
“想让爷带你走?我可听说马应允上回来的时候你陪了人半个月,足不出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做什么。你一颗心都拴在那人身上,如今他爹死了,过不了几日他也就回来了,你还会舍得走?”曲爷低头看着他,眼角的笑意染上一抹寒意,似笑非笑道。
赵于郎听到那名字身子一颤,抿着唇贴近了曲爷的胸膛,仰起脸喘/息道,“于郎只想找个能满足自己的,曲爷那玩意儿弄得奴家好舒服,你叫奴家怎么离得了您嘛。嗯~啊~轻点儿爷,奴家……嗯……奴家快不行了。”
“小贱蹄子,还反是劳资伺候你了,不过劳资就是喜欢你这副淫/荡的身子,叫吧,越大声越好!”说着,便俯□子咬住了赵于郎胸前的茱萸,大手一扯,那衣袍一下就被扯碎了被扔到了一旁,双手贪婪地在赵于郎的身子上抚摸着。
赵于郎扭动着身子显然已经被撩/拨到不行,嘴上嗯嗯呀呀的叫着,面上情/欲满布。“曲爷,我的帮主,奴家快被你弄死了,啊……”
曲爷暗咒了一声,极快地解开了自己的束缚,赤/裸的身子覆上,夹杂着淫/声浪/语,二人激烈耸动的身影,房间里噗滋噗滋作响。
“……”楚婳儿微张着嘴,不知作何反应。
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一热,婳儿呼吸一窒,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淮墨幽深的眼眸,有星火点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挪了□子,却不小心触动了桌脚,上面摆着的花瓶坠下,应声而裂。
那边的声响戛然而止。
淮墨眼眸一黯,立时擒着楚婳儿扔到了床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给大爷听话,就能少受点苦,这细皮嫩肉的,出来卖还装什么贞洁!”淮墨故作凶狠地开口,粗暴地去扯楚婳儿的衣裳,面上却是微微蹙眉,楚婳儿立时反应了过来,低哑着嗓音略带哭腔地讨饶。
“你……你要做什么,我……啊不要啊……”
淮墨作势压上了她,伸手顺着婳儿的背脊向下,婳儿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惊恐地瞪着他。
“后头还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