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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 完整-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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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洛的话音堪堪落下,越侯已是皱着眉头,脱口喝道:“不可能!”

  他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表情已能收发自如。

  他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卫洛,叹道:“遗儿,你与你的母亲,实在是相似啊,甚至,你比她当年还要美上二分。遗儿,你可是在恨父侯薄情?父侯也有无奈啊。”

  他语重声长地说到这里,也不等卫洛再行否认,声音微低,皱眉说道:“遗儿,你可是出了什么事,至旧事全忘?父侯记得,你的左侧膝盖外侧,有三个串在一起的水滴状印痕,那是你幼时顽皮,为热汤所烫。”

  这一下,连标记都指出来了。

  泾陵缓缓回过头去,不再看向卫洛。

  越侯则盯着卫洛,右手挥口水了挥,招来一个宫女,笑道:“遗儿若不信,何不令众人一睹?”

  看来,他是打算步步紧逼,非要自己承认这个越四公主的身份啊。

  卫洛瞪爪印大双眼。

  她的墨玉眼,虎灵虎灵的,明亮明亮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越侯,又惊又欢喜的叫道:“妾却是不信!”

  说罢,她一派天真的站了起来,先是朝着越侯眨了眨眼,又转向越侯唤起来的那个宫女,道:“且去一观。”

  她急不可耐的牵着那宫女的手,转身朝殿后走去。她堪堪走出一步,越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两人,随遗儿一口水道验之!”

  他不放心那个宫女,又派出两个自己带来的侍婢上前。

  而与此同时,卫洛脚步突然一顿,她回过头来朝着泾陵走去。

  她来到泾陵的面前,朝着他盈盈一福后,脆声说道:“夫主可还记得,妾于四年前,曾受重伤,醒后旧事全忘?如今越侯所言,句句在理,妾恐他真是妾之生父,愿验之!夫主可允?”

  她的声音清脆中,含着对亲人的期待。

  泾陵缓缓抬头,定定地看向她。

  他的神色有点复杂。

  卫洛的这句话,听似简单,却是把他的责任全部摘去了。

  这样,就算验明了她真是越四公主,世人也不会对他指责唾弃了。因为她说了,四年前,她旧事全忘了。她这个当事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他这个枕边人,自然也不得而知。

  这一下,如果她真是越四公主,世人只会感慨造化神奇了。智慧感慨着,原本就是他妻子的女人,转了一个圈,居然以另外一个身份,再次成为他的妻子。

  泾陵错愕地看着她,要不是对卫洛知之甚深,他也会以为,她是真的在四年前失过忆。

  他静静地盯着卫洛,磁性雄厚的声音缓缓传出,“可。”

  “谢夫主。”

  卫洛向后退去。

  验明正身的事很简单,卫洛的印痕只是在膝盖处,一眼可见。要不是这大殿当中,男人实在太多了,甚至可以当场验证。

  当卫洛四人走回时,她的眼中已是泪水隐隐,看向越侯的眼神中藏着亲昵和孺慕之情。

  不需要侍婢们宣布,众人光是看她这个表情,便知道,她确实是那个越四公主!

  这个自称卫洛的妇人,原来是越国的庶出公主,本是晋侯泾陵的第一个妻子!

  越侯哈哈大笑起来。

  卫洛欢喜地走到越侯身前,有点不好意思地唤道:“父侯。”

  “善,大善。哈哈哈。”

  越侯的大笑声,在大殿中不时回荡。

  满殿之人,都为这戏剧化的一幕指点不休,感慨连连。

  只有欢喜着的卫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泾陵那平静微笑的表情中,隐藏着的寒意。

  他自是知道,卫洛从来没有失过忆!他更是知道,他曾谋杀过卫洛,而卫洛也看到了他的谋杀!

  他只是僵硬地微笑着。

  越侯朝着卫洛亲密的上下打量后,含着泪水,哽咽道:“遗儿,遗儿,自以为你离去后,父侯每每于你母亲墓前垂泪。你母亲她,她若知道你还安然无恙,你还长成一代佳人,还能许给晋侯这般尊贵的丈夫为夫人,她定会欢喜之极,欢喜之极!”

  越侯的“真情流露”,引得众人连连叹息中,也有近半数的人暗中冷笑不已。

  当年他嫁这个越四公主时,可是寒酸之极!要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嫁这个女儿,可是奉楚王之令来羞辱公子泾陵的。

  此时他装出如此深情,实令人好笑啊。

  这个越四公主名字叫“遗:,可见,这个女儿从来都不招他待见的。他这番作态,做给晋侯看吧?

  越侯哭诉到这里,转过头去看向泾陵。

  他朝着泾陵深深一揖,朗声道:“遗儿不行,幼失其母,嫁君之日,又遇强匪!幸君垂怜,珍宠忍让。请君受我一礼。”

  泾陵哪能受他的礼?

  两人同是君侯,而且,他还是自己夫人的父亲。

  因此,他连忙站起,慎而重之地还以一礼,薄唇一扯,道:“君侯言过矣。”

  越侯与泾陵客气了几句后,转向卫洛嘱咐道:“遗儿,即为人妇,当以夫家为荣。”

  卫洛低头,轻声应道:“诺。”

  至此,越侯已是志得意满,他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塌上走去。

  这是的他,腰背挺得笔直,脸上红光满面,哪里还是一个三流小国君侯的模样?分明是信心满满,气势张扬。

  越侯坐回榻上,兀自含着笑,满足的看着卫洛和泾陵。

  他暗暗忖道:那贱婢不识好歹,没有想到她的下丄贱女儿,竟为我越国招的如此强援!我越国依附于晋国多年,与晋有深仇,如今楚国已失霸业,晋国势日强,我每每思之,心中如焚。幸好有了这个女儿,幸好有了这个女儿啊!

  是了,听闻我这女儿还想着独自霸占晋侯后宫,此事怎么可行?说不得,散宴之时得多加教训了。

  转眼他又想到:听闻这个女儿有宗师之勇,有国士之智,怪哉!她居越宫时,连字也不认得,怎么会有这许多才能的?

  不过,这一个问题,连泾陵也想不通,越侯想了想,便把心思按下,只是得意的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两人。

  卫洛慢慢向自己的塌几走去。

  她不用抬头,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泾陵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是那么陌生,那么的冷淡,同时,还有着莫名的复杂和难堪。

  泾陵瞟了一眼突然之间,变得无比陌生的卫洛,心中一阵阵翻绞,他的眼中,不断地出现四年前的那幕!

  他带人围杀她的那一幕!

  是了,当时自己见她晕死过去,没有下令补上一刀。所以她没有死。

  他刚想到这里,脑中便不受控制地浮出一个念头:幸好,幸好当年没有补上那一刀,不然,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小儿了?

  这个念头是第一时间,最先浮出他脑海的。

  泾陵迅速地把它甩到脑后。

  他无法想象,当年看着自己的武士,自己的侍婢被围杀,当年被他惊吓晕死的卫洛,这些年来,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呆在他的身边?

  刚想到这里,泾陵又甩了甩头,把这种复杂的,理也理不清的思绪抛开。

  不一会,大殿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直过了一会,泾陵才反应过来。他轻咳一声,有点沙哑的说道:“继续问难。”

  一个吴国贤士了起来。

  他朝着泾陵叉手行礼后,转头看向越侯,声音一提,纵声说道:“贵女公子以为,她智勇超群,可独占后宫。此种事,君候如何看来?”

  越侯等的便是这句话。

  他站了起来,朝着那贤士叉手言道:“我这遗儿年少无知,所言实是不当。诸位君子休要在意。”

  说罢,他转向卫洛,皱眉喝道:“遗儿!你口水不过一妇人,岂能与丈夫同?你幼失管教,之长大后有不羁之念。且速速收回!”

  这一下,连她的亲生父亲也在教训她了,这个妇人,应该收回她的固执吧?

  众人迅速地转过头,齐刷刷地盯向卫洛。

  端坐在主位上的卫洛有点恍惚。

  她清楚地感觉到,泾陵对她的疏离和冷淡。

  她已心乱如麻。

  在众人地盯视中,无数人的期盼中,卫洛慢慢站了起来。

  她站起身,朝着众人盈盈一福,轻声说道:“妾刚与生父相认,心神激荡无法自抑,请容许妾身告退。”

  说罢,她转向泾陵,说道:“夫主,请容许妾身告退。”

  她居然不战而逃!居然不正面回答她的父亲的质问,直接逃避!

  众人频频皱眉,同时想道:妇人终究是妇人,哼,定是胆怯了!

  泾陵没有回头。

  他淡淡的,声音僵硬地回道:“可!”

  卫洛樱唇颤抖着。

  她垂下头来,低低地应道:“诺。”

  她慢慢向后退去。

  在她的前面,跪坐在塌上的泾陵,身形如山,笔直而沉稳,却有着冷漠和疏离。

  这一瞬间,她与他,竟是隔得这么远,这么远。

  慢慢的,卫洛退出了偏殿。渐渐的,大殿中所有的喧嚣,所有的灯火,还有她心心念念的他,都已远去。

  第319章封地

  卫洛离开大殿后,浑身已没有了半点力气。

  她在晋宫中晃荡了一阵后,慢慢向公子府走回。

  时已入夜,新田街很安静,偶尔才可以看到行人出没。

  卫洛来到寒苑,呆呆地坐在大石头上,半天半天都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她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马车声,剑客们的脚步声,隐隐的说话声。

  卫洛愕然回头,看向主殿方向,泾陵回来了。

  他没有呆在王宫,也回了公子府么?

  卫洛望着灯火通明的主殿;许久许久;连眼珠子也没有动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她知道;泾陵一定在那里等着她;他在等着她上前去;去告诉他当年所有的一切。他在等着她去倾诉;去告诉他;当年被杀之事;她早已无阴影。她现在呆在他身边;是因为爱着他;她没有恨的。

  他更在等着她去切。

  对于泾陵来说;他现在应该已经怀疑了;她既然是一个庶出的;传说中连牢也不识得的越宫公主;那么区区四年间;怎么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才智;见识;都从哪来?她与时人完全不同的举止行为;又是从哪里而来?她的母亲是怎么回事;她的父亲;她在越宫中的童年是怎么回事?

  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可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她都无法回答。

  她想过;要不要编造出一个师傅来。可是不行啊;以泾陵的聪明;他稍一调查;便能知道从他劫杀她;到她抵达泾陵府这段时间中;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除非她告诉他;她是一个后世穿越而耒的灵魂。只有说出真话;才能解释一切。

  借尸还魂一说;这时的人也相信的;巫者的记录中也有的。可是;它是做为一个可怕的;被诅咒的;一出现便意味着苍天的惩罚;如日食一样恐怖的灾难而存在于世的。它在时人眼中;甚至比日食还更可怕。

  那是鬼啊,一只鬼;借用人的身体;学着人的语言;动作;生活习惯;潜藏在人群之中。

  这事光是想想;就很可怕很可怕了。

  这事;就算是二千年后;也不一定能为世人所接受;何况是现在这个蛮荒远古;迷信鬼神报应的时代?

  不;不;绝对不能说!

  宁可被他一生误解;也不可说!

  任何人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的。

  卫洛低下头;紧紧地搂着双臂;一动不动。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后;是一个侍婢的声音;“夫人;君侯有令。”君侯有令?

  泾陵主动找我了?

  卫洛狂喜;她迅速地抬起头来;腾地一声站起;冲出几步;眼巴巴地看向院外声音传来处。

  这时;那侍婢又说道:“君侯令大夫为夫人诊脉。”

  脚步声响;两个侍蜱领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卫洛怔怔地看向他们的身后飞

  黑暗中;他们身后空寂寂的。

  卫洛垂下双眸。

  大夫走到她面前;示意卫洛重新坐回大石头后;为她诊起脉来。

  恍惚中;那大夫阴啊阳的;脏啊气的跟她说了好几句听不懂的术语后;躬身告退。

  直到他们走得远了;卫洛还处于恍惚当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木然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向着主殿方向走去。

  她不能解释;也无法说清越宫中的一切。可是;她不想这么躲藏着;见也不敢见他。

  最主要的是;见不着他;她的心里慌得很。

  恍憔中;脸色苍白的卫洛;已来到了主殿外。

  主殿外;火把早已螅灭;只有一个幽幽的烛光;在泾陵的寝宫中燃放。

  那么大的寝宫;那么一灯如豆;幽幽冷冷;光芒微小。

  卫洛怔怔地站在台阶下;透过纱窗;看向里面。

  里面隐隐绰绰;人声寂寂;只有一种无边的空冷传来;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个高大的身影是否存在。

  迟疑了半晌;卫洛的樱唇在不知不觉中抿得死紧。

  她缓缓提步;推开房门。数层纱幔飘摇;一灯如豆中;泾陵那高大的身影;一眼可见。他就跪坐在床塌前的塌几上。

  他背对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出无比的冷清。

  卫洛慢慢向他走去。

  她走得很慢;脚步稍稍放轻;可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间;还是清楚的传出。

  慢慢的;她来到了他身后五步处。

  卫洛抬头看向他。

  便是这么一抬头;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滴浅浅的泪光闪过!

  卫洛脸色嗖地一下苍白如纸。

  她急上两步;便这么在泾陵的身后跪下;她伸出双臂;重重地搂上了他的腰身。

  她将脸贴上他的背。

  泾陵没有回头。

  卫洛贴着他;她可以清楚地听出;他的呼吸中;带着一缕浊气;一缕哽咽。

  他;他哭了。

  她的骄傲的男人;因为她哭了。

  突然间;卫洛心痛如绞。

  她红着眼睛;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流了一脸,

  这时;泾陵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儿;告知我当年之事。”

  果然;他一开口便是询问这个了。卫洛摇着头。

  她一个字夜说不出;只是泪水横飞;拼命地摇着头。

  泾陵缓缓回头。

  他木然地盯着她;盯着泪水流了一脸;却不断摇头的她。

  半晌半晌;他木然僵硬地说迢:“直至今日;仍是不能说么?”

  声音中;已舍了无比的失望;无比的落寞。

  卫洛伏下身子;她哽咽着;抽泣着;低低地回道:“我;不能说。”

  泾陵薄唇一抿;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他收回目光;慢慢闭上双眼;冷冷地说道:“既不能说;何必前来?退去吧。”

  卫洛不断地摇头;她哽咽地说道:“泾陵;小儿恋你如狂。可为你生;可为你死。今在君侧;绝无二心……”她的话没有说完;她无法说完。

  她说出这样一句话后;慢慢起身;慢慢退后;慢慢的;慢慢地退出殿外。

  “吱呀”一声殿门关上时;挡住的是;是泾陵木然冰冷中;极为失望的;无力的眼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轻地衣袂划空声传来。稳公出现在殿内。

  他大步走向泾陵;蹲下身;凑近他瞅了几眼后;摇头叹道:“闻君候深受苦痛;特意前来。

  说罢;他走到泾陵的对面坐下。

  这一次;稳公没有为自己倒酒;他担心地看着脸色青灰的泾陵;看着他红涩的眼眶。稳公干巴的嘴砸了砸;喃喃说道:“不过一妇人;何至如此!”

  泾陵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仿佛都不知道稳公到来。

  稳公低着头;玩弄着几上的酒撙;叹道:“我已知悉一切。那样的妇人;竟是越候所出?实不敢信也。”

  泾陵慢慢地地睁开眼来。

  他盯着黑暗处;沉沉说道:“当年;我亲自劫杀于她……”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

  稳公也凝住了。

  黑瞌中;两人对面而坐;久久久久;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泾陵沉沙哑的声音徐徐传来;“我曾;亲自劫杀于她!”稳公皱着眉;回道:“妇人知晓事理;当年之事;就算换了她;也会如此做来。杀她之事;她必不在意。不然;”稳公只说到这里;他的话外之意;泾陵心中明白。

  是了;当年之事;她若在意;便不会爱上自己。

  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情意;确实无可怀疑处。

  泾陵想到这里;苦涩地煎笑;他喃喃说道:“当年;我所杀之人;竟是小儿!”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含着幽幽叹息。

  泾陵的声音一落;稳公脸色突沉。

  他盯着泾陵;低声喝道:“君侯怎地如此执迷?”稳公瞪着一双黄浊的眼睛;愤怒地说道:“这妇人;再三隐瞒;直至现在;亦语焉不详!君侯如何处之?”

  泾陵的薄唇抿得死紧。

  稳公上身微倾;他叮着泾陵;一字一句地说道:“隐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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