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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她猛的挣开春杏的牵制,上前就给了叶流苏一巴掌,力度之狠,把她打的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楚颜尤不满足,指着她痛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江忆寒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难道没长眼睛不会看吗?今天你如此待他,你给我记着,我定然叫你十倍偿还”
“楚颜……”这声音虚虚弱弱的,是江忆寒在叫她,楚颜一愣,眼泪就夺眶而出,疾步奔到他身旁,紧紧的搂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能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依着他的本事,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江忆寒轻轻的摇摇头,让她扶着自己站起来,以宽大的袖袍遮掩着脸,冲着叶流苏的方向说道:“自此,我再不欠你,咱们之间,清了。”最后这两个字说的极轻,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告诉给自己知道,他与她,再也没有纠缠了。
叶流苏也愣了,她知道自己做的欠妥当,可今儿的事明明就是他拖累了自己,这会子不拿她施毒又拿谁来,因此转过头去,一脸的不在意,断了就断了,她早就巴着跟他再无关系了。
楚颜听了眼泪越发的止不住,她一边流泪一边骂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她当真不值得你如此”
江忆寒却是忍着痛抽了抽嘴角,轻声道:“走吧,扶我离开。”
楚颜咬着唇点点头,扶着他就往外走,东方炎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待到楚颜快要走出院门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前拦在楚颜面前,“颜儿,你如何与他相识的?”
“不用你管。”楚颜的声音冰冷,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东方炎却不肯让开,“你放开他,我自会让人送他离开,你若是扶着他出了这门,你知道明天京城里的人会把你传的多难听,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楚颜抬头看她,眸子里带着不屑和坚持,“我的闺誉比不得他的命重要。”
“颜儿……”东方炎大急,伸手就去拉她,却被楚颜狠狠的咬在腕上,惨叫一声后退了一步,楚颜怒视着他,“管好你的家事就好。”又叫吓呆了的春杏,“还不走?帮我扶着他。”
春杏忙赶上前来想要搀扶住江忆寒另外一个胳膊,却被他甩开,他伸手摸索着推开楚颜,“我自己走。”
“你看不见如何自己走?”楚颜又抓上他的胳膊,却再度被甩开,“我自己走”他的声音清冽而坚定,“我不能拖累你。”
“我不怕。”楚颜又跟上来,“你是想快些离开还是想留在这里让那些人看笑话?咱们相识这么些年,你不了解我的性子?今儿,我是一定会把你扶住这个大门的。”他坚持,她亦坚持。
果然,在轻轻的一声叹息后,他不再推脱,由着她扶着他的胳膊,搀着他往外走。
离开那些人的视线,楚颜手心有痣的那个手快速的伸进荷包里,掩饰着取了一颗青玉色的泪珠出来,塞到他嘴里,“这个药你快吃下去。”
江忆寒以前吃过她的药,知道是很有用的,因此也没有拒绝,吃了下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就减轻了很少,当出了济北王府的大门,他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他停在门边,把用来挡脸的袖子放下来,低头就看见楚颜满是泪痕的小脸,兜帽早已被寒风吹落,发髻也散开了一些,显得她楚楚可怜,江忆寒心中一疼,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叹息道:“为我不值得。”
他的脸上坑坑洼洼的,还带着血痕,显得狰狞而恐怖,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清明,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风度翩翩面带微笑的模样,楚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他叹道,觉得特别的累,现在就想能够躺下来歇一歇。“我走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楚颜忙跟上。
他婉拒,“不必了,已经麻烦了不少了。”
楚颜还想跟上,春杏忙拉住她,“姑娘,求你怜惜怜惜奴婢好不好?咱们可不能去送啊。”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文清带着樱桃也急着赶了出来,一把扯住楚颜就往马车上拉,“我的小祖宗,求你了,别惹事了好不好?你让我回去可跟祖母怎么交代啊?”她作为长嫂,把几个妹妹带出来玩,结果却弄成这样,回去她可该如何跟老太太交待,若是别的姑娘出事也就罢了,偏生是老太太最疼的二姑娘,回去她定是逃不了一顿骂了。
原来她是见楚颜那么久没回去,就有些怀疑,问了樱桃,樱桃却是怎么也不肯跟她说,无奈之下,她只好跟四姑娘说了一声,让人帮着找,谁想却听一个下人说,楚家的二姑娘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了二门往大门去了,她一听吓的连魂都差点掉了,慌忙的告诉了四姑娘同五姑娘府里有事要赶着回去,让她们去坐一辆马车先回去,她则慌忙的催着车夫早早的到这儿来迎着楚颜,见她没什么事先松了一口气,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子是谁,这二姑娘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只低头抱着膝盖发呆,问那两个丫头,一个两个的也都不说话,她没了法子,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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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章六千多字的大章,所以今儿就这一更了,话说这章写的非常纠结。求推荐,求订阅啊亲们。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请罪
第一百零四章请罪
马车在楚家内宅门口停下,下了马车楚颜就回了落雨轩,连楚冉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文清更是无奈,打发了其他两个小姑子各自回去自己的院子,文清直接去了静心斋,她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今儿发生在济北王府的事,难保不会传出去,与其等着传出去了再等着老太太来问,还不如早些说了的好,也可以想想应对的法子。
回到落雨轩,楚颜就闷着头窝到了床上,碧桃很是诧异,但也不敢上前去问,只好拉了樱桃和春杏,樱桃却说自个不太清楚,同样也是好奇的看着春杏,偏春杏瘪了嘴不说话,任由她们两个怎么问都不肯说,脸色难看的紧。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停,但却起了风,寒风吹的纸糊的窗棂子呼啦作响,碧桃和樱桃正为难怎么也喊不起自家姑娘来,这晚饭不吃怎么行呢,中午在济北王府肯定是没吃好的吧?
正在几个人为难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紫玉来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樱桃迎出来问道:“姐姐来是有事?”
紫玉探头瞧了瞧屋里,“二姑娘在吗?”
樱桃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呢,但是已经睡下了,莫非老夫人那边有事?”
“睡下了就算了,”紫玉勉强笑道,“老夫人是让来叫二姑娘去一趟的,但是外面风大,姑娘若是起来怕是要着了谅,我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吧。”
樱桃忙道:“那就多谢你了,你天眼看着就要黑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些回去吧。”
紫玉又往屋里瞅了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同她来的几个小丫鬟打着灯笼踩着雪走了,樱桃站在门口,瞅着院子里她们踩出来的一行脚印发呆,心里想着今儿在济北王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个来寻叶姨娘的男子莫非跟姑娘是旧识?
这一晚上,楚颜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江忆寒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她睡意全无,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她就恨的牙根痒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讨厌叶流苏一样讨厌过一个人,不,不是讨厌,是恨,叶流苏太过分了,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青梅竹马不说,今儿虽说是江忆寒鲁莽了一些,思虑不周,可是想也能想出来他是听到叶流苏要被赶出济北王府而为她担心的呀,再者,依她对楚云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在眼看着叶流苏就要被赶出济北王府的时候再来耍这样的手段的,她也不敢,下毒那样的事只有她娘才敢信手拈来,罔顾人命那么也就是说那毒是叶流苏自己下的,她竟然明明知道那碗里有毒还往江忆寒的脸上泼?
楚颜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一夜很短又很长,当楚颜黑着眼圈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就见紫竹又来传话,老夫人让她过去。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想了一晚,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困境该如何解决?祖母肯定已经是知道的了,她又该如何解释?在她心里,自己的所谓闺誉压根就比不上江忆寒的命重要,可是在祖母眼里,她看到的不只是自己的闺誉,而是整个楚家姑娘的闺誉,整个楚家的名声,怎么办?
“姐姐稍等一下,待我穿戴好了就同你过去。”她强迫自己露出笑脸来,如今只能先过去看看祖母到底是什么态度再说了。
紫玉忙应了,樱桃引着她去了隔壁屋里坐着说话。
碧桃去给楚颜挑衣服的空,春杏犹豫着走到了床前,满脸的担忧,“姑娘,老夫人那里……”
“不怕。”楚颜安慰她道,“大不了就是关祠堂,没事的。”
“啊?”春杏着急起来,这还叫没事啊,“姑娘,要不,您把事情都推到奴婢身上来吧,就说是奴婢撺掇着您去的,老夫人要是生气的话让她罚奴婢好了,奴婢的命是姑娘的,就是丢了也没什么。”
楚颜眼眶一热,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傻丫头,别胡说,老夫人是谁?是我的祖母,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待会你也别跟我过去了,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等着吧。”
“姑娘……”春杏不依,还欲再说,却见碧桃拿着衣服走了过来,却是把她们的话听去了一半,目光闪了闪看着楚颜,却是笑道:“春杏这丫头也真是的,快别在这儿堵着了,赶紧让姑娘起来吧。”说着就把衣服搭在了围屏上,拉了春杏出来,严肃的看着她,“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春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碧桃恼了,脸上带了寒霜,“昨儿个你们不告诉我,我不恼,可是刚才你也听见了,老夫人要找姑娘问话,我知道,姑娘肯定遇到了麻烦,你若是不告诉我,到时候我要如何帮衬姑娘行事?春杏,你糊涂了吗?姑娘不告诉我那是怕我担心,怕我受牵连,可是我待姑娘的心同你的是一样的,咱们情如姐妹,这些你看不明白吗?”
“好姐姐,我并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次姑娘怕是遇到**烦了。”春杏说着就把昨天的事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末了颇为苦恼的加了一句,“要不咱们还是回大漠城去吧,”说罢她压低了声音,“姐姐,我觉得姑娘好像真的对那个江公子有意,你说她何时那么紧张过一个人?这若是在大漠城,姑娘既然是喜欢,那没不可以的,可是,现在咱们在楚家,那个老夫人怕是绝对不会允许姑娘嫁给一个商人的。”
碧桃听了更是吓的脸都白了,这么说来,姑娘当真是动了心了?这可怎么办,老夫人和二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啊,而且一旦大漠城的夫人知道了,怕是也不会同意的,她知道夫人一直都盼着姑娘能嫁个好人家呢,堂堂楚家嫡女,自然不是那个什么江公子一介商人能够配得上的呀,这可怎么办呢?
两人正着急,就听里面传来楚颜喊人的声音,两个人忙忙的转身进去了,屋里楚颜正含笑看着她们,“你们两个惯会偷懒的,怎么,连给我梳头都不肯了?”
碧桃忙掩了脸上担忧的神色,强挤出几分笑容来,“我最近学了个新鲜的发式,梳给姑娘瞧瞧。”
楚颜笑着点点头,闭上眼睛不肯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她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又如何能豁出去帮他呢?
推开门出去,外面又起了风雪,寒风打在脸上格外的刺骨,碧桃取出那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的披风来给她披上,楚颜摇摇头,“换一件吧,那件灰鼠皮的就很好。”
碧桃勉强笑了笑,重又换了那件石青色灰鼠皮里子的出来,扶着她的手走下台阶。
静心斋里,老夫人正在佛堂里听着紫竹读佛经,紫竹的声音抑扬顿挫,但是老夫人很明显的心不在焉,连紫竹停了好大一会都没有发现,“老夫人,”紫竹不得不出声提醒道,“二姑娘来了。”
屋外的院子里,纵使小丫头子们早早的就起来扫雪了,可是因为雪还没停,所以不多时又落满了。楚颜正小心翼翼的走着,路上都是雪,她的绣鞋湿了大半,嘴唇冻的有些青紫,紫烟在门口应着,楚颜甜甜的笑着问了句:“紫烟姐姐,祖母可在?”
紫烟指了指隔壁的佛堂,还不忘小声叮嘱一句,“老夫人的心情不太好,二姑娘可要小心一些。”
冲她感激的笑了笑,楚颜就转了方向直接去了佛堂,紫心早就打开门在那里等着了,楚颜走了进去,可是老太太依旧闭着眼听紫竹读佛经,压根就不睁眼瞧她。
见她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紫竹就停了下来,却被老夫人训斥道:“怎么不读了?连篇佛经都读的断断续续的,我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只这一句,就吓得紫竹不敢再停了。
这分明是给自己的下马威,楚颜心知肚明,祖母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她那么疼自己,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出那么大的岔子,让她丢脸,也让整个楚家跟着丢了脸,轻步走到蒲团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楚颜双手合十的对着菩萨说道:“菩萨在上,小女楚颜求您保佑祖母可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不要被我们这些不孝的儿孙给气坏了身子……”
“你也知道自己不孝?”老太太的声音突然 进来。
楚颜立刻回头看她,“祖母,孙女知道自己不孝,可是昨天的事孙女实在是情非得已,祖母一向疼我,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何曾让祖母失望过?”
“哦?”老太太挑了眉,“你且说来听听。”
楚颜大喜,肯让她解释就说明还是可以原谅她的,她就忙着把昨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说完了就又磕头,“祖母,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人家的家事,可是因为事关三妹妹,我不得不紧张,三妹妹虽然已经嫁出去了,可还是咱们楚家的人,若是她被人说成是容不下妾室,下毒毒杀相公妾室的人,那对咱们楚家也是一种污蔑,我一世情急,就忘了规矩了,还请祖母责罚。”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受罚
第一百零五章受罚
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又是在这样的大宅门里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见识的,昨儿个文清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她,这会子她自然知道楚颜没说谎,但是因为她的鲁莽不但连累了自己也连累到了楚家的声誉,这就不是可以那么容易被原谅的了。
“你当真不认识那位姓江的公子?”老太太严肃的问道,她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的。
楚颜知道瞒不住她,只得点头承认道:“不瞒祖母,我同那位江公子原是旧识,原先在塞外的时候,他是咱们那里的教书先生,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其实是个读书人,为人正直,绝对不是会勾引**之人,不过是那叶流苏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旧时的青梅竹马,江公子一路寻来,不过是舍不下这份旧情罢了,但依着他的人品,定然做不出过分的事情的,叶流苏用毒害他,当真是恶毒之极了”
听说是位读书人,老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但语气丝毫不减严厉,转头喊了紫烟进来,“你跟她说说,如今外面都是如何传的?”
紫烟回来轻声说道:“回老夫人,外面现在都在传咱们家二姑娘行为不检点,当众与男子……勾搭,坏了女儿家的名节。”
听了这话,楚颜紧紧的咬着下唇,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很是失望的盯着她,“你这些年不在家,我知道你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自打你回来,我对你是百般疼爱,可是如今你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且不管这事情的原委,你处事鲁莽,凭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不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连整个楚家的名声都被你带累了如此,我必定不能饶你,你就在这佛堂好好的悔过吧,把紫竹手里的这本经书抄上百遍来赎罪吧。”
听了这话,楚颜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抄经书,看来祖母心里对她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她自己不争气,惹了祖母伤心失望,但是她一点也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么做,不知道为何,看到他难过自己也就会难过,看到他受伤,她就恨不得能替他受了这份苦,也许,自己真的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祖母,颜儿认罚,只求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楚颜忙又磕头,等她抬起头来时,佛堂里早就没有了人,只有她和碧桃孤零零的相依为命。这佛堂的窗子都被拉了帘子,外面本就微弱的阳光一点也透不进来,只是一边桌上点着几支蜡烛,桌面上早已铺好了纸,那本佛经被摆在纸的旁边,看来祖母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