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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卿未生 作者:贺小珃(文秀网2014.1.24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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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奇。”苏延景大方的舒展了眉眼,直视过去,粗糙的指尖缓缓的抚向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并不动作,想了想又说道:“贺嫽儿之名,惠阳城内谁人不知?想来当年我也有幸,沾光见过一面。印象深刻。”
“是吗?只是他们怕是不知道,当年的贺嫽儿,为的不是青梅竹马,而是一见钟情。”江容卿紧紧盯着苏延景许久,一时夸张的轻笑,手中遮面的薄纱仿佛一件精细的玩物一般在手中摸索:“是了,我常听那些说书的眉飞色舞的提起当年的贺嫽儿。香艳往事,数不胜数。可是我却总觉得,他们说的那个相貌倾国倾城、曲声绕梁三日的名妓贺嫽儿,并不是我阿娘。”
“哦?”
“在我眼里,我娘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不管旁人怎么说她也好。”江容卿秀气闪烁的大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晶亮雾霾,声音空灵的仿佛来自山谷的另一头渐渐扩散开来:“我的阿娘,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会想要有一个可以执手偕老的丈夫,然后身边再站着一个常常出门去调皮捣蛋不肯听话并且让她头疼的孩子,然后柴米油盐酱醋茶。她要的其实一丁点都不多,甚至更少一些。只是顿顿温饱,夫妻美满。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却又好像那么难,那么奢望。她一辈子,也只求这些而已。”
“容卿,老天总是会剥夺一样你拼命想要的,还给你一样弥足珍贵的。”苏延景的声音干涩的,紧抿着嘴唇说:“就像是你娘,老天爷给她的,是你。”
“可是或许我娘,宁愿用这份弥足珍贵,去换取她被剥夺的。”江容卿时笑时悲,面上不断转换的呆滞看起来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很久,她才再哑了嗓音说道:“其实我只是曾经这样特别的想过。我想,如果她看见我在被江容锦恨恨的说是狐狸精、私生女、没娘的丫头的时候,多少次咬破了嘴唇也不敢叫一声娘,想她为什么要让我生在这个实在令我厌恶的世上,然后又狠心的把我交给那个我所谓的却从来没有对我尽过一次责任的‘爹’撒手离去,让我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她把我一个人关在柴房的时候、跟我说‘阿淮,在这个世上,你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还有她冷眼看着其他的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亏欠。哪怕一丁点都好。”
“是不是很不应该呢?”江容卿转头看了过去,委屈的像是幼时被人拽走了最爱的糖葫芦并且还骂她是没爹养的一样。皱起了一张俏脸,呢喃道:“十七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爱的人,却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让我感觉到彻骨的恨。”
“我知道。”苏延景走到江容卿身边轻轻的坐了下来,寥寥夜风扬起的衣袍掺杂了几分诱人的檀木香。他的眼被院子那头明亮的烛光所覆盖的明亮,他笑着对她说:“容卿,当你看着热弄当中那些被灯光印的赤红虚伪的笑脸,你就要知道,他们,都要比你不幸。你的大姐姐也好、大娘也好,甚至是你爹也好。”
江容卿扯着难看的笑意摇了摇头,面上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十七叔,你现下一副十足长辈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又要讲大道理了。我最不爱听的。”
“那或许你要改变对我的看法。”苏延景颇为正经的伸手捋了捋他嘴上的小胡子,随即自己先闷声笑了起来:“容卿,你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
“不想。你这模样儿我怪害怕的,每回我爹罚我默书时就是这副模样儿。我可听不起。”江容卿想都不想便摇了摇头,生憋了快要从薄唇溢出的笑几欲起身。
苏延景扶额大笑,眉间却不经意的拧成了一股绳,犹豫着缓缓将收在怀中的木兰帕子掏了出来,轻轻说道:“二十五年。”
江容卿眼神不由自主的定在那夜色中愈发深沉清晰的木兰帕子上,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说什么?”
苏延景半睁半闭着始终闪烁着仿佛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的神情渐渐化为油然而生的不安,丝毫不加掩饰,细长的眼睛和浓黑的眉头此时好像纠长在一块儿了似的,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她告诉我,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吃不饱饭、睡不好觉,不知道什么是琼浆玉液,不知道什么叫山珍海味。可是他们却很幸福,因为他们的幸福很小,一顿饱饭、一次好觉,他们就可以感到很满足。”
江容卿见他此时自己从未见过的神色不禁有些诧异,却生生将快要道出口的话硬忍了回去。这样的苏延景,在江容卿看来,与父亲口中的“老顽童”实在很难扯到一块儿去。江容卿很难想象,父亲是否见过他这般。看起来,好像失去了一件并不看重的东西,可是却又在失去之后猛然惊觉,这么难以割舍。
苏延景浑然不觉,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很久,才继续往下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河边,很久。那时候我还年轻,大概……只比你大一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那身桃红色的衣裳着实让我移不开眼,我也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了她很久。”
江容卿从容的归应了自己该做出的姿势,轻盈的跳上石凳,带了几分倦意一般的靠在倚栏上蜷成一团倚在柱子上,这样的模样儿就像是松懈了全部防备的狼崽儿,不动声色的挑了眉尖,说道:“听起来,我想她不是你的夫人。”
苏延景望着江容卿极为怪异的姿势,忍不住弯了笑眼,平白因为江容卿的样子多了几分轻松似的,适意的耸了耸肩,从善如流:“曾经有一度我很希望她做我的夫人,直到现在。”
江容卿显得很满意的从肩窝里抬起脑袋,冲他颔首,乌黑的长发几乎及地,熠熠生光,自得的示意他继续。
“然后,她转过头远远地看着我,那会儿是冬天,刚刚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儿,觉得她就像是哪家顽皮的丫头悉心堆出来的雪人儿似的好看。然后她向我走过来。说真的,我很害怕,我并不希望她发觉我一直在看着她,太狼狈了。可是我的脚下就像是钉了钉子一样挪都挪不动。那一刻我脑中忽然划过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我想,爱上她的人,该是很幸福的。”苏延景轮廓分明的双颊在夜色中侧目的角度显得完美无缺,紧锁的眉头渐渐因为他的沉溺而舒展,沉闷的声线也变得跳跃:“我不敢动。她走近了,她的眼睛很大,大到可以盛满许多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她笑眯眯的看着我问,你是在看我吗?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有多窘迫,低着头支吾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又笑了,我肯定她真的没有嘲讽的意思。她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别这样,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

☆、第十章·初见如梦中(下)

江容卿欲睡般炯炯的眸子瞬间变得晶亮,毫不掩饰的咧着嘴角讪讪的小虎牙,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
苏延景半怒不怒的看了过去,想了想自己也不自觉的苦笑开来:“是很好笑吧?所以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开始慢慢的亲近她,找她出来玩。说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样一丁点都不像一个女人。她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以在醉了的时候歪在我的肩膀上嚷嚷着要去劫富济贫、伸张正义,可以掏空身上所有的银子去帮助一个她从不认识的乞丐,她可以在那么多拿着大刀的男人面前毫不畏惧的走上前,然后毅然决然的把我推出去。有的时候我都会想,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你是说……爱?”江容卿清澈墨黑的眸子显得平淡无极,就连淡淡的嗓音中的诧异也变得模糊不清。
苏延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向来的儒雅在囊括一切的夜色中显得轻狂无惮,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我的想法,的确,我很害怕,她的出身并不是那么好,甚至会让我的家人反对的那种,我一直在努力去说服他们。直到有一天,她约我在我们常去的酒馆见面,那天的她难得一身女装,她很认真并且娇羞的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要跟他远走高飞,她已经决定了,她很确定,她想要一辈子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苏延景说到这儿时沉默了很久,拨动自己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的动作愈发急促,他原本肆无忌惮靠在柱子上的身体猛然间坐了起来,眼中染上的凌厉让他不得不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深呼吸了数次,才用极尽可能平静的声音继续往下说道:“那时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很后悔我没有在她遇到那个男人之前告诉她我有多么的爱她,就像是她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一样。可是她以为她的行为让我感到很疯狂,所以她拼命的跟我解释虽然她跟那个男人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月,可是她真的感觉到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是愉悦的,哪怕面对面安静的坐着看他读书也好,皱着眉头想不通事情时抱怨也好。她宁愿用下半辈子的幸福去换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一天。”
江容卿不动声色的用她慵懒的眸子打量着即刻间显得噤若寒蝉的苏延景,着实像个嫉妒的快要发狂的浪荡男子,丝毫没有她平日相见时的儒雅大方。江容卿轻轻开口,凉凉道:“我想,你会选择放弃。”
苏延景抬头,黯淡的目色看了江容卿许久,蓦然笑了。笑声从胸腔中沉闷的共鸣仿佛可以逐渐消散开他心中的不快。他渐渐像是*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石椅上,点了点头道:“嗯,是,是我放弃了。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事情,只是她很认真的告诉我‘延景,我不会明白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生生世世的心愿’。尽管我很想告诉面前的她,我明白。比谁都明白。可是,却又比谁都舍不得,放不下。但是她却那么轻易。”
“并不是轻易把?我想,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舍弃的又是什么。她不想失去你。”江容卿眯着猫儿一般优柔的双眼满意的细细欣赏着面前这个面色几乎青白的男子,颇有意味的笑了,嘴角淡淡的两个酒窝并不算明显:“不过我想,她是知道你喜欢她的。”
苏延景不置可否,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却也不得不失笑着点了点头道:“就像是你说的,也可能。”
“有时候,你的确像个孩子似的。十七叔。”江容卿笑眯眯的刻意加重了称呼,老神在在的看向面前这个自己好半晌不说话,忸怩着,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攥紧了拳头的男子。
苏延景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着她,上挑的丹凤小眼中漆黑的仿若足够容纳一切的眸子不怒自威:“你说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呀。”江容卿轻巧的跃起身逃退了几步,嬉笑着又负手走到他跟前儿很是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好歹我也比你虚长了好些年头,都能当你爹的年纪,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苏延景故意正经了神色,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作势拿起木萧就要打。
“是是是,苏老爷子您可保重些,保重些您这萧,打坏了我可不管赔的。”江容卿讪讪的一笑连忙挡住苏延景的动作,冲他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儿,轻轻说道:“其实我刚刚是想说,我阿娘曾告诉我,在这个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一转眼就可以见到。而酒和知己,却是幸福之外,万万舍弃不得。”
苏延景起身走到早退了八丈远的江容卿跟前儿,带了几分好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舍弃不得的是什么?”
“翻脸比翻书还快。”江容卿孩子气的轻轻嘀咕着,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清秀的面容仰头冲着愈发皎洁的月色,熠熠生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奢望过幸福,也没有那个心里住着的良人。或许,只是美酒,知己。”
他轻笑了笑,面上并不明显的细纹牵扯着他的那双让人很容易沦陷的笑眼,带了几分揶揄的叫她:“阿淮。”
“你叫我什么?”江容卿诧异的转过头,懒怠的模样儿细细的盯着他。
他亦学着她慵懒时挑着眉眼的模样儿,笑意愈发深刻:“阿淮。”
江容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怒不喜,只是轻描淡写的平平说道:“他们都叫我容卿。”
苏延景摇了摇头:嘴角两边的小胡子上扬了几分,确信道:“可是,你不喜欢他们叫你容卿,不是吗?”
江容卿渐渐收敛了笑意,直到面无表情的容色让她显得冰冷无度,她眼神几乎毫无保留的凌厉,射进苏延景满是笑意揶揄的眸子,良久,才转过头,闭着眼睛淡淡说道:“随你吧。”
苏延景轻笑。
夜色朦胧。那一头,推杯换盏直至深夜。这一边,箫声渐起,宛转悠扬。
她没有告诉他,就连对她最好的阿爹,都不曾叫过她阿淮,只是容卿、容卿。他早告诉她,她是江容卿,江家独一无二的三小姐。只是“阿淮”,却仅仅是阿娘口中称时糯糯淡淡的阿淮。
“十七叔,你萧吹得真好。”
“我也觉得是这样。”
“哦。”
半晌。
“十七叔。”
“嗯?”
“我有点儿想我娘了,想我娘酿的桃花酒了。十七叔,你不知道,我娘酿的桃花酒,特别香。一掀盖子,让人闻了就醉了……”
“是吗?……”
“我不骗人,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
夜幕的笼罩下,月色的光亮恰到好处。冬日蓄势待发的四发枝桠渐渐扩散开来,两个背影几乎叠在一块儿的身影,一高一矮,相对成双。

☆、第十一章·相逢几何许(上)

江府连设宴多日,邀众亲朋好友,一并成亲后二位新人族人拜见行礼等,洋洋洒洒,待消停下来时,已是阳春三月。彼时,木兰花开,天气和暖。
“话说当代当朝有一人,有人说他妻妾成群不问世事,徒有虚名,就是那绣花枕头一包草,成亲多年,膝下更无一子半女,实为不孝。亦有人说他深藏不露有勇有谋,却有意屈居人后,只为来日东山再起。这位奇人,姓甚名谁暂且不说,我只说他一诨名,你们便知晓了。”他鼹鼠一般精眉细眼的说书先生颇有意味的徐徐扫过台下众人跃跃欲试,吊足了胃口,‘珰’的一声惊堂木,缓缓解道:“世人只给他起了那么个‘雅’号——闷罐子。”
台下众人‘哄’的声,恍然惊叹,静谧了一瞬,皆齐异语唏嘘,一片嘈杂,有的各怀心思意味深长,不屑得笑的了然,少数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道惠阳城里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儿。只是众人皆眼口于心,察言观色,知晓者万不便多谈,更数有诚惶诚恐大摇其首之辈,不表。
“嘿,说起这闷罐子啊,倒还有一出趣事儿,真假咱也暂且不说。道的是当日他出生之时,惠阳城上下,前一刻还是万里晴空,霎时间便是雷声大作,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大雨来。诸位瞧瞧……”
楼上雅座,一溜排儿的半卷湘帘轻纱,盖了规整的格子窗棂,半遮半掩,闹中取静,便是与下头另一番的繁华光景。上好的紫檀木美人儿图屏风隔出了各个厢房的布局,茶具摆设,富丽辉煌,皆有不同。
最左边儿上的窗前,一记清透如水波涟漪般的嗓音,迎合着拍掌与台下众人一齐叫道:“好!说的好!”
“什么好?”应声,只听得身后沉重的吱呀一声的开门声,低低的男音,带了几分笑。
其人身子很难察觉的一僵,却并未回头,只是凉薄的唇角轻轻一挑,与上身轻纱料子的飒飒男装并不相符得柔软身线,像是抽了主心骨一般适宜的贴合,软倚在窗前,眸子依旧兴趣盎然的瞧着外头,半晌,才闲闲开口:“这又是玩哪一出呢?老远的龙涎香,着实呛鼻的很。”
身后启门之人步子一凝,微不可闻的笑声,脚步几乎静谧的轻轻靠近其身后,只是一瞬间,来人笑意顿了顿,手中镶着翠玉流苏的折扇在指间轻松惬意的打了个圈儿,随即毫无预兆的迅速抬打向跟前纹丝不动的那人。
“是吗?我还以为,江小姐早该闻习惯了。”
说话间,流里流气的尾音一挑,早已撒开的梅花扇面从面前那人的头顶上微风拂柳一般越过,蓦的水波似的掀起她脑后束发的锦帛,悠悠停在她层层青纱下雪亮的项后,温柔的轻拍了拍,暗暗用力抵了上去,才凑近她的耳边。
他的声音如他此时微弱的烛光下一身黑衣映衬出鬼魅似的笑意一般,醇厚魅惑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渐渐撤防沦陷:“江小姐,台上讲得好?”
江容卿一动不动的随着脖颈后突兀传递来的冰冷,面色不受控制的一僵,只一刹,却又弯起好看的眼角轻轻笑开,妖娆万千,肆意撩起她随着光洁雪融似的手臂渐渐下垂的青纱袖口,弱柳扶风般做作的略掩了掩,摇了摇头颇为气恼不满的模样儿,柔柔娇嗔道:“嗯,自然是好,而且好得很。”
“哦?是吗?”身后那人呼出口的气儿都是凉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却似乎并没有退开的意思,反倒颇有兴致的顺着底下热弄的来源低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问道:“那讲的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卧薪尝胆听过没有?”江容卿懒懒的,余光撇过身后那人墨黑的金线衣角,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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