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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在晨色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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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纷纷觉得‘自愿’这两个用的有待商榷。 
  萧大圣又开始哇哇叫,“叶晨,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居然让女人打地铺!” 
  叶晨摸摸下巴道:“其实,不打地铺也可以的。” 
  杜纷纷眼睛一亮。 
  难道从此之后她将脱离席地生涯? 
  叶晨笑眯眯道:“反正床铺够大。” 
  …… 
  萧大圣同情地看着杜纷纷。你受苦了。 
  霍瓶瓶嫉妒地看着杜纷纷。你享福了。 
  杜纷纷无声地看着碗。呛出的半口和剩下的粥都融在一起了。 
  早饭吃完,原本是要马上启程赶路的,但霍瓶瓶对叶晨说有要事要单独相商,因此又耽搁了下来。 
  杜纷纷站在客栈大堂里,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萧大圣突然道:“你是不是想单独离开?” 
  杜纷纷吓了一跳,“谁说的?我是一个有信用的人,我既然收了叶晨的钱,当然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他到京师。” 
  萧大圣道:“可是我看他就算到了京师也不打算放你走。” 
  杜纷纷想起那句三生三世,心头不知怎地,怦怦乱跳。 
  萧大圣沉声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叶晨这个人向来喜新厌旧。你若是跟着他,恐怕有的苦头吃。” 
  杜纷纷微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有怨气。 
  “他不会是抛弃过你吧?”杜纷纷艰难地开口。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抛弃……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萧大圣跳起来。 
  杜纷纷无声地看着他。 
  萧大圣自觉失态,冷哼一声道:“我只是看在仙仙的份上,所以想提醒你。” 
  杜纷纷微微一笑,“多谢萧大哥。” 
  萧大圣道:“不过如果你想走的话,最好趁早。拖得越久,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大。” 
  杜纷纷:“……” 
  霍瓶瓶无声地凝视着叶晨。 
  叶晨很认真地修着指甲。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却又不失阳刚。霍瓶瓶见过很多手,琴师、医者、书生、剑客……却没有一双手有他的好看。 
  她看得有些入迷。 
  “我留下来,是为了修指甲。”叶晨淡淡道。 
  霍瓶瓶微怔。他的意思是说,他只是顺便留下来听她说话吗? 
  “是。”她浅笑着应了,没有流露半分不悦。心里不是不委屈的,但是她知道,发脾气、装可怜这些招数在叶晨面前统统无用,只会让他更加厌烦自己。 
  初见杜纷纷的时候,她曾经偷偷观察过她。因为她想象不出怎么样的女人能够得到叶晨的青睐,但结果却是迷茫。 
  论美貌、论聪慧、论家世、论谈吐,她自认为无一输她。那么还剩什么?她想来想去,只能归咎于是个性。 
  但是如水般的温柔却输给莽莽撞撞的憨傻,她不信。 
  所以她仍要一搏。 
  赢了固然好,输了,那也只能叹息叶晨识人不明,她已尽力无悔。 
  思量间,叶晨已经换了一只手,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浪费了不少时间。 
  “叶大侠,”她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做点什么,以弥补我当初铸成的大错。” 
  叶晨挑眉道:“你弟弟的毒解了吗?” 
  霍瓶瓶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不动声色道:“青云上人只送了半株金槿草给我,妄图继续挟持于我。幸好家父曾闻真腊也有此草,特地请人寻访各地真腊商人,果然在其中一名身上购得。如今我霍家上下已经立誓,与峨眉势不两立。” 
  叶晨道:“看来南阳王败象已呈啊。” 
  霍瓶瓶面色微红,干笑道:“叶大侠此话何解?瓶瓶不懂。” 
  “太原霍亭山向来与朝中达官显赫私交笃厚,其中不乏南阳王的亲信。若非知道南阳王颓势已成,以霍亭山的老奸巨猾,就算死一个儿子,他也绝不敢断交的。” 
  叶晨一番话说得虽然刻薄,但霍瓶瓶却半个字都反驳不得。上次出手陷害杜纷纷和叶晨,一半是因为救弟心切,另一半何尝不是因为父亲受到南阳王的指使,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家府宅幽深,少一个儿子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她,若非顶着第一美人的头衔,恐怕早就被父亲丢去哪家当做拉拢的手段了。如今他之所以放纵她,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价钱。 
  叶晨的锉刀轻轻地磨着无名指的指甲。 
  霍瓶瓶心里钝痛。 
  “纵然是家父的意思,但何尝不是我的心意?”霍瓶瓶大眼一睁,泪水如珠帘落。 
  叶晨面无表情地将锉刀移到小指指甲上。 
  霍瓶瓶头一次发现眼泪不受控制,明明想适可而止,但一望眼前这抹淡漠的白色身影,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叶晨霍然停手,将锉刀放在桌上,站起身。 
  霍瓶瓶道:“我还没有说完。” 
  “但是我已经听完了。” 
  她眼见他的脚步移到门前,慌忙道:“小心萧大圣!” 
  叶晨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其实是南阳王之子。”霍瓶瓶任由泪水在脸上滑过,滴在地上,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叶晨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他见到我与知府之子同游,一时冲口而出。” 
  “由此可见,萧大圣对你是一片真心,你却这样轻易地出卖他。”他顿了顿,“你挺狼心狗肺的。” 
  …… 
  霍瓶瓶傻愣愣地看着他打开门。 
  白色的背影似乎就要远飘,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冲了上去。 
  叶晨不着痕迹地侧身让开。 
  霍瓶瓶收住脚步,理了理鬓发,转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难道你不想快点和杜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吗?”笑容犹带泪痕,如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端的是美丽惊人。 
  但叶晨仿佛在看一根木头,木然道:“哦?” 
  “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的心思。要想清楚女人的感情,最简单最直接的,莫过于醋意。”她妩媚地一笑,“在拥有爱情的女人心目中,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情敌。”当然,若是杜纷纷对你无心,他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一刀两断。 
  最后这句话她没有说。 
  叶晨嘴角忽而一弯。 
  霍瓶瓶心中一喜。 
  “你觉得……”他拖长声音。 
  霍瓶瓶的心随着他的音调提起。 
  “我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吗?”他的嘴角化作不屑,冷冷一撇,绕过她,朝下走去。 
  大堂门口,杜纷纷和萧大圣正一左一右地像两尊门神似的站着。 
  杜纷纷在经过长久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准备跑路,就听萧大圣干咳一声。她转头望去,叶晨竟然已经走过来了。 
  “纷纷。”他的笑容和蔼。 
  杜纷纷立刻挺直腰杆,并且在心中无比庆幸着:幸好啊幸好,幸好她动作够慢。 
  “我们走吧。”他伸手将她因为烦躁而挠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萧大圣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刚刚瓶瓶跟你说什么?” 
  “她说,”叶晨道,“最近天干物燥,路上要记得多喝水。” 
  萧大圣:“……”   
  清净庵里不清净   
  上路后,萧大圣驾着马车频频往后看,但视野内始终没有出现霍瓶瓶的倩影。 
  杜纷纷从车厢里探出头道:“我们在这条街道已经转到第三圈了。” 
  萧大圣道:“我流连忘返不行么?” 
  叶晨凉凉地丢出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萧大圣回头,从打开的门缝里斜睨了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 
  叶晨微笑道:“嗯。不过我家的这把是好刀。” 
  杜纷纷干咳一声,“虽然插话是不礼貌的,但是现在特殊情况,请允许我不礼貌一下。” 
  萧大圣道:“说。” 
  “萧大哥,你现在不是流连忘返,而是正在走反。” 
  马车重新走回正路。 
  但速度极乌龟。 
  在萧大圣第六次下车解手时,杜纷纷忍不住道:“萧大哥,其实你不必喝那么多水的。” 
  萧大圣道:“天干物燥,多喝点水才好。” 
  …… 
  杜纷纷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最狗腿,只有更狗腿。 
  她摇头道:“可是你喝得也太多了。” 
  从刚刚到现在,他一共停车九次,六次解手,三次打水。现在往后看,还能看到襄阳城城头,而太阳却已经要下山了。 
  叶晨慢悠悠道:“不如我们回去歇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萧大圣道:“不用,我知道前面有座尼姑庵,我和住持相熟。那里有专门的客房供应过路人。” 
  杜纷纷迟疑了下,道:“萧大哥,究竟是怎么样的际遇……会让你和尼姑庵的住持相熟?” 
  萧大圣道:“此事说来话长。” 
  叶晨淡淡道:“又是从偷窥洗澡开始?” 
  …… 
  萧大圣暴跳:“什么叫做从偷窥开始?”他顿了顿,“还有,什么叫做又?!” 
  叶晨道:“就是你素行不良的意思。” 
  杜纷纷看看他,又看看萧大圣,不着痕迹地朝叶晨靠过去半步。 
  萧大圣怒道:“我说了,我不是偷窥!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她刚好在洗澡!” 
  叶晨点点头表示明白。“嗯,然后一时好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把目光不小心地放了进去。” 
  萧大圣恨恨道:“那个洞不是我戳的。”他最多只是把目光放进去而已。 
  叶晨继续点头,“哦。原来是霍瓶瓶怕你麻烦,所以事先安排的。” 
  …… 
  萧大圣面无表情地转回身,一甩马鞭,朝尼姑庵驶去。 
  尼姑庵叫清净庵。 
  除了前面供奉菩萨的佛堂外,只有两排屋。 
  一排自住,一排出租。 
  杜纷纷看着萧大圣递给住持的银子,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相熟啊。” 
  住持道了声佛号,“贫尼惭愧。只因庵里香火不盛,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萧大圣忙道:“我只是为庵里添点香火钱,请住持切莫放在心上。” 
  两人又彼此客套一番后,三人被安排住在左边的厢房。 
  叶晨住在最中间,杜纷纷和萧大圣则各住一边。 
  房间狭小,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杜纷纷连拔刀都嫌转不过身。好在空气清新,被褥虽然陈旧,却洗得很干净。她脱了鞋,正往床上躺,就听另一头的房间突然一声“呜呼”,紧接着有人吟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杜纷纷皱了皱眉。 
  那边又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其实她是很喜欢李白的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但是鬼哭狼嚎的例外。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终于忍不住起身,把墙捶得帮帮响。“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呱呱得惊飞。 
  清净庵清净了。 
  杜纷纷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脸还没碰到枕头,就听叩门声传来。 
  …… 
  扰人清梦还敢找上门? 
  杜纷纷起身穿鞋,气势万千地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在门开的刹那,她几乎误以为是叶晨。 
  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他不是。 
  尽管他也是黑发白衣,但他却没有叶晨举手投足的清贵傲气。 
  他的头微微低着,显得温文而谦和,真正的书生气。 
  “呃?什么事?”或许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温和无害,让她的气势不自觉地压了下去。 
  白衣书生庄重地揖了一礼,“小生适才叨扰姑娘睡眠,深感不安,特地前来赔罪。还望姑娘恕小生不知者无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这么说了,杜纷纷自然不能做得太绝,连忙道:“客气客气。没关系没关系。” 
  书生又道:“不过天色尚早,姑娘空腹早睡,反而与身体有害。不如用过晚膳,再行歇息不迟。” 
  这关你什么事? 
  杜纷纷强笑道:“我有点累,所以想先睡。” 
  书生坚持道:“纵然姑娘感到疲惫,也应先用晚膳。然后过一个时辰再睡才是。” 
  …… 
  杜纷纷垂头道歉道:“我错了,我不该敲墙。你想读书就去读吧,爱怎么读怎么读,我不说就是了。” 
  书生摇头道:“姑娘此言差矣,小生只是……” 
  隔壁的门咿呀一声打开。 
  叶晨斜倚着门框看着他。 
  书生被他眼中的寒意惊出一身冷汗,“这位兄台……” 
  叶晨手指一指杜纷纷道:“这位是我夫人。” 
  …… 
  杜纷纷和书生同时僵住。 
  书生汗颜道:“小,小生刚才多有冒犯……” 
  叶晨手指一移,无声地指着他的房间门。 
  书生落荒逃入自己房中。 
  杜纷纷感激道:“你来的真是时候。” 
  要是再被书生碎碎念下去,她拔刀自刎的心都有了。 
  叶晨微微一笑,“纷纷啊。” 
  …… 
  杜纷纷觉得这刀还说不定拔不拔。 
  “如果你想出墙的话,”他勾了勾手指,“来这边。” 
  …… 
  杜纷纷眨了眨眼睛,“叶晨大人,您误会了,我捶墙只是想警告他一下。绝对没有想把两间房打通的意思。” 
  叶晨道:“那回去酝酿酝酿。酝酿好了,记得朝我这边实践。” 
  杜纷纷无语地闪回房间。 
  至傍晚时分。 
  书生不怕死地挨个敲房门。 
  “五脏庙不可无五谷祭也。” 
  杜纷纷黑着脸开门时,他如是说。 
  萧大圣道:“反正都醒了,吃吃也无妨。都花了银子。” 
  杜纷纷想了想,问道:“有肉吗?” 
  事实证明——有。 
  素鸡、素鸭……住持有条不紊地介绍着。 
  杜纷纷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心里想的是:肉里没油啊没油。 
  叶晨每道菜都浅尝即止。 
  书生和萧大圣倒是吃得很爽快,两双筷子满席游走。 
  住持见他们吃得高兴,才欣慰地起身离开。 
  不多时,杜纷纷等人正要收碗,就听外头一阵嘈杂,尼姑们尖锐的惊叫如针扎着耳膜,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粗犷的嗓音。 
  杜纷纷等人面面相觑,忙不迭地朝外走。 
  走到佛堂前,他们齐齐吃了一惊。 
  大门与佛堂之间的空地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一群高壮大汉,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气焰嚣张,显然不是什么善类。 
  住持站在阶梯下,被几个年轻女尼扶持着摇摇欲坠,显然是受了伤。 
  大汉为首的是一个虬髯披发的黄衫客,他见到叶晨等人,立刻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的金刀。夕阳残辉扫在刀面上,如铜镜般闪亮。 
  杜纷纷下意识地看向叶晨。 
  叶晨沉默,一双黑瞳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书生和萧大圣忍不住,齐齐抢身到住持前。 
  萧大圣见她嘴角挂血,皱眉道:“师太,你没事吧?” 
  住持嘴角的血又淌下。 
  …… 
  杜纷纷想:这口血是被萧大哥的废话给气的。   
  来势汹汹去匆匆   
  书生比较实惠,立刻伸手替住持把脉。 
  萧大圣急问道:“怎么样?” 
  书生叹气道:“经脉被震断了。” 
  萧大圣对着黄衫客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对一位方外之人下此毒手?” 
  黄衫客起先冷眼看着他们,直到他说话才冷笑道:“方外之人。哈?方外之人。”他突然转头对身后的人大笑道,“你们说说,我们的小蝎子梅十三娘是不是方外之人?” 
  众人皆是面目狰狞,满脸憎恶。 
  …… 
  萧大圣和杜纷纷都是一怔。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小蝎子,却绝对听过梅十三娘这个名字。 
  当初山东响马横行,其中最凶残暴虐的莫过于火烧云。火烧云是由十三位结义兄弟为首,其中最小的就是梅十三娘,她也是火烧云中唯一一个女人。 
  传闻中的火烧云不但凶残,而且极为狡猾。若非最后由崔东林率领山东正道武林设下重重陷阱,将他们赶入穷巷,恐怕他们至今还在为祸四方。 
  住持缓了口气道:“施主,往日种种皆是过眼云烟,既然你已经逃过一劫,何不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黄衫客怒道:“好个逃过一劫!当初若非你串通崔东林,出卖我们,害得诸位兄弟惨死,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这十年来,你知不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山东那群疯狗不断地派人来追捕,害得我们不得不整天东躲西藏,像丧家犬一样,就怕哪天一睁开眼睛,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脖子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幸好苍天有眼,我们本来是想来尼姑庵找乐子的,没想到居然会碰上旧人,如今新仇旧恨,正是一起算的时候!” 
  他身后众响马齐声应和,声势惊人。 
  尼姑们被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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