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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克制着自己的失态,翻身将自己埋入被褥:“对不起今朝……”
他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她的拒绝,他伤心,这种伤心也来自她的拒绝,他委屈,这种委屈更是来自她的拒绝,他自责,竟然也会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她……今朝微微叹息了一声,从小就从未赢过他,长大了亦是如此,她伸手拉开衣带,屈膝褪去亵裤,抱住他的那一刻,叹息着想,容姒的确是被无辜牵连,可若是青君,她宁愿睁一眼闭一眼……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吻着他的泪水,青君哽咽着:“阮今朝你不用可怜我,明天一早我就去禀明母皇,她……”
“傻瓜……”今朝覆身上去轻咬他的唇,她胸前的柔软在他身上轻轻磨蹭,他的小家伙在她腿下逐渐变大,脑中忽然现出了那书中的片段,她放开他,半跪在旁伸手在他身上游弋,从上到下,直到那处揉捏两下忽然低头含住!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苏青君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偏就那个地方坚/硬如铁,他微微喘息,本能的屈膝……她的舌尖打着转,他臀尖一紧,举得更高……
今日三更,关于和离的问题,妖保留意见。
☆、有没有意
第二十八章
极/欲宝典就在床头枕边,阮今朝放开他,再次将他压在身下,她一眼瞧见那书,伸臂提了过来,刚翻了两页就被他打落在床,书中的画面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抱住她的后腰,伸腿将她双腿分开使劲抵住,不想却是一疼,肿/胀的情/欲不得舒缓,偏她只埋首在他身前轻轻啃噬,竟还不过来。
苏青君本着最后一次的冲动将今朝推翻在旁,他再顾不上羞耻,翻身就压住了她半个身子,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一处,分开她的双腿,便挤了过去,隐约中有什么片段闪过他的脑海,就像是曾经做过一般,既是轻车熟路,又觉得陌生的生疏……
“青君……”她扭着腰等着,双腿在他的腰上打着扣,他闭上眼睛,仅凭感觉直接挺/身,她紧/致的内/壁紧紧将他包围,两个人同时轻/吟出声,苏青君试探着动了动,极致的欢愉冲击着他的四肢……
那些怎么样使女子尽兴的教说,他早抛到了脑后,苏青君只想要疯狂地将自己送入她体内,深深的……若是能一直不分开该多好?
***
由着他折腾了大半夜,快天亮了两个人才相拥着入睡,阮今朝还没想好对于这桩婚事,他早就是她的男人,恐怕不能再轻易说出了断的话,可是对皇权的抗拒,更是不知如何消解,她身心疲惫,躺下不多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摸向旁边,青君不在,顿时就睁开了双眼。
身上还有昨夜的疯狂痕迹,她拽过床边的中衣,三两下穿好,大声唤道:“如歌如歌!”
如歌就在外面隔间做着手工活,听见了马上就到了门前:“怎么了小姐?”
今朝问道:“青君呢?”
如歌回到:“殿下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微微一怔,正是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个小厮的声音:“如歌见了二小姐没,宫里来人了,女皇宣她进宫!”
阮今朝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匆匆洗漱一番,换了新衫,别了忧心忡忡的爹娘,连忙赶到宫中,早有宫人等在宫门等着她,她强作笑颜,随了他走进大殿,刚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女皇就站在凤案边上,下面跪了一溜的人,苏君后与青君赫然在列,其余几人更是难得全都同时出现的皇女殿下。
她忙跪倒在地:“母皇万岁!”
女皇点头道:“起来吧,赐座!”
君后皇女皇子全都跪着,她哪敢,一个宫人真的搬了椅子,她只当不知,垂目跪着。
女皇挥手遣去那个近侍,等到殿门一关,竟是先微微叹息了一声。
阮今朝偷眼瞧着青君,他今日一反常态竟是穿上了白衣,果然和她心中想的一样,一点也不比扶曜差……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
“今朝起来吧,”女皇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头:“你我是一家人,不必行这君臣之礼。”
“今朝不敢!”笑话,旁边跪着那么多,哪个不是一家人?
“好吧,”女皇冷冷道:“君后带着孩子们先下去好生想想,朕与今朝有话要说。”
她在自己面前用朕这个字眼,苏萧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再辩解,给几个女儿使了个眼色,几个人齐齐跪退了,苏青君忙道:“母皇勿怪,都是青君的错,与别人无关!”
“住口!”女皇低喝道:“你父后都教诲与你什么了!你姐姐还跟着胡闹,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母皇息怒,”今朝连忙安抚。
“难为你了,”她叹息道:“朕以为你们两个青梅竹马,自是有一番情意的,这才由着君后设擂台,试探你的心意,不想原来这事还有隐情,青君自小宠溺,做出这等事……实在、实在是……”扶颖轻轻揉着额角:“现在事已至此,今朝想怎么办呢?”
阮今朝还未说话,青君急道:“母皇!儿臣只求和离,还今朝自由之身!”
她错愕地看着他,他却偏过了脸再次叩首:“求母皇成全!”
“青君!”扶颖怒道:“你还有脸了!”
苏青君虽然倔强地看着母亲,可脸却刷地一下白了。今朝咬唇看着他,他总是这样的想到哪做到哪,如今这样可怎样收场才好?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扶颖挥了挥手:“与你父后那等着,不许出宫!”
他张口欲言,母亲凤目如刃,苏青君愧疚地看向今朝,见她皱着眉,再不敢看,忙起身出去了。
“快起来吧,”扶颖走回凤案前坐下:“与母皇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想怎么办?”
“谢母皇。”
阮今朝起身坐下,她老实答道:“今朝不知。”
“青君都和我说了,敏敏也承认了,容姒那孩子的婚事就这样作罢吧,他只是订婚没什么关系,可今朝你和青君是名符其实的夫妻,现在青君一股脑的就想和离,他这一根筋的样倒是和君后很像。”扶颖缓了脸色,问道:“今朝想和离么?没关系不用顾忌别个,母皇为你做主!”
她缓缓地摇头,不知如何开口。
“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恼会怒,”扶颖走下凤案:“可今朝有没有想过,青君做这么多事到底为了什么呢?作为他的母亲,我又在想,他得多喜欢你呢?你想没想过,这一向是他的作风,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偏就不说,偏就等着别人发现,外表任性倨傲,内地里却是别扭至极,是这样的么?”
他喜欢她……今朝点点头,他的确如此。
“玉竹的事我也觉得很遗憾,可那孩子生来便是习惯了不受拘束,他和青君不同,青君是傻的,他宁愿抓着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愿意放开,可他偏就来我面前,求我为你做主和离,他实在是怕君后难为你,对你的情意可见一斑,这孩子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个身上,”扶颖轻笑出声:“倒也孝顺,可这些事哪里是他能想到的呢,我与苏萧夫妻三十多年,甚至更久,他的手段千般万般我都尝过,怎会不知是他其中作怪?”
她不敢接话,只听扶颖自言自语说道:“男女之情就是这样,其实君后一直不懂,他以为他千般算计万般计较,才得了如今的地位,还有我和孩子,其实这些只因我与他有情,今朝不知,母皇年轻的时候、不不、是很小的时候便在男人堆里长大,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风风雨雨十几年,才体会了一个真字,他真到斤斤计较,我只博他一笑,他一直觉得自己手段非常,其实在我眼里不过是小把戏,都怪母皇一直不愿告诉他,夫妻之间讲究你情我愿,才能算计。”
阮今朝怔住,这是在解释?
“他毕竟是一国之后,在你面前落了跪也只当赔礼,至于青君么,这婚事总不好现在就和离,恐怕阮家这时也丢不起这个脸,你好好想想,若真是不能容下青君,就缓些时候准予和离,你看怎样?”扶颖的声音越发地柔和,她将案上的一页纸张递给她。
接过来一看竟是和离书,上面是青君的笔迹和君后后印,单单缺她的亲笔落名和手印。
“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或者签下和离书,或者来宫中将青君接回家去,母皇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难为阮家。”
“谢母皇做主!”今朝捏紧和离书双膝跪地,心中却是更加沉重。
“好了好了,不必跪来跪去的,”扶颖伸手来扶:“此事不可外传,母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若想和离,也早早告知青君,免得他再生妄念,以后女婚男嫁各不相干。”
她不想起身,直直磕头。
她的确想做个了断,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抑或是这个结果让她根本生不出一丝喜意,阮今朝浑浑噩噩在大殿中呆了半个时辰,女皇还说了什么她已记不住,她留自己在宫中一同用膳,到了晌午,这才放她出来。
阮今朝似梦似醒,她的确不想再与皇家有半分关系,她厌恶皇权,可若是青君,她犹豫了,明明已经动摇了,昨夜缠/绵还犹在眼前,今日便又进宫,家事又变成了国事……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出宫的路上,身后那个人一直跟着她,她知道,只不想回头,直到快到宫门口了,他才喊出声来。
“阮今朝!”她站住脚步,听他的声音由高至低:“你可真狠心!”
今朝不语,背后那人忽然奔过来抱住她:“这下你如愿了!”他喃喃道:“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你起码要谢谢我!”
“我谢你什么?”她蓦然转身,一把推开他扬起手中的和离书苦涩道:“谢谢你给了我和离书?谢谢你再次用至高皇权解决了问题?谢谢你先说开始又先说结束?”
苏青君愣住了,他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她似乎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再不看他转身就走,他呆立在地,忽然想哭又想笑,母皇说要禁他的足,他这会儿真的被她嫌弃了,一夕之间……
阮今朝出了皇宫,就见自家的马车旁边,站着容姒,他一身白衣在她眼里忽然觉得扎眼,实在不想再看。
“谢谢你今朝,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取消婚事的旨意已经到了相府,容姒在皇宫门口果然看见了阮府的马车,就一直在这等着她。
她一脚已经踩在车辕上,听见他道谢不无讽刺地笑了:“容小公子以后还是躲着我些,不畏皇权那些事怕你做不来,青君在意我,所以会攻击接近我的所有人,保重吧。”
容姒抬眸,那人却已经进了马车,只听一声冷喝:“回府!”
车夫挥起了鞭子,人与车绝尘而去。
肉是不能全放在一章里面的,那么显眼会黄牌的你们知道么,低调低调啊,举报的人吃方便面没调料包……
☆、有没有心
第二十九章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容姒,可阮今朝坐在马车里抚额,若是没有容姒,若是她不曾移过目光,她恼容姒更恼自己,怀里的和离书就像是个巨石压在胸口,直到回了阮府也没缓上这口气。
罗琼见她夫妻二人先后进宫,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挂心不已,等女儿回来了,连忙过来查看。
今朝刚要拿出和离书仔细看看,听见院子里请安的声音,忙折了折重新放入怀中。
“今朝?”她迎上前去,打开房门让爹爹进门,罗琼回头使了个眼色,跟着的小厮连忙一边去了。
“青君呢?”罗琼见她一人皱眉道:“你们又闹别扭了?”
“没有,”她连忙笑道:“爹爹说什么呢,”拉了他坐下就站在他身后为他捶着肩膀:“君后有事叫他进宫,恐怕得住上一段时日,您别多想。”
“真的?”他自然不信,打掉她献殷勤的爪子轻哼道:“你骗我。”
“哪能呢!”阮今朝在背后轻轻搂住爹爹:“真的,真真的!”
“小姐!小姐!”如歌的声音在院里急切的响起来,这一声犹如救命稻草,她连忙过去查看,如歌已到了门口:“小姐快去守陶看看吧,云公子的本家找来了!”
云箬的本家?今朝忙别了爹爹赶到守陶,云箬站在一边眼睛通红,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抱着小海小声哭泣,见她过来了,云箬屈膝下跪,阮今朝连忙扶起。
“云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云箬看向父亲:“娘这位就是阮今朝,就是她救了我爷俩。”
那男人自是感激不尽,也要过来行礼被今朝拦下了。
几个人坐在一处,云箬才说了原委,原来他年轻时候曾与人私奔,那时为着那女人与家中决裂,离家出走,那女人家境贫寒是一个秀才,平日里吟诗作画还有一副好相貌,他二人离开老家,以靠卖字画为生,日子久了免不了磕磕绊绊的吵闹。
后来那女人产子之后,为了谋出路两个人合计着去了她的叔叔家,与她表姐一起赶考,结果赶榜的结果不怎么样,这人与原来的情人旧情复燃,云箬背井离乡,无奈孩子还小无处安身便忍下了,可即便如此也未过安生日子,女人最终给了他些盘缠,将他扫地出门,只言要娶新人,让他走。
可怜那十几两银子本来还能够云箬回家,可他从未防备,带着那孩子出了那地便被偷了,若不是正遇见阮今朝,正是举目无亲要带子跳河!
他在一个村中安顿下来,与人学着制陶,也不敢奢望回家取得爹娘的原谅,便将一切寄托都赋予了儿子小海,这被今朝接到京城没几天,不想正遇见当年的近侍,这才知道原来爹娘一直在找他!
小孩六岁了,他离开那个女人四年了,爹爹抱着他们爷俩泣不成声,家中多半财产为了找他都败了,云箬自责不已,心如刀割。
阮今朝与他合计了一番,他现在就算回家也不能这样回去,离开那女人的时候,也未曾多想,没有休书,至今,其实说起来,云箬还是她的夫君,林如月,仍旧是他的妻主。
要紧的,是去临海她的老家,找到她和离,之后才算真正的解脱。
刚好她想出去走走,也不放心云家祖孙独自上路,今朝让如歌准备了两辆马车,叫了十几个护卫,她回府与爹爹说了声,想了想又让姐姐进宫将自己的事上报女皇,这才带着他们离开了京城。
林如月的老家临海离京城很远,好在车上预备了足够多的干粮和银两,一行人也没遭什么罪。
走了二十几天,就快到临海的时候,那天与往常一样,她在车中打盹,自从离开了京城,阮今朝一天比一天迷茫,到了夜晚,她总是想起青君,惶惶不安之后难以入眠,结果白日里困顿,常常没什么精神。
她躺在马车之中,本是借着行路的节奏迷迷糊糊地昏昏欲睡,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伴随着车夫惊恐的叫声,耳边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响。
阮今朝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掀开车帘,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护卫们靠在马车边上,她探出头张望,只见前面也停着一辆马车,只是马匹不见了,想必是遭到袭击脱缰跑了。一个貌美的少女一脚踢开个黑衣人,执剑跃回车边。
“我家公子岂是你们这些虾兵烂将想见就能见的!”
看年纪她也就十五六岁,剑法却是利落狠决,接近马车的黑衣人都被打伤了去,阮今朝对领队的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跳下马车,她看着那歪斜着的车身,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坐在这样的车里还稳稳的不露声色……
几个护卫参到了缠斗当中,她站在边上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劫车还是要伤财!倒是胆大得很!”
那几人也不多做纠缠,一人吹了口哨,立时消散了个干净。
那少女冲今朝抱拳:“多谢!”她回身急道:“公子你怎么样?”
阮今朝叫几个护卫回来,她这也要上车赶路,正是不经意间,一眼瞥见那马车中男子的脸,顿时怔了怔。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中的男子伸手挑了车帘,他露着半张脸正凝神打量着她,今朝礼貌地点点头,他一挑车帘竟走下了马车,只见他凤目柳眉,薄唇轻抿,精美的脸庞犹如画中仙不似真人,那脸上线条就像是随意刻画,英气勃勃,见了他,她这才觉得,扶曜和青君就像是青涩的未长成的果子,而他,走下马车,行动之间自由一番风流姿态,俨然是个令所有女人垂涎的绝美男子。
只他轻眯双眼,有着微微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见过……又却是不曾见过。
“阮璃玉是你什么人?”
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的诱惑……他走近了,这才看见原本以为是胸前红梅的衣衫,竟是血迹。
今朝笑着对上他的眼,眼中是真诚的欣赏和疑问:“璃玉正是家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今朝不曾听她讲过认识公子嗯……这般的美人。”
“你是……阮今朝?”淡淡笑意在他脸上浮现:“那正好捎我一路。”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