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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然收回身子,扶颜的模样就像是在眼前,晃晃头,试图赶走她的念想,扶曜无奈地挥手:“算了,你回去吧。”
姚渺求之不得,赶紧的去扶夕面前仔细回了,凭自己的感觉,只说殿下有了心上人,这一下是让他呆了半晌,有了心上人?自己的儿子真的有心上人了?他淡漠的心,终于有人了!
扶颜也没有出门,她对亲了扶曜的事实有点不敢接受,本来就是看他不顺眼啊,怎么会变成那样!诶呀额滴娘啊,甚至,她挨了巴掌却还觉得甜蜜……见鬼了!
那天鬼使神差的,她在郡王府外流连了半夜,想进去解释一下自己的失礼,说不是故意的,可又觉得矛盾,好像是故意的诶!
也不知为什么,那天他走的时候那般决绝,竟有莫名的心慌,她这是怎么了,抱着抢来的绣球,扶颜穿着中衣,呆呆地蜷坐在床上,反复回味那一吻,红霞映上了半边脸,赶紧把脸埋入绣球当中,诶呀,她怎么能真的做出那样的事啊,以后还怎么见他啊!
是夜,正在恼自己,外面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扶颜下意识看向窗格,一个白影闪身跃入,她反手抽了床上的长剑,光着脚跳下了床,待那人站稳,才看见,竟然是扶曜!
他的穿着,和她一样,也是中衣中裤!这还了得,她急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扶曜二话不说,双手使劲一推,就把人压在床壁好自己之间。
“喂!表……表哥,”扶颜傻眼道:“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他难得给她个好脸色:“我生病了,睡不着。”
“病了就叫大夫啊,”她撇了长剑,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妥:“那什么,你穿成这样有点失态,快起开我给你找件衣衫!”
扶曜更加贴近她,引得她的心瞎乱跳起来,不由得有点口吃:“干干干什么?”
他看着她微张的唇,觉得自己找到了这几天睡不着的根源……
“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做的事了吗?”
“额……记得。”
“我想还给你……”
什么还给她?扶颜瞪大双眼:“怎么还……呜。”
他猛地含住了她的唇,使劲一咬……
“诶哟!”
一声低叫,扶曜已然松开了她,扶颜捂着流血的唇,指着他狠狠地比划着,扶曜长吁了一口气,依旧恢复了淡漠的模样:“还给你了,我能睡着了。”
说着轻轻跳上桌面,脚尖一点,从窗中又跃了出去……
“好……好你个扶曜!哧……好疼!”
新文的设定大概定了下来,正在想人名……有想角色扮演的,可以报名。
正文 扶曜篇(四)
第五十章
他以为他的病好了,可是回到郡王府之后,仍旧是睡不着,扶曜懊恼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恨不得冲进公主府去灭了她!他定神回想,从小到大和扶颜所有的交集,拿出那块订婚的玉佩失神的摩挲,不禁质问自己,难不成,扶颜对自己的古怪行径,以及自己的难眠都是有情了?
夜还未深,他急召姚渺入府,直惹来爹娘的怀疑,姚渺更是惊魂未定,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来郡王府了,一旦好悦的事露馅了,那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趁着这清越殿下还不想追究的时候,还是低调一些才好,小厮找上门来,她坐了马车前来,路上还差点撞到人,结果她一下车就被围观了,幸亏郡王府的侍卫给解了围,不过她头疼的想,明天一大早她夜入郡王府的消息就会疯狂地传了开,可以预见。
忐忑的入府,仍旧被带到了书房,姚渺等了不多一会儿,扶曜带了近侍柳意翩翩来了,他不满爹娘的啰嗦,偏要叫他带着个人过来,名节什么的是很重要,可他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说么!
抬眸打量着他,姚渺见他已不是下晌的那套衣衫了,这会穿戴整齐,却似新衣,他淡淡瞥着她,眉峰皱得老高,不敢再看,忙垂目躬身。
“殿下。”
“坐吧,”他微微点头,坐到了偏远一些的地方。
柳意上前斟茶,扶曜漫不经心地拨着茶碗,也不看她,淡淡问道:“你见了好悦会不会有睡不着的时候?”
见不着?还是见了?姚渺闷声回道:“我想见他就见他,见了才安心,没有睡不着的时候啊!”
“没有睡不着?”他手下的动作一滞:“睡得着?”
“回殿下,”她不好意思地说:“倒是见不着的时候,才睡不着。”
他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默不作声。
姚渺吃不准他叫自己来是做什么的,干坐着也不敢动,喝了两碗茶,这才听见他犹豫地问出口。
“如果说,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平时都是两看相厌的,见着就烦的那种嗯……忽然有一日,女子说的话不是嘲讽不是挖苦了,男子奇怪得很,偏还睡不着了,那个当然了,这人不是我嗯……不是本殿。”
柳意扑哧笑出声来,扶曜面色微窘,飞快地瞪了他一眼,补充道:“也可能是春天火大睡不着是也不是?姚渺你来说说?这样的两个人,能有情意吗?”
这是在说谁,她就是傻子也听出来了,姚渺思索片刻,郑重回道:“殿下说的这两个人,依我看,许是有些情意的,只情和情也不同,人和人也不同,就像戏里面唱的,各种各样的嗯……有没有情,可能只有当事人才说得清。”
扶曜在京中没什么好友,兄弟几个人都与扶颜有些关联,不想去问,这姚渺在他面前就是个有把柄的,可以随意差遣,不怕她出去胡说,这才问了她,可她这话明显是敷衍了事,模棱两可的话,到了他耳中,想了又想,也是心中所想,偏向了有情,觉得她说得对极。
微微点头,他一脸正色:“你说的极是,戏文中那么多故事,每个都不一样,这般模样的,叫……”仔细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出来真个能对的上的。
“叫欢喜冤家!”姚渺接着话头笑道:“青梅竹马,欢喜冤家,这样的很像!”
欢喜?冤家?有点……青梅竹马?他皱眉:“谁和她青梅竹马了?”后知后觉说露了,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柳意站在边上,看着自家殿下的耳根都红了,憋着笑意说道:“我看那,殿下说的这个人啊,要比戏文里,不就是一出虐恋情深嘛!人都不给好脸,还能有情啊!”
扶曜挑眉,抬眸瞪着他:“你就知道了?我觉得这有情也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柳意白了自家主子一眼,二人一同长大,说话也是百无禁忌:“殿下今日这般多话本来就不正常了,正常的情意不都是相中了谁谁谁,对她好才是嘛,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主子你偏自己在这胡乱猜测,不如去问个明白!”
他说的好像很对,这睡不着的愁绪真个就撇去了点,扶曜敛起了心思,重新将目光扫向姚渺,再开口便是以往的淡漠模样:“你和好悦的事本殿是不会管的,嘴巴最好严点,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说什么?”姚渺也是个秒人,她连忙起身告辞:“姚渺只吃了碗茶,并未闲聊。”
“嗯,”他双眼微眯,极其满意她的识趣:“退下吧。”
且不说扶曜打了什么主意,睡不着的时候反复想着自己和这冤家表妹到底有情还是无意,是欢喜冤家还是虐恋情深,扶颜一早起来就抑郁难消。
她的下唇被扶曜给咬破了,翻来覆去想着扶曜,也是睡不着,早上起来照着镜子一看,自己差点破相,双眼微红,脸色浮肿,下唇还疼得厉害,一咧嘴整个人就没法看了,这还不算,怕爹娘问起,一大早起来,拾掇拾掇,扑了点粉,掩盖了下难看的脸色,就出来遛街,腹中饥饿,也不管别的,先去馄饨摊坐了,叫了两碗。
也没等多久,小哥端了两碗来,她对他挑眉一笑,惹得他脸色红红转身跑了,她心情大好,更吃了两口,便听见了清越的名字跃入了耳中。
连忙侧耳倾听,这才听个大概,说扶曜大概是看上姚家的二丫头了,昨晚还找她去夜谈,至于夜谈的是什么内容也不得而知了,那几个议论的人低声嬉笑着,显然是想到了龌蹉的地方去了,扶颜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她操起手中馄饨碗一飞袖,直直砸在那几个人的桌上!
顿时,尖叫声,怒骂声,跳脚的女人都在眼前漾了开来,扶颜双手掐腰,倨傲地瞪着她们:“在背后议论皇家帝卿,找死么!”
几个人中有一个真个认出这是高阳郡主,连忙扯了同伴,几个人知道惹不起,连忙下跪,扶颜也不想真个闹出太大动静,传出去对扶曜也不好,她只是恼也不知为什么恼,怒火中烧,也不知是何缘故。
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仍在桌上,也不看那几人一眼,径自走了。
越想越气。
他不想要名节了么!
习惯地去怀中摩挲那块订婚的玉佩,这才想起,是给扶曜了,订婚的玉佩,她一拍脑门,埋怨自己的迟钝,自从订婚以来,初遇扶曜,当时他女扮男装,她见了本是合眼缘的,这人长得又是没的说,可他去了家里,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堆,无非是说她不成器,不成材,既不进京当官也不挣钱做大,典型的游手好闲,整日地跑江湖,与她不是一路人,要退婚。
退婚可以,她非要稀罕他吗?非要这么说她吗?扶颜懊恼地想,虽然他说的是部分事实,但是也实在伤人,她痛快地答应了,在爹爹不同意的情况下扔回了他的玉佩,然后窝着一口气,越发的不想回京,不想经商,偏在江湖里也闯出一片天,从一开始的卖一些简单的情报,到后来的惠英阁,做了幕后老大,也算是有个喜爱的家业了。
只恨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想带他去看看她的天地,告诉他,她扶颜不是吃货!
可为什么就和他较劲,这也早到了适婚的年纪,爹娘心急,她偏就不急,她现在忽然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说的狠话,她说偏要叫他后悔!偏要这个男人做夫君!
为什么非要他?别人不行吗?她如今仍旧是处女一枚,为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啊,扶曜这个人,对着她永远是一张淡漠的脸,唯一庆幸的是,他在众多倾慕他的人当中,只恼她,只厌烦她,连姚渺这么个虚情假意的,都能敷衍一通,她,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入他的眼了?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扶颜一口气冲到了城西的王媒婆家,这人昨个到了公主府,还给她介绍小公子相识来着,爹娘也催着她,相看相看,自己正是发着呆,也忘记了是不是答应了。
王媒婆给介绍的小公子是容家的,她是受了相府的托付,说起这公子也是个顶尖的,她一顿海口褒奖一番,扶颜耳尖,听着还有一句说是身姿与清越殿下很是相像,急忙叫她安排见面了,怕是自己后悔一般,还一副心急的模样。
这王媒婆本来以为是没戏了,这会自然是眉开眼笑地叫人去通知容府的小公子,约在了西厢楼,扶颜赏了她一个大红包,转身就去了西厢楼。
西厢楼的雅间,扶颜也未久等,说起这位公子,也不是别人,就是那位现在恨嫁的容姒,他到了适婚的年纪,家中还是心急给他相看了,他本来是想找一个地位不要太高的,这样的话,他嫁过去,也绝了纳小的心,这当口家中母亲又看上了高阳郡主,说起身份,也算门当户对,当然,如果她们不知道他的身世的话。
他明着是应了,一脸愿意的模样,其实意愿不大,昨个王媒婆来回了,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了,不想今日一大早就得到了高阳郡主的邀请,他呆坐了一会儿,这才坐了马车来。
扶颜先回府禀明了爹娘,也没等多久,这位容公子就到了西厢楼,白日里,都是些新来的练嗓子,她叫了些点心和茶水,二人齐齐坐下,这才寒暄起来。
刚见面的时候,也是有些吃惊,这位容公子的装扮姿态,果然和扶曜有点相像,不过仔细一看,却十分不同,她收起了惊讶地心思,京城中扶曜的装扮哪一身不是风靡一时,多少公子竞相模仿,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不过这容公子脸上神色倒也像了些,只是熟悉的人才看得出来,她暗自想着,扶曜那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淡漠疏离的模样,其实与他近了,就能发现,他有些呆气,别人都道他是清高,其实他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一开口就呆里呆气的,完全颠覆了他的完美形象……
“不知郡主想什么这么出神?”容姒苦笑着端起了茶碗。
“哦,吃茶吃茶,”她眉眼弯弯:“不知公子今年妙龄几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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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曜起了个大早,他想了自己看过的所有戏文,觉得自己对扶颜好像真有点说不清的情意了,他本来就不是迟钝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想到哪就是一根筋的认定,随便吃了点东西,直奔公主府。
柳意受扶夕的认命,方便打探敌情,死活要跟着,主仆二人呆头呆脑就这么闯进了公主府,一找扶颜,结果连城说,她去了西厢楼,还附送了小道消息一枚,去相看小公子了……
扶曜当时并未觉得又任何不妥,他也相看过,这是未婚男女很正常的活动,他比较镇定的在公主府吃了茶,和姑父说了一会话,这才有礼地退了出来,柳意问他去哪里,他想了一会儿,只说,去西厢楼,他想问个明白。
他想的简单,二人坐了马车,到了西厢楼自然有人来引见,扶颜坐的雅间在二楼,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忽然犹豫起来,柳意悄悄拉了他的袖子,直言说人家郡主在相看小公子的话,这么冒然上楼怕是不妥,他忽然就恼了起来,厉声喝退了他,非要他去门外等着,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他以为他能继续淡漠下去,事实上,扶曜没有见到扶颜,他不能保持她所谓的面无表情地脸,是因为刚好听见了她说的话,当时他就站在雅间的外面,听着二人说话,鬼使神差的就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离去。
那小公子提起了他,对于她们的关系满心的好奇,本来二人订婚这个事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偏她就拿出来当笑话讲给人家听,甚至还嘲讽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说谁要娶到家里成天见着若是变成了夫妻脸,那可糟了……
小公子问她:“京城中很多人都仰慕他,那郡主就没有喜欢过清越殿下么?”
她的回答是:“谁喜欢他呀!”
他转身离去,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她不喜欢他,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负一般,扶曜一言不发,回到郡王府就脱了外衫,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想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还多个半天,到了次日晌午,才幽幽转醒……然后见了焦急地爹娘,坦言相告,扶夕红了眼睛,这才将自己的身世托盘而出,也说了血亲的事实,说了耶律筱雅为什么阻其婚事的根本原因,他也后来才知道的,扶曜听了很快做了决定,请求去大辽,暂时不回东晋,夫妻二人相对无言,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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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颜与容姒也算相谈甚欢,二人在西厢楼坐了小半天,潇洒话别,临别前,容姒了然于胸,笑意吟吟,问她:“郡主觉得可有联姻的可能?”
她吓了一跳,急忙撇清关系:“开玩笑,咱们不合适。”
他心知是这个答案,叹息道:“郡主心中有人,以后还是别借故相看小公子了,惹了别人的一地芳心就不妥了。”
“公子何处此言啊,”她躲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外:“有什么人,恼人倒是有一个!”
“郡主如何不知?”容姒起身欲走:“就连容姒这般愚钝的人都听得出来,这半日竟听着你说他的事了,难道郡主不是爱慕清越殿下的吗?这般明显谁看不出来呢!”
这么明显……了?
她呆傻之际,人已经走了,掐了把脸,一定是受了扶曜和姚渺的刺激,这才气得满口胡言乱语,可不是和容姒说了半日他的事了,真……真是恼人!
说是恼人,可还是板不住自己的脚,溜溜哒哒就到了郡王府,到了后门,正逢灶房的人出来采办,刚好认识,问了几句,说殿下出门回来之后歇下了,几天都睡不好这会睡得正香,郡王说了不许打扰。
她得了他的讯息,听着他安心睡着,喜滋滋地回家了……
不想这人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她登门造访,被舅母拦了回来,悻悻地回到公主府,难以心安,莫名的忐忑,叫她坐立难安,连城问了,她也不敢隐瞒,终于将心事说了,想通了,想要扶曜。
连城将妻主找了来,二人将婚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也讲了庐阳公主娶了血亲的哥哥之后无后的事(详见将军嫁到,提到庐阳公主娶亲兄,后知血亲,产子夭折大概也就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