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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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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若将食盒摆开:“我叫他们煮了燕窝粥,将军趁热喝了罢。”一面用碗将粥盛出来,轻轻推到赵靖面前的桌上。
    午后阳光自她背后照进来,她略低着头侧坐着,宛若一支刚刚开放的莲。赵靖亦有片刻恍惚,突然道:“姑娘一直熏的什么香?”红若抬起眼眸看着他:“其实,我没有熏过。这香气,是天生的。”说到后面,因为羞涩,声音低不可闻。
    赵靖伸手过去,捧起碗来,用勺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屋内屋外一片寂静,只听见细微的碗勺相碰之声。红若终于抬起头来:“伯父的病今天颇有起色,真不知如何感谢将军和米先生。”赵靖一笑:“举手之劳罢了。”
    红若正色道:“或许对将军确实是区区小事,但是红若和伯父都不敢忘记将军的恩德。今天月圆,伯父精神又好,红若设宴感谢将军和先生,请将军和先生务必赏光。”赵靖挑眉:“哦,听说姑娘做的菜极为美味,不知道赵靖有没有口福呢?”红若低头捻着腰带:“这个,自然。”雪白的指尖竟好似也染上了红晕。
    红若没有停留多久便起身告辞,赵靖望着她走远,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听见树叶沙沙轻响,他突然笑了起来:“躲在那里很好玩么?”迟迟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带着几分捉狭,看着赵靖:“你真是了不得。居然这样的情景下也发觉我来了。”
    “哦,什么样的情景啊?”赵靖含笑恳切的问。
    迟迟眨了眨眼,却不说话。
    “依你看,红若姑娘会不会武功?”赵靖靠回榻上,悠然问。
    迟迟一愣:“这个,我倒看不出。”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来仔细端详,指着自己掌上的茧道,“你瞧,无论我怎么小心,手上还是有痕迹。刚才我瞧见红若姑娘的手,那才是纤纤素手呢。”
    赵靖凝视着,眼神柔和。
    迟迟眼珠一转:“难道,你怀疑红若姑娘?”
    赵靖淡淡的道:“在我看来,谁都有嫌疑。”
    迟迟呆了一呆:“原来你对她竟是这样的。”
    赵靖反问:“不是这样,还能怎样?”
    迟迟觉得头有点晕,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干净,咳嗽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我武功又退步了?”
    赵靖瞧着她慌慌张张的转换话题,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道:“我猜你会来。你这个性子,这么久不来探望恩人,好像不太说得过去。”
    迟迟涨红了脸:“我这性子怎么啦?无非是比较爱管闲事罢了。”说着,自己也掌不住笑了。
    阳光暖洋洋的洒进来,空气中有股早春的芬芳。
    “喂,你背上的伤好些没有?”
    “没见我只敢侧着身子躺么?”他微笑。
    迟迟摇头:“不象。你精神这么好,一点都看不出受了伤,还害的我在客栈胡思乱想担心。”
    赵靖听见后面那句,怦然心动,反而更加自持,不动声色。
    迟迟在桌面随手画着圆圈,心乱如麻。那一夜没来由的气恼与不快,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至今还没有想清楚。桌面黑沉油亮,光可鉴人,迟迟低下头,看见自己不甚清晰的面容,隐约中,好像坠入一个无边的迷梦里。桂花香如潮水一般涌来,一个秀逸俊朗的白袍男子缓缓转身。似乎有什么不妥,她努力的瞪大眼睛,看见轻轻拂动的袍角上卷起大片大片的火红,她张嘴想叫出声,却好像全身冻僵了一般不能动弹。
    “迟迟,迟迟,你怎么了?”赵靖灼烫的体温自手掌传来(1*6*kp;。1^6^k。cN),她霍然抬头,勉强笑笑:“没什么,我要回去了。我爹在客栈等我呢。”
    赵靖也不勉强,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迟迟手指划过的地方,好像从那里就可以把少女无意间透露的心事一一看清。
    ―――――――
    夜如何其?夜未央。
    晚风细细天如水。琉璃灯笼隔三步一盏,一碧池水波光晃动。
    红若今晚第一次着了淡红的长裙,那样逶迤明丽的铺展开来,更显得容颜灼灼,那是逼到人心底去,直要烙上才肯罢休的惊心动魄。
    素手举起玛瑙杯,暗香在袖间浮动:“将军,米先生,红若敬两位一杯。”或者是因为酒意,眉间有种少见的决然与大胆,倔强的望住赵靖,眼睛明亮得不可逼视。
    马原声如洪钟,精神奕奕的坐在席间,偶尔说两个笑话,捧场的却往往只有米政一个人。赵靖含笑倾听,一双沉黑的眸子里水波不兴,目光既不闪避也不迎合,偶尔与红若对视,神色温和平静。
    红若垂下头去,笑容温柔得几近凄凉。
    过不了多久,马原推说头痛,先走一步,米政也起身去给他诊脉。红若与赵靖坐在桌边,酒菜渐渐凉了。红若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将军前前后后经过柔木,也有好几次了吧。”她微微笑着,伸手挑亮桌边的琉璃灯,一双手温润到几乎透明。
    “应该是三次。”
    “第一次遇见将军的时候,红若才不过十五岁,一晃眼,三年就过去啦。流光容易催人老,是真的呢。”她嫣然道。
    “老?”赵靖失笑。
    “怎么不是?一个三年,再一个三年,更多一个三年,很快的。只不过日后,招待将军的,很可能不是红若啦。”她仰起头,却不看他,只看着流云之后的若隐若现的一轮银盘。
    “你醉了。”赵靖低沉的说。
    “我醉了么?我不觉得啊。”她站起身来,轻盈的转了个圈子,裙幅如细浪般铺散,拂过赵靖膝盖,用力后仰,纤腰一握,好像随时要折断一般,发上簪的玉色蝴蝶悠然飘落,落在赵靖掌间。
    发簪触手冰凉,赵靖抬起头来,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自红若颊上跌落,她转过头来,依然微笑着,脆弱而苍白。赵靖不由伸出手,她轻轻伏下,脸枕在他的膝上。
    “我知道你的心里半分位置都没有留给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很久很久以后,你偶尔想起柔木,想起所发生的一切,也会捎带记得我吧。”她一面微笑着,一面阖上眼睛。
    赵靖无言,手扶住她瘦削的肩。
    手指划过赵靖腰间的“疾”剑,青铜的冷硬硌痛了她,她缩回手去,却突然被他的大手包围住。她轻轻颤抖,温柔的反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再往下是坚实的手腕,隐隐可以看见血脉。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支起身子,嘴唇贴到赵靖下巴上,细碎而温柔的往上走去,轻柔的张开嘴巴,咬住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与她的泪水一起,流入他嘴里。
    一切都静止了,巨大的喧嚣吞噬他们,无边的寂静也湮没他们。他听见她的叹息,那样紧紧的搂住他,仿佛要将体温烙在他身体里。
    “红若。”他的手抚过她的眉。
    “嗯?”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我想问你……”他说了半句,突然又停止,眼神里有奇特的温柔与愧疚。
    “姑娘,姑娘。”小秀从远处仓惶的奔来,见到此情此景,愣在那里。她睁开眼睛,深深,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过去:“怎么啦?”
    小秀涨红了脸,失措的望着她,完全的被方才的情景震惊住。
    “到底怎么了?”赵靖淡淡的问。
    小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失踪啦。”
    红若身躯一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整个人随时要倒下似的:“你说什么?”小秀跪了下来:“老爷本来已经到房里歇息了,刚才萍儿去送药,发现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死了,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红若用手撑住桌子,簌簌发抖:“恶鬼,恶鬼又来了。”赵靖自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一面道:“叫下面的人快去找。你也告诉那些丫鬟小厮们不要惊慌乱跑,仔细查找可有什么痕迹。”
    小秀点点头,转身跑开。红若终于不支倒在赵靖臂弯里,双眼紧闭。赵靖低头看她,将唇附到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吹到她颈子里:“红若,这份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喜不喜欢?”
涉江寒(十五)
    (十五)
    红若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插手,我把马原送给你,让你报仇。”他望进她眼睛里去,笑意深浓。
    红若的眼神凝聚起来,她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好像变了一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突然一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他的手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红若冷笑,别过头去。
    “红若,你演这场戏不外乎要把我留在这里,让你的同伙前去劫持郡守,不是么?”赵靖含笑看着她,见她冷然不语,又继续道,“我早就猜到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两个人做的。那夜迟迟被迷,是你引开骆前辈,让留在屋里的另一个人迷倒迟迟,杀了刘春月,否则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完成这么多事情。”他平静的微笑。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连我为什么要下手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她在哪里?”
    赵靖一笑,松开她的手,一拍掌,几个穿黑色袍服的男子推着一人走进来。红若见了那人,脸色愈发苍白。
    “你不肯说不要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吃药也好,上刑也好,总之他会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反正我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的坐下,看着她。
    “马原在你找到答案之前就死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把他送给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不过,那人完事之后,见不到你,自然也会找过来的,是不是?”赵靖含笑注视红若,唇上齿痕深刻。
    马车轱辘压过青砖道,在深夜里听来,竟有些刺耳。
    宽敞的车厢里赵靖与红若并肩而坐,宛若情侣,赵靖的手甚至还扣在红若腕上。红若低着头,也不看他,只有颤抖的指尖泄漏了情绪。
    “人是我杀的,你们何必去为难不相干的人。”她极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你杀的?”赵靖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姑娘这手隔空弹奏的技艺没有多年日夜苦练怕是不成的,勤于练琴必疏于武,教你那个人想必也知道,所以只传了你轻功,否则我不会这么晚才发觉姑娘身怀绝技。”
    红若轻轻一笑,苍凉冷漠:“原来你不过是一直在试探我罢了。”
    赵靖不愿与她争辩。那些似有似无的依恋,纠缠与暧昧,到底有几分真心,或者红若自己也不清楚。
    “你为什么不肯对我用刑?”她看着他,黑眸里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火苗在燃烧。
    “何冲也算条硬汉子了。绞肠草混着湖芍药,一般人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为着红若姑娘你,他撑了一个时辰。”赵靖并不直接回答。
    红若身子猛地坐直,那点光亮也如风里的蜡烛噗的一声被吹灭:“堂堂大将军悠州兵马统帅居然也用这种手段?”
    赵靖凝视她,并不着恼:“手段?既然敌我已分,自然是一切可能用到的法子都会用上。胡姜地处中陆,腹背受敌,姑娘你以为历代将领是怎么守住边关要塞的呢?离间,行刺,背信弃义,凡此种种不可列举。”他娓娓道来,仿佛闲谈,红若却打了个寒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过了很久之后红若低低问。
    “有一次无意间见到姑娘,和平时所见似有不同。”赵靖眼前浮现的,是那日在曹府门口,自己与迟迟乔装之后遇到的红若,风致美妙,雍容娇媚。
    “只是这样?”
    “郡守府守卫森严,曹参军莫名其妙的被杀,还是被拖到府内偏僻之处百般折磨之后才死,自然府内之人最有嫌疑。更何况,刘春月的下落,盲乞丐的下落,为什么凶手总会知道而先一步行动呢,柔木城里除了郡守府的人,还会有什么人这般神通广大?”
    “将军你太谦虚了。将军的眼线遍布柔木,连郡守府里也有黑羽驻扎,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何冲。”红若冷笑。
    赵靖一笑,继续道:“我一直不敢肯定究竟是府中的谁。想来想去,何冲嫌疑最大,不过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幸好,我自迟迟处得知,那首琵琶曲是鄞南古曲,我再叫人追查了一些陈年旧事,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红若沉默下去,赵靖的手依然覆着她的,温暖而宽厚,却为何于池畔那番对话时的手指相缠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在追查真相,她又何尝不是?兜兜转转的迂回试探之前,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不过总是心存一丝侥幸。
    “可恨我知道你要插手之后,竟不能杀了你。”她终于幽幽的吐出一句。
    “你确实有过机会。粥里酒里都可以下毒。”
    “我不敢。你这样精明,一旦被你发现,我们的计划就一定无法顺利实施下去。”她别过头去,掩饰情绪波动。
    赵靖亦黯然。素手如雪,无论是午后一碗香甜的粥,还是月下一杯甘冽的酒,分明有千言万语欲诉还羞,如今只能沉默,另作它解。
    马蹄声渐近,有人自远处向马车奔来。赵靖的手轻轻松开,笼入袖中。帘子唰的被掀开,有个人莽撞的冲进来,夜风跟她一起卷入车厢,红若微微颤抖。
    迟迟看见红若,愣了一愣,缓缓坐下:“是你?居然是你?”
    红若突然笑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因为你这样美。”迟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杀害两个跟你一样绮年玉貌的女孩子?”
    “你有没有上山采过菌子?越是色彩斑斓,就越是毒性大。迟迟,你还小,将来你就会明白。”红若的目光柔和而凄凉。
    “你怎么知道我是迟迟?”迟迟惊讶。
    红若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眼神轻轻的掠过赵靖,垂下了眼睑。
    迟迟狐疑的望着她。赵靖自迟迟进来之后第一次看着红若,目光中居然也有怜惜之意。
    “赵靖,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是她。”迟迟跳起来道。
    红若一笑,腰带轻盈飘起,击在迟迟的耳环上,叮的一声,又击到另一只上:“怎么样?这样的手法,够不够弹奏琵琶?”
    迟迟低下头去:“你怎么会这手功夫?”
    “停车。”红若并不回答,而是突然喝道。
    赵靖眯起眼睛,面无表情。
    “赵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不要带着你这位骆姑娘去。”红若厉声道。
    “为什么?”迟迟惊问。
    “因为,”红若眼波流转,“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赵靖一眼。突然之间,她好像绽放了真正的自己,妩媚中带点刚烈,举手投足风韵无限。
    赵靖默不做声,只是看着迟迟。夜明珠在车厢里发散淡淡光芒,映着红若的脸,竟不知是哪一个更加皎洁。迟迟凝视她,又看看赵靖,心头没来由的一痛,居然真的跺了跺脚,跃下车去。
    隔了很久,赵靖才道:“到现在我才肯定,你没有杀过人。”
    “何必如此自信?”红若讥诮的一笑,“你心上人被我气走了,你不生气?”
    赵靖沉默,过了半晌方问:“为什么这么做?”
    红若与他对视,冰冷的目光渐渐柔和,忽然有种释然的轻松:“为什么?如果我有选择,我也不想面对这些丑陋可怕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希望了,至少可以让她快乐一点,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她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是一片无望的冷寂和最平静的悲哀,那种神情,令赵靖也不忍看下去。
    车子停住,赵靖率先下了马车。四周一片死寂,红若悠然扬手,捋了捋头发,一瞥眼间,见到树影房檐下冷光暗动。
    天罗地网。难怪赵靖不紧不慢。黑羽军的箭阵,从来无人能够脱逃。
    赵靖背对着她,如闲庭信步般往里走去,她悄悄自发上取下簪子,正要滑到袖中,突然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她大惊之下转头一看,迎上迟迟的目光:“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尽,红若再也支持不住,靠在迟迟怀里。迟迟轻轻的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谢谢你。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想知道。”
    三个人走进宅院,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一个嘶哑的声音发出两声冷笑:“你并不是我,你怎能体会我的感受?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脸?”
    一片寂静,想来那人已经拉开了面纱,而那男子并没有言语,只是呼吸明显的加快。
    “既然来了,躲在外面算什么?”嘶哑的声音嘿嘿一笑道。
    迟迟终于奔进去,见到那女子一半容颜秀美不可方物,另一半却比魔鬼的样子更加可怖。泪水瞬间涌出,她低声唤道:“娘亲。”
    那女子静静的瞧着她,再瞧瞧骆何。
    骆何转头,温和的对迟迟说:“快叫阿姨。”
    迟迟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女子,犹疑的张了张嘴。
    那女子终于笑了:“我真的不是你娘。你爹爹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我那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姐姐,你的娘亲。”她下巴微微上扬,那倔强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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