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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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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父亲忙起身相见倒茶。华庭雩瞥了眼他手上放下的册子,愣了一愣:“这是什么?”还没等华煅回答,瞧清册面上特殊的青红二色压银边,不由啼笑皆非,又闻到香味,才发觉华煅方才喝的是酒不是茶,却没说话。
    华煅本来以为又要被斥责,见华庭雩没有动怒的迹象,才解释道:“上次李唐递了那个哭穷的折子,圣上交代下来,我少不得也亲自看看军饷调配是怎么回事。”华庭雩颔首,华煅在户部做过几日,人又精细,要有什么岔子自然瞒不了他,便道:“你自己领过兵,回来又学着打理这些后方的事情,这才真能瞧清楚打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父子俩谈了一会公事,华庭雩才道:“雷十儿的事就此揭过罢。”华煅一怔,遂敛眉道:“爹可是要我放了何禄?”华庭雩扫他一眼:“我已经命人放了他。滥用私刑,嘿嘿,煅儿,你到底长大了。”华煅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也不敢辩驳,只得老老实实听华庭雩训了几句。华庭雩话锋又一转:“此事来得突然,你最近可有不谨言慎行之处?”华煅哭笑不得,敢情遇刺还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好,华庭雩的“自省”一诫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却听华庭雩叹了一口气:“煅儿,爹想你平平安安的做个好官。对小人,更要言必虑其所终,行必稽其所弊。只要大节不错,小处得饶人处且饶人,无谓处处树敌。”华煅几时听到父亲跟自己这样推心置腹,说的又是这样并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的论调,心头感触,脱口问道:“爹,做孤臣是什么滋味?”
    华庭雩一愣,过了半晌方缓缓道:“无路可退。”华煅低头思量,只觉得这四个字如针一样扎在胸口。有些事情,他竟然要到现在才明白。下定了决心,他仰头将一壶酒饮干,盯住华庭雩的眼睛道:“孟辽不是赵靖的对手,不出两个月就会有败绩传来。爹你信不信我?”华庭雩不由自主的点头,喃喃道:“你有这般才略,真没想到。”
    华煅道:“只是我要上战场,要保锦安,就一定要有条退路。孩儿不想再以性命担保才可出征,更不想临阵被召回。有些事患立原本不愿,可是不得不为,望爹成全。”华庭雩看了他许久,长叹一声道:“这两日你先去定风寺拜佛,静养修身罢。”华煅一笑,拱手起身送华庭雩:“孩儿知道了。我明日一早就动身。”想想又问了一句:“爹,当初观影琉璃珠里说孩儿是胡姜定世良臣,是真的么?”华庭雩眼神苦涩而复杂:“爹希望你是胡姜的定世良臣。”
    次日中午华煅就到了定风寺。带路的小沙弥跟他已经认得了,笑嘻嘻的说:“圣僧无悟大师回来了之后,寺里可真是热闹。”华煅漫不经心道:“还有谁也来过?”小沙弥眨巴眨巴大眼睛,见左右无人,得意而悄声的对华煅道:“我偷偷看见薛小侯爷来了。小侯爷大概有好多问题要问圣僧,所以呆了很久。”华煅脚步微微一滞,却更加温和:“你没看走眼?”小沙弥颇为委屈:“我起夜瞧见,月亮亮得很,怎么会看错?”
    说话间他已被小沙弥引到前殿,见那如澄清碧水的地上站着一个少年僧侣,正低头看自己僧袍的影子。华煅走过去,无悟抬头,竟然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施主好久不见了。”
    华煅站得笔挺,容色凛冽,同无悟的烂漫放松形成鲜明对比。他淡淡道:“大师难得下定风塔。”无悟一笑,盘膝坐在有莲花的石台上:“贫僧心头有疑惑,所以来见师兄。”华煅注视他:“大师也会有疑惑么?”无悟微笑:“不惑无悟啊。”华煅心头一动,道:“如果我问大师,有人,比如说悠王,是否能成功篡了位,大师怎么回答?”
    无悟抬起明净的眼眸:“若能改变,就不是人祸。若不是人祸,又何须观影琉璃珠?”华煅道:“这么说来,观影琉璃珠对人事完全无用,真是徒有虚名。”
    无悟笑起来,华煅有些吃惊,多日不见,无悟似乎没有从前那样刻意的少年沉稳,反而更有些从心所欲的意味。却听无悟摇头笑道:“这点施主不及始皇。始皇立下许多规矩约束天子,便是因为知道观影琉璃珠局限。”华煅也笑了:“我何德何能,能与始皇相提并论。”
    无悟一笑,也不接口,却问:“世间有多少条路通往锦安?”
    “千千万万。”
    “那么这条路被阻截,换条路就不能到锦安了?”
    华煅一愣,似有所悟。却听无悟自己叹气道:“其实贫僧也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还不能完全领悟上苍赐观影琉璃珠,由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掌握之用意。但是有一点贫僧是知道的,定世得世之珠既然互相吸引,也必然互相制衡。”
    华煅何等聪慧,猛地抬头道:“没错。得世之珠出世,是个极大的变数,定世之珠所预测之因果联系并不包含这个变数。”
    无悟含笑道:“如今的定世之珠,只能看到世间平和定世后的景象。施主要问的问题,贫僧无能为力。”华煅站在那里,久久不语,再抬头,无悟已经不知何时离去。
    夜里山间蛙声连连,松涛阵阵。华煅自袖中取出得世之珠。自百年重遇后,双珠通洽,再不会牵动惊天动地的力量,所以他放心的将手掌放在观影琉璃珠之上,片刻间珠内就看见他离开之后漠城战况。
    大军兵败如山倒,如潮水一般迅速撤退。华煅难得的感到无限心痛惋惜。掐指一算,漠城兵败应该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可是并无半点消息传到锦安。恐怕是败军之将隐瞒不报。所谓国之将亡大概就是如此,天子笑坐重花台,烽火已燃八千里。
    华煅在定风寺住了两日,觉得神清气爽,中毒之后的委靡一扫而光。接到华庭雩的信之后便上路回到锦安。还没到家,就被薛真派人来请。
    华煅到了侯府,薛真笑呵呵的迎上来:“气色当真不错。”华煅问道:“不是说要专心陪夫人,闭门谢客么?”薛真狡黠一笑:“我提前高兴呗。”随即神秘的凑过来道,“我去见了无悟大师,求了很久,他才告诉我我要有个儿子了。”华煅哪里肯信,却也笑着漫应道:“小薛你未免太心急,不是过几日就知道了么?”薛真肃然摇头:“若是个儿子,我自然要大宴宾客。提前准备才不失了排场。”华煅道:“女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着这话,神情竟分外柔和。薛真呸了一声:“我薛家爵位,难道由个姑娘家继承?”
    两人说笑着转到密室,摒退下人,薛真方道:“这两日不见战报,不知怎地,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华煅水波不兴的道:“已经输了。”薛真失声:“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将破城的法子告诉了孟辽?”华煅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战场上情势瞬息万变,为将者需随机应变。我已离开漠城一两个月,中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孟辽粗蠢,不懂灵活变通,输又有什么稀奇?”
    薛真坐下来,想了一会,才重重的叹了一声。华煅又道:“不过战败也不是孟辽一个人的错。”薛真稍做思考,就又重重的叹气:“也是,一个孟辽加上三州刺史,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能有什么好事?”华煅淡淡道:“钟回不用说了,最可恨孙统,自负狂妄,上次吃了赵靖的亏还不长记性。”薛真唉了一声,道:“幸好你临走之前对刘止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永州沅州失守,战船来不及撤出,要他烧掉水寨战船,决不能让赵靖夺去。”华煅颔首:“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刘止能做到这些,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薛真道:“如此说来,你再次出征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次得在锦安布置周全再走。”华煅但笑不语,薛真又道:“我这里自然安排,你恐怕也要劝劝太师。华大人毕竟为相多年,若真心要结交,找几个为你说话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华煅也不说自己和薛真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收敛了笑意道:“先帝在位时,我爹就因结党而致祸。”薛真一笑:“当今圣上跟先帝大不一样啊。”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斜睨着他,“我听说殷家本打算和你结亲来着。”华煅道:“我要真答应了才惹祸。”薛真口里啧啧:“听说殷家二小姐比姐姐还要出众。”华煅缄默,过了一会起身告辞。薛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乖乖的送他到门口,想想还是嬉皮笑脸的又道:“我儿子生了你记得来吃酒。”华煅摇摇头,终于笑了出来。
    回到家华庭雩也刚从政事堂回来,彭时正命人摆了饭。华煅素来在自己院子里吃饭,这次想了想,竟然留了下来。华庭雩见儿子等在饭桌旁,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不易觉察的微笑。
    华煅等父亲落了座,自己坐下,看看桌上的菜色,心想:“父亲也太简朴了些。”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华庭雩道:“这两日前方没有战报送来,我心里总觉得不妥。莫非你说孟辽会败,竟已经应验了?”华煅吃了口菜,慢慢咀嚼,然后才道:“爹就安心吃饭吧,哪里有饭桌上还谈论政事的?”华庭雩一愣,笑道:“煅儿说的没错。”华煅想起父亲平时总是一个人吃饭,又哪里有机会跟人说话,心里不免歉疚得厉害。父子两人久不相处,见面也是谈论公务,此刻倒默默相对,一时无话,有些尴尬。
    饭后,华庭雩咳嗽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华煅。华煅收了,想说什么,华庭雩已经转身离开。华煅回到屋里,在灯火下细看那张纸,写了几个姓名官职。他记性奇好,看了一遍就放在火上烧得干干净净。
    接下去几日,华煅带着楚容带刀深夜去拜访了几人。其中一个叫从朴的,已经做到了户部侍郎,人极爽朗精明。其兄原是华庭雩门生,见了华煅开门见山的就道:“华大人当日出征的风采,下官甚是仰慕,哪怕揭过家兄这层不提,下官也自当为华大人效力。”
    华煅道:“你我同殿为臣,自然要为圣上分忧。”从朴正色道:“华大人说的没错。百官心智才干不同,可分之忧也不同。怕就怕只一人说话,这忧又如何分得过来。”华煅见他颇有见识,微微一笑道:“当年令兄因为我爹爹的缘故,也吃了不少苦头。从大人不怕重蹈覆辙?”从朴笑道:“大人能亲身入战阵,下官就是贪生怕死的人么?”
    华煅颔首,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帐册来:“我这里的帐册,你比我看得明白。里面有几笔看着蹊跷,麻烦从大人多多费心。”从朴接过,只一瞟就知道是兵部调用的购置粮草马匹的银子,数目颇大,心下登时恍然:定是兵部里出了纰漏,华煅便另叫不相干的人来查。这事情果然棘手,一做不好自己身家性命也要搭进去,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自然不能悔改,当下慨然道:“大人放心。”
    华煅默然许久,才解释道:“我也想过袖手旁观,只是这一仗毕竟不同往日。前方战场不用说,后方也不能出了岔子。这几年朝廷发放军饷已经捉襟见肘,若再有人从中克扣,就真要出乱子了。”从朴见他金冠束发,锦衣华美,分明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说话声调也不高,不急不徐,然而一字一句极为有力沉着,其中痛心疾首愤然忧患之处极为牵动人心神,不由心折不已,从此一心一意愿为差遣。
破阵催(十一)
    (十一)忌器
    夏日夜空如琉璃万顷,风烟俱净,只有一轮如明镜的月亮高挂。小舟静静飘在河面,凉风习习穿过船舱,船舷边突然一条鱼跃起,甩起水花,又落入河中,留下水面涟涟银光。
    靠在船头的两人其中一个被溅了几滴水在脸上,正皱眉,却听旁边那个粗嗓子的人笑道:“好肥一条鱼。”被溅了水的人面无表情的看同伴一眼,注视着水面掌刀蓄势,旁边那人哈的一笑:“正好劈了回去红烧。”
    舱里在灯旁坐着看册子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先前那人立刻收了掌刀,一本正经的转身道:“打扰了大人。”那人已放下册子走出来,在船头迎风而立,道:“早些年我和姐姐在河上避暑,也总带了竿子钓鱼。”正是华煅。带刀呵呵一笑:“那下次我记着。公子看公文累了就钓会鱼。”却忍不住咧着嘴瞟向楚容。
    突然间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带刀一把扶住华煅,楚容冷笑:“好大的鱼,红烧清蒸熬汤都够了。”掌刀挟风劈下,水面分出深深一条沟来,隐约听得划水声急促,几缕血丝泛起。而船舱中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两个人,一翻身跃到水中,瞬间就如鱼儿一般灵活的潜了下去。
    船身还不时摇晃,可是再没听到一开始舱底传来的凿船底的声音。一片枫叶落在水面,随着涟漪一荡一荡,突然间裂为两半,比枫叶还红的颜色在水光里洇开,迅速变淡。
    河面树影间不知何时钻出了一艘船,划桨之人训练有素,划得极快,不过片刻就靠拢过来,船头那人大声道:“大人受惊了。”他身边几人扑通跃下水去,手间银光闪动,隐约间华煅瞧见好像是水刺和带着钩子的渔网。来船靠得更近,带刀同楚容一起抓紧华煅双臂,跃了上去。
    船头那人死死的盯着水面,一手还按在剑上,紧急之中仍然不忘对华煅拱手:“华大人。”华煅微微一笑:“难得路衙卫找到这么多通水性的人。”那姓路的衙卫笑道:“禁军里头南方人也不少。”说话间又见一艘小船划过来,舟身窄小,上面只有一人。姓路的衙卫眼里寒光一闪:“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还敢过来?”楚容却瞧清来人身形,低声道:“怕是骆家那位。”华煅叹气,对姓路的衙卫道:“不碍事,自己人。”
    那船靠得近了,果然划桨之人足尖一点,跃了过来。姓路的衙卫瞧清楚不过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年,手上的剑却流转着彩虹一般的光色。那人也瞧清楚华煅并没有危险,松了口气,而华煅已经道:“路大人,这是我的结义兄弟。”又对来人道:“这位路大人,是禁军南衙衙卫,有他在,我不会有事。”原来路瑞正是当日华庭雩所给名单上一人,在禁军里的位置不高不低,却十分紧要,想来华庭雩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斟酌名单。
    迟迟忙对路衙卫行了个礼,见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垂手立在一旁。过不多会,路瑞的手下已经从水里冒出头来,船上的人抛下绳索,那几人抓着三个显然已经人事不省的男子爬上船来,一边抹去头脸上的水一边道:“大人,死了一个,这边两个还活着。”路瑞眼里寒光一闪,嘴里哼了一声:“绑了。”一面命人将船往岸上驶去。
    到得岸上,便有人接应,指着一艘小船道:“想来便是从这里潜下水去。操舟的凶悍拒捕,不过已经拿下。”路瑞点头,先行将人带走。
    迟迟从众人对话中也听出个大概来:华煅这几日天天在尽枫河上避暑,身边只有带刀楚容,自然是对方下手的好时机。华煅便命路衙卫找了两个人潜伏在船舱,设下圈套等待对方自投罗网。
    待路瑞走得远了,华煅道:“你还是不放心我?”迟迟也狡黠道:“那你怎么也不放心我?”一时相视而笑。迟迟道:“大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华煅笑道:“我安排得妥当。”迟迟哼了一声道:“我还真以为你在河上避暑呢,我躲在岸上,有蚊子叮还有蜜蜂蛰。”华煅笑道:“我在船上,舱里有两个人目光灼灼的伏在身边,又好到哪里去了?”迟迟想象华煅和那两人在狭小船舱里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哈的乐出了声。
    月亮已经偏了下去,两人并肩走在堤岸上,风吹得衣角扑扑直响。夜深了,竟然飘起了小雨,润湿了堤上细沙。华煅略一低头,看见迟迟乌黑的发上挂着晶莹细碎的雨滴,忍不住举起袖子要为她挡住,刚好她一侧脸,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两人俱是一怔,各自别过头去。
    走了不久就是华家郊外的别院。华煅道:“雨要下大了,进城也远,要不你先到我那里用点夜宵?”迟迟也想早些知道审讯结果,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别院不大,却胜在幽静精致。里面有个小小的池塘,荷花还没开,荷叶倒亭亭。两人穿过水榭,雨打荷叶的如乐音。虽然下着雨,月亮还没全被云遮去,淡白的影子映在池塘里,随着涟漪一圈圈荡开。
    楚容从后面赶上来,故意放重了脚步。华煅回头,他便趋上前道:“说是从大人已经来了一会了。”华煅对迟迟摇头笑道:“事情都赶一起了。”迟迟一笑:“你先去,我吃点夜宵。”华煅果然命人送来各式点心果子,迟迟自到屋里享用。从朴被楚容请来,和华煅两人坐于池塘边亭中,数盏灯火,一池雨声,一边饮酒一边说话。
    从朴将几日来调查的结果大概说了一遍,又从袖中掏出了几张纸。华煅接过,也没立刻就看,只是抚着杯沿沉思。从朴又道:“查这个事情的人都可靠得紧,大人可以放心。”华煅一笑:“我既托付了从大人,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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