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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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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迟一路见九衢繁华如此,反而更添心焦。按照胡业信上所说,找到城中一条偏僻街巷,寻到人家,便忙着扣门。胡业亲自来开门,见是一个丑陋少年,脸色一冷就要关门,却认出迟迟的声音,立刻一脸愧色,讨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好的看着她。
    迟迟叹了口气,一面往里面走一面道:“胡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业挠了挠脑袋:“我跟你爹上锦安来逛,怎知有天他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迟迟吓了一大跳,一把扯着他的袖子:“你是说,这么多日子以来,我爹爹就没醒过?”
    胡业羞愧得满脸通红:“可不正是。”
    迟迟脚已经有些软,却强撑着往屋里跑去。见骆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挨着床沿慢慢的滑坐下去,眼泪流了一脸,拉着骆何的手不住低声呼唤。
    胡业跟进来,劝道:“好姑娘,你也别太着急。你爹脉象并不弱。”
    迟迟用袖子擦了擦脸,仔细看骆何神色,见他脸色苍白,似在梦中忍受极大苦楚,只是呼吸顺畅,心脉也果然跳动有力。她转头问胡业:“胡伯伯,我爹曾去过什么地方才染了病?”
    胡业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天天逛药材铺,跟你爹可没一路走。”
    迟迟又问:“你当真诊断不出我爹的病症?”
    胡业忿忿看她一眼,也不出声,过了许久方道:“我看着你爹的样子,倒像是中了什么妖术。”
    迟迟一惊,思忖片刻起身道:“我去去就回来。”
    定风塔下一片寂然,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城中再热闹,也同此地不相干。
    迟迟站在塔下抬头仰望,塔顶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她跃上树去,手轻轻一送,冰影绡丝疾射而出,她轻盈的跟着飘了起来。
    阁楼上空无一人。阳光照得一室通明。在一片晃眼的浮尘中,她似乎闻到桂花的芳香。她略有些恍惚,手撑在桌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手上全是灰尘。原来这地方已经有些时日无人居住了。
    她心念电转,推开窗去跃到塔顶。塔顶虽然已经修复过,还能隐约可见当初被天雷劈焦的痕迹。她迎风而立,环顾一周,除了流云和风,什么也没有。
    迟迟失望极了,下了塔走到离得最近的茶寮去。茶寮的老板娘十分殷勤,忙着上来招呼。迟迟心不在焉的喝了两杯茶,才笑嘻嘻的道:“大娘,定风塔就是后面那座老高的塔吧?”
    老板娘笑道:“可不是?”一边打量迟迟道,“小伙子从哪里来?听着象是阴州那边的口音。”迟迟笑道:“是啊。我早听说这定风塔的大名了,才进了锦安城就忙着来瞧。可是都没看到什么人,塔也锁的死死的。”
    老板娘手脚麻利的收拾着桌子,答道:“咳,这锦安城里好玩的地方多了,可不用来这定风塔啊。这定风塔寻常人没法上去,你可别乱走,过会巡逻的禁军来了可要抓人的。何况这几日圣僧不在塔上。”
    迟迟睁大了眼睛:“圣僧不是日日在塔上清修么?”
    老板娘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说是每二十年圣僧都会去哪个地方闭关来着。刚好今年无悟大师年满二十,上个月下塔闭关,在锦安城里也是件大事了。”
    迟迟愣了片刻,嘴里全是苦涩,心想:他去了哪里呢?如果是定风寺的话,要请他出关只怕是千难万难。”只得一筹莫展的回到了骆何胡业落脚的地方。
    夜里她怎么也睡不着,醒来好几次,便去到骆何床前轻轻的摇晃他,他却一直不醒。最后一次,她失去了走回去的力气,缩在骆何床角抱着膝盖,看着天光渐渐亮起来。迷糊中瞧见一个秀丽的女子走过来,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她委屈的抱住那女子:“娘,你瞧瞧爹,他怎么了?”
    然而额头却是一痛,她睁眼,才知道是做了个梦,睡梦中额头撞到了墙上。她揉着额头站起来,豁然开朗,匆匆的洗了脸便往外走,在门口遇到胡业,忙道:“胡伯伯,你跟我爹出城吧。”便张罗着找了马车,亲自送两人出了锦安安置好才自行离开。
    锦安城外有停云岭,风景优美。树叶浅黄金黄到明红,如铺了锦一般。岭间溪水淙淙,鸟语阵阵,游人如织。
    迟迟登到山顶往下俯视,心里有了数,又绕到后山。后山陡峻,悬崖上有瀑布垂下,声势浩大,隔老远就有水珠如细雨扑面而来。瀑布落在深潭上,飞珠溅玉,被阳光一照,挂起一道彩虹。
    游人多在瀑下亭中观赏,若走得近了,全身要湿透。指指点点之间,无人注意到少女苗条的影子如轻烟一般掠过。贴近山壁处水声震耳欲聋,她瞅准了水帘与山壁间难以察觉的缝隙,纵身跃进,绕到了瀑布之后的山腹中。
    这山腹仅仅是个小小的山洞,湿冷黑暗逼仄。迟迟却似极熟悉一般轻盈的绕过那些突兀嶙峋的石笋,找到一个洞口钻出去,再绕了两下,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极幽静的峡谷。谷中有亭,亭中俨然坐了一个人。
    再走近些才能发觉是一个石雕少女,笑容可掬的坐在石桌边,桌上有块醒木,少女纤细的手指搭在其上,好像随时就要开口说书一般。
    迟迟注视那雕像许久,眼眶渐渐红了,视线却不知不觉的看到亭后两个突起的土包上。土包上开着紫色的花朵,紫得眩目而妖异。周围还有几棵不知名的树,乍一看凌乱,似是山间树木无意中长起,然而仔细看去,却大有文章。
    迟迟微微一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态朗声道:“出来吧。”
    身后有人走了出来,笑嘻嘻的对她行礼:“姑娘好。”声音尖利高亢,不似常人,上下打量她片刻又笑道,“都说姑娘你易容术精妙,果然名不虚传。若非知道只有姑娘会来,我还真不敢认呢。”
忽岁晚(二)
    (二)天定
    迟迟笑笑,伸手将脸上的易容之物抹下:“原来是这位公公,数年之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那人的确是个太监,笑着上前两步道:“姑娘好记性。当年我替皇上来找姑娘,就在茶馆见了一面。姑娘走得匆忙,老奴被皇上好一顿骂。”
    迟迟眼珠一转,笑盈盈的道:“上次走得匆忙,这次不又见到了么?”那太监笑道:“可不是。皇上对姑娘念念不忘,这两三年都没放下。这不,一听到能在此找到姑娘,便忙不迭的命老奴来等候了。”
    迟迟哦了一声,踱到石桌边坐下。她与那石雕少女有七八分相似,两人并排一坐,如镜子里外一般。
    她的手指拂过醒木,轻轻的敲打着问:“请问公公,那紫色花儿叫什么名字?”那太监恭敬答道:“却是叫断情草。”迟迟歪着脑袋,微皱着眉:“断情草?这名字好听。那几棵树呢?”那太监道:“忘忧木。”
    迟迟哈的一笑,拍手道:“断情,忘忧?果然就不会流眼泪了吧?”目光随便一扫,无论周围弓箭手伏得多么隐秘,箭镞上的光芒也被她一收眼底。
    那太监点头哈腰:“正是。比翼鸟的眼泪但凡遇到这断情草忘忧木会有奇妙变化。世间万事万物,互相降服牵制,这是圣上亲口教训老奴的。”
    这与迟迟的推测毫无二致:有人知晓骆何与锦绣都饮下比翼鸟眼泪,也知晓饮过眼泪的二人哪怕是生死相隔也互有感应,所以特意寻来比翼鸟眼泪的克星。
    她心中波澜翻涌,却不动声色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太监:“这话倒难得了。更难得是皇上一片心意,到处找这断情草忘忧木。”
    那太监赔笑道:“谁叫皇上对姑娘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呢?”
    迟迟的嘴角顽皮的翘了起来:“是这样啊。我爹爹还睡着一直没醒,我心里可惦记着他,没心思想别的。”那太监笑着拍手,立刻走出几个侍卫,三下五除二将坟头的断情草忘忧木拔起。那太监道:“姑娘这下满意了吧?其实圣上就想见见你而已。”
    迟迟笑道:“好啊,那就请皇上到这里来跟我说说话儿吧。也让我娘听听,好多事情,也要有父母之命的是不是?”
    那太监愣了一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她又笑道:“这地方都被你们掘地三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皇上身边有的是高手,我一个女流之辈,能玩什么花样?”
    那太监尴尬极了,站在那里搓着手,迟迟又道:“难道将来我就不同皇上单独相对了?早一些迟一些有什么分别?”说着眼圈红了,嘴巴一撇,“原来什么找我三年,毕竟不是诚心的。”
    那太监明知她在耍花招,一触到那明亮清澈的眸子却总是硬不下心肠来。更知道她刚烈异常,自己若是说的稍有不妥,只怕要闹出祸事来,只得心一横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跟圣上禀报。至于圣上能不能抽空来呢,老奴也不敢打包票。”
    迟迟笑盈盈的起身,边走边道:“有劳公公啦。替我跟皇上说,明日我在此相候。”走到洞口,朝他挥了挥手,道,“还有啊,皇上身边既有人对我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我很想会会此人。皇上不带他来,也不算诚心。”还没等对方答话,倏忽就消失了。
    那太监匆匆回了宫。唯逍也刚回到寝宫,正满面怒容,冲着高顺恨恨道:“都说什么该跟赵述议和。这帮胆小鬼,还自称朝廷重臣呢,忙不迭的要朕对赵述示弱。要不是他们无能,何止于此?议和?当初我也是听了他们的话,让王复去议和,结果怎样?”
    眼角瞥到那太监跪在一角,不由眉头一跳,冷冷道:“黄择,你来做什么?”黄择忙跪了下去行礼,又忙道:“恭喜皇上,我今日遇到那位骆姑娘了。”唯逍颜色稍霁:“她果然来了。”任由小太监替他换上便服,一边听黄择战战兢兢的将他和迟迟的对话讲了一遍。
    唯逍听完了,嘴角慢慢浮现笑容,眼中兴趣深浓:“她果然是个妙人,也不枉隐龙仙提了她好几次。”急步走了几圈,突然哈哈大笑,眉梢全是倨傲不屑:“朕是真命天子,果然有上天帮我。明日朕去停云岭。”黄择忙点头唯唯,高顺却在旁边道:“皇上这可使不得。真命娘娘固然要紧,可是皇上的安危更紧要啊。”
    唯逍皱了皱眉:“她能怎么样?到处都埋伏了弓箭手,大内高手都身负绝顶武功。朕不去,倒叫她小觑了。更何况,她性子固执,朕不想她没进宫就有个什么差池。”
    他又孩子气的笑起来:“我去见她一面。她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总会让人废了她的武功,带她回来好好的当皇后。”
    第二日唯逍在众多高手保护之下到了停云岭。等了不多时,就见来时洞口处出现一个少女。
    唯逍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忍不住暗自惊叹少女本人终究要比那木偶美丽灵动得多,又觉得三年前匆匆一瞥,竟不知她能风华绝代如此。
    迟迟微笑着走过去,站在那里大胆的和唯逍对视。黄择忍不住道:“姑娘,见了皇上要跪下。”迟迟却当做没听见,只看着唯逍笑道:“你要见我么?”
    唯逍心旌荡漾,哪里还顾得上见责,笑道:“是啊,朕要见你。朕要带你回宫去做朕的皇后。”
    迟迟一愣,十分不解的微蹙着眉头看着他:“可是,你已经立过一个皇后了啊。”
    唯逍道:“既然是我立的皇后,我也可以不让她当。”
    迟迟撇嘴:“你一点都不喜欢她么?这么绝情。”神态顽皮妩媚之极。
    唯逍摇头叹道:“我要是做不了皇帝,她连妃子都做不了,更别提做皇后了。”
    迟迟明眸流转:“我做了你的皇后又有什么不同?”
    唯逍柔声道:“自然不同。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有仙人指点朕,你必须是朕的皇后。”
    迟迟象是听到了特别有趣的笑话,袖子掩着嘴,发出清脆玲珑的笑声,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转个不停:“皇上你也信这个么?”
    唯逍笑起来:“为什么不信?好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比如,朕可以即位。”
    迟迟凝视他,嫣然道:“好吧,就算是这样,你信你的好了,我才不信。”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的草丛道,“皇上,你站的地方甚是危险。我爹爹在那里埋了机关,你走错了步子可要万箭穿心呢。”
    唯逍身边围了约有十人,脸色均是大变。当先两人当机立断,架起唯逍凌空而起,跃到亭边。剩余几人极有默契,手上一拂,远处石块竟被看不见的大力拉过,砸在方才唯逍所站位置。
    众人一齐看过去,地上并无半分动静。迟迟笑得前仰后合,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黄择冷汗流了一额头,忙着跪下去道:“启禀圣上,这个地方老奴命人检查过千百遍的。”
    唯逍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更加兴致盎然的盯着迟迟:“你果然是个精灵古怪的丫头。”
    迟迟哧了笑了:“哎,你比我大么?”那神情倒象看一个不懂事的弟弟。一面又好整以暇的道,“要是我告诉你,你身后亭子里那雕像也有机关,你信么?”
    唯逍沉吟半晌,道:“不信。”
    迟迟一怔,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为什么?”
    唯逍笑道:“你刚才使了坏,想我以为你虚张声势,可是你也知道上了一次当我会更谨慎一点,所以你希望我说信吧?”
    迟迟微恼:“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笨,我绕来绕去的心思你也能猜到。”手却微微一扬,似乎去拢头发,唯逍就听到身后嗖嗖的风声。他身后两人不及拔剑,一个双掌一推,以掌风逼开飞刀,一个伸指一弹。数十把飞刀纷纷落地,然而终有一人挨了两刀,硬是咬牙站在那里,挡住了唯逍。
    唯逍脸色变了变,嘴角又挂起一抹笑容:“朕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既然来了,就知道今日你走不了。”
    迟迟拊掌大笑:“你瞧,你的人也不是那么能干。我爹爹都布置好了,若有人敢对我娘的雕像不敬,要死得很难看。幸好你手下的人还乖觉。”又眨了眨眼,“我如果告诉你,这里地下全埋了炸药,你又信不信?”
    唯逍笑道:“你娘的尸骨也被炸个粉碎,你爹的滋味可不好受。”
    迟迟被他抓住痛脚,顿时苦下一张脸,看着他道:“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
    唯逍道:“当然是要起出你娘的棺木,再以朕为人质离开。不过,”他顿了顿,笑的十分开心,“这实在太难了。你胆子真的很大,明明没有什么希望了还要做困兽之斗。”
    迟迟笑嘻嘻的道:“我也想赌一赌天命啊。至不济我和你玉石俱焚,我也不算亏了。有皇帝陪葬的玉也前无来者,是不是?”
    唯逍眼神骤冷,唇边仍带着笑意:“现在就说玉石俱焚是不是太早了点?你不是想看看那个出卖你的人么?”
    迟迟灿然一笑:“想不到你还真的这么守信用。”她的笑容如春风,如明月,唯逍却没有忽略最深处那点黯然神伤。
    唯逍拍了拍手,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女子被从后面带了上来。迟迟负手微笑站在那里,并没有吃惊的样子。那女子抬头与她对视,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迟迟朗然道:“奶娘。”
    奶娘垂下眼睑,好半天才道:“姑娘,你已经猜到是我了吧?你打小就聪明的紧。”
    迟迟默然片刻,道:“奶娘你当日自己吃了芳蝶引,对么?我被你所哺育,自然血里也有芳蝶引。只有这个法子可以对我长期下毒,又不为我爹察觉。”
    奶娘怔了怔:“你竟然知道芳蝶引?”迟迟摇头叹息:“我还知道你原本姓祝,对不对?你是祝随风的女儿,你想找我爹报仇,也想得到我家的宝藏。难以在我爹身上下手,就在我身上下手,反正你愿意慢慢等。”
    奶娘看着她半晌,突然笑起来:“你真不愧姓骆。难怪那么多次都被你逃脱了。”
    迟迟望着她,恍惚间还记得那年的秋天,自己缺了两颗大门牙,被奶娘抱在膝盖上喂吃桂花糕。
    在汹涌的回忆之中,迟迟终于卸去一直保持的笑容和镇静,凄然道:“我早想到了,可是我不想告诉爹爹。不过估计也瞒不过爹爹,但是他没法对你狠心,对祝家,他虽然没有愧对之处,终究也不忍心。”
    奶娘的眼光霍然凌厉:“没有愧对之处?当初若不是他随随便便为了一个女子去争盗王之位,我爹何至于潦倒至死。他并没有把盗王之位当作一回事,却毁了我们祝家。”
    迟迟轻轻一笑:“奶娘,既然是争秋,就总有人来争。愿赌服输,就象我爹爹,失手了也可以一样开开心心的活着。”
    奶娘的目光暗了下去,别过脸幽幽道:“无论如何,我们祝家和你们骆家,不能两立。”
    迟迟望着她,深吸了两口气,好像要把眼眶的泪逼回去:“真的是这样么?奶娘,你从前那么疼爱我,都是假的么?”
    奶娘自嘲的冷笑:“当然是假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骆家的宝藏在哪里而已。哪想到你们居然逃走,我没有帮手,只好走漏风声给皇帝,让他去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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