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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探打探那小将,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冯强被白清朝眼风一扫,只觉得全身寒毛竖起,急忙应了一声逃出了帐子。这白清朝确实很会打仗,但性子阴冷,手段毒辣。对待士兵更是要求严格,眼见他对那些犯错士兵的残忍处置,冯强心中难受极了,那可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相信若是自己感违抗白清朝的命令,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白清朝看冯强出了帐子,嗤笑了一声,摸了摸被擦得十分光滑的鞭子,嘴角勾着一丝冷笑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想完结的肿么越写越多啊!!我对月底完结表示了怀疑,除非我烂尾了它;可是我是亲娘啊。
☆、围城
木座这些天安分了不少,退到林子里驻扎了下来,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李常就没这沉得住气了,等了几天也不见木座有动静,他心中七上八下,生怕那木座的主帅又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便叫来秦墨可,“苏墨,最近这木座像换了一个样子。不但不像以前那样叫嚣,反倒安静的很,我怕……”
秦墨可知道木座人是在试探,试探她有什么本事,“李将军你若怕,不妨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他帐中的情况。”
李常想了想说:“我看这木座人现在十分松散,放松了警惕。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发动夜袭,攻他个措手不及。”
“这万万不可。可能他们正等着我们送上门去呢。在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木座到底想怎样。”
白清朝此刻正捧着一本经书阅读,实则他心中却在想那日城墙上的小将。冯强回报那小将叫苏墨,叶璃人,无意间被依云人当做木座探子抓住。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他十分怀疑那人的名字是否是真实的,也可能他全身上下都是假的。
他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这些天他特意让属下装出一副松散的样子,甚至让他们喝酒,赌钱。就是想让依云人按捺不住,主动攻打,好一探虚实。可是这都过去七、八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出征前是立过军令状的,如今离攻破都梁的时限已经不到一个月。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暗暗用力,经书被扯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看来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秦墨可看着窗外的大雾,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虽说李常告诉她这样的大雾在都梁很常见,林中凶险,都梁城外遍布陷阱,木座人不敢在这种天气攻城。但她的心里却制不止担忧,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午饭后,大雾还没有消散的迹象,便看到一个小将惊慌失措地跑来,“不好了,苏公子,不好了,城中粮仓起火了。李将军叫你赶快过去。”
秦墨可心中一惊,带上苏宿就往放军粮的地方赶去。此时整个粮仓都被烟火覆盖,在大雾中透着朦朦红色,显得有些不真实。李常苦着脸立在一旁,指挥士兵们救火。秦墨可跑到他身边,来不及喘口气便急急问道:“李将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李常叹了口气,“粮仓被毁本无大碍,只是都梁与相邻的巷飞城之间隔了一座高山,只有一条崎岖凶险的山路可以通行。这样的天气,根本不可能过得去,就算有信鸽也会在山中迷路。这样的天气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等等。你说都梁和巷飞城间隔了一座山,那山上你派人把守了么?”
李常有些疑惑地说:“根本不用把守,要想到那座山,必须绕过都梁,如果这样一定会被发现。而且那山与都梁之间还有一道深渊,只有在城中放下云梯,否则不可能过去。”
秦墨可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的声音,“你看这大雾,如果木座人冒险绕过都梁到那座山,你说发现不发现的了。”
李常惊得呆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半天才说:“不,不可能。他们过不去的。”
秦墨可看着满天大雾,和其中吞吐的红丝,这个都梁蒙在在灰白色中显出肃杀之气,“他们根本用不着过去。只要围住都梁,如今城中粮草被烧,我们又不能及时将消息报告上去,都梁—就是一座死城!”
李常立刻叫人去查看,果然都梁城后已经悄然围上木座的军队。这火烧粮草一来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忙于灭火和追查内奸,好让他们能顺利围城。另一方面则可以断了城中的粮草,将他们完全困死。秦墨可站在城墙上看着四周的士兵,心中一阵发冷。对手那样强大,李常却根本不懂打仗。他求助自己,可是她也从未打过仗,她真的可以带领这些士兵战胜木座,让他们活下来么?
苏宿人矮,此时正趴在城墙上唉声叹气,“那木座的主帅倒是个狠心之人。恐怕今日围城损伤了不少兵士。苏墨,我看我没还是趁着大雾偷偷溜走好了。”
秦墨可看着周围满怀信心的士兵,他们上次击败了木座人的进攻,取得第一次的胜利。军中早已相传,有一个运筹帷幄,运兵如神的人可以带领他们打败木座。边城艰苦,他们便以此为精神依托,希望早日结束战争,与亲人相聚。其中有一个少年,只有十四五岁,他的脸被冻得通红,见秦墨可看过来,便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她叹了口气,“父亲常说带兵打仗就是性命交托。你的士兵将性命交予你,你便也要将性命交给他们。虽说我不过是为了保命,但怎么可以弃这些将性命交予我的人不顾呢?”
苏宿看了看傻笑的少年,“师父教了我一身医术,虽没教我这些大道理。却总和我说我承了他的衣钵便要乘了他的信念。除非不闻不见,否则不能不救。我想若真打起来,必定多有死伤。”
秦墨可低头看了看苏宿,摸了摸他的脑袋,“师兄,认识这么久以来。只有这次你才有个师兄样。”
苏宿恶狠狠地抬头瞪她,“只有这次!师兄真是白疼你了,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娘。唉!作孽啊作孽。”说罢一脸忧伤地将她的手一甩下了城墙。
秦墨可本来心情沉重,被苏宿这么一闹倒是好了不少,便去寻李常商议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
李常还在外头,白皙的皮肤被痛的有些发紫,他不停摩擦着双手取暖。秦墨可见状走上前劝道:“李将军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回屋暖暖。如今这样,你若再病了,那可真糟了。”
“现在城中这种情况我哪里敢休息。只怕木座人随时会攻城。”
“我想暂时不会,虽说我们城中粮仓被烧,当时士气还在,守城的将士也都正常地交替守城。而木座大雾饶城,恐怕元气大伤,还需整顿。两三天内应该不会攻城。他们一定在等,等到城中无粮可食,等到木座休养调息好。那才是最好的攻城机会。”
李常听了更加苦闷,“那可怎么办,就算他们不攻城,我们也会困死在城内。”
“李将军你不要着急,你先叫人去将城中剩余的粮食都聚集起来,派几个信得过将士守着。其他的从长计议。”
李常点头,立刻派人按秦墨可的吩咐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很凶残,所以这章好瘦啊。我该肿么办!
☆、番外之韩谢(改错字)
见过韩谢的人无不赞叹她的美貌,说她将来必定嫁于王侯。
美貌?小时候韩谢不懂,长大后,她不屑。母亲年轻时也被称为叶璃第一美女,可是嫁给父亲后,她终日以泪洗面,想尽办法和别的女人抢夺自己的夫君。韩谢想她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位大英雄,一位只宠她爱她的大英雄。
秦墨可是个讨厌的家伙。犹记得十岁的时候,秦将军带着儿女登门拜访。她自小就循规蹈矩,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无所不通。那日,她屏退下人,端坐在窗台旁绣花。一个小小的脑袋从窗边探了出来,说不出的灵动可爱。韩谢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那粉嫩的女娃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笑着说:“你就是韩谢姐姐对不对?你真的好漂亮啊。”韩谢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粉娃娃朝她招手,“姐姐,我叫秦墨可,今日随爹爹来王府做客的,你出来陪我玩好不好?”
韩谢看了看绣到一半的花,还是出去了。到了外头,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女孩和秦墨可一般大。女孩见了她也是一脸惊艳。韩谢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却难免产生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微微一笑颔了颔头。
男孩却只是一眼掠过,眼神平淡无波,没再看她第二眼。韩谢不由对这个面貌英俊,眼神坚毅的男孩产生了一些好奇。
秦墨可像只百灵鸟一样活泼灵动,又如白兔一般可爱。韩谢没有朋友,她发自内心的想和眼前这个小娃娃成为朋友。她羡慕秦墨可可以那样的自由自在。
秦墨可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到了池塘边,一朵荷花开得正好。秦墨可吵着闹着让她去摘。韩谢看看自己不太方便的衣群,又看了看秦墨可皱巴巴的小脸,咬咬牙,倾身去够那朵荷花,脚下一滑,便落入了水中。
她不会游水,惊恐地哇哇大叫,双手乱扑。可在她痛苦挣扎时,秦墨可和她身旁的女孩却开怀大笑起来。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一边挣扎着,一边流下泪来。那个一直沉默的男孩却在这一刻跳下水中,抓起她的手,搂过她的腰,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在她耳边说:“别怕。”
声音是这个阶段男孩特有的粗哑,在她听来却是那样温柔动听。秦墨可蹲在她身边有些担忧地说:“姐姐,你没事吧?没想到你竟然不会游水,不过你不用怕,我们几个都会游水,你不会有事的。”
韩谢一身湿透,发髻散乱,身上脸上满是淤泥,很是狼狈。从那一刻起,她开始讨厌秦墨可,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喜欢上了这个沉默的男孩—顾凉。
没过几年,一个少年英雄开始闻名于叶璃。十四岁时,他便立下五次战功。成为叶璃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认为他必将是叶璃乃至整个天下最年轻的将军。韩谢看到那些名门闺秀满脸荡漾地谈起顾凉时,总是抑制不住的自豪,她和她们不同,顾凉救过她的命,对他来说,自己一定是特别的。
叶璃与凉春一战,叶璃大胜,帝举国欢庆。
顾凉斩敌百人,亲自砍下凉春第一大将穹洋的人头。看到跪在殿前受封正三品骁骑参领的顾凉,韩谢的心像只蝴蝶一样轻盈盈地飞起,我的英雄,我愿与你白头到老,永不相离。
大抵是着了魔魇,她竟忘了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忘了世俗的目光,忘了她当做生命的自尊。
她让丫鬟引顾凉到偏僻的竹林里。顾凉见到她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很快又恢复清明,盈盈一拜,“不知郡主找臣有何事?”
韩谢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颤,“顾凉,你多大了?”
“二十有三了。”
“你这般的年纪,立下这样的战功也该成家了。”
“臣一介武夫,出生入死,不知何时便成了刀下亡魂,实在是给不起女子幸福。”
韩谢见他这般不开窍,心中一急便直说道:“你等得,我可等不得,我……我父亲要给我许亲了。”
顾凉默了半响才道:“郡主仙人之姿定会有个好姻缘,臣在此先恭喜郡主了。”韩谢有些恼;一把拽住他,“顾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不懂,难道你不知道我想嫁给谁吗?”顾凉凉凉地挣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郡主请自重,臣先行告退了。”
韩谢一直以为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尤其是男人。以前她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在喜欢上顾凉之后,她开始想如若顾凉喜欢她的容貌的话,那也是不错的事。她以为顾凉只是不善于表达,她以为只要自己主动没有人会拒绝。于是她放下她视作生命的自尊和骄傲,翻过心中那些礼义大山跑来找他,原来不过是虚妄一场。
后来依云太子求亲,她想若不能嫁给顾凉,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她只是求皇上让顾凉送亲,她终究不甘心,顾凉,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可是顾凉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话,他那谦卑疏远的模样真真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晚,他们驻扎在依云国边境,过了边境,她与顾凉便完完全全没了联系,她像赴死一般,穿上皇帝赐的嫁衣,用碧玉簪绾起青丝,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进顾凉的大帐。顾凉,我终究放不下你。
帐中顾凉正在看兵书,看见韩谢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放下书背过身去,“这么晚了郡主只身来臣帐中着实不妥,还请郡主快些回吧。”
再转身时,韩谢已褪了外衫,大红的衣衫落在地上溢着流光,双手有些颤抖却坚定地脱了里衣,仅着了一件素白的肚兜,露在外头的雪白肌肤接触到了冰凉的寒气,她微微颤了一□子,咬着唇,眼睛盯着顾凉要褪去最后的衣衫,顾凉面色如常。语气冰冷,“更深露重,郡主千金之躯还是快回吧。”
韩谢觉得自己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就像在众人面前没穿衣服一样的羞耻,眼中泛起水雾,那日夜思念的脸也变得不真切起来,声音像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顾凉,你到底有没有心!”顾凉微微低头,“臣早已没有心了。郡主不必为我这粗人如此轻贱自己,回罢!”韩谢狼狈地穿上衣衫,转身奔回自己的帐中,原来是有人不爱她的。这模样果真不过一具臭皮囊。
杜伊贺对她很好,但她却时常怀疑他爱的是她还是她的容貌。顾凉是她心中的一个障,因为这个障她学会了爱人,却再也爱不了人也无法接受别人的爱。所以杜伊贺对她再好,此生她也只有负他了。
起初她努力去扮演依云国太子妃的,可是她总觉得凉,从心里透出来的凉,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她受够了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杜伊贺碰她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情绪,就像活死人一般。几次欢爱后,杜伊贺总算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并不强求,夜夜只是搂着她入睡,对她说:“谢儿,无论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我都在等你,等你放下后,记得回头看看我。”
韩谢觉得自己讨厌极了,不知珍惜,自命清高,固执又残忍。可这就是她生命的全部,若有朝一日她不再坚持,那么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她开始饮酒,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可以让她忘了忧愁,可以让她不再那么冷。
大臣们又建议太子纳妾了,太子娶了她将近一年,她的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太子没有妾室,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妙。可是太子却严辞拒绝了,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更加厌恶自己了。这副皮囊她厌恶至极,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厌恶。
有次酒后,她脱了衣服极尽妖媚的抱住杜伊贺,言语迷离,“伊贺,你想要我吗?如果你想就要了我吧。我本就是你的妻,你为什么不碰我呢?”
他却神色深沉地推开她,“谢儿!你醉了,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若你给不了我你的心,那这身体我又要来做什么呢?”
韩谢不再怀疑了,可是她依旧爱不了他,她开始想方设法地让他讨厌自己,她逃出宫去,和陌生的男子饮酒作乐,说些调笑的话。她淫、荡的臭名传遍整个依云国。起初,杜伊贺也是怒了的,可当他将她从宫殿上抱下时,他紧紧地抱着她,害怕地浑身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谢儿,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能爱我?爱我好不好?你明知道这才是你的解脱,为什么你就不能忘了过去呢!”一宿未眠,天亮时他才长叹一声,“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后来韩谢越发放肆,再后来杜伊贺纳了妾,登了基,后宫佳丽三千甚至有了孩子。可是每个月他总要宿在她宫中一宿,却只是抱着她说一些胡话。
以前韩谢是恨过顾凉的,可现在她明白如同她对杜伊贺一般,一厢情深是债,很重很重的债。
这年冬日,依云下了千年难遇的大雪。韩谢近来时常吐血,便请来太医诊治。太医说她常年饮酒,内里早就掏空,可能活不到明年开春了。听了这话,韩谢却笑了,她甚至可以想象杜伊贺为她暴跳如雷,伤心难过的样子。原来我,临死还是这么自私,我不能再陪你了。她要求太医将此事保密。太医走后,她独自坐在窗边看了一天的雪,第二日便又出门饮酒去了。
韩谢略施小计,骗走了一直跟着她的护卫,街上堆起了没过她小腿的雪,几乎看不见人影。她就在这孤寂安静的大道上狂奔起来,这是她来依云以后最快乐的一天。她一直跑到湖边,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脚下一个踉跄,仰面摔入雪中。
韩谢想站起来,却觉得累极了,也罢,这里风景很好,只是雪化了,她死在这难免大煞风景。躺在雪里,她又想起了顾凉,意识逐渐模糊,顾凉好像出现在她眼前,她伸手去触,却只触到一片冰凉。湖对面的高楼里传来歌女悠扬的歌声,断断续续飞扬在空中。
“皑皑琉璃雪;皎皎白玉霜。生于九天离宫,化在市井篱墙。纵心比天高,一堆淤泥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