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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御赐黄马挂的大内侍卫,罪名可是不轻的。
「骄雪,仅是无心之失而已。」
见了轩辕骄雪玉面凝霜,看似不欲善罢干休,雷震天不慌不忙地为卓不凡解释,卓不凡不只是个能干的助手,私底下还是他的好友,就这样要他受责,实在不好。
轩辕骄雪心中暗忖,雷大哥和那个卓不凡的关系看来不错,还是放过他吧!
「呵…」
心思一定,故意装成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整个人埋入雷震天的怀中,大打呵欠。
「大哥怎么说,便怎么办吧!」
轩辕骄雪整个人以雷震天的身体为支柱,发出动听至极的声音,摆出一面无论雷震天说什么都会顺从的样子。
现在的轩辕骄雪看上去只怕比任何一个弱女子还要柔弱。
就当作是他大发善心吧!
没有必要为了个下人,而开罪了大哥的朋友,还有府中的士兵。
毕竟他是要长住于此的,一开始便给人坏印象,不太好吧!
「听不到吗?还不给本将军停手!」
在雷震天的威严之下,所有的士兵都立刻收好兵器,退回原位,就连那些愤愤不平的大内侍卫亦立时退了下去。
便暂且放过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子,还有无礼的丫环吧!
轩辕骄雪暂时将刚才的不悦拋诸脑后,拉住雷震天的大手急步向内走,他现在只想快些看到雷大哥为他筑的居所而已!
平西将军府是轩辕皇朝的开国皇帝为了酬谢为其南征北讨,助其成功入关的雷震天祖父所赐建,分为十七个院落,上千间房间,是京城除皇宫以外,最宏伟壮观的建筑物。
主要由「炙日」,「残月」,「分金」,「断木」,「溺水」,「冷火」,「破土」,七个院落组成,以用作处理军务的主楼「杀虎楼」为中心,成一半弧形。
而雷震天为了迎接轩辕骄雪更于府内由西郊引入山水而形成的无波湖之上另建第八个居所。
满湖荷柳,飘香处处,轩辕骄雪此刻,正于雷震天的带领下踏上由白玉所砌,仿如一条玉带横越湖面,直通「恋雪楼」的半步桥。
玉桥的玲珑剔透,正与湖面的光滑如镜互相辉映。
「骄雪,大哥环顾整个将军府,就只有这儿的风光最与你相称,顾特命人于此月赶建恋雪楼,就是希望你会喜欢。」
「只要是大哥为骄雪所做的骄雪都喜欢。」
轩辕骄雪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雷震天强壮的胸膛中,发出甜甜的嗓音,『恋雪楼』只是这三个字就叫他不得不高兴了。
建于湖心的楼阁结构精巧,伞状攒尖的圆顶为顶,下檐共有两层屋檐,檐角饰以四方瑞兽,以七彩琉璃为瓦,在日光下耀目生光,四面开通,以半腰雕漆剔红藤蔓为栏,竹片轻纱为帘,清风敲响竹帘,如鸣佩环,悦耳动听,叫人心神平静。
踏上恋雪楼的大门,穿过重重珠帘,大红根雕圆桌,剔西云纹鼓凳,剔彩八仙图屏风,一入眼就是巧致的寝室,雕以彩凤云纹的大床,与花纹繁复的藤蔓红栏为邻,只要倚绻床上,便可将满湖春色尽收眼底。
「骄雪,你有什么地方不喜欢的吗?大哥立刻要人改进。」
雷震天一脸宠溺地看着兴高采烈地左看右看的情人。
「唔……除了一点以外,暂时都没有。」
柳腰轻摆,衣袍翻飞,宛若凌波,旋进雷震天的胸前,举袖绕向他的颈项,两足离地,轩辕骄雪婀娜之躯就仅以雷震天高大的身形为支柱。
一发现恋人大胆的举动,雷震天立刻以一手搂紧他的细腰,一手穿过臀下,小心托扶,以免他在大意之下,受到伤害。
在将他轻如飞燕的娇躯抱好后,才于口中吐出感兴趣的提问。
「哦!是那一点?」
「就是……就是……」
满脸娇嗲,欲言又止,青葱玉指在雷震天结实的胸膛不住画圈。
「就是什么?」
如此举止在雷震天的眼内无异于一种挑逗,五官如画,身如软玉,呵气如兰,雷震天着迷地欣赏着眼前的动人美景,故意在恋人的耳际发出低沉嗓音的同时,不时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点上轻吻,绕在轩辕骄雪腰际的大手肆意抚弄,虽然现在仍是烈日当空,但是,就这样将他带到床上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就……是……」
借着轩辕骄雪仍在欲语还休之间,雷震天施展更加勾魂的手段,以齿轻龁他圆润的耳珠,悄悄地将手掌探进饰以金线的白缎衣襟,偷取胸前的嫣红,轻轻捏弄,引得轩辕骄雪脸泛桃花,不受控制地轻喘起来,本来在雷震天身前转动的指尖,亦开始作出推拒。
「不要……,你……听本……本王说……」
轩辕骄雪轻轻地拧起尖削的剑眉,暗暗懊恼雷震天不专心听话的态度。
「说吧!我又没有不准你说。」
雷震天刀削而成的脸上拉起一抹调侃的笑意,在轩辕骄雪耳珠上肆虐的唇舌,慢慢地转移阵地,向白晢的颈项袭去,手底下的动作亦更放肆,捏着小巧的果实时轻时重地向外拉扯。
「啊……!」
可怜轩辕骄雪在雷震天的挑逗下,本来清晰的脑袋被狂热的烈焰所烧炙,只能红着脸儿,半张红唇发出柔媚的娇喘。
就在雷震天已将轩辕骄雪的衣物褪尽,安放于柔软的大床,性感的薄唇不住吸吮那已经发硬的嫣红之际,适时从轩辕骄雪身上响起了一阵饥肠辘辘之声,令正欲大展兽欲的雷震天亦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愣。
「讨厌!」
羞赧得不知所以的一翻身,将火红的脸蛋儿深深埋入柔软的羽毛被内,昨夜,他的心情太兴奋了,整夜都用不下膳,而今晨又因为不想大哥在宫门等待太久,没有用早膳便从宫内出来,实在是饿了,刚才的欲言又止,亦不过是要大哥带他去用膳,又怕会被他讥笑而已。
但是……始终都是闹笑话了。
「好了,大哥又没有笑你。」
将埋在被堆的小人儿拉起,雷震天一脸宠溺地轻点他红红的鼻尖。
「大哥立刻着人传膳。」
身体的欲望虽然烧得火烫,但是为了轩辕骄雪的肚皮着想,看来自己还是忍耐一下吧!
遍天幽幽橙霧,暖陽斜照金柳
軒轅驕雪在僕役的帶領下到達將軍府正堂時,內裏早已坐滿了人,約二十張黃梨花束腰鼓腿長條桌分置於大廳兩側,兩人一桌,能坐於其後的全都是朝中的重要人物,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尚書都到齊了,而中央的廣闊空間,則留下來準備讓府中的舞姬表演她們的出眾舞技。
一聽僕役通報軒轅驕雪的蒞臨,所有人都立刻起身低頭迎接,就在高居主座的雷震天離開座位,正欲帶頭行禮之際,軒轅驕雪輕輕地敚б粩'手,一聲免了,眾人才敢抬起頭來,迎視此位身份高貴的儷人。
在恍如仙子的秀靨上流露出幾分英氣的兩道劍眉之上勒以蝴蝶點翠鏈子,其下青絲夾以五色彩帶,以宮女的巧手編成無數條理分明的幼辮,身穿腋下系扣的繡金蝶鑲邊馬蹄袖曳地白長袍,束以與額前鏈子同式樣的蝴蝶點翠及膝腰帶,玉面如春花謇C,盈盈秋水醉人心,光華錯落,幽姿如煙,出落似神仙。
身穿虎紋窄袖左衽武士服的雷震天上前將軒轅驕雪迎上中央主座,自己就要退向在主座左側的次席,軒轅驕雪忙拉住他的衣袖。
「大哥就與本王同坐吧!」
雷震天搖頭拒絕了軒轅驕雪的要求。
「臣下不可與王族同坐。」
軒轅王朝中的皇族雖無封地,但是地位極高,尤其親王的冕服,車旗只比皇帝低一級,所有公侯,百官,都要對其低頭拜郑В^的對等之禮是絕不允許的,現在朝中高官俱在,如果順了軒轅驕雪的心意與其同席而坐,只怕明天就會傳遍朝野,惹人非議。
即使聽到雷震天的回絕,軒轅驕雪仍然任性的拉緊雷震天的衣袖,不願鬆手。
「這兒又不是皇宮,有何不可,本王說了就是。」
雷震天只得彎下腰,在軒轅驕雪的耳畔低語。
「驕雪乖,這麼多人不要失了禮數。」
知道雷震天無論如何是不會和他同坐的了,軒轅驕雪只得不高興地扁扁紅菱,放開雷震天的袖子,以哀怨的眼光,目送他坐到僅有一臂之隔的次席去。
廳中眾人雖然都看到了這曖昧不清的一幕,但對方一個是親王,一個是將軍,也不敢有所表示,只有坐於西邊座位之首的解子昊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軒轅驕雪轉過頭定定的看住他,這不是在曇花書院中,硬要替自己包紮的今科狀元解子昊嗎?
「又是你?」
一接收到軒轅驕雪的目光,解子昊連忙起身回話 「親王。」
軒轅驕雪再問一句「你笑什麼?」
解子昊就知道自己是闖禍了,總不能說是見他這麼孩子氣,覺得好笑吧!
只得隨便想個理由出來「回親王的話,臣只是想起一個笑話,一時忍不住笑出來而已。」
明知他是睜眼說瞎話,軒轅驕雪倒也不直接揭穿他,只是一面感興趣的說「哦!那是什麼笑話,說給本王聽聽。」
「那是……那……」解子昊支吾以對,溫文儒雅的面上都是為難,說?怎麼
說?
「也不是什麼好聽的笑話,我看就不用說了。」
軒轅驕雪聽了,故意裝出怒容「混帳!你剛才不是說好笑的嗎?難道是戲弄本王?」
看來栈陶恐的解子昊,藉著軒轅驕雪說話之際,悄悄地抬起頭來左右偷瞄,只見他的同袍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就連他唯一的救星,雷震天也是把酒看戲,無意幫忙的樣子,解子昊只好暗歎,他是铡粨p友了,看來可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臣不敢,只是多位大人在此,臣只怕胡說八道,會失禮了。」
雷震天適時地插口了,解子昊當眾說笑話這麼好看的一幕怎可錯過。
「怎會失禮?放心吧!就連本將軍也很想聽聽好笑的笑話。」
雷震天一開口,在座官員亦隨即咐和,一時間滿堂皆是想聽之聲。
「但是……」
解子昊猶想作最後的掙扎。
「用不著但是了,你不是來慶祝本王遷居之喜的嗎?說個笑話,就當作是給本王的禮物吧!」
軒轅驕雪強硬地作出最後通碟,鳳目含威,一副你再不說就不饒你的樣子。
解子昊只得無奈搔首,從枯竭的思源中尋找曾聽過的笑話。
「從前有一個人做什麼事情也不肯吃虧,有一天,他被老虎銜走了,他的兒子拿住弓箭追來,拉弓搭箭瞄準老虎要射的時候,……他在虎口下對兒子喊道:『兒子呀!你要射牠的腳,如果射壞了虎皮,洠丝铣龊脙r錢了。』」
解子昊能說善道的口才說得活臁瞵F,果然引得哄堂大笑,連一心要他出醜的軒轅驕雪亦發出了會心微笑。
「親王,臣已經說完了。」
「好,很好。」
軒轅驕雪的笑臉,叫解子昊放心地抹去額上的冷汗,還以為他會故意為難說難聽呢,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站於一旁的將軍府總管津詩,一見解子昊說完了,而軒轅驕雪又很滿意的模樣,便欲傳舞姬前來獻技。
但是軒轅驕雪一搖玉手阻止了他的舉動,如星雙眸,就仿如想到什麼好玩的玩意一樣,閃閃生光地看緊解子昊。
「不用傳歌舞了,解大人說得很好呢!再說吧!」
正要坐下的解子昊一面的錯愕,他不是聽錯了吧?
「什麼?」
「本王說你說得很好,繼續說吧!」
軒轅驕雪毫不介意以銀鈴般的聲音將話再說一次。
解子昊一時間還真是欲哭無淚。
還要繼續?不是吧?
「有一個富翁,幾代……」
「繼續。」
「秀才參加……妻子問……」
「繼續。」
「一老婦生……結果……」
「繼續……」
如是者,此夜本來由花枝招展的舞姬表演的節目,便由文才風流、口齒伶俐,外貌俊逸的新科狀元爺,解子昊,解大人代替了。
「從前有人請客……很奇怪……。」
再好聽的笑話,聽多了也會覺得無聊,而在聽解子昊說了整整一個時辰後,軒轅驕雪便覺得無聊極了,不住地打起呵欠來,看來也戲弄得夠了吧!
看他連聲音也發不出了的樣子也怪可憐的,便饒了他好了。
「看來解大人也累的了,不如坐下來休息一下,吃點枺靼桑 埂
得此大赦的解子昊連忙地坐下席位,捧起几上的白玉茶杯,也不管仍是熱氣騰騰,大口大口地灌進口內。
真是的,足足一個時辰,說過不停,他的喉嚨都要破了。
以後一定要緊記在心,不要在這任性的親王前亂說大話,要不然,都不知道會被他怎樣作弄。
看到他如釋重負的模樣,軒轅驕雪覺得自己實在是菩薩心腸,暗暗高興之下,倒也洠в谐靶λ暮锛薄!
酒過三巡後,各級官員並未立刻離去,而是宜然自得的論起詩詞歌賦來,高談闊論,直叫軒轅驕雪心情鬱抑,如此良辰,他本來是應該在房中與雷大哥剪燭夜談,低訴情意,兩看相歡,再不然故意誘惑他,看他欲望難耐,偏又不能得逞,還要陪伴枕邊,直到自己墜入夢鄉的模樣也是一個好主意,但現在就偏要坐在這兒,做個木雕像,還要聽那些人自以為是的說話,真是討厭!
再看看雷震天也曉有趣味地加入那群庸人的話睿耆鲆暳怂拇嬖冢钏皇亲涛丁!
軒轅驕雪的不快,心思細密的雷震天又怎會感覺不到。
一面虛情假意地與下位的眾官周旋,一面就目不斜視的將右手悄悄探向軒轅驕雪的方向。
仿如鐵鑄的大掌一下子就捉住了軒轅驕雪置於桌下的左手。
突然的動作,嚇得軒轅驕雪心頭一跳,發現是雷震天的手掌後才定下心來。
只見情人一面假正經的與那個兵部尚書議論,一面在自己的掌中肆意揉搓,雖洠Ш脷馑妮p薄,又覺心中一甜。
板開軒轅驕雪青剩У闹割^,在潤滑的掌心中,雷震天龍飛鳳舞地寫下幾句說話。
在明白情人的意思後,軒轅驕雪看向他的方向,燦開會心微笑,之後就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螺鈿銀酒杯,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將廳內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再用力一拂繡工精巧的金蝶滾邊馬蹄袖,霍的一聲站起身來,不作一聲的踏著重步向大門行去,一時嚇得堂中鴉雀無聲,就不知這小祖宗又罵什麼脾氣了。
軒轅驕雪的身影一消失於廳外,雷震天立時站起來,向不知所措的眾人一抱拳
「敬謹親王只怕是身體不適,要先行離開,各位大人可以繼續在此把酒談歡,本將軍得先退席去看看親王有何不適,失禮了。」
言罷即展開輕功,身如疾風地向外退去。
他可得走快一點呢!現在雖是溫暖的五月時份,但也不可讓身子嬌弱的驕雪在春風吹拂中在外面等得太久了
待得雷震天以翩若驚鴻的身法趕到府中最偏僻的後右門,果見軒轅驕雪已倚於紅牆前等待情人的到來,踏著珠履的小腳無意識地踢起地上的小石子以作解悶。
直到雷震天踏著無聲的步履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後,突然以兩手摟緊他的柳腰後,才見他兀地清醒過來,如玉秀靨露出又驚又喜的動人表情,叫雷震天忍不住地向輕啟的紅菱襲去。
兩嘴的相交,津液的交流,雷震天火熱的吻令軒轅驕雪完全的站不住腳,整個人軟倒在他的懷中,直到軒轅驕雪難以呼吸之際,雷震天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他潮紅的唇瓣,以指尖輕柔的抹去唇角的銀絲,愛憐的在柔軟的唇瓣之上來回滑動,靜待他眨梦蓙y的氣息。
「大哥好討厭呢!突然嚇人,突然又……又吻人。」
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立直身子,軒轅驕雪立時在雷震天的懷中不依地撒起嬌來。
「那是因為我的驕雪太可愛了,大哥才會忍不住的呢!」
雷震天臉不紅氣不喘的又說起他的綿綿情話來。
「雷大哥……」
聽了雷震天的讚美,軒轅驕雪羞紅了臉,嬌嗲的在雷震天廣闊的胸襟前不住磨蹭。
「好了驕雪,再這樣磨下去,天都要亮了,難道你不要大哥陪你出去玩了嗎?」
「要,當然要。」
一聽到要出去玩,軒轅驕雪的眸子立時發起亮來,火速地收起剛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