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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且蛭狧ermione会说危险,而Ron会想一起,那会使他分心的。
然而此刻他却不能凝神阅读了,他的思绪在一个个主题间掠过,一直没定下心来。他从即将进行的拉文克劳—斯莱哲林球赛,想到那天早晨Ron说到的Snape依然缺席,最后又回到他理应在做的变形课作业上。
他叹息着把魔杖放到一边。几乎已成一个习惯、他按住胸口正中的新疤痕经过的地方。它的存在并不像Ron和Hermione猜想的那样烦人。它的样子并不难看,实际上,几乎难以辨认,只不过是皮肤上的一条银线,齐整的就像是外科手术。就像他说的,唯一令他愤愤难平的是Malfoy用了一个廉价的诡计。或者按金发男孩的说法——一个斯莱哲林把戏。多么典型!
他翻了个白眼,思绪又回到不幸的DA课上。Ron要知道他脑袋里念头会谋杀他的,但他还是不禁感觉Malfoy曾是——更确切地说,可以是——极有用的。有史以来的首次,他的演示是现实主义的。好吧,斯莱哲林男孩过分了,但是Harry没法忘记决斗时所有的观众有多么入迷。他们对Malfoy的破坏欲和无视规则感到震惊和愤怒,那和他们平时的决斗完全不同;与此同时,他们还看清了一些现实:他们在战争里将要面对的任何人都会像那个斯莱哲林一样——蓄意伤害。DA成员们理应是霍格沃茨的次级防御力量,他们必须要习惯它。然而这是……他所不能教授的。
不过,Malfoy可以。
他是一个可控环境里的完美可控因素。有能力成为挑战(就像是敌人),而且人缘差到足够激起其他学生的恐惧和憎恨——这也是他们应该习惯的东西,Harry想着。
他隐约觉得自己对此未免太冷静客观了,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毕竟,这就是他所需要的。DA是他的责任,至少,他该让他们准备好应付未来。
午餐后不久Draco就离开了城堡,他缓缓地向禁林边缘的小屋漫步而去,小心翼翼地确认没人发现他的行踪。他可不认为他的自负可以再承受那样的打击。
此刻,他正僵硬地坐在Lupin的扶手椅里(他估计这要比地毯合适些),不耐地拒绝了茶和饼干的邀请(其实在不停地拒绝,因为每当沉默变得太久时年长的男人就会重提他的邀请)。他不愿意呆在这儿,梅林!若不是丧失心智的威胁徘徊不去,他会很高兴起身走出大门的。比任何事都令他害怕的是那种失控感,那种即使不是满月他也会被那生物改变、掌控的念头。
因此他留了下来,强迫自己说话、倾听。
那个午夜他首次在这儿出现然后丢脸地情感崩溃以后,Lupin让他承诺说他至少会再回来一次后才让他回去。所以现在他在这儿,确保让Lupin明白他的客人是多么不以为然。
“还有一个星期就满月了,”当寂静大约第十次地开始在他们之间弥漫时,Lupin终于说道。他啜饮着茶水,小心地将目光偏离金发男孩。
Draco恼火地抬眼瞥了一眼,“真的?我可全都忘了……”他低声道,嗓音里饱含的讽刺浓得可以滴下来。
“我一直想跟你建议,在发生时……”
“嗯。”
教授轻轻地把杯子放在他们之间的小桌,略微凑过来,前臂倚在了膝盖上,“现在,在说‘不’之前先听我说——”
“噢,那听起来可不错。”
“现在,说真的,”Lupin皱着眉说道,事实证明他温和的责怪对这个斯莱哲林来说毫无用处。“我在试图帮你。”
Draco咬牙切齿地吁出一口气,陷入沉默。
“我……我正要建议你在满月的第一个晚上……嗯,在这儿过夜。”
假如Draco在任何一刻接受了那杯茶的话,他能想象自己当场喷出来。取而代之,他张口结舌,“请原谅?!”
“不是‘这儿’,”看见金发男孩的表情,Lupin迅速附言道,“实际上是在……在森林里。”
“什么?!”他的嗓音愈发尖利了,但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年长的狼人叹了口气,竭力搜索着一个恰如其分的解释,而不是让那听起来更糟——而这正是他现在办到的。“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但我想我可以稳妥地说那时的你还不够专注。如果你要带着诅咒生活下去,你得……承认它,我想。试图藏匿的话会更糟糕,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我上学的时候……但重点是——”
“梅林的名义下这到底和‘在森林里过夜’有什么关系?”
Lupin红了脸颊,就好像刚刚意识到他的话听起来是什么意思,“我没说好,”他摇着头承认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表现的一切正常——那没关系,当你在公众里或在不信任的人周围的时候。但是有些时候,当你独自一人,又或者……或者别的适宜的时间——比如说满月,在你别无选择的时候,你需要承认体内的那个东西。”
他们紧盯着彼此,直到斯莱哲林少年的灰眸中光芒闪过,他扬起一眉转过头去,下巴上的肌肉微跳了一下。
“我不想去。”他顽固地低声说。
Lupin耸了耸肩,“没关系,”他率直地回答,令对方惊讶地回过头,“我提供给你的是一个简单的选择,看你是否愿意用那三夜体验一下别的事,一些你可能会喜欢的事,而不是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如果你更愿意干些别的,我可以建议一些心理辅导,或者见一见像我一样的别的人——”
“你没权力——”
“对,我或许没有,”琥珀色的眼睛稳稳地注视着她,第一次没有在愤怒的面容前退缩,“但是如果我有能力帮助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会做的,Malfoy先生。”
Draco翻了个白眼,“噢,多么高尚,但你忘了实际上你是不能让我……去做心理辅导的,你发誓保密了,记得吗?”
年长的狼人看起来怪异地波澜不惊,“你说得对,我不能让你做任何事,不过……校长就……”
斯莱哲林少年感觉就好像被Lupin打了一拳。他轻轻地摇头,站了起来。“你不能……他不会……”
教授叹息一声,“这就是他让我留在这儿的原因,Draco,他不让我辞职,因为他知道我能帮你,但是如果你不让我这么做,听不进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建议他采取最佳措施……”
“你在恐吓我?!你?!”
“那不是恐吓!是帮助!那样你就不会因为诅咒丧失心智!”年长的狼人突然滞住,一手捂住了双眼,直到又能冷静地开口,“我在学校时能表现如常的唯一原因是我有James和……和Sirius,他们在帮我度过那些夜晚。因为他们接受了,所以我也能够接受。让我为你做同样的事。”
Draco弯起唇俯视教授,“通过在见鬼的森林里像动物一样乱跑?”
“这是……嗯,这是我知道的唯一方法,对我来说有用。”
“令人欣慰,”Draco嘲弄说,他挥了下手,半转过身,“确切地说这……夜游又包括什么?”
Lupin张口想要回答,却又皱着眉停住了。他摇了摇头,“试图描述出来只会显得更傻,你得自己体验以后才能明白。”
“得了吧,”Draco恼火地斥道,他深锁着眉头对年长的狼人转过背去,昂首走向门口。
走到半路的时候Lupin在他身后呼喊道:“我期望周五你的到来,Malfoy先生。”
斯莱哲林少年从没表示他听见了。Remus看着他匆匆冲过草地、希望他能听他这一次。
那男人太放肆了!他怎敢恐吓、要挟他?!尤其是在其理应在罪恶感里消沉的时候!说实话,Draco没料到那消沉会在近期结束,恐怕这才是他如此愤怒的原因。
就好像他的日子不能变得更糟了。为什么最近他总这么想?这短语老在他的词汇里频繁出现,说明他的人生必然已陷入一个坠落的螺旋。但回到正题:就好像他的日子不能变得更糟了,正当他拐弯走向他的房间时,刚好看见Potter自在地坐在地板上,背靠与Lilith的画像相对的墙壁。而她正和他轻佻地闲聊。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她说道,令Draco感到困惑和微微的恐怖,“上次咱们被粗鲁地打断之后,我气坏了!我改了口令,你知道。花了他老长时间才猜出来!”
斯莱哲林少年的双颊滚热起来,而Potter轻笑出声,还是没有察觉他的存在。那可不是一个他愿意和别人分享的记忆,更别说是奇迹男孩了!老实说,沦落到在晚上站了见鬼的几个小时,从一个他估计女魔法师会用到的随机单词表里说到口干舌燥,那别提多痛苦了,特别是当恶咒恐吓对画像不管用的时候。
“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吧,Potter?”他低吼着向他们靠近,把葛莱芬多男孩吓了一跳,匆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Lilith啧了一声。“噢,别又来了。”
Draco嘲讽地笑了。“你连一个真正的女朋友都找不着么?”他厌恶地说道,“非得沦落到和一幅肖像聊天?”
绿色的眸子看起来不为所动。“实际上,我是来找你的。”
金发男孩根本没有理会他这个表示,相对的,Draco跨步和他擦肩而过,短促地说出口令“Runespore”,然后消失在显露出的门后,显然是打算一个人独处。
Harry期待地看着他,却又大失所望,只得等镶着金框的肖像恢复原位。当肖像纹丝不动时,他抬头看见女魔法师朝他眨眼,“进去吧,亲爱的。”她微笑着低声说。
挑起双眉,葛莱芬多男孩犹豫着走了进去,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发现自己身处Malfoy的起居室(梅林啊,这个想法真是诡异)。屋里有一个漆黑发亮的咖啡桌(被埋在魁地奇杂志和教科书下),远处的墙上有一副壁炉和壁炉架(装饰有精美的时钟、一些会到处溜达的魔法装饰物,还有一盒敞开的看起来很昂贵的巧克力),右边是一张黑色皮沙发(以随手丢弃的制服长袍和斯莱哲林领带告终)。
Harry的第一个反应是嘲笑房间里的凌乱。他曾经以他能想到的任何绰号叫过Malfoy,但他的单子里可从来没出现过懒虫。金发男孩看起来……神经质的整洁。
很显然,外表是可以唬人的。
然而当Harry继续注视着房间、想着那有多宽敞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没有学院同学、独自一人在这会有多么孤单。屋里的设施就和公共休息室一样简易舒适,绿丝绒地毯和高品质的家具令它状态更佳,然而葛莱芬多男孩并不认为这等同于更好。
这时,刚刚还到处都看不见人影的Malfoy从右边角落的过道出现了,他心不在焉地几乎在瞥了第二眼后才发现不安地站在起居室的Harry。
“Potter?!你在这儿做什么?”
葛莱芬多男孩本能地越过肩膀向后指,“她……呃,嗯……”
灰眸眯了起来,“你和我的肖像关系很不健康,你知道么?”
Harry克制不住自得的笑容。“至少她让我进来了,”他假装无辜地说道。
“出去!”
迅速压住愉快的心情,Harry再次严肃起来。“Malfoy,你有没有想过我到这儿来是有原因的?我还没那么渴望你的陪伴……”
“我管你呢,”金发男孩厉声说,身上散发出一波波的恼火。“我不在乎。出去。”
“我想问你那时是怎么回事,”他继续道,并不理会直白的拒绝,“你知道,在DA……”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了,”斯莱哲林少年叹了口气,交叉抱起双臂(Harry开始意识到那是个戒备姿势了)。
“我们是谈过了,但这次不一样。”
“噢,太妙了,”Draco嘲讽地说道,“你对这该死的灾难的另一番见解……那到底又是什么,Potter?”
Harry原本计划好了怎么提出他的提议,却仿佛一下子全忘了,相对的,他带着好奇的急切从唇间逸出的唯一问题是:
“你都从哪学到那种东西的?”
金发男孩耸了耸肩,“随便读到的,”他躲闪道,没有直视葛莱芬多男孩的眼睛。“无论如何,从现在到遥远的未来我都得跟着McGonagall留堂,所以你要是想来另一番正义演说的话现在就可以打住了。我想我的处罚已经够多了,多谢……”
Harry哼了一声,一副怀疑的神情,但还是放过了他。为自己差点儿挂掉的经历争吵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Malfoy,你知道多少黑魔法?我是说,除了那个诅咒。”
看那个斯莱哲林少年变得躲闪和戒备几乎很有趣,Harry的嘴角抿起一丝笑意,那几乎难以辨认,但足以再次激怒金发男孩了。
显然对他的冷静淡漠很不爽,Malfoy瞪着他怒斥道:“那又关你什么事?企图列一个详尽清单好报告给Dumbledore么?”
葛莱芬多男孩笑出声来,“什么?你不认为他已经对你的能力了如指掌了吗?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他摇了摇头,“不,实际上,我想要你的帮助。”
金发男孩挑起一眉,看起来十分讶异。很显然,那不是他所期待的反应。“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Potter?”
Harry耸了耸肩,开始伸出手指一条条计算。“这么说吧,第一,你依然有义务参加DA会,顺便说一声,你最好别把金加隆弄丢了;第二,你多半会喜欢帮这个忙;第三,可以作为差点弄死我的补偿——”
“那扯平又是怎么回事?”Malfoy怒斥道,狠狠瞪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第二条内容。“而我自然不会喜欢做任何——”
“你会的,”葛莱芬多男孩冷静地陈述,“这包括可以诅咒任何与会者的特许。”
斯莱哲林少年眨着眼睛,有些措手不及。他张了一下嘴,又闭上了,顿了一会,又试了一次。“我知道这儿有个陷阱,Potter……”他没有说他找不到它。
另一个男孩轻笑出声,“没有陷阱,但是底线是不可饶恕咒,嗯,还有任何你不知道怎么逆转的咒语,不过除此之外——”
“你不是认真的。”
Harry露齿而笑。“我可以给你详细阐述我是如何认为你可以作为一个黑巫师的良好范例来为他们作战前准备并把他们暴露在某些现实之中——但是我想你会更愿意听见那一条,是的,对于让你诅咒我的朋友们我是认真的。”
两人望着彼此,大概都在思考同样的心声——这话从大难不死的男孩口里说出来是多么不可能。灰色的眸子里依然映射着怀疑,却又伴随着兴趣的闪光。
“而你真的以为他们会同意么?”Draco嘲讽说,试图维持倨傲与漠然的神情。
对方耸了耸肩,“我会和他们谈谈的,”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暗自思索他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们同意,然后又变成期待的表情。“达成协议?”
协议。哈。曾经的Harry会为此自我厌恶的。在内心某个角落,他知道他的父亲正在坟墓里不得安生。他可以想象James会怎么看待它:把DA——他的朋友们——呈到Malfoy抛出的任何东西面前,全部以备战的名义。
一个极其缓慢的笑容在金发男孩的脸上浮现,他带着新的考虑端详Harry,灰眸闪烁着光芒。“甚至是Weasley?”终于他问道,疑惑地扬起一眉。
Harry努力隐藏他对此的愉悦,点了点头。“甚至是Ron,”他回答说,“我肯定他很乐意和你对决。”
Draco哼了一声,“就好像他能碰到我,”他低声说道,不过其中并没有往常的恶意。他心不在焉,双眸在思索中失去焦距。
最后,他迎上他的目光,白皙的容貌恢复了面无表情。“好吧。成交,Potter。”
Harry笑了,真诚地为这共识开心。毫无疑问,那可是第一次——在Malfoy身边感到愉快。
“现在给我滚出去。”
不过,有些事维持原状也不错。他仓促地告别离开时,不禁这么悠闲地想着。
Snape的耻辱
第十四章、Snape的耻辱
这次轮到Molly Weasley了,她要和丈夫一起,在阴暗、潮湿的格里莫广场过上一周。在房子唯一的固定住户Sirius Black逝世以后,凤凰令的成员(那些没有其他任务的)就轮流当班,以保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