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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律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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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你的福,都还好,几个忤逆子现在不敢对我们动粗了。唉哟,这小乖乖长得胖乎乎的,福气呀,郑律师。”老人边说边抱起童车里的婴儿,逗了逗他圆圆的脸蛋,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乖乖,快快长大,长大了一定要孝敬爸妈哦!”老人许是触景生情,眼窝子里又有泪花在转动。郑晓蓦然想起了眼前这位老人是住在西郊中坝村的陈太婆。两年前,陈太婆和陈大爷因无法忍受三个子女的虐待,在村干部的支持下将儿女告上法庭,郑晓受村支书的委托为她代理这桩案子,最终胜诉。老人是个有心人,两年多了,还记得郑晓这个因职业而重生的“恩人”。郑晓不觉心头一阵发热,把茶端到陈太婆面前,她顺势挨着陈太婆坐了下来。小红也从厨房走出来,有些疑惑地望着老人,郑晓吩咐小红为老人削一个苹果,自己则搜肠刮肚地想跟老人唠点家常。    
    老人比两年前苍老了许多,但精神却好了不少,想来她的三个子女已经彻底醒悟,开始孝敬二老了。郑晓没敢问老人的家事,怕惹得她伤心,便寻思起其他的话题来。    
    “陈太婆,村里现在都大变样了吧?老支书,郎……”    
    “郎在琪。”老人补充说。    
    “对,郎支书,他还好吗?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吧!”    
    “郎支书是个好人!”老人说过又叹了口气:    
    “他这个支书也不好当啊!这不,前几天被一群不懂事的年轻人围着闹事,还差点被人打,六十岁的人哪,哪受得了这个气。”    
    “噢,村里出了什么事?”郑晓一惊。    
    “唉!”老人又叹了口气。    
    “还不是为修三环路的事儿,前年,不,应该是大前年年底,市政府说要修三环路,让我们村把大部分土地空出来。这倒没什么,毕竟土地是国家的,国家要用就得收回去。可这些地一直空着,草都长了一尺多深了,还没动工。”    
    “按国家土地管理法规定,被征用的非农业建设耕地,一年内不用而又可以耕种并收获的,应当恢复耕种呀!”郑晓毕竟是律师,唠着家常也这么专业。    
    “是啊!”老太婆说:“郎支书也这么跟大伙说的。所以前年冬村民们又把土地给种上了小春。没想到去年刚开春不久,一群人开着大机器来到田地里,咔嚓咔嚓地就把麦苗、油菜全给推掉了。天哪,那些长得绿油油的青苗啊,是我们庄稼人的命根子,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推掉了呢?”老人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激动:“全村的男女老少眼睁睁地看着庄稼被毁掉,个个气愤,个个伤心。一群年轻人去找施工队理论,可人家不理不睬。他们又去找郎支书闹。”    
    “郎支书怎么说?”郑晓急着问道。    
    “郎支书说这些地早就被征用了,是用来建三环路的,这是市里的规定,村里没权干涉。”老人说。    
    “是啊,郎支书这话没错呀。”郑晓说完,发现陈太婆不解地望了自己一眼,便转过来说道:    
    “不过,征用耕地应该有土地补偿费和安置补偿费呀。如果他们毁了青苗,还应该有青苗补偿费。”    
    “问题就在这里,现在路都修好了,这些所谓的补偿费现在一分未拿。村民们找支书闹的就是这个。有人说是郎在琪吃了这笔钱,要他吐出来。老郎当了十年支书,从没受过这种气,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    
    “啊!”郑晓失声叫了出来。    
    “郎支书情况怎么样?”她急切地问道。    
    “昨天我去看过他,应该没什么大碍。”老人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老郎这个人是个有心人,他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你喜得贵子的事儿,就嘱托我来贺个喜。我回家和老头子一商量,觉得我们农村人也没什么好送的,就拎了一只鸡来,这鸡是我自己养的,吃的全是五谷杂粮,炖了吃很补身子的。唉呀,这坐月子最亏身子啦。”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履行和解协议

    郑晓满脸的感激,轻轻地抓过老人的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红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陈太婆,太婆有些不好意思。郑晓便说:“吃吧,太婆,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看让你们破费,真的受之有愧呀!”    
    陈太婆苦笑了一下,说:“郑律师可别这么说,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么大年纪了,要想报恩也不行了。就想自己喂的鸡兴许要好一点,还望你不要嫌脏啊!”    
    “唉呀,太婆,您说哪里话呢?您这么大老远跑来看我,我都已经感激不尽了。其实……”    
    卧室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郑晓咽住话头,转而让小红陪陪太婆,自己折身进了卧室听电话。电话是李明打来的,他在电话中开玩笑说:    
    “律师妈妈,没打扰你清修吧?”    
    “什么清修,我是尼姑还是修女。”郑晓和李明说话已经很随便了。    
    “当然不是,但你生孩子生了一年,你已经一年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唉,我就为这事儿给你打电话呢!”李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什么事儿?”郑晓一本正经地问。    
    “请你出山哪!”李明说。    
    “出山,我又没有退隐,什么叫出山?”    
    “嗨呀!你就想退隐也不成。”    
    “为什么啊!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当律师啊,我早就厌烦了。”郑晓故意开玩笑,她明显发觉李明的情绪比较好,便顺水推舟。    
    “可你名声在外呀!大律师!”李明在电话里拖长声调说:“大凡豪侠俊杰,没有一个不厌烦江湖生活的。但当他们准备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时候,就有麻烦事儿找上门来。”    
    “那你说我现在有什么麻烦?”    
    “你没麻烦,可我就烦透了。现在所里的案子堆积如山,等着你回来救火呀!”    
    “是回来收拾垃圾吧?”    
    “反正差不多吧?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看来李明已无心再开玩笑,便直奔主题。    
    郑晓也正经起来:“我倒想马上回来,但有些家务事可能要先处理才行。再说,有一年没干活了,可能都有些手生了。现在感觉说话时舌头都有点笨,要恢复状态怕要些时间嘛!”    
    “别开玩笑啦!我真是想让你回来帮我处理一桩案子,其他的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分下去的都已经分了。”    
    “什么案子非让我帮你不可?”    
    “还不是红光建材厂破产一案。有些东西还非让你出马不可。”    
    “红光破产案。一年前不是已经和解了吗?现在怎么又旧案重提?”     
    “是啊,一年前已开始企业整顿了。但现在建设银行、三星轧钢厂和南河水泥厂三家最大的债权人联合向法院提出申请,要求终结整顿,恢复破产程序。”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债权方认为红光在整顿期间继续负债,而且发生了转移资产的现象。”    
    “那债务方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据我了解的情况看,所谓再次负债,只不过是上次和解协议中建行继续贷款支持红光整顿的兑现。”    
    “那资产转移一事是真的吗?因为这一点最重要。如果破产企业在整顿期间内转移财产,不但本身无效,而且意味着企业缺乏重振旗鼓,履行和解协议的诚意。这就是对债权人利益的侵害,要求恢复破产程序是应当的。”郑晓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另一边的李明连续打了几个哈哈:    
    “果然是大律师,可你别忘了,我是红光方的代理律师,他们不想恢复破产程序。而所谓的资产转移是厂里出售了部分闲置的机器,用于调剂现金周转不灵的状况。”    
    “噢!”郑晓似乎恍然大悟,脑子里则在快速地搜寻着相关的法律条文来解释这种现象。两人在电话中沉默了。    
    半晌,李明说:“现在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所里上班,我把所有资料都拿给你看。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郑晓机械地应首,脑子里却仍是想着法律条文,待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后,她才挂断电话,走出卧室。    
    见郑晓出来了,陈太婆便起身告辞。郑晓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挽留的客套话,便跟着老人走出家门。郑晓一直把老太太送到公车站,这才想起应该回赠点什么东西给老太太表示谢意,比如现钞之类的。但她出门时忘了带包,便随手在衣袋里搜寻着。衣袋里只有牛栋代人送的一个红包,凭感觉,应该是一两张百元钞票。郑晓本打算拆开看看,有碍于老太太站在自己面前不太妥当。公车开了过来,老太太上了车,郑晓情急之下,把红包塞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本要推辞,车却启动了,车门随即关上。望着公车缓缓开走,郑晓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郑晓脑子里想着事情,一路怏怏地往回走。一对路人的对话传进她的耳朵:    
    “听说市政府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吗?谁这么大胆子?”    
    “说是红光建材厂的工人,厂子要垮了,上千号人都要下岗。人要断了口粮,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不要说围攻市政府哪……”    
    郑晓无心再听下去,转身招呼一辆出租车,一路急急忙忙地去了市政府。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全国罕见的“城中湖”

    南河市市委市府大院坐落在秀丽清幽的桂湖旁。院内绿树成阴,院外碧波荡漾。这里不但是南河市政治、经济中心,也是著名的风景区。由于盆地的塌陷和南河的冲积,形成了桂湖这个全国罕见的“城中湖”。晚清一著名诗人曾经做诗云:牛王晨种催天晓,桂湖秋波逐云开。“牛王”是指曾经坐落在桂湖旁的千年古刹牛王庙,但文革期间,这座寺庙被毁,“牛王晨钟催天晓”的著名人文景观也荡然无存;而“桂湖秋波逐云开”的优美自然景观依然存在。桂湖一平如镜,朵朵白云映在湖中,蔚为壮观,微风起时,碧波荡漾,白云随波逐流,煞是好看。桂湖美景不但是南河人的骄傲和慰藉,成群结队的外地游客也慕名前往。    
    为配合桂湖风景区的开发建设,市委市府大院也沿袭了解放前的建筑风格,红砖绿瓦,雕梁画栋,一派古色古香。市委市府原来分开办公,中间为一道院墙所隔,周杰夫任职市委书记后,便下令拆除院墙,并重新修建了一道大门。因此,除了宽敞巍峨的大门外,南河市委市府大院没有半点现代特色,看起来更像是“王朝时代”的“衙门”。    
    郑晓一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大群人密密匝匝地围在市委市府大院门口,好事的群众正从各个路口涌向桂湖大道,宽敞的马路已开始被挤得水泄不通。汽车的喇叭尖叫声和人群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整个桂湖大道乱糟糟的如一锅粥。围在大门口的那群人仿佛是有组织地站成一个方队,不停地挥臂高呼。几条白色的横幅被高高挑起,上面写着“还我工厂”、“我们的饭碗不能砸”、“誓死保卫工厂”等标语。有一条最长的标语幅迎风招展,上面的大红色标语分外刺眼:汗洒红光、泪流南河、血染桂湖。    
    郑晓正准备挤进人群,到前边去看个究竟,突然有人在身后拉了她一把,蓦一回首,见是李明,便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    
    “怎么,这里不准我来吗?”李明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郑晓,转而又沉下脸,不无担心地说:“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看来事情闹大了!看这些父母官怎么收场哦!”    
    “怎么收场?”郑晓撇了撇嘴,同时摇了摇头。    
    “这阵势怪吓人的,好像是‘五四运动’一样。”    
    “我看更像是声讨日本鬼子!”李明边说边拽了拽郑晓的衣袖:“好像是你们家小吴在料理这事呢!”    
    郑晓一震,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吴之明的声音,但具体说什么听不清楚,也见不到他的人。郑晓便拖着李明往前边挤。    
    好不容易挤到前边,又被一群手握警棍的警察给拦往了:“挤什么挤?有什么好看的,后退!后退!”    
    警察边说边用警棍横着将二人往后推,眼看又要把二人推回人流中,李明赶紧说:“警官,我们是天正律师事务所的,来了解情况的。”    
    “什么天正,地正,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执行任务,上级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警察说边斜眼睨了李明一眼,一脸的不屑。李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冲上前去和警察理论,被郑晓拽住了。李明停下来,往左右一看,发现自己和郑晓处在请愿的方阵中,便示意郑晓往旁边站一站。    
    吴之明果然是在前面安抚着群情激愤的工人们,和他并肩站着的还有两位副书记李劲吾和曾前方以及市刑警大队防暴大队长薛剑。四人的额上都已冒出了汗珠,表情却镇静得很。吴之明手里拿着小喇叭,对请愿工人说:“同志们,工人朋友们,请大家冷静一点,听我说,你们不能这么冲动。有什么心愿可以向政府提,政府可以解决的尽量解决。你们不能聚众闹事,这是违法的。围攻市委市府,更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人群中发出一阵吼声,有人带头喊口号:“还我工厂,我们要饭碗。”一呼百应,吼声震天,吴之明后面的话被淹没在群众的怒吼声中。一遍又一遍的口号过后,人群开始往前拥。防暴大队长薛剑赶紧下令执勤警察手牵手筑成人墙,防止群众涌入市委市府大门。郑晓和李明被后面的人挤得站不住脚,身子已抵在大门边的围墙上了。    
    “怎么不见周杰夫他们出来?”郑晓问李明。    
    “这个时候出来只能引起更大的骚动,工人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向父母官讨个说法的。”李明话音刚落,人群中果然有人在喊:“叫周杰夫出来”、“叫向大林出来!”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商讨工人聚会请愿方案

    郑晓望了一眼李明,没有说话。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周杰夫下课!向大林下课!”    
    这一声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单是请愿的工人,围观的人群也几乎异口同声地应合:“周杰夫下课!向大林下课!”    
    喊的人一多,声音便像春雷一样震耳欲聋,还带着回响,郑晓听不清人们究竟在喊什么,便问李明:“他们喊的什么?”    
    “喊‘下课’!”李明说话的神态有些忍俊不禁。    
    “什么意思?”郑晓皱了皱眉头、满脸疑惑。    
    “下课你不懂吗?”李明用有些讥诮的眼神望着郑晓,说:“下课了!就是一堂课结束了,老师就应该从神圣的讲坛上退下来。别看这群工人没什么文化,可都是些天才呀!瞧这比喻打得多好!”    
    “什么比喻?”郑晓依然不解。    
    “把市长、市委书记比作老师啊。身为南河父母官,就是南河五百万群众的教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是孔老夫子说的吧!传道,就是传授南河人民生活的道理,授业,就是给南河人民求生的本领,解惑呢,自然是要主动解决群众提出来的所有疑问。传道、授业、解惑,此三者缺一样都不是个好老师,你说是吧?”    
    郑晓默然不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吴之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很可怜,就像一个驯兽员那样,面对野性十足的动物一筹莫展,既恐慌又尴尬。吴之明已停止了徒劳的劝告,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慌张而无奈的表情开始显现出来。群众呼喊“下课”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掀翻市委市府大院。薛剑对着对讲机大声地呼叫着,李劲吾走过来跟吴之明说句什么。吴之明望了望天,紧咬着嘴唇,而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李劲吾便转身快步向大院深处的一幢小楼走去。    
    南河市市委市府的大小领导,几乎都集中到会议室,紧急商讨处理工人聚会请愿的方案。周杰夫站在会议桌前,左手叉腰,右手不停地拍着会议桌,痛心疾首地说:    
    “群众在外边喊什么?喊下课,叫我们下课呀,同志们,如果一个老师被学生们嚷着下课,这个老师还是好老师吗?如果一个干部被群众喊着下课,这样的干部还是人民的干部吗?红光厂的事情,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比我清楚,可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讲过。群众集中到市委市府请愿,是一时冲动吗?群众喊我们‘下课’是闹着玩儿的吗?这种仇恨是日积月累的,说明我们这些吃皇粮、拿国饷的官们没有真正去体察过群众的疾苦,没有把群众工作做到家。这样的事情就突然发生了,没有一丁点儿的征兆,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的耻辱啊,同志们!”    
    周杰夫顿了顿,拿眼扫视了一遍满屋子的大小官员。所有的人都铁青着脸,半数以上的人耷拉着脑袋。周杰夫最后把眼光落在身旁的向大林身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眼看省里的检查团就要到了,如果让省里知道南河市这么一团糟的情况,我们怎么向上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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