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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律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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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栋没什么把戏,他不外乎是颗棋子。这不明摆着吗?这是给群众提个醒儿,吃饱了没事儿干可千万别闹事。你要闹事,可就得给你盖上个‘破坏经济建设、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到时候,抓你没商量。”    
    “老百姓能理解到这个份儿上吗?”    
    “能不能理解是另一回事,咱可是先理而后兵。你对这些干嘛这么感兴趣?宝贝儿子还好吗?”李明显然在岔开话题。    
    “正洗澡呢!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老觉得慌慌的,下午那场面让我预感到南河要发生地震似的。”郑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信任李明,有时很多话她连吴之明也不愿告诉,可非得告诉李明不可,要不心里就堵得慌。    
    “你呀,这是杞人忧天!天垮下来有人给你垫背,地陷下去有人给你撑腰,你愁什么愁?”李明的玩笑并没有减轻郑晓郁积在心里的忧虑。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律师这个职业的敏感而预感强烈,还是作为一个妻子的直觉为丈夫目前的境况担忧。李明刚才说牛栋是颗棋子,而郑晓认为吴之明才像一颗真正的棋子,被人把玩在手中,左使右摆而又不着边际。中午的酒宴上,郑晓已明显看出向大林和周杰夫这两个“南河巨头”彼此不睦,吴之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官场啊,就像一泓池水,表面平静,内中却斗争激烈、波澜壮阔。池塘里有着固定的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子。这是自然规律,谁要想摆脱宿命,就得破坏池塘里的生态平衡,搅混池水而成为众矢之的。吴之明就像是一条小鱼,避免不了被大鱼吃掉的命运,也不得不去吃虾子而保持平衡。    
    “干嘛不说话呢?”李明追问了两次,郑晓才从沉思中醒过来,尴尬地应道:“哦,不好意思,我真的心神不定。”    
    “出来走走吧,散散心,解解闷!”李明提议道。    
    “好啊!”郑晓这次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人遂约好到“空间走廊”喝茶。随后,郑晓不知出于何故又打电话约了陈娟和顾阳宁两人。出门之前,郑晓给吴之明打电话,电话关机,便吩咐保姆小红:如果吴之明回来了给自己打电话。    
    “空间走廊”位于南河大厦十四楼,是集茶坊、酒吧、歌舞厅、游戏厅等于一体的综合娱乐场所,是南河市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一家娱乐场。这里聚集了南河市的三教九流,是南河平原的一个社会形态缩影。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老牛爬树有心无力

    郑晓、李明、顾阳宁和陈娟如约到了“空间走廊”。步入茶坊,仿佛进入一个古色古香的老宅院。朦胧的辉光下,服务小姐步履轻盈地行走在古铜色的地板上,舒缓如枫叶上滚动的露珠。隐约浮动着的玫瑰色光块,把模糊的光斑投映到古典的摆设上,整个大堂显得庄重而清雅。音响里播放着澄如秋水的古老音乐,曲调行云流水,歌词明珠天成,笛声渺若孤鸿,丝竹清如水莲,泛着沉郁凄丽的音色,缓缓滑入玫瑰色的亲和光晕里,冲散了光晕,荡激着茶客们的心房。或卧或坐的茶客们如沐春风中,如坐绿柳下,通体沐浴在深沉、灿烂而又略带忧伤的传统文化中。    
    “这音乐真美,让人听来飘飘然如坠云雾之间,思想上所有的负荷都被击成了碎片,像树影中飘飞的落叶、柔柔的、缓缓的,了无声息。”郑晓慨叹着,心头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感激之情在慢慢升腾。    
    “是啊,这就是艺术的感染力,使人无端地受到极大的震撼与慰藉。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我独爱音乐,总觉得那些飘浮不定的音符是一个个闪烁的精灵,交织着奔流不息的激情和喷薄万丈的血性。”没有人想到李明对音乐的感悟这么深刻,这么厚重,不单是郑晓惊诧地望着他,连年少轻狂的陈娟、顾阳宁之辈也听得瞪眼咋舌。    
    “太夸张了吧,老板!”陈娟总喜欢这么称呼李明,“我怎么就无法从音乐中听出这么浓厚的文化味道来呢?”    
    李明笑笑说:“你们太年轻了。年轻人浮躁,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欣赏音乐,感受其中玄妙的哲理。你们这一代人,总喜欢那种震耳欲聋的摇滚,而我却喜欢民乐。我觉得古老的民乐里寄寓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心灵史,汇聚了遥远的华夏遗响,神秘的宗教气息和炎黄子孙幽深的灵性。”    
    “对,”郑晓说,“中国传统音乐也许不能把我们带到美轮美奂的音乐殿堂,但这些飘逝着高山流水般的袅袅之音,洞穿了骚动不安而又坚如磬石的现实生活,使我们仿佛回到那种遗失已久的明净玄淡的境界之中。”    
    李明和郑晓对民族音乐的领悟的确令年轻一辈的陈娟、顾阳宁崇拜不已,甚至自惭形秽。四人几乎同时沉湎在柔美雅静的音乐中,如梦似幻。突然,李明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刚“喂”了一声,便斜眼迅速地一瞥身旁的同事们,而后走出茶座,往洗手间方向走去。李明通完电话回到茶座时,有些心神不定。    
    “出什么事了?”郑晓关切地问。    
    “没什么事!”李明勉强地笑笑,却无法掩饰脸上的不安和焦躁。    
    “我们唱歌跳舞去,放松放松!”李明突然说道。陈娟和顾阳宁反应强烈,年轻人总是对释放精力和体力的活动很感兴趣,而稍稍年长的人却在想方设法地积蓄精力和体力。李明说完起身欲走,陈娟和顾阳宁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郑晓落后了半步,满脸的疑惑。    
    迪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灯光闪烁,人头攒动,打击乐强烈的声响震耳欲聋。大堂中间有一个小型的舞台,一群年轻人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在舞台上扭动着腰肢、抛散着黑发,尽情地渲泄着青春的骚动和激情的渴望。这毕竟是年轻人的世界,陈娟和顾阳宁这对年轻恋人一进迪厅便迅速被气氛所感染,有节奏地摇着头,拍着手,踢着脚;站在吧台前用极具煽动的嗓音大吼一声:    
    “来,大家一起来、噢噢!”    
    人群跟着噢噢起哄,音乐更强烈,灯光更迷离,顾阳宁牵着陈娟的手,疯也似的跑进舞池,迅速溶入一群年轻的生命音符中。迪厅里人很多,李明和郑晓找了很久才在一个稍稍安静的角落里找到两个座位,服务员很快凑了上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郑晓望着满脸惆怅的李明,这样问道。    
    李明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周书记通知我明天去市政府开会,研究红光厂的事!”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你是红光的代理律师,这样的会议你应该参加呀!”    
    “事情没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郑晓不解。    
    “你说,我们当律师的,最痛苦的是什么?”李明反问道。见郑晓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官司还没有开打就知道必输无疑!”    
    “你是说红光建材厂这次必须破产?”    
    李明点了点头,肯定地说:“不可改变的结局!”    
    “是法院的判决,还是政府决策层的主意?”    
    “法院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是老牛爬树,有心无力!”    
    “可政府根本无权干涉法院办案呀!?”    
    “没办法,这就是中国法制的现状。所谓‘依法行政,加强管理,提供服务’只是个口号。毕竟一级政府就是一个王朝,民主还需要集中。既然领导层已经决定了的事,民怨再大也无法更改。”李明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竟拿着酒杯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官意难违

    郑晓也听得心头窝火:“既然已经决定了,还开什么会?这样的面子工作到底做给谁看?我真的弄不明白,南河市现在正大兴土木,搞基础建设,应该说像红光建材厂这样的企业正是大抓生产、扭亏为盈的好时机,为什么会突然被宣布破产。也难怪工人们要闹事,恐怕全南河的老百姓都无法理解。”    
    李明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双手抹了一下脸,伸个懒腰,有气无力地说:“官意难违呀!”    
    郑晓听出了李明这句话的含义,不再说话,她突然想到了吴之明。自己的丈夫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哪,她心里想,自己为什么总不能和当官的丈夫走到一条战线上呢?郑晓隐约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这种潜在的心理对立,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和睦的家庭呢?但作为一个律师,一个有良知的女性,郑晓无法表现出对这样的既不合法又不合情的事以半点容忍。    
    郑晓和李明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郑晓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又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    
    “在这样大好的环境中,红光厂依然无法起死回生,真是耐人寻味。这说明厂里的领导班子有问题,至少在策略上不对路。李尺矩这个人我见过,不像是个没头脑的人吧?”    
    “李尺矩也是身不由己呀!”李明说,“厂子并非没有创造效益,今年的建材生产总量比去年增加了一倍多。但是,几乎所有建材款都被建筑公司赊欠着,为继续生产,他们又不得不向银行借款。”    
    “那就找建筑公司呀!”    
    “建筑公司也没钱,他们的工程款也同样被拖欠着。就这样成了恶性循环。拖欠红光厂货款的公司,几乎都在三环路上施工,这是市政建设项目,应该由政府拨划专款。归根结底,是政府没有钱,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三环路建设是个大项目,市里边应该专款专用,这些钱到底到哪儿去了呢?”    
    “不知道,恐怕没有人会知道,谁知道谁就是祸首。也许当官的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会承认自己知道。不信你回家问问小吴,问他知道……”李明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郑晓的表情不对,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两人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之中。幸亏顾阳宁和陈娟及时赶来,打破了这种尴尬局面。    
    “热乎够了吧?”看着满头大汗而又兴奋异常的这对恋人,李明打趣道。年轻人仍没有完全摆脱刚才的疯狂劲儿,喘着粗气,咕噜咕噜地喝着水。    
    “老板,你也去蹦蹦迪呀!挺刺激,真的。”陈娟凑着喝水的间歇对李明说。    
    “是啊,你们俩都去蹦蹦,再不蹦蹦,体内的零件要生锈啦!”顾阳宁也笑着说。    
    “算了,算了。”李明笑着摆摆手:“人老了,腿脚不中用了,像我们这把年纪的人,哪能和你们比,年轻就是本钱哪,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    
    “又来啦,老板,倚老卖老,你顶多大十多岁。”陈娟夸张地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大十岁还不算大呀?十岁就是十年、一个年代,也就是说我大你们一代人呢!”李明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依旧不依不饶,“按理说,你们得叫我叔,得管郑律师叫阿姨。”    
    “得了,得了。”顾阳宁赶紧为陈娟帮腔,“甭管你们大多少,但我们还得叫大哥大姐,是吧,郑律师?”    
    郑晓已笑得前仰后合:“是、是、是,我可不敢当你们的阿姨,等你们将来有儿子了,再叫阿姨不迟。”    
    陈娟尖叫着扑向郑晓,搂着她的脖子撒娇。李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小两口都是伶牙俐齿的,将来你们的孩子怕不是铁嘴就是钢嘴哟。”    
    欢乐的气氛渐渐浓烈起来,所有的愁烦心绪慢慢消失无踪,四人在谈笑风声中不停地碰杯,直至酒酣。陈娟借着酒劲追问李明的婚事,李明一副大彻大悟的神情说:结婚是错误,离婚是觉悟,婚外恋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没有情人是废物,情人太多是动物。四人又一阵好笑。顾阳宁便逼着李明说出自己的情人是谁。郑晓一语中的,说是丽云姐,李明大喊冤枉。    
    陈娟一本正经地问李明:如果一只100斤的猪要过一座只能载80斤重的桥,该怎么过。”李明想想说不知道。陈娟乘机戏弄李明说:答对了,猪就是这么回答的。上当的李明不甘示弱,声情并茂地模仿《大话西游》中至尊宝的语调对陈娟说:“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三个字,但又怕说了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可我控制不住,还是想说——,”正当其余三人诧乎乎的时候,李明拖长调说出了那三个字,竟是“借点钱”。


第一部分:大地春雷煽动工人闹事

    就这么打打闹闹一直到了深夜,郑晓好久没有这么疯过了,直到凌晨一点回到家中,她的嘴里还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但当她开门进屋时,一眼瞥见沙发中的吴之明用一种怨恨的眼光盯着自己,那种高兴劲儿迅速降到了冰点。    
    “这么晚,你到哪儿去了?”吴之明劈头就问,面无表情。    
    “我和同事们喝茶去了!”郑晓心存内疚,回话时声音很小。    
    没想到吴之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鼻子里哼了一声:    
    “和同事喝茶,是和李明在一起吧?”    
    吴之明话中有话,郑晓听来极不顺耳,心头的火气也借着酒劲突地升腾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和李明在一起又怎么样?”    
    郑晓边说边推门进了洗手间,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吴之明突然大声骂道:“不许你跟那个混蛋在一起。”    
    郑晓突然从洗手间里冲出来,跑到吴之明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大声责问:“你好端端地骂什么人,李明他招你惹你了吗?吴之明我告诉你,我和李明喝茶纯属同事聚会,你不要这么鸡肠小肚,凭空怀疑什么。”    
    许是郑晓的火气太盛,架势很吓人,吴之明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你这么冲动干嘛?我没怀疑你什么。我是说李明那人太阴险,太奸诈,你要小心被他利用。”    
    郑晓听出了丈夫的话外之音,头脑中开始冷静下来,但吴之明用“阴险”、“狡诈”之类的词语来评判李明,还是令她不快:“你把话说清楚,李明利用我什么,他做了什么阴险狡诈的事?”    
    吴之明点上一支烟,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今天下午,红光建材厂的工人围攻市政府的事你知道吗?这是李明一手策划的。”    
    “什么?”郑晓大吃一惊,“李明策划工人闹事?无凭无据的,怎么说是他干的。”    
    “什么无凭无据,他李明自以为聪明绝顶,做得天衣无缝,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呀!他教唆李尺矩煽动工人闹事,可李尺矩是国营企业的厂长,是政府的人。他已经向政府坦白交待了一切。你想想,企业破不破产,是他李明说了算,还是市委市政府说了算?”    
    吴之明说得有板有眼,而且声称是李尺矩交待的。李明是红光破产一案的代理律师,和李尺矩应该是一条战壕中的同志,李尺矩没有理由凭空去捏造一些事实来冤枉好人。加上今天下午郑晓赶到闹事现场时,李明早已到了那里,这虽然不能作为“李明就是闹事策划者”的有力证据,但至少不是绝对的巧合。可郑晓想不通,作为南河市的王牌大律师,李明应该是最懂法律的人,他为何要煽动工人闹事?吴之明说李明在利用她,他利用什么呢?郑晓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丈夫吴之明的独特身份,李明可能是想通过她的口中了解政府方面的动向。这一想,令郑晓对李明今天两次约自己喝茶的动机产生怀疑,从而也开始理解丈夫话中的含义。但不管怎么说,在红光破产一事上,郑晓和李明观点始终是一致的。从人道主义出发,他们无法接受国营大厂瞬间土崩瓦解,数千工人从此下岗待业的悲剧现实;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他们不但认为红光厂并没达到破产的边缘,而且认为政府干预企业破产的行为是违规的。    
    郑晓没有向丈夫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和吴之明争吵,返身进了洗手间。    
    郑晓洗完澡走进卧室的时候,吴之明已经躺在了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见妻子进来,吴之明坐起了身子,伸手示意郑晓过来:“我还问你一件事?”    
    “很晚了,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问。”郑晓心绪很乱,生怕再次与丈夫发生争吵。但吴之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焦急的表情:“中午我给你的那个红包在哪里?”    
    “什么红包?”郑晓满脑子都是李明的影子,对丈夫突然转换的话题毫无思想准备。    
    “就是牛局长临走时给我的那个!”吴之明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    
    郑晓的脑子里“嗡”的一响,顿时清醒了很多。她没想到吴之明会突然问那个红包的事。而下午她竟鬼使神差地把红包转送给了陈太婆。既然现在丈夫追问这件事,郑晓只得如实相告。    
    “什么?”吴之明几乎上从床上跳了起来,脸在瞬间涨得通红:“你竟然把朋友送的礼施舍给了别人?”    
    郑晓一听这话,火气又上来了:    
    “什么施舍,人家六七十岁的人啦,大老远的拎只鸡来看望我,不回赠点东西我心安吗?”    
    “心安?你要心安也别那么大方啊!随便给个几十百把块钱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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