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灿是一个执著坚强的歌手,从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那是2000年,那英到乌鲁木齐开演唱会,黄灿作为本土歌手在其中穿插了几首歌,当她倾情演唱时却遭到了台下观众的起哄,她强忍着情绪唱完了安排的歌曲,真诚地对观众说:“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大家都想见到自己喜欢的偶像,但在这次晚会的幕后有很多辛苦的工作人员,包括我们这些作为点缀的本土歌手,我们都是想让观众能够开心快乐,希望大家能支持和理解。”
四年过去了,黄灿已不再是当年的丑小鸭。每次在全疆各地开演唱会时,都会有热情的观众齐声要求“黄灿!再来一个!”
生活中的黄灿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穿梭在乌鲁木齐大街小巷的她,看起来简单而快乐,她像所有的女孩一样爱逛街、爱买漂亮衣服、爱吃零食、害怕发胖。一边减肥一刻不停地挂在嘴边,一边零食却是一刻不休在嘴里咀嚼。她说起话来慢吞吞,做起事来也是磨磨蹭蹭,每次出去,总要朋友等上半天,总爱说笑话的她也是大家的开心果。性子很慢当然脾气也很好,很少有发火和红脸的时候,每次遇到热心歌迷要求合影或签名,她都热情而耐心。
黄灿的歌声和名字已经为很多歌迷所熟知了,除了演唱会之外极少抛头露面的她总被歌迷忽略,观众能认出黄灿的歌却认不出黄灿的人。
记得那次在哈密的演唱会结束后,很多观众冲到后台把刀郎围得严严实实,与刀郎合完影后又东张西望地开始寻找黄灿:“黄灿在哪?”其实黄灿就站在刀郎的身边。这样的时候很多,但黄灿一点也不觉得失落,她认为被观众记住歌声是对一个歌手最好的奖赏。
按照原计划,今年刀郎是要为黄灿出一辑个人专辑的。但刀郎今年意想不到的火爆,把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而黄灿的专辑一事也是一拖再拖。
虽然如此,但对这件事刀郎却一直挂在心上。对于他来说,到南疆去,为黄灿新专辑找到一种合适的音乐,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他还是希望黄灿能唱着自己的歌走出去,那是他一直的梦想。
他说:“和她合作多年,我非常了解他的长处,她的嗓音很有特点,干净而纯粹,有很强的表现力,闭上眼睛听她的歌,她的声音就是一幅画。她声音的表现能力也远远超过内地一些知名歌手,只是受环境和各方面的制约一直没有很好的发展,相信听众也早已在《大漠情歌》和《西域情歌》中领略到了她音乐的魅力。在她年底将要推出的新专辑中,会有我为她做的四五首歌曲。”
第六章 刀郎其人刀郎的生日
2004 年6月21日晚,电视剧《七剑下天山》制片人王勇在乌鲁木齐市一家五星级酒店与刀郎第二次会面。就在时针指向6月22日零点整的时候,陪同在刀郎身边的经纪人李松强忽然起立举起了酒杯,满含真诚地对刀郎说:“生日快乐!”
原来,6月22日端午节这天正是刀郎33岁的生日。
事情要从6月21日下午说起,那天结束了短暂的南疆之行后,刀郎回到了乌鲁木齐和王勇会面。也许是此行南下令刀郎非常舒心,他身穿一件横条纹的T恤和藏蓝色的休闲短裤,头戴黑色的棒球帽,样子看起来非常精神,最重要的是一周不见,刀郎明显胖了。
“在那边那么开心能不胖吗?可以跟一些很优秀的民间乐人无拘无束地在一起,又是天天吃大块的手抓肉,前几天还和阿瓦提的维吾尔族小朋友一起踢足球呢!”刀郎高兴地说着在南疆天堂般的日子。
当刀郎正在和《七剑》制片人王勇畅谈音乐之时,在一旁静静聆听的经纪人李松强电话不停地响起,很多对于刀郎的干扰都在李松强这里巧妙地中断。不知不觉中零点的钟声划破了乌鲁木齐寂静的黑夜,就连刀郎自己都没有想起这个特殊时刻的来临,李松强第一个起立端起酒杯祝福刀郎生日快乐。
为了这十年兄弟的诚挚祝福,刀郎破了自己不喝烈酒的例,斟了满满一杯白酒,仰头将浓烈的伊梨老窖一口干了,稍作停顿后缓缓地说:“松强,我们十年的朋友了!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情!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感情。”
平时的忙碌,使刀郎和经纪人李松强这对生死之交已经很难有时间去抒发往日的情怀。而此时的刀郎却在自己33岁生日这个美好的夜晚,举杯吐露出了平时难得表达的心声:“从刚开始走向音乐道路,我就和松强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做了十年朋友,我们做了十年音乐。现在如果松强要拿我赚钱那真是易如反掌,可是他没有,他替我挡住了太多的邀请、太多的访问,外面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帮我扛了下来,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创作更多更好的音乐。”
阿标是个儒商,刀郎一门心思搞音乐,在外面跑业务洽谈的事情都落在了李松强的肩上。他这个“上海人”,脑子就是转得比“广东人”和“四川人”快,所以出去演出,刀郎总是和阿标住在一起。李松强总是一个人住。因为他要出去应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索性就让他自由个够。
其实刀郎挺依赖李松强。有时候,两杯酒下肚后,他常常管不住自己,要开始意气用事了。但这个时候,都被理性的李松强制止了。
他们的生活习惯也各不相同,李松强特别喜欢吃的菜是膳段粉条,而刀郎好像更喜欢吃三文鱼和鹅头,阿标则对他们老家的潮州菜念念不忘,请客总是喜欢吃“潮州海鲜大排档”。
阿标是个美食家,吃一种潮州豆腐的时候总是劝别人快吃快吃,因为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他自己却吃得很少,说是要减肥。其实阿标的身材挺棒的,一点赘肉都没有,而且也当不了歌星,犯不着对自己这么苛刻,可他却比女人还小心,就是不肯多吃一口。刀郎为此总是开他的玩笑,阿标从不介意。
十多年来,刀郎和李松强他们三人很少有红脸的时候,音乐方面的事听刀郎的,除此之外,大到与什么人合作,小到衣食住行,李松强全部包揽,他们就这样默契地走过了很多平静或艰辛的日子。李松强就像个大管家,凡事他都操心,总是忙得脚不粘地;而阿标则很腼腆,总是站在背后帮忙,还帮刀郎他们拍一些资料片。他们说话也很随便,急了的时候,刀郎也会说个粗口,李松强就使眼色,告诉他不能这么说话。
有领导出现的时候,总是李松强站在前面,阿标躲在背后。
回想起这些美好而难忘的时光,刀郎的眼中闪烁着岁月流过的沧桑和幸福。而与刀郎同岁的李松强,看起来则比刀郎老成很多。已经过了33岁的李松强依然是单身,常年的忙碌使他的婚事一拖再拖,尤其是这半年多,这位被媒体誉为“金牌”经纪人的小伙子更是忙得晕头转向。
他们兄弟般的情谊就像老酒一样,逾久弥香。
他们之间是那种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情谊,记得2004年2月21日晚,刀郎他们再次去哈密,在哈密市的工人文化宫,成功举行了春节后的第一场演唱会。
当时哈密歌迷打出了“刀郎,我们喜欢你”的字幅,演唱会长达90分钟,刀郎他们演唱了《西域情歌》里面的所有歌曲。有的歌迷直接走上台去,和刀郎一起演唱起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个时候,《西域情歌》的销量已经突破了6万。
李松强也拣起了很久不摸的贝司与刀郎同台演奏,当年那种默契的感觉又回到了心头。其实,李松强是一个很不错的贝司手。但是随着“冰点”乐队的慢慢壮大,擅长音乐创作的刀郎开始专心致力于音乐制作,而细心且富有头脑的李松强则放下贝司帮乐队跑起了外事事务,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刀郎的经纪人。
约90分钟的见面会中,刀郎、黄灿、胡斯曼等歌手倾情演唱了《西域情歌》中所有的歌曲,并即兴应哈密歌迷的要求,演奏了他们改编的乐曲,带给哈密的歌迷们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
演唱会结束后,刀郎又开始了他幸福的“酒鬼”生活。当晚,在下榻的宾馆餐厅里,刀郎打开酒瓶,准备自己先喝个痛快,然后又开始想出一万种理由让桌上的人喝酒。
第二天,阿标一时兴起,提出来由他亲自操刀,准备给刀郎拍音乐电视。
他们商量好了准备一起去哈密大峡谷拍摄《西域情歌》的MTV。刀郎自告奋勇要当大伙的司机,但坐在他开的车上实在是一种折磨。在哈密郊区的一条小道上,有些破旧的越野车像喝醉了似的横冲直撞,一会差点撞上路边的羊,一会差点碰到旁边的树,坐在后座的黄灿强烈要求换司机。
直到刀郎坐在驾驶副座上,女人们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窗外是茫茫的大漠,一条条细长的沙丘被大自然抚摸成无数柔和的线条,车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急驶,突然间听到有歌声传入耳际,原来是坐在车上的刀郎和黄灿在合唱《与往事干杯》。
在远离都市的沙漠中央,他俩一首接一首地唱个不停。黄灿的一首《橄榄树》几乎将这一刻变为梦境,夜莺一样的歌声在广阔的沙漠上绵延不绝。
歌声确实好听,但天公却不作美。他们走到半路时迷了路。车又坏了,电话也没了信号。后来大家就决定随便找块地方拍就行了,等他们准备要架子拍摄时,天又快黑了。最后是哈密报社的人派车把他们接了回来。
虽然什么也没有干成,可他们却还是一个劲地狂闹,人人都很高兴。到现在刀郎想起那时的情形来还是觉得很过瘾。
这就是他们的情谊,也许在很多人眼里,红遍全国的刀郎目前是最辉煌的明星,但刀郎却说:“这段时间是我感到最艰难的日子,幸亏都有李松强帮我顶着。”
推杯换盏之间,刀郎和李松强将所有的语言汇成了一句话:“我们是一生的朋友,无论外界怎样评述,我们一定要固守这份宁静的心情,做出最好的音乐,以此告诉所有的人,刀郎是用音乐说话的。”
第六章 刀郎其人不是故作神秘
在北京开始火爆了起来之后的刀郎成了媒体“追逐”的热点。但没有一家媒体如愿以偿,包括北京多家千里迢迢赶到新疆的权威媒体。
有的记者采访不到他,就去采访他在成都的父母,打扰他们两个老人的生活。没办法,刀郎就把父母从成都接了过来。
更有一些“敬业”的记者,干脆去堵刀郎的女儿,希望拍到放学后刀郎妻子接女儿的照片。这种“待遇”,简直就和张学友的女儿一样了。刀郎自己也很难回家,因为每天有记者堵在家门口等着。
甚至有的记者就是按照刀郎歌词中所唱的,一步步找到了他的工作室。
那位记者先是到了乌鲁木齐,坐上“二路车”,到了“八楼”,挨家挨户地打听刀郎在哪里,还就真的找到了他的工作室。
2004年6月6日晚,中央电视台三套的《综艺快报》栏目中做了“寻找刀郎”的专题,并提到了“神秘包装”。
节目播出后,一些北京的记者走访了首都各大音像店,采访了北京听众对刀郎的看法,他们一致回答,觉得刀郎是一个很有神秘感的人。
而刀郎本人依然拒绝了中央电视台的采访,只是通过电话录音向全国歌迷致以问候。同时,在电视屏幕上只出现了一张刀郎的日常生活照片。
事实上,了解刀郎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故意要“装神秘”。
提起这事,李松强就挺恼火的。刀郎难道是要故意神秘吗?当初,他拿着写好的稿子、照片、唱片到处找媒体,希望能发点有关刀郎的消息,没有一家媒体肯理睬。
而刀郎和一些歌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是从下往上冒出来的,而不是由一个公司先包装,然后媒体炒作,最后再推歌。
单纯的刀郎大概根本不了解媒体炒作的规律,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全国各地的媒体都要集中在这个时候寻访他,这段时间他的很多工作都要为此耽搁。
有一次,他竟然对几位熟悉的记者说:“你这段时间能不能休息休息,过上两三个月再写我。媒体也不要这么集中写我好不好?”
单纯的他是永远没有办法知道“做新闻”是怎么一回事情的。
刀郎简单得就像个孩子,而且是个面子很薄的人,他根本不懂得拒绝的艺术。本来6月初,他还是腾出了一些时间接受个别媒体的采访,可是几天后,各路媒体蜂拥而至,如果逐一接受,他根本无法往下进行工作。
新专辑正在做,MV也在拍,担任阿瓦提形象大使后,刀郎又在牵头帮助当地拯救“刀郎文化”。如果接受了这家,又怎么拒绝那家啊?而且那些大部分都是全国很有影响力的媒体。
刀郎的想法非常简单,既然有几家媒体先采访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大家还要扎堆一起来啊?
可媒体不理那一套。这样刀郎只好躲起来,由李松强来挡驾,那几个媒体的记者因此抱怨不止。
他想安静。他想和以前一样。他想能全身心地沉浸到音乐之中去。
他关了手机,他害怕了。他不愿意抛头露面,他怕自己浮躁后,伤害了纯洁的音乐灵感,他不愿昙花一现。这个时候,他不想参加晚会、不愿走穴,不想签名售带,只想安静地写歌。
他说:“现在我基本不做商演,不搞签售,是因为身边有很冷静的朋友在提醒我。的确,现在无论我的身价炒得多高,媒体怎样关注我的新专辑,别人怎样说我是一个奇迹,其实都未必是好事。因为期望太高,失望就会越大,而我和我的作品并不完美,这真的给我的压力特别大。我不想更多地在媒体面前曝光,就是因为一个人被关注太多,就会被影响。我们都是普通人,很容易迷失自己。
但有一些媒体对刀郎的这种做法很生气,开始率先发炮,认为“刀郎的商业炒作绝对是高明的,这和他的音乐正相反,这种炒作是超前的,它采用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平民化的、逆向的宣传模式。不要轻信刀郎真的是因为潜心创作就一直闭门不见任何媒体、也不拍任何照片宣传,其实他现在的低调就是一种高明的宣传,而在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后,那个神秘的刀郎的真正形象,一定会展现在大家面前”。
也有媒体称:“刀郎热滚滚而来,他给音乐界、唱片工业带来的震动超出人们的想像。刀郎现象背后折射出的文化、社会、大众心理特征也值得我们思考。面对刀郎热,我们需要一双冷静的眼睛和一个智慧的头脑。”
从来不抱怨和忧愁的刀郎这个时候锁起了眉头。
“其实喜欢我音乐的人有不少是30多岁的歌迷,这个群体不是像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盲目追星,如果他们整天看到我在报纸上、网上做宣传,他们会反感的,会觉得我没有专心做音乐,而是到处做秀,我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音乐的制作而对不起歌迷。”
公司决定暂时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并尽量减少刀郎在公众场合的出现,其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这纷乱的媒体采访打扰刀郎的创作。
这样,刀郎就被人说成“神秘歌手”,十年的奋斗和在新疆已经大红大紫的状况也被说成是一夜走红。
这对刀郎是不公平的。
李松强说,他们说刀郎是一匹黑马,让你苦十年,你愿意当黑马吗?
后来,李松强说了这样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刀郎没有在音乐圈子混个脸熟,所以当他出现后,就让音乐圈里的人感觉很突兀。
第六章 刀郎其人永远离不开新疆
6月对于刀郎来说,是一个天翻地覆的月份。虽然乌鲁木齐并不热,但“刀郎热”却把网络都炒爆了。
在李松强的办公室里,一张专辑海报上写着刀郎的话:世事变化,沧海桑田,我心依然。刀郎说,写那几句话的时候,真的有太多太多感慨。他想随时提醒自己,永远要心态平和。
过去的罗林现在似乎更愿意被人叫做“刀郎”,但这却与任何炒作都没有关系,因为他的心一直都是属于刀郎的,无论在任何时候。
他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