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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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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不太记得VO和JO离开我的时间,因为没有精神的时间会显得轻松和容易。ON也恢复了正常,她还是她,和我一样,其实只是一个喜欢简单思考问题的女人。有时候她会很沉默,但那样的沉默并不能影响她的敏感洞察力,她至少还有很漂亮的脸。我们从医院分开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见面,现在就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工作。我在一个叫OO的酒吧工作,我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吧台后面,看着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在深夜里买醉,换取短暂的温暖。他们总是说,我很孤独。我想孤独是什么。张楚都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那孤独这种吃多了撑着的问题在世界上有什么值得标榜的?很多人都会说我现在的生活很牛×,因为可以看到一些在夜晚很奇特的人,是一些被睡眠抛弃的人,内心里面极度黑暗,类似于我工作的环境。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我只知道在酒吧这种奇怪的地方工作,只是把它当作一种职业,奔波生活的方式。我也想让自己过一种好点的日子,但我做不到。我没有读过大学,在这个需要文凭的社会几乎被认为是文盲,所以选择了在深夜里工作,至少可以避免做一些清洁工的工作,避免看一些写满优越感的脸。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工作中感到很优越,只是想能用青春把自己养活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大不了就是死。我没有把死看得美丽,也没有把死想来想去地折腾自己,我只想到那个就是每个人的方向。只是有的人已经走到了尽头,有的人才开始走。像我这样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所以不在乎我还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现实力量还有多少。我也没有什么特长,我不会在酒吧里弹唱,不懂怎样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勾引男人。说到底,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惟一方法就靠我农民般的手。我也没有什么奇特的经历,只知道我从睁开眼睛那天开始就过着很简单的生活,只是我的父母早已经归天,所以生活就是一片宽阔,享受到很多人挣扎不清的自由。连自由我都拥有了,所以我不会抱怨什么,也不喜欢交谈。记得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所阿说的,被人了解有如卖淫。我也不去追究他这句话到底对于中国的国情是否适用。很多时候我还怀疑自己是一个男人,很内敛,所以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能够写诗,看很多的书,有空就看碟,写很多的影评。其实我想我是一个文学青年吧,但也许由于我自己概念不清,混淆了,迷惑了,或者玷污了这几个圣洁的字。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没有意义,我为什么要去告诉别人自己能够做什么呢?说了和没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说的最后结果就是很多人忘记了你说过什么。我的生活过得很清贫,没有太多的大起大落。以前活在一个很奇特的空间,我甚至以为那只是我的幻觉,因为现在当我想起有VO和JO这两个所谓精神的东西的时候,我感觉很遥远,或者是我曾经睡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在延续一个不能停止的梦。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我已经不想思考。隐隐约约记得我还见过魔鬼,但那也许只是一个化身,一个男人,并且我想如果他真的存在一个现实的空间里,我会爱他。怎么爱,如何爱,那应该会是以后去考虑的问题。    
    我现在和一个男人同居,不是因为爱让我们在一起,而是因为生活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你可以说我消极厌世,也可以说我过着后现代的时尚生活,一切对我无足轻重。我只是很想在回家之后摆脱酒吧混乱的生活,有一个人等我回去,给我看他童年时候的伤疤。我从来没有伤疤,不管是真正的伤疤还是心理的创伤,我都没有。我想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自己没有的东西。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和工作,我也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我只能叫他TO。记得很早看过的一部影片,好像叫《巴黎最后的探戈》,里面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任何现实身份,拒绝回答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任何问题。他叫什么,我想那是他最想忘记的一部分记忆。我想也是,其实每个人就是每个人,我们的身份和名字都是别人给予我们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那些不属于身体本身的东西。所以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主动告诉我的意思。只是两个人刚好碰到,刚好都需要稳定的生活,刚好有点无聊,刚好都有点无所谓,刚好他是一个男人,刚好我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就完全有可能性住在一起,两个互不认识的人相爱会有莫名的安全感,不互相纠缠、牵扯、干涉、退让、抱怨,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婚姻生活。但其实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因为两个人都不需要。    
    我还是常常会梦见魔鬼的脸,那是我整个生活中最矫情的一部分,因为他的存在,让我感觉自己早就已经麻木不仁的生活会有些许的波澜。只是波澜有点虚幻,所以基本上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听老板说,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年轻的小朋克乐队来酒吧里面演出,有很多人来看,好像是叫“日”的乐队。听到这个字总会让人浮想联翩,但其实那个小男孩告诉我他想说那是太阳,虽然没人认同。音乐风格还算干净,前奏怪异,不像观众渴望的那样暴动和淫秽。人们的脸上开始露出鄙夷的眼光,从开始时候的跃跃欲试到现在的奄奄一息。一个滑稽的小场面,就可以衬托出人们的悲哀。有人曾经告诉过他们,摇滚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那样,所以摇滚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变化不大,都因为理论太多。人们失望,因为这样的朋克乐队不符合时代的口味,他们需要的就是把祖宗八代的亲戚全部骂个遍。利用青年人的愤怒去排泄生活的压抑,多可耻的行为。所以场面最后异常冷清,有一桌死亡金属打扮的男人留着长长的头发,张牙舞爪的纹身。天气这样寒冷,但他们还是穿一件单薄的衬衣,为了显露他们身上非同一般的反抗标志,配合着的是做作的表情和空虚的漫骂。他们把一个酒瓶扔向他们的鼓手。那个小男孩头破血流,但他没有停止,继续镇静地演出。我想他们应该会成功,如此的具有职业道德,或者是他们的固执。那群男人离开的时候有点惊讶。我想这是人们对摇滚的扭曲,只注重节奏和发泄的力量。虽然我摒弃温柔的东西,喜欢那些具有沉重力量的吼叫,但今天我似乎一直在维护那个温柔的小乐队,看到他们已经有了临危不惧的心理。而一群本应该沉重的男人却是那样的轻浮。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请三个男孩喝啤酒,我说你们表现很出色。他们礼貌地说谢谢。似乎他们不应该是朋克,在我印象中朋克只会骂F××K。    
    回到家的时候,TO已经睡觉了。我也睡,莫名其妙的一天。


第二部:告诉你一个故事酒吧里的冷眼旁观(2)

    我重新工作,在第二天的深夜。我没有抱怨,因为有一句话这样说,我们反复的快乐和忧伤,正如我们反复的生活或者死亡。我的情绪麻木到分不清楚什么是快乐或者忧伤,我只是在用生活无精打采的面貌来抚平我单薄的思想。既然我选择了远离思想,那我就能很轻易地相信你说的话,你说的任何话,对我而言,我都不可能还有任何的反抗。黑格尔说存在即道理,我坚信每个夜晚有很多有的放矢的人,或孤独或寂寞。这已经是这个世纪的通病,我不能制止也不能改变,所以只有顺其自然。但我还在努力防止自己深陷其中,我一个人的独立已经让自己满足。    
    很多时候,还是会有过去的一些记忆掺合进我的生活中。我力图摆脱的那一切,还是会以片段的样子出现。我在酒吧的后台里忙碌工作,把很多透明的杯子洗得发亮,但还是不能制止肮脏的又一次到来。    
    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内心里说:在天启的时刻,天使发誓,时间不再存在。    
    另一个人:我知道。这是千真万确,当人类整体得到幸福,时间将不再存在,因为没有需要了。    
    一个人说:那么他们把时间置于何处?    
    另一个人说:他们不会把时间置于任何地方。时间不是一件东西,它是一个概念,它从脑海中死去。    
    我大声地喊出一句停止。我的生活不需要被那些破碎的,断裂的语言迷糊。我逃脱掉的回忆为什么会这样轻易地打扰我麻木的心。我想起来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里面的一个人叫斯塔夫罗金,另一个叫基里洛夫。他们的痛苦跟JO与VO没有什么直接的区别,都是一些希望把生命中的魔鬼驱赶走的人,被虚无的东西抓住的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甚至你可以说我在逃避思考,或者我把我鲜明的强调暴露得太过于彻底。我宁愿被生活改变得面目全非,也不愿意去深入那些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把手中的酒喝了一半,想恢复自己的信心去过自己的生活。    
    这时候,门口出现一个女人,我很熟悉她,但我闪躲着记忆又不能让我想起来。她走进来,一脸苍白,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烟。我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话,你终于还是来了,但当说完之后,我还是不知道她是谁,是谁会让我这样渴望又惧怕。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但我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仅仅知道一点,她是曾经在我记忆中的一个人,那个关于我从不曾提及的幻觉。    
    她开口说话:我以为你真的可以忘记,但一个痛苦的人走到正常的生活之下,总不可能有你预想的那样容易。    
    我:我的痛苦是什么?我已经一开始就说过,我的生活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个时刻开始就很简单,现实对我而言很充实。    
    女人:你的妄想和分裂还是那样严重。难道你听不到有一个或者两个声音在你的体内说话吗?    
    我听不到,听不到……求求你,不要再把我拉向绝境。我自己的生活应该由我自己来主宰,我不相信会有什么玄机。我捂住了耳朵。    
    那个漂亮的女人坐到离我很近的地方,她微笑着把我的手拿下来,对我说,好。我不会再刻意的提醒你的过或者往。你需要一个顿悟的过程,你终究发现有些东西会是永恒,有些是短暂。如果你现在还真的如此迷恋现实和生活,我就只和你谈现实。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面,我知道她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知道很多你所不知道的。她是ON。我和她不一样,我是在逃离,她是在沉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和她都有类似的冲动,以及对恶的鉴赏力。我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完美,却被她看到破绽。    
    她说她先走了。我们的见面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是我喊的,还是她的想法呢?没有人给我答案。我需要面对的依旧是一片空荡的寂寞。我还是会沉入无聊到底的思考,在一种无意识的驱使下,我开始把回忆的碎片看得清晰。我看到我在地狱的梦境中,对魔鬼说我爱你。或者是在被一个医生爱抚之后,想到的那个问题,关于精神和肉体。虽然我极力避免和精神的碰撞,似乎已经臣服地跪拜在了肉体的脚下,但肉体对我现在到底又是什么呢?我并没有过那种把欲望当作信仰的生活,所以我曾经的辩解和假设是不能成立的。我突然想找到那个梦里被预示为欲望的男人,但我找不到,并且养成了一个习惯,会扫视和我有过接触的人的脸。一张一张脸重叠在一起,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我的大脑里面全部都是脸,和我自己镜子里面的脸一点都不一样。不一样的脸背后都是一个紧张的故事。有人说,看一个人的脸就可以看到他的生命节奏,有的矜持,有的剑拔弩张,有的温暖。但我从来没有在这些复杂的脸后面看到过那张脸,那张和魔鬼相似阴影的面孔。我不想找到,因为那是记忆留给我的一个纪念品,如果找到,并且让我深陷其中,那么我就在潜意识里承认了我自己精神的宿命,我摆脱不了的阴影。即使我可以解决一个问题,还是关于精神和肉体。我可以真实衡量出他们之间在生命中的比例。    
    但我生活还是有着一尘不染的节奏,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时间,看到不同的人在消遣都市里面的那种幼稚。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小资泛滥。为什么我还能够用关切的心灵去思考人性,人性与我何干?    
    我回答不了那个和人性伤痛有关的问题,只是还能记得一个片子里面,叫《那年伤口特别多》。南斯拉夫国家的民族战争和意识形态混乱,他们选择用暴力去解决空洞的生活。而我们没有暴力,所以只能温柔地抱怨,非暴力不合作的变相。或者看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也许是时代告诉我们这里很重,所以异化的人反而非常正常。混乱只是它暂时的基调,不需要我们改变什么,只需要我们去写下什么,关于一个时代或者历史,即使属于一个时代的人的局限性,但已经够我们去称道自己的伟大。我们在历史的车轮底下不过是一块石头。想做一块巨大到可以有颠覆力量的石头,需要一个时代的支持,也就是米兰昆德拉论述的那种偶然。恰好你生活在那个给你激荡的时代,恰好你有一点自恃的才华,恰好你有一点钱可以供给自己浪费时间去写那种不会被同时代人接受的东西,恰好你死了之后遇到一个像卡夫卡的朋友那样略知艺术的人(卡夫卡生前没有出版作品,在他的遗书中让他的朋友焚烧所有作品的手稿,但他的朋友把它整理并出版发行),恰好在你死后那个时代革命的宣言和你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你就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石头。    
    我现在站在吧台的后面,看到陌生人群的拥挤和暧昧,是惟一和思考有关的想法。这时候,一个肥胖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要一杯螺丝钉的调酒。我为我刚才想到的一切感到抱歉,这抱歉是给我的,我不可能对任何人抨击那些被一些人崇尚为时代前卫的生活,因为我从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选择缄默。时代太过于强大,我不过是一个站在里面的人,走不出来的只是一场能把我玩死的游戏。我要为一个低俗的男人调制酒,我把一些红色绿色的劣质酒混合在一起,难喝不要怪我,由于我的老板为了节省开支,不仅仅降了我维持生活的工资,还批发了大量过期的酒。他说,现在的中国人泡吧喝洋酒,就如同土狗放洋屁。他们就只配喝外国的二流货,给他们调制真正的酒他们还以为是尿。我记得当时笑了,虽然这个男人在粗俗地为自己的吝啬辩解,但大概是我反抗酒吧文化想做到的。我在里面还稍加了点马尿,因为这个里面缺少黄色的液体,刚刚好是我要的配色,我把酒递给他,他喝完连声说从来没喝过这样让人兴奋的味道。我想那大概是马尿的功效,让人兴奋。我们以后也许可以让人喝马尿,让马喝人尿,打着节约为本的原则。不能让人喝人尿,那样叫做缺乏人性;也不能让马喝马尿,那样叫做虐畜。    
    我的故事会是怎样?我和TO没有故事发展的线索,因为既然两个人从开始就认定了彼此的存在是对对方的一种慰藉,所以可以忽略很多,包括激情。我突然之间发现,VO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我告诉她生命的精神是一种反复,她说肉体或者说现实的反复更是一种空虚,也是轮回,只是有的人在用肉体去写肉体,有的人用精神去写精神,但两者的区别是对等的。现在我开始有一点理解那句话的含义,也渐渐开始懂得ON为什么会对精神的操纵有一种特殊的偏好。但我自己不能确定,毕竟我现在只开始从生活最乏味的部分开始讲述我的故事,我相信它的背后会有一些波澜起伏,类似于一场电影。


第二部:告诉你一个故事暴力和血液润泽过的男人(1)

    又是相同的一天,我在黑暗中擦拭杯子,人们看不到我的脸,但我能看到他们的,一个都不落地看到。已经习惯了许多调情,空虚的脸,所以不敢有奢望看到哪怕一张与众不同的脸。但今天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脸,并且以很真实的态度把他记载下来。他的脸孔上有一些被暴力和血液润泽过的光泽,有镇定的神色,典型的苍白。其他的感觉有点模糊,只是感觉很强烈,那就是暴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还有浓重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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