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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乡村野夫做媳妇。还请县老爷主持公道。”
台上的县老爷咳了几声,眼里的阴沉一闪而过,沉塘?!他最厌恶这般歹毒的刑罚,残忍地剥夺了无辜女子的生命,早想着想要废除这些陈旧的刑罚,可是这事却由不得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来改变。从来都是这样,他从来都无力改变什么……心里轻叹一声,转眸看向一边跪着的赵离儿。果真是个妙龄女子,可惜,可惜了……国法摆在这儿,他也无能为力。“赵离儿,你可有什么话又说,或是为自己辩解?”他状如叹息般地问道。
“回县老爷,赵祈生他所言大多不假,可是……”冷笑一声,缓缓转头看了赵祈生一眼,竟让他生出几分刺骨的寒意,道:“县老爷难道不想知道我究竟为何会被沉塘?”
台上的中年男子眼微沉,“实情如何,一一道来。”
离儿将那赵祈生如何轻薄自己细细说了出来,当即引得堂外看热闹的民众一阵臭骂。原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怪人家小娘子和别人苟且,真是无耻之人!
赵祈生擦了擦冷汗,朝县老爷拱手道:“回县老爷,小民着实冤枉,本来只是去看看未来嫂子一眼,谁知她竟勾引我,是我一时没把持住才……”
“住口!”县老爷猛咳一声,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终于更了……今天看到有个妹纸从头打分打到尾,小夜真的很感动……非常感谢,可是……咳咳,全是撒花两个字,相同的评论会被认为刷分哦……捂脸遁走,还是要感谢之
☆、62 小夜更新了
赵祈生一阵心惊;听着堂外百姓不堪的叫骂声,立马朝堂上那人道:“回县老爷;小民确实冤枉啊……”百姓叫骂声愈加难听;赵祈生心一横;道:“此次来并非追究以往的事,但这赵离儿是家中签了死契的丫鬟,这个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还望县老爷主持公道;让这赵离儿继续回我赵府当丫鬟。”别看这赵祈生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歹读过几年书,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含糊。
县老爷眉头紧皱;这话说得的确不假;签了死契的丫鬟生自然由买主安排去留。
离儿见县老爷犹豫不决;心下不妙,匍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道:“禀县老爷,民女虽说是赵府签了死契的丫鬟,生死不由己,可是赵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民女沉塘,这哪里有天理可言?!”
“大胆!”县老爷大喝一声,“天理可是你一个小小的丫头随便妄论的?!”口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很欣赏这小丫头。
“回县老爷,民女若不是为小渔村村民所救,如今早已是一堆白骨,况且民女早已嫁做人妇,连孩子都有了,哪有再回赵府做丫鬟之理,还请县老爷开恩。”离儿声泪俱下,百姓看着都不忍。做丫鬟的人哪个不是这么命苦啊,从小就被卖到富人家做牛做马。
那赵祈生一听孩子都有了,扭头看了跪在自己身边的赵玲儿一眼,表情狰狞,竟敢骗他!贱|女人!赵玲儿脸一侧,躲开他的目光,反正如今她赵离儿是必须回赵府重新当丫鬟,和她一样的丫鬟命!想当赵祈生的小妾?门都没有!孩子都有了的女人,就算赵祈生觊觎她的美貌也是不可能娶回家的。呵呵,想到这儿,赵玲儿不禁低笑出声,眼里尽是恶毒的光。
“禀县老爷,赵离儿的卖身契还在赵府一天,她便是赵府的丫鬟。”赵玲儿低头道,嘴角微勾。
“住口,本官问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堂上之人瞪了她一眼,表情不善,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他在心里道。可是,这卖身契又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果让这丫头再回赵府那她的一生也就完了。正犹豫不决之际,一个衙役打扮的人从侧旁偷偷跑了上去,凑近县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又递给他一方手帕。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县老爷脸色大变,猛地咳了起来。抓住那下人的胳膊,指尖泛白,低声问道:“他在哪儿?在哪儿?!”
堂外之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不知这一向镇定的县老爷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竟然这般激动。
“先退堂,明日再审,这三人……暂时收押。”县老爷咳了几声,朝堂中几人道。
三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关进了监牢里,离儿远远瞅着县老爷手中的那手帕,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在哪儿?走快点儿!”县老爷迫不及待地跟在这衙役身后,而这衙役不是别人正是郭晓梅的哥哥郭玉。其实郭玉是外门守卫的衙役,那尤君洛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也是见过几面的,只是后来进了县里谋差事便很少回小渔村了。方才尤君洛叫他的时候,他还愣神了好半天,他脸上的疤痕似乎没了,只留下淡淡的红痕,看起来颇为俊朗。虽然不知尤君洛让他递上那件手帕有什么寓意,但照现在看来他和这县老爷明显是旧识,真是怪哉。
“大人,我已经叫那人暂时栖在小人家中,一会儿就到了。”郭玉见他催促得紧,连忙道。见他未来得及换下一身官府,心里更是诧异,平时若是私自见什么人,这县老爷必定是换了一身便装才出门。摇摇头,不再多想,反正等会儿自会知晓。
望着那背对着自己的挺拔男子,陌生却又熟悉,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县老爷眼里朦胧一片,不敢确信地轻轻叫了一声,生怕吓走他,“君洛?我儿……”如今看来才发现,这县老爷人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从渔村消失了的尤安。
尤君洛缓缓转头,表情淡漠而又疏离,微微瞥了他一眼,恭敬地行了礼,道:“草民见过县老爷。”
尤安刚欲迈出的一步生生地迈了回来,神色凄然,“儿子,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我知道是爹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娘……娟儿她,她现在过得怎样了?”
尤君洛听闻这话,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冷哼一声,一脸的嘲讽,笑道:“劳您挂念,我娘好得很,如今埋在山顶上,很是清静。”
尤安身子猛地一震,几步上前死死钳住他的肩膀,“君洛你说什么?!娟儿她……她已经不在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看起来竟有些疯傻。
“娟儿她不是改嫁了么?她不是很幸福么?”他忽地盯着尤君洛,“应该是这样啊,难道不是么?”
尤君洛微微皱了皱眉,掰掉他的手,低低笑了几声,恨恨道:“最了解我娘的人不应该是您么?改嫁?!呵呵,亏你想得出来,就算是逃避我们,也不用找这么个无聊的借口吧!”见他失魂落魄,便又放缓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想和媳妇好好过日子,所以,你如果对我还有哪怕一丝丝愧疚的话就放了赵离儿,我不想像我娘一样在思念的煎熬中死去。这本、就、是你欠我的。”他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那丫头是我的……儿媳妇?”尤安不答反问,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尤君洛侧过脸,淡淡道:“不是你的儿媳妇,只是我的媳妇。”说罢,转身进了屋,不再看他。一边站着的郭玉此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老大,这……这是什么状况?这县老爷竟是小渔村走了的尤大叔?难怪,难怪他总觉得这县老爷面熟。可是,以前的尤大叔多么意气风发,村里数一数二的俊男,如今……叹了一口气,面色苍白,一脸的倦意。
尤安看着那走远的背影,心里冷冰冰的一片,从怀里掏出那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帕,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娟儿,原来你早就不在了……我一直都活在谎言了么……
潮湿的地牢里,三人被关了起来,赵玲儿和离儿关在了一起。见赵玲儿在一角疯癫地笑了起来,离儿嫌恶地皱了皱眉,不去管她。
“赵离儿,你和我一样,天生的丫鬟命,休要想着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更别想着做什么姨娘……呵呵呵……哈哈……”赵玲儿一直笑着,状似疯癫。
“疯女人!”离儿低咒一声,独自坐在一边,眼里有泪花逐渐积聚,倔强地不肯留下来。她不怕坐牢,她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疼她如命的男人和两个可爱的宝贝孩子。
当啷一声,牢门开了,离儿没有调头看去,除了心里的那些个人,别人怎样都与她无关。可是,自己牢房的门被打了开,来人的脚步停在了自己面前,一双熟悉的草鞋印入眼帘,那是……那是她亲自缝制的草鞋?!倏地抬头看去,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离儿死死搂紧他,仰头望着他,眼睛泪汪汪的,“相公,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一说出来才发现声音竟有些沙哑。
“傻瓜,明天我就接你回家,君儿和洛儿还在家里等咱们呢。”尤君洛如以往一般捏了你她的鼻子,咧嘴笑道。
离儿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过了许久,忽地捧住那张熟悉的脸吻了过去,尤君洛先是一愣,接着紧紧搂住她的腰回吻过去,唇舌纠缠难舍难分,激烈而缠绵,手臂越收越紧,像要把她嵌入怀中。
一旁喃喃自语的赵玲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发疯般地冲上前,扯开两人,大吼道:“你是谁,滚开!赵离儿只能呆在赵府当丫鬟,谁也带不走她!”
尤君洛冷冰冰地盯着她,一脚踹了过去,踢开好远,“我尤君洛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胆敢欺负我娘子的人,就要敢承受我的怒火。”
那赵玲儿抱着肚子在地上疼痛地呻吟起来,门口的两个狱卒立马撇开眼,只当做没有看见。
“娘子,走吧。”尤君洛温柔地看着离儿,笑着道,说罢就欲搂着离儿离开。
“相……相公,案子还没结呢,可以离开?”离儿结巴道。
“先到郭大哥的家里小住一晚,明早开堂结案就好了。”尤君洛笑道,不顾旁人的目光,打横抱起还在发愣的离儿离开了牢房,另一旁牢房里的赵祈生只见赵离儿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一步步离开这暗湿的牢房,眼睛瞪大了,手指颤抖着指向两人,朝一边的狱卒道:“小哥,那人是谁,怎能随便带走待审之人?我们为什么还要关在这里?”
那两个狱卒懒懒地看他一眼,“赵公子,我们只是按县老爷的交代办事,其他一概不知。你就老实在这儿呆一晚吧。”说完便走了出去,牢房门一合,又只剩牢里的犯人。
“喂,别走,老子是乌龙镇上的富商,你们胆敢这样对我!龟孙子们放老子出去……”只是,无人理会他。
“县城里的夜空不及咱们村里明朗,星星也没有村里的亮。”此时的离儿窝在尤君洛的怀里,两人一起站在窗边,望着头顶的星空,清风偶尔吹进来,很是凉快,当然,如果埋在她颈间的那人不在那儿不断地啃来啃去就更好了。
“相公,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离儿不满地问道。
“嗯……明天案子一结,咱们就回小渔村去。”尤君洛含糊不清道,含住那洁白如玉的耳垂轻轻咬了咬,离儿低吟一声,“别……别闹……问你正事呢,你怎么肯定我会没事,毕竟……我的卖身契还在赵府。”
身后的人停了动作,良久,低低道了一句,“因为他是我爹……”
离儿身子微震,睫毛微垂,淡淡地哦了一声,下一瞬,侧过身,吻上那紧抿的唇,尤君洛立马抱紧她,热切地回吻过去,唇缝间声音外溢,带着笑意,“今日的娘子格外热情,为夫很是感动……”
月儿的光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将那紧紧纠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63、小夜更新了 …
公堂之上;几人恭敬地跪拜在地上。一夜的折磨,赵祈生两眼生出了黑眼圈;赵玲儿也是狼狈不堪;头发胡乱披着;有些像街上乞讨的疯婆子。只有离儿端端正正地跪在那儿,回头看了一眼堂外,看到自家相公抚慰和鼓励的眼神,嘴角轻轻勾了勾;有他在,心里一点儿恐惧都没了…重要小@说~网&。
田大力一干人也及时赶了过来,看住尤君洛;生怕他做出什么冒犯县官的事情;同时一脸担忧地盯着公堂之上的女子。
“尤大哥放心;嫂子一定会没事的。”刘二宝使劲挠了挠脑袋,他是个粗人,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老弟,民不与官斗,万万不可做出什么傻事啊。”吴大江拍了拍尤君洛的肩膀,叹了口气道。
“尤大哥,二宝和吴老哥说得都对,不管嫂子能不能……你都不要冲动。”田大力也连忙附和道。
分别扫过三人,尤君洛淡淡笑了笑,“她会没事的……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还等着和娘子一块回去吃酸鱼汤呢,娘子最喜欢吃酸的东西了……”
见他这样,三人只是齐齐摇头,殊不知尤君洛说得本就是心里话,他如今是胸有成足地站在这里,等着媳妇的归来。
堂上的尤安一身官府,威风之极,可是脸色却比昨日还惨淡了几分,一敲案板,周围一片肃静。咳喘的声音格外清晰,尤君洛垂了垂眸,没有看他,放下的手微微颤了颤。
“赵祈生,本官命你把赵离儿当初沉塘之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如有隐瞒,本官决不轻饶!”
“是是……小民不敢欺骗大人。”赵祈生偷偷回头瞅了人群里的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见他点头,便大大吁了口气,一下子有了气焰般,朝尤安谄笑道:“回县老爷的话,一年多前,也便是将近两年前,这赵离儿被家母看重所以指给了我大哥,顺便冲冲喜,哪知这丫头勾搭下人不说,连我一起勾搭上了,大哥就是被她的不检点行为活活气死的。家母怒极才将这丫头沉了塘。却没想到这丫头大难不死,反倒偷偷地成婚生子,这让我对那死去的大哥可怎么交代啊?大人,如今她活着我就不多说啥了,只想让这臭丫头一生为我赵府奴役,以此赎罪!”
堂外的百姓小声议论开,如果真如赵祈生说的这般,这丫头果真是个淫娃荡妇的话,她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值得同情。
尤君洛听着众人的议话,一张脸变得铁青,拳头死死握着。
“肃静!”尤安一脸严肃地扫过堂外的所有人,眼中隐隐有怒气酝酿。众人一下安静下来,等着这县老爷的决判。
“赵离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他静静盯着堂上的女子,不经意间又扫了扫人群里的尤君洛。
“回县老爷,民女还是那句话,当日是赵祈生意欲非礼我,那赵大少爷明明是被他这个亲弟弟给活活气死的!”离儿伸手指向他,咬牙切齿道。这一番言论铿锵有力又引起百姓一番小声议论,一时间众说纷纭。
“大人……”
“住口!”赵祈生还欲说什么,被尤安一口堵了回去,厉声道:“赵祈生,本官已经给了你说实话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机会。”
赵祈生猛地抬头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中的含义,便见他大喝一声,“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话毕,一个衙役从旁侧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木盆,用精致的黄布遮盖着,那赵祈生见了那东西,浑身一震,几欲昏厥在地。
尤安将那黄布揭开,众人看见那盘中之物后,齐齐倒吸一口气,那是满满的白花花的银子啊!他们这些贫民百姓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
“本官早已调查清楚了当年之事,是你意图玷污赵离儿,害得一个好端端的女子无辜被沉了塘,杀人偿命,若不是老天开眼,让赵离儿大难不死,今日的你恐怕难逃一死!昨日你沉不住气,竟敢贿赂本官,就这一条罪状你就难逃其咎 ”
“大人,不是这样的,小民冤枉啊……”赵祈生浑身颤抖,连忙趴在地上磕头,贿赂官员这可是重罪,他万万想不到这县老爷根本不吃这一套。
“怎么?这银子不是你派人送来的?!”尤安眉毛一挑,直直瞪着他,让他无处遁形般只能死死趴在地上。
“不是……不,是是……小民派人送的……可是,小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
“住口!你还要狡辩?”高堂上的男子此刻竟透出一种百姓难以承受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来人,将这行贿本官之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赵祈生猛地抬头,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两个衙役已经架起了他往外拖。
“我儿啊——”一个富太太忽然冲了进来,死死抱住他,朝堂上之人跪下,哭道:“求县老爷放过我儿吧,当日的事都是我一手处理的,是我包庇了自己的儿子,求老爷放过他吧,我赵家就这一根独苗子了,大人开恩啊……”来人正是赵老太太,说完,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上去,“大人,这是那赵离儿的卖身契,当初是我犯了错,还请大人饶了我儿性命啊……”
尤安递了个眼神,有衙役呈上那卖身契,仔细确认无误,才朝堂中之人道:“经本官决判,赵家私心作祟,差点伤及无辜之人性命,实该大力惩罚。从即刻起,去除赵离儿的奴籍,还赵离儿自由之身… ”
尤君洛一听,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松了起来,而田大力三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许久才欢呼起来。“尤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