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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卦吗?”苏锦程抬了抬眼镜框,咧嘴道:“我告诉你老同学,我能八卦你你该感到万分荣幸。我八卦你和小妹代表我在乎你们~”
听了这话夏何夕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视线,沉默良久这才幽幽道:“我应该是……踩到小沐的地雷了。”早知如此,就该按部就班,可是谁又能想到向来好脾气的小媒婆会忽然发飙?念及此夏何夕叹了口凉气:或许,该主动出击一次?而就在夏狐狸思索该怎么个出击法时,苏小沐却主动送上门了。
翌日,小媒婆就带着若干水果登门探病,夏狐狸一见小沐满脸不悦地进病房正奇怪,再一瞅跟在她身后的两人,顿悟了。小媒婆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是——廖主任夫妇。
原来夏何夕的病一拖再拖,正威集团和小媒婆公司的项目洽谈也就不得不一再延后。起初廖主任派小沐来打探,旨就在探清敌情,本听小媒婆说夏何夕是真住院了,悬着的心也就微微放下。
可没几天,廖主任就坐不住了。按照苏小沐的说法,夏何夕只是小病,可为什么一拖再拖就是不出院呢?不出院也就算了,夏总的助理也死活不说出住院地址,说是夏总特别吩咐:需要静养,谢绝探访。会不会……这其中有些猫腻?夏何夕避而不见是想把项目给竞争对手公司?哎呀,听说竞争对手的老总是夏何夕私人律师的老婆的大姑的亲戚啊!
廖主任一乱想便再也坐不住,再加之老婆吹吹枕边风,干脆连夜就给苏小沐打去电话,威逼利诱下,小媒婆还是决定了交出夏何夕的住院地址……
单人病房里,夏何夕扫了眼床前的三人,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小媒婆身上。小媒婆以为夏何夕不悦自己将他的住院地址说出来,咳嗽声别过脸去。可这情景看在夏狐狸眼里,则变成了——
原来她还在生气,为了一张照片真的至于吗?
夏何夕&苏小沐:“……”
气氛尴尬,一阵凉风吹过都能让病房里的人瑟瑟颤栗。廖主任夫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由廖夫人开口,打破僵局:“夏总你别怪小沐,是我们非要她带我们来的。您的吩咐我们知道,但你看,我家那口子这不也是关心你怎么老没出院嘛~”
夏何夕不咸不淡回应,“谢谢,已经好多了。”
看得到回应,廖夫人再接再厉,“是是,那就好。矮油,其实说起来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外人,我一直就觉得小沐乖巧,和老廖一直想认她当干女儿呢。”
噗——
廖夫人话音刚落,小媒婆就华丽丽地喷了。大姐、大婶、大妈!!你不知道自某次网络事件后,“干女儿”这个词就已经从名词变动词,已经被彻底黑了吗?再加之上次不青山的巧遇,此话一出,估计除了廖夫人之外,其他三人脑海里都浮现出了梅梅娇俏的身影。
于是一时间,房间彻底静默了……
比之刚才,气氛又凝重上三分……
这他爷爷的算哪门子探病!!简直就是一群人修炼定力打坐嘛!!小媒婆抓狂了,夏何夕纠结了,廖主任紧张到冒冷汗了。
还好的是,四人中还有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廖夫人。估计着自己说错话的廖夫人瞅了瞅几人,力挽狂澜地转移话题:“咦~对了,小沐你和你哥夏总怎么不是一个姓?”
廖主任噎了噎,第N次后悔怎么把这个蠢娘们带来了,情不自禁嚎出声:“瞎问什么?”
没想这边小沐却和颜悦色地笑开,“呵呵,我随妈妈姓来着。”夏何夕闻言默了默,小媒婆这倒还是大实话,也……不算撒谎。
“家妹年龄小,若在公司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要廖主任多包涵才是。”
“是,那是。”
两个大男人打起官腔,虽然氛围还是不算特别号,但比起刚才总轻松上许多。可一旁的冷场女王怎么受得了寂寞?见夏何夕和廖主任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廖夫人第三次憋不住,开口咋呼了。“夏总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好好照顾小沐的。哎呀,说起来,小丫头都二十四了还没恋爱吧?我刚好认识个条件很不错的男孩子,姨给你做媒,怎么样?”
……
如果有乌鸦的话,它们一定能围着整个病房绕一圈,并幸灾乐祸地呱呱出声。廖夫人啊廖夫人,你冷场的本事怎么能如此高超?
廖主任撞墙:这个蠢娘们啊败家子,老子回去就把你休了!再多认几个干女儿!
夏何夕顿了顿,淡淡抬眼看小媒婆,心情……亦是说不出的复杂。这边,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苏小沐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地盯夏何夕一眼,终于露齿甜笑道:
“好啊。”
夏狐狸怔了怔,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十四章
C城市西区,有一湖心公园。顾名思义,公园依水而立,每到周六周日都人满为患。游客们或在湖边喝茶聊天,或钓鱼赏景。
而此时此刻,小媒婆就坐在挨湖边的走廊茶亭里,一边欣赏湖光景色一边……和人相亲。不得不说,廖夫人虽然喜欢冷场说笑话,但办事效率还是很高滴,自苏小沐答应相亲后,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位相亲对象了——
薛大宇,男,29岁,律师,C城人氏。
严格来说,薛律师长得也算五官端正,一表人才。但直到今时今日还没嫁出去,据廖夫人的解释曰:要求比较高。但小媒婆在和他短短一小时的聊天过程中,已经深深地悟出一个真理:
薛律师嫁不出去的真正原因绝对不是条件太苛刻,而是……他绝对是唐僧转世有木有?他不叫“祥林嫂”实在是太太太可惜了!!
望着薛律师那一张一合就是不肯停下来的嘴,小媒婆第N次发出感叹——果然是当律师的,太敬业太能说了,一边感悟一边又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边,祥林哥还在继续讲述着他委婉、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我和她认识十六年,相恋十年,真的……我不在乎她学历有多高,但是,你总得出去工作呀。是,你在家我是能养起你,但是你天天沉迷游戏,饭也不煮家务也不做,谁下班回来看见能有好心情?我妈见你这样,能喜欢你吗?我真是……哎,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感情一直都是我在付出,她就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地不劳而获呢?”
“……好,当初她说要分手,让我滚,我滚了。现在又让我滚回去,对不起,滚远了!好笑!我真搞不懂现在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当然,我不是说苏小姐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
小媒婆:=_=
人家真的好想睡觉,谁来救我?
小媒婆揉了揉眼睛,再次在心底忏悔,刚才不应该问他情史的,真的不该啊。不过能这样喋喋不休就一个故事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地讲一个多小时,足见薛律师专业功底之深厚。
喝了口茶,小媒婆转脖子看了看湖心。此时阳光甚好,照耀在湖面五光十色,湖边钓鱼的人三三两两,倒是说不出的惬意。不能再任由薛律师这么说下去了,不然真的天都快黑了。念及此,小媒婆终于拍案而起,成功打断薛律师的自言自语,主动出击了:
“太可气了!真是太让人愤怒了!薛律师你说得对,你前女友怎么能在家里让你养着,坐享其成呢?你女朋友不仅不工作当米虫甚至连家务都不做沉迷游戏一事无成不体恤你不关心你还把你当提款机——”
小媒婆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说完,运完功深呼口气后才又义愤填膺道:“可耻!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败类!厚脸皮中的厚脸皮!”
薛律师眨眨眼,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太反映地过来,张嘴说了个“我”字又被小媒婆截住话头继续。
“薛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男人在外奔波劳累,不都是为了一个家吗?你和你女朋友分得好!我为你鼓掌!也为你的孝顺感动,我知道,其实你是被你妈妈逼着出来相亲的。
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这样的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珍惜。女人嘛,就该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孝顺父母体贴老公,你说是不是,薛大哥?”
望着小媒婆慷慨激昂的演讲,薛律师已经彻底怔住了,除了捧着掉在桌上的下巴微微点头还是微微点头。小媒婆叉腰颔首,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奇异目光,大手一挥继续又说:
“说起这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我就忽然想起了我朋友花花。她真的好能干好贤惠哦,她白天吧在公司上班画设计稿,晚上还去夜场帮模特化舞台妆。做饭、洗衣,绣荷包样样精通。最厉害的是,她能在别人专卖店逛一圈,回来就织一件跟店里一模一样的毛衣来。没事就给咱们做饼干、做蛋挞外加熬汤煎鱼什么的……反正,就是好能干好厉害哦~”
薛大宇听小媒婆如说快板般地发功,咋舌:“真有这么全能的女孩子?”
“那是,”小媒婆看鱼儿上钩,赶紧露齿甜笑道,“而且长得特别漂亮,不信我给你看。”说罢,小媒婆就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到花花那几张生活照递给薛律师看。
趁薛律师翻照片的空当,苏小沐摇头晃脑叹息,“哎,你别看花花能干漂亮,可惜现在还单着呢。身边那些男人她都不喜欢,她就想找个成熟点的、稳重点的、事业心强点的。”
说到这,小媒婆又咋呼地叫开,“哎呀对了,薛大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呢?”
“呃~”还在看照片的薛律师抬了抬眼镜框,这才略微羞涩道:“我、我就想找个懂事的,体贴的人,别再象我以前那个女朋友了……”
“多大岁数的?”小媒婆唯恐他又旧事重提,赶紧转移话题问。
薛律师忸怩,“只要别比我大就行。”
小沐闻言托下巴,那也就是条件配得上。“家庭?职业?”
“这个无所谓,我觉得只要相爱,哪的人,干什么的都无所谓。”
“嗯,身高呢?”
“……”薛律师静默两秒,终于觉得哪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这种感觉……不像是自己在相亲,反而有点像是和介绍人在谈条件呢?
薛大宇稀奇地转眼瞅小媒婆,小媒婆咳嗽声,又眉开眼笑地开始绕圈子:“说到身高吧,我家花花什么都好,就是个子矮了点,但是娇小玲珑也蛮可爱的,性格开朗人缘特别好,噗,但有时候有点二。”
薛律师被小沐放的烟雾弹迷惑,来兴趣了:“怎么个二法?”
小媒婆转了转眼珠子,嘿道:“比如吧就上个星期,我和她一起赶公交车,她看见一姑娘上车,非让坐红板凳的男人给这姑娘让座,口口声声说‘你没看见有孕妇在这吗?’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男的不让?”
“才不是!那根本就不是孕妇,别人姑娘就是胖了点!结果,后来别人胖姑娘泪奔着下车了。”
“哈哈哈,”薛大宇捧腹大笑,彻底上钩了,“你这个朋友蛮好玩的。”
“那是。”小媒婆撅嘴,话锋一转又炸回原点,“那薛大哥你介意女孩子个子矮吗?”
薛律师一愣,茫然无助鸟。小媒婆见状虚眼奸笑,要的就是这效果,不按常理出牌,本姑娘我今天的原则就是——绕晕你为止!
“不介意啊,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女孩子个子小点玲珑可爱嘛。还是性格最重要,结婚过日子就是图个实在。”
小媒婆:“说得太好了。”显然,薛律师已经招架不住小媒婆的攻势,自己先把自己绕进去了。托腮眺望番不远处钓鱼的人群,小媒婆叹息一声,终于说出了今天最重要的一句台词:“嗳,说起来花花今天有兼职活动,就在湖心公园帮人化新娘妆拍照呢,薛大哥,不如我们去找她??”
“好啊!”薛律师眼神雀跃地回应,被小媒婆这么一说,倒也真想见见这位二姑娘了。只是……怎么还是感觉有点怪呢?
——————————————我是绕圈圈的分割线———————————
小媒婆带着薛律师找到花花,成功介绍两人认识后,就识相地撤退了。不过,功成身退的小媒婆没有立马离开湖心公园,反而围着公园绕了圈又回到刚才喝茶的地方,悠哉悠哉地背着手在湖边晃悠,终于在某个钓鱼者旁边站定,吆喝道:
“哟,鱼儿上钩了。”
钓鱼的男人抬头,眼眸闪亮地瞅了瞅小媒婆,倒没半点被捉到的心虚模样,噙笑:“丫头,还在生我的气?”
小媒婆哼哼,谁有空生夏狐狸的气?只是最近和相亲对象们周旋,□乏术没时间搭理你而已。本以为夏何夕出院后也忙着处理公务,谁知别人闲着呢~居然闲到来围观她相亲!
念及此小沐踢了踢夏狐狸旁边的鱼桶,避重就轻道:“不错呀,夏总钓术很厉害嘛。”
夏何夕视线重回湖面,淡笑:“这鱼儿没你那条肥,怎么样,又把别人大好青年骗给你哪个客户了?”
原来,廖夫人一连给小沐介绍了好几个男人,但奇怪的是,每次相亲结束后没多久,相亲对象们就势必倒戈——不是看上小媒婆的同学,就是看上小媒婆的朋友。
为此廖夫人颇为头疼,思来想去这才辗转又找到“亲哥哥”夏何夕,请他帮忙坐镇妹妹的相亲活动,并一再强调,让小沐不要再带朋友过来一起相亲了。只可惜,事与愿违……此时此刻,第四位男士薛律师也已经和“小沐的朋友”一见钟情了。╮(╯_╰)╭
夏何夕缓缓道:“廖夫人介绍男人,你收谢媒钱,小媒婆你这生意倒是做得不错。”
小媒婆拱手相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晃脑袋道:“本姑娘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夏何夕听了弯眼,轻声道:“嗯,我也是姜太公钓鱼。”
苏小沐噎了噎,这不是变着法子骂自己吗?这么说,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说吧,跟踪我干什么?”
夏狐狸无辜摊手,“我可比你们早来,怎么算跟踪?”
“哦……”小媒婆点头恍悟,笑得和蔼可亲,“那就是巧遇咯,夏总?”
夏何夕忽略掉小媒婆阴阳怪气的语调,淡淡然:“也不是。”话毕,鱼漂也刚好有了动静,钓上一条大鱼来,夏狐狸才收了杆懒懒道:
“你要我帮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
第十五章
“你要我帮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
话一出口,刚才还嘻嘻哈哈打闹的小媒婆一愣,僵在原地不动弹。夏何夕默了默,开口正要说话就听小媒婆幽幽问:“你先告诉我,她是不是姓何……”
夏何夕颔首,字正腔圆地说:“何见羽。”
小媒婆怔了怔,凝望前方噤声了。那么多年不见,本来还期盼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结果……这么说,她真的回来了,从那个男人身边回C城了……
夏狐狸看小媒婆脸色不对,半眯着眼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片刻,夏何夕就忽听小媒婆叹息声,唱诺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夏何夕:???
这唱的是哪一出?如果小媒婆现在心情很惆怅的话,不是该吟些凄凄惨惨的诗吗?再不济也是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个这个……“白鹭”、“鳜鱼”是什么意思?
就在高材生夏童鞋搜肠刮肚回忆着小媒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诗词是哪来的之时,对方已经又叹了口凉气,摸着肚子郁闷道:“我饿了。”
夏何夕:“……”
小媒婆戳了戳头挂三根黑线的夏狐狸,可怜兮兮道:“我们找个地儿把你这些鱼红烧了吧。”
鳜鱼肥鳜鱼肥鳜鱼肥……
原——来——如——此——
——————————————我是红烧鱼的分割线———————————
不得不说,夏何夕找做红烧鱼的地方相当有创意。
彼时小媒婆因为心事重重,上车后也没太在意夏狐狸把车往哪开了,原本以为夏何夕会找个比较熟悉的饭馆或者餐厅,可等真正到目的地,小媒婆下车定眼一看,这才彻底震惊了。
望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住宅楼,小媒婆回头看了看泰然处之的夏何夕,心道没这么巧吧?
“你是来这停车的吧?吃饭的餐厅在附近?”
夏何夕摇头。
“那就是……这里有私家菜馆?”看着也……不太像呢?
夏何夕还是摇头。
“总不能你又在这买了套二手房吧?”
摇头,还是摇头。
见状小媒婆怒了,“那你到底来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
话还没说完,小媒婆就听身后阴阳怪气的一声“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回头一看,果然讨厌的音调来自最讨厌的三表哥——苏乐程。
“怎么这么慢?二伯母都催我出来接你们了。”
没错,小媒婆之所以对这里熟悉,闭着眼睛走都不会走丢的原因在于:这里是她二哥家楼下。小媒婆因为妈妈走得早,其实算是被三个舅舅舅妈拉扯大的。这十多年,小媒婆都一直住在二舅家,去年家底存得够厚才搬出去独立了。是以三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