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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子总是摇头告诉他:“我的人还在四处查探。”
“表哥,万一她不来洛宁找我怎么办?”左丘子不无担心问。
“我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巫马袁括想想都莫名来气。
“但愿她会来找我。”左丘子脸容平静倾吐玉字。
“对了,”巫马袁括恍然想到什么,“把你的人都调回来吧,叫他们别拿着画像到处找了,只怕我们越是找寻,她越是不肯出来。”
“表哥说得在理,我这就去办。”左丘子说着匆忙离开。
巫马袁括甚至懊恼,说不定他们倾力找寻的举动已然惊扰到她,此刻她正躲在暗处观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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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待左丘子回来之后,巫马袁括便告诉他:“我下午就回去了。”
“你不等表嫂嫂来了?”左丘子觉得他的决定突然得没办法理解。
“这么久不回去,只怕容桑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生意,我娘也会担心。”巫马袁括说,“玥儿的事,就有劳你了,她来找你,你一定要留住她,并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这个表哥放心,”左丘子温润道,“只要表哥是真心要对表嫂嫂好,我绝不妨碍你们。”
巫马袁括看了他许久,方才一本正经道:“我会对她好。”
就在他走后十多天,刘念带着竹青便来到了繁华的洛宁,夕阳渐晚,她却没有激动地立即问兵部侍郎府上在哪,然后一头扎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绕过任何可能熟悉的耳目打听着来到祈襄府上。
祈襄府邸门前的匾额不是什么什么王,而是招摇过市的天子苑。
“夫人,我们来三皇子住的地方干什么?”竹青一看天子苑就生出很多敬畏来。
“你怎么知道这天子苑就是三皇子住的地方?”刘念并不表现十分的讶异,只半开玩笑问。
“北祈皇帝花一年的时间建这天子苑,然后赏给三皇子,摆明了要立三皇子为北祈新一代君主的事,前段时间还传得人尽皆知呢,夫人您不知道?”竹青说着有些疑惑。
“我当然知道,不就考考你嘛。”刘念轻巧地说着,随即上前求见三皇子。
“三殿下进宫面圣,尚未回来。”门卫告诉她。
“那我们能不能先进去,等他回来?”刘念问,还说:“我跟你们三殿下可是很好的朋友。”
那人将刘念上下打量一阵,不失好脾气道:“请容我进去问问崔管家……噢,三殿下回来了。”
远远便看到一顶轿子往这边过来,刘念第一眼就爱上了那顶轿子,她好想坐上去感受感受呃。
一旁的竹青则惊了,那三皇子原来就是王公子。
祈襄下到地面见自己门口站着刘念,不禁惊愕,突然又笑了,欣喜跑上前道:“你来了!是不是左丘子他不识好歹……”
刘念一听就知道他误会大了,忙说:“不是啊,我还没有去找他。”
祈襄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忙笑了笑请她入苑。
“那你怎么跑到我府上来了?”
刘念于是道明来意:“我是想先让你去左丘子府上看看,看巫马家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洛宁了,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过去。”
“原来如此。”祈襄爽然一笑,而后道:“据我所知,巫马兄十天前就离开洛宁了。”
“他亲自来的?”这让刘念有些意外。
“是啊,他亲自来的。”
“那他现在走了?”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刘念只是唏嘘,他要是再呆十多天,她就要被他逮到呃。
“走了。”
确信之后,刘念还是很高兴,即时就调头要去左丘子府上,只剩祈襄无奈摇头,终于笑了笑冲她远去的身影喊了声:“不管怎么样,随时都欢迎到我府上坐坐。”
“会的。”刘念回眸而笑。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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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的府邸离天子苑并不远,约略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刘念到了那里,迎接她的竟是左丘子本人——他正衣冠楚楚从里面出来——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哪怕只是巧合,这种偶遇也让人觉得幸福。
刘念看着他除了笑,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左丘子也呆愣了,虽然明明知道她会来,却在看到她的这一刹,难免惊讶,对她,似乎注定了要满怀愧疚。
刘念看他半天没有欢迎自己的意思,顿时心冷,但很快想到是巫马袁括来过给了他压力,就又重新暖起来了,主动迎上去道:“你不惊喜吗?”
左丘子却不温不火丢出一句:“表哥亲自找到洛宁,很担心你。”
刘念再次感到无比的凉意,脸上却坚持挂着浅浅的笑意,泰然问:“你是出门有事吧?可不可以让我进去喝杯茶等你回来再说?”
“我没什么要紧的事,一起进去吧。”听她这么问,左丘子的心顿时柔软了,语调也变得温和。
左丘子也知道她大老远赶来不容易,暂且搁下彼此的复杂情感不说,吩咐下去好好准备为她洗洗风尘才比较要紧。
洗了澡,吃了大餐,天也就黑了,刘念却精神饱满,毫无困意,她太想跟左丘子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这个兵部侍郎,做得还顺心吧?”
“还过得去,暂时没什么不顺心的,”左丘子温尔地答,“这主要得益于君主清明。”
刘念赫然发现,这会不跟他说正事,一时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问:“你表哥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把我送回去?”
“没说,只让我留住你,并且第一时间告诉他你来了。”左丘子绝不说半句假话。
“呵呵,”刘念发笑,“然后呢?他再派人来把我领回去?”
“也许吧。”
刘念不喜欢左丘子这样僵硬的回答,好像是从他知道自己的心意那一刻开始,他在自己面前就没有以前的自然和清心了。
“你会让人把我领回去吗?”她认真问,屋内的气氛随之变得紧张。
“表哥说”左丘子想了想道,“他会对你好。”
“他从来就没对我不好过,给我好吃的好喝的,还给我漂亮衣服穿,这都是对我好,可我就肤浅的只追求这些吗?我要的是爱。”刘念缓了缓接着说,“而且,不管他怎么样,也该尊重尊重我的想法,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只是对你……”
她顿住,随着他眼眸一点点睁大,她又问:“你会让他把我带回去吗?”
“我……”左丘子把脸侧向一边,终于没有回答,而是万分无奈地拂袖出门,他从来没有这样难以抉择过。
刘念看了心疼不已,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逼迫他,只是她的感觉告诉她:他也是喜欢她的。
这让她情不自禁想要让他释放出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只是每一次,她都满身伤痕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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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子拿了一壶酒回到自己的卧房,本来想好的决定,在面对她的时候竟土崩瓦解了,让他自己也找寻不到解决的办法。
刘念独自一人坐在大厅,许久许久不肯回房去睡,她在想,自己的追求是不是错了,特别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怀了个孩子——她实在没有勇气把孩子打掉,换做在21世纪,她若不小心怀了房少楠的孩子,她都会把小家伙生下来的——因为这个孩子,她是不是该撒谎说是跟巫马袁括的结晶,然后把它生下来皆大欢喜?
可是,爱情呢?可以不要吗?
“夫人,很晚了,去睡吧。”竹青劝导。
刘念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陡然转了方向。
“夫人,您去哪?”竹青急忙问。
她不答,只是一路找到左丘子的房间,轰然推门进去,而后不管下人的惊慌和不解将门反扣。
左丘子听到声音,再醉眼迷蒙看到她笃定的身影时,头脑顿时惊醒,不容他说话,她已跑上前咚咚喝光了剩下的半壶酒,而后投入他的怀抱,并用双手紧紧环到他的背后,这一刻,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两手悬在她肩头,不知所措。
“我只最后问你一次,”刘念抬头,红着脸万分认真道,“你喜欢我吗?”
“也许只要你抓紧我,袁括就肯放手了,你愿意为他牺牲,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你牺牲?”刘念又猜测着说出他心中所忧,并给出一个解答。
左丘子还是惊慌。
“如果喜欢,就给个回应。”刘念鼓起毕生的勇气踮起脚后跟,使自己的双唇贴上的温润——就是对房少楠,她也很少这样主动啊,搞得自己跟没人要一般,还不都是为了追求自己所认为的一生最大幸福?
他悬空的双手渐渐搂住了她的后背,刘念方才放心地闭紧双目,微启红唇探出了舌尖,他迎合了她,并且很快转被动为主动,将她完全吞没于自己的火热之中。
他是喜欢她的,刘念知道了,满心幸福的感觉绽放出无数鲜艳的花朵,铺满山河大地,上面只有她跟他翩翩起舞。
左丘子抱着她吻到呼吸困难,终于按耐不住把她带到床前,麻利地解开了她的衣衫……这一刻,刘念除了幸福,也在想:再怎么温润如玉的男人,在面对肉体上的欢愉时,都会变得身手矫健。老实说,她刚才主动吻他,可没想过接下来的事,不过,她很愿意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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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滋润下,刘念如痴如醉,双手紧环他的脖颈,任他结实的胸膛贴近自己的酥软,任他双唇摩挲自己的耳际,亲吻自己颀长的颈项,下至锁骨边缘……一阵抚弄和亲吻过后,他细长的手指终于从她的腰际辗转到她两腿间,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缓缓抚弄上去,感受到一派潮濡……
“……少楠……”刘念端详着他的脸,低喃出的名字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原来是内心最深藏的那一个,她很快拱身吻上他的唇,一番银蛇打卷后又转移到他的下颔,又轻舔他的喉结,下至其胸前腋下,甚至肚脐边缘……他无法抗拒,终于忍不住下腹的燥热,他分开了她的双腿……直直挺入。
“……啊嗯……”随着他的动作,她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这种极致的感觉,她愿意闭目去认真感受,只是那个名字又一次破口而出:“少楠……嗯……少楠……我爱……你……”
“少楠是谁?”某一刻,下面的硬物骤然抽离了她的身体,紧接着便有这么个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她懒懒地弹开眼皮,看到一头长发的左丘子,顿时想起来自己喊了谁的名字,有些慌乱。
“少楠是谁?你说你爱他?”左丘子紧紧地看着她,内心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她心里原来还有别的男人,并且很有可能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男人的影子,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喊他的名字?
“他……他是你啊,少楠是我给你取的小名。”
“谁信。”左丘子的样子很冷酷,无论从哪个细胞里找都找不出一点温和来。
刘念让他伤心了。
他很快穿好衣服,气愤地想要出门,刘念想下床拦阻,只是起来急了,两眼一黑便晕倒在地。走到外厅的左丘子只听屋内一通声响之后再无其他声音传来,有些奇怪就折回去看,一看刘念倒在地上,惊忙过去把她扶回床上,并给她把脉。
然而,她的脉搏却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她竟然已经怀孕了。
她已经怀了表哥的孩子,那一刻,他就是这么想的,先前设计好的情感世界轰然崩塌。
他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只要他决绝一点,她就算因为孩子也会回到巫马袁括身边。
刘念那晚一直没有醒过来,左丘子在她的床前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下定决心,一骨碌帮她穿好衣服,而后送她到客房让竹青好好照顾,自己则跑到书房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给巫马袁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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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刘念一弹开眼皮就看到巫马袁括那张妖孽一样的脸,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就闭上眼睛,重新睁开。
“你醒了。”还是那张脸,只是写着几许莫名其妙的兴奋,“听说……”
“你怎么在这儿……我在哪?”刘念发现自己睡的不是左丘子的床,面前又是本该在回靖安城路上的巫马袁括,她一时想不清楚问题,也静不下心来。
“你在左丘子家,”巫马袁括告诉她,脸上有隐约的笑意,“昨天太过劳累,又加上怀了孩子,突然晕倒了,他写信告诉我,我就立马赶了过来。”
听着他的叙述,刘念方才镇静,昨晚跟左丘子的一切便都想起来了。
“他还是把我交给了你?”一种伤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说的什么话?”巫马袁括敛容道,“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不把你交给我还交给谁?”
刘念讶然,才知道他有点高兴的样子是出于什么缘故,她可没说这孩子是他的呀。不过,看他现在这样,还真能让人产生错觉——这孩子似乎就是他的。
“不对啊,你不是十天前就离开洛宁了吗?怎么能一夜之间折回来?”刘念恍然想到不对劲。
“如果我呆在这里,你还会出现?”巫马袁括不禁得意道,“我是故意说回去,其实不过住进了洛宁城外的一座寺庙里等消息。”
这个人居然也会耍奸猾,刘念算是吃一堑了。
“左丘子呢?”
“上早朝去了。你饿不饿?我去让人做点吃的送过来。”巫马袁括说着便起身去外面。
刘念看他对自己的态度温和这么多,很是诧异,就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么?他就一点都不怀疑这孩子是李炫清的?当时发生那种事,他也是知道的呀。
随即她又想到了左丘子,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喊房少楠的名字,一时直想抽自己两嘴巴。
话说回来,房少楠的怀抱可是回不去的,她为什么还这么死心眼记挂着他呢?他对左丘子,难道真是因为他们看上去很相像吗?怀孕的事,她本想今天告诉他的,问问他是否能够接受,不想事情竟变成这样,再想挽回,只怕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而且,她真不愿意承认,这孩子是李炫清的。
巫马袁括又进来了,他走到她的床前,竟然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不无得意说:“如今怀了我的孩子,你总不能逃离我巫马家吧。”
刘念没有做声,只是微微侧头脱离他手指对自己柔软发丝的纠缠,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还没有想好。
巫马袁括却发自内心笑了,因为她没有否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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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子下完早朝回来,其实还是很想去看看刘念的,只是发生了昨晚的事,这会已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在园子里徘徊不定,心思重重。
“你先好好在左丘子家休息几天,然后我们再回去。”卧房内,巫马袁括对刘念侧脸不理自己的表现并不生气,而是不失温和对她说,“我会写信回家,告诉娘他们你怀孕的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回去?”刘念忽然讨厌起他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来,恶狠狠道,“只要喝点药,孩子就可以跟这个世界永别,它根本束缚不了我。”
“你敢!”巫马袁括虽然见识过她的善良,却也不敢保证她不会有这个狠心。
刘念只是再次不屑地把头侧向一边,并不说话,事实上,要打掉孩子,她早打掉了,她还真就是没那个胆儿,这种心情,只有真正怀过孩子的人才能理解。
“跟我回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巫马袁括的话语里满是怨念,他说,“你以为跑到洛宁,左丘子就能够不顾一切跟你在一起?别说他有远大的抱负在身,无心维系儿女情长,就是道德伦理纲常方面,他身为我表弟,也不会娶表嫂嫂为妻。什么两情相悦,真爱无敌都是假话,你们若是在一起,不仅得不到亲朋好友的祝福,还会遭天下人耻笑。”
不管怎么样,他说得都是很有道理的,刘念也不是没有想过,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她出逃的那一刻,只是侥幸地想着巫马袁括不会大费周章找到自己,时间一长,他一放弃,她跟左丘子也许就成了,到时再生他个一男半女,一切也都可以原谅和接受。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她心情纠结得近乎哭泣,终于含着泪说,“我跟你回去。”
左丘子可以这样轻易地把她交还给巫马袁括,她还留恋什么?他纵使跟房少楠再相像,所有跟房少楠有关的东西也早在她进入李江玥身体的那一刻化为泡影,一直不清醒的人是她自己罢了。
巫马袁括突然将她的手紧紧握入自己掌中,异常诚挚道:“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今天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刘念看向他,除了委曲求全的心境,也有一丝莫名的希冀,只是很快黯然,她当然不担心他会虐待自己,就怕两个人的心永远也走不到一块,徒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