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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绵绵 by 飞若 (虐心+男男生子+痛虐+悲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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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翩飞。 
15 
“噢?依你所说,是那老人带你回宫?”念王靠在床边,细听孩儿奇遇,胸口压痛竟渐渐退却,双眼昏朦中渐得清明,人也是精神起来。 
“没有,他只带儿臣走出森林,然后送我这支笛子。”太子默从怀中掏出笛子,递给念王。 
“你昨天树上所吹之曲,就是那人所教?”念王手握竹笛,一阵悄冷镇于掌心,如抚冷脸,似抹寒泪,心里蓦地一恻。 
“对啊,我们边走,他边吹笛子。” 
“这人聪明体贴,世间少有。”念王抚胸轻咳,若有所思。 
“父王何出此言?” 
“你迷在林间,慌忧不定,要是直说你贪玩迷路,并无不可。可这就伤你自尊。你想回去,他马上带路,也当合理。可就明说你急欲求他。不马上带你走,还让你等他削笛,大事化小,急事化缓。保你尊严,定你彷徨。此等心思,能化危于无,实在少见。” 
“父王,听你这说,儿臣倒忽略如此睿智之人,我们何不把他接到宫内,作你良臣?” 
“世间高人千万,谁愿深困朝廷?”深困朝廷。念王侧头对月,当初若不把进藤强留身边,他是否就少受磨难?笛子在念王手里把玩,烛火照射笛身,竟迷迷离离似生一层烟水。如斯迷蒙,与当天木塔中,进藤永诀一刻,竟极相似。念王握紧笛子,闭目伤神,良久才道:“不过,这笛工细音准,我倒对削笛人十分佩服。” 
“那有何难,”父王欲会削笛人,太子默一看便晓,顺着道:“父王,明天儿臣就带父王出宫,让你看看世外桃源。” 
晨光动翠华,光泠国仪仗虽不浩荡,也未失王家风范。只是到了太子默所谓之“世外桃源”之地,念王想着王家阵容,不免吓着寻常百姓,便落下御辇,退去车队,只带几名随待,与太子默步进林间。 
起初还生些许盼望,可太子默口中桃源,跟风谷之景致相差甚远。念王抬首老枫枯槐,不禁摇首自己太痴,事到如今,还生起再续旧梦之期盼。故园今日已空亡,人间哪得觅仙境? 
“父王,你看,就是这株老枫!”太子默找着当天悬枝吹笛老人所立之树,兴奋指着。 
“这里枫树繁生,你怎肯定就是这株?” 
“我肯定,因为只这棵老枫长有箭头草。”太子默跑到树前,只见这老枫奇壮,树干比念王腰肝要粗上好几倍。树上枝丫处,长出箭头草,正开三朵小紫花,树下根凹处,也长箭头草,开着五朵花。太子笑嘻嘻指着箭头草,自夸聪颖。念王看树上人已去,欣赏自然小花,也算赏心乐事。可太子默轻轻一言,却又勾起念王万般心事。 
“父王,你看,上方的箭头草,跟下方的会认识吗?他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会有碰头的一朝吗?”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纵是前世已相知,今世却也难相见。 
“父王,你看下面一株,幼幼弱弱,长得如此不堪还一直活下去,怪可怜呀。上面的朝阳独生,叫人有感生命之喜,可儿臣看着却只生孤独之思。” 
念王本未认真看那两株小草,可经太子一说。倒小心靠近,瞧了上又瞄下,“长得如此不堪还一直活下去……”念王口中喃喃,终究蹲在树下,对那弱草怜怜生痴。撇下王者之尊,提手把草旁爬蠕之小虫,一只一只剔走。 
传处忽地传来瑟声,清幽闲雅,彷若石湖水仙,又是山涧玉兰。念王听着迷醉,待得起身欲寻音声之处,太子默已一马当先,循声而去。 
是日正有烈阳,林外山峦反耀旭日,似满山红火。山下丛花万朵,各显娇媚千色。如斯良景,人间少见,念王至此,也不禁仰首驻足,啧啧称奇。丛中一女,遥遥鼓瑟,风满长袖,白带轻飘。看她动作雅中见健,应是年少芳华,可长发及腰,竟是难觅乌浓。满首白丝悠然扬风,却不觉苍老。反有玉壸冰清之态,淡若修竹之姿。音容远而不见,情韵近而可亲。念王遥遥看她,心底竟是掠过一重和煦,一重感伤。 
“她就是削笛老人?”念王见太子默观女鼓瑟之神情,想必是早已邂逅,不禁向他一问。 
“不是,不过那天儿臣还未知晓,她那头发云白如此。” 
“哦,默儿,那她……”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秋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太子默看得迷迷晃晃,不觉口中念念有词,眼里已是炯炯生慕。 
“乱抛书包,你知这是谁人之诗?” 
“不是秦七,就是黄九吧。”太子话未答完,人已飞跃花草,抽出竹笛,与瑟合奏。 
“默儿!”念王正欲阻止,可观远方二音先是生疏,后竟合韵,再而化合无间。风动花丛,那二人一立一坐,曲音一开一合,似是互为欣赏,也有着互相依靠。 
“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念王接续太子默所背之诗,这正是黄山谷咏水仙之名篇,可后一句,却叫念王心下黯然:“‘山矾是弟梅是兄’,默儿,你到底知否此诗之含意?” 
一曲既毕,太子默欢欣拍掌,白发女却瞧他手中笛子凝视半晌。正欲发问,太子却抢先道:“好曲好曲,姐姐你善于鼓瑟,宫中乐师也自叹不如……” 
“默儿!”花丛外传上严厉喝声。太子沉醉忘我,念王可不是一般冒失。眼前人身份未明,王子之尊岂容随便暴露?但见念王追至上前,只一句:“犬儿失仪,姑娘且莫见怪!”正却带太子离去之际,瞥见那姑娘容貌,念王却是一怔。 
幼眉细眼,本极寻常。小鼻高耸,略嫌单薄。可小巧微凹之双唇,润着亮光,不语亦似微微颤动。肤如白瓷,只偶然掠上一抹淡红;脸容清癯,却是一种难以名状洁净之美。满身溅染山灵气息,人却沉静如湖中之石。虽无落寞之情,可在念王眼中却成奇异之哀愁。 
“姑娘……借问芳名……”念王见这女子,也不知为何,心下一片浑浑沌沌,已冲口而问。 
那女子看着念王,也是稍顿。良久,才道:“奴家贱名,雪沉。”只见她低首轻说,那声调之凄美,竟与笛音,如出一辙。 
“你是沉,我叫默。我们可当一对!”雪沉姑娘缓缓一语,太子默却是戆相全露。 
“默儿,不得无礼!”念王对太子愣言疯语大为不满,沉声斥喝后,对那雪沉,更是一阵恻然,接着问:“想姑娘年纪尚轻,为何头白如此?” 
雪沉一时语窒,摸着白发,眼睑垂下,默不作声。 
“父……爹,你这不也是出言不逊么?”太子默趁机反将父王一军。念王无言以对,正是羞赧难言,雪沉抬首扬眉,眼波尽是坦然清柔:“奴家胎气不足,自出娘胎,已是百病缠身。能保一命,未保发丝。” 
“天底下竟有如此奇事?想你娘怀你也受苦不少吧。”太子默满口惋惜,欲不觉伤及人家痛处。但见雪沉淡然一笑,反不觉着难受。只瞧着太子掌间竹笛,道:“这笛子,可否还我?” 太子默提起笛子,目下懵然,雪沉接着道:“我娘削笛不多,每每视作珍宝。这笛是她心血所在,可否还我?” 
太子未及回话,念王已道:“既是令堂珍宝,吾亦不夺人所好。”侧头吩咐太子:“默儿,把笛给我。”眼里却瞄往雪沉。但觉那女子冰肌玉骨,他心底却溢起莫明暖意,对她也生起近于友情之感。只是与她话语不多,却总生感伤余韵。 
笛在念王手里,正要递给雪沉。可雪沉却是眼朝前方,脸上灿然一笑,如莲开花。只听她远喊一声娘,人已往前翩飞。念王和太子默齐往后转,待得瞧见雪沉身旁老人。念王竟是一松,手中寒笛,直插花丛。 
飞若按:下一集:结局 
结局一 
“就是她,父王,我说的老人,就是她。昨晚看不清相貌,原来她是老婆婆吗?”太子看着远方之人,心里亲亲切切乐了起来。 
“老婆婆……”念王看那雪沉搀着娘亲一步一步朝己踏来。但见那人步伐甚缓,犹如踏雪。行动之间,不住沉沉轻咳,显是个病人。两人渐渐趋近,念王见她一袭宝蓝长袍长及至地,头上围巾,直绕鼻下,掩住咀巴,身体自是衰弱已甚,可那姿态安详镇定,衰弱中,又自是一番甘美调和。念王定神注视,不觉那人已近身前,正欲相敬,她却蹲下身来,探手取笛。待得眼眸快要碰上,她已抓起笛子,伸进念王手中,深深一握。 
两手相接,掌中所感,尽是澄澈冷峭,镇着手心,那冷感,是亲切,也是遥远而陌生。念王只觉心神散乱,一阵苍凉悲风刺入心底。正欲相问,那老妇已把视线低垂下来。 
“失礼两位了,家母风寒未愈,裹衣甚重。她气喘难言,可已吩咐,这笛子既已送给默公子,自是公子之物。”雪沉扶紧娘亲,柔柔细语。已把笛子事情,交代圆妥。 
“不,雪沉姑娘要是喜欢……”太子默一阵难为,欲待相让,雪沉已作告别。 
“日后有缘,再与公子合奏。”雪沉语毕,往念王与太子默一福,便扶着母亲,缓缓离去。 
太子默几步追去,扬手惜别。念王却仍僵立一地,颓然神伤。 
“教你多少次?怎么还叫我娘?”步之已远,老人抚胸轻咳,质问雪沉。 
“反正娘也是你,爹也是你。喊爹喊娘,一样亲切。”雪沉说着,笑意带着甜味:“爹,你平日少出花谷,今儿特意过来,是不是要带我到外头去,找我亲爹?” 
“不用找了。”老人蓦然止步。拉下围巾,露出淡泊修正之脸。柳眉下之眼眸,迷离如昔,顶上乌丝,却褪成一片淡灰。他提手撩发耳后,风吹得斑发一起一伏,宛若河中浣纱。抬首遥看天边,午后烈阳依旧,他琥珀深瞳里只看出黄昏。眼低微微轻颤,笑容依旧淡然安和:“你亲爹已经忘记我俩了。” 
他原是淡然而逝之人。本想着天人永诀,情断半生。如今重遇故人,知得他安康无忧,心头只是释然。执着半生,能知放下,未为晚也。 
“呜……呀……” 十五年前,念王离去,木塔倾毁,他本已气尽。惟独白光沉沉,却听得婴孩嗫嚅,游魂一定,生机未断之意震撼全躯。“孩儿……”巨痛如潮席卷而来,进藤双目猛地一睁,瓦石碎片朝面打来,痛却不在头肩之处。“啊呃……”垂死之手抚及下腹,剧烈躁动叫进藤昏神欲醒。 
孩儿未殒,正要出生! 
“救……救……我……”就算一死,也极欲救此生灵。可进藤乃濒死之人,逃离劫难尚且不行,哪有余力临盘产子?正是救求无门,顶上大柱轰然落下,进藤正是抬手相顶,身子却是一沉。木塔地陷,他连人带肚直往下堕! 
从未闻得先祖木塔有此地窖,进藤猛然一跌,惊人冲力,已伤及腰脊。可那下坠之劲,却迫得胎儿从腹下刀伤之处而出。想他子宫破裂,除却剖腹,别无他法。而白驿王爷一刀,正为婴孩寻一出口。如今婴孩头颅已破腹而出,出生应是自如。可婴孩动作却曳然而止,想他在胎中也劳累过甚,显已无力蠕行。进藤尽最后一口气,按至腹顶,把婴孩慢慢迫出。 
“呃……啊~~啊~~啊呀~~”剧痛裂腹断肠,婴孩已然出生,自己腹上伤口却扯得更深。已止之血再度狂流,进藤抖指抚婴,心下惶然悲怆,纵是诞下麟儿,体弱如此,如何存活?他亦行将毙命,遗一孤雏,谁来保护?正是气绝之际,地上游来吐舌之声,数条白蛇闻得血腥,纷往婴孩爬去。进藤心下大惊,以将死之躯与蛇拼搏。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抓蛇狂咬,噬及蛇胆,苦不堪言。激斗之下,众蛇全亡进藤口下,他也无力再战,沉沉倒下。本以为自己已乏回天之力,可这身子竟是气脉渐通,腹上之血全然止住,神志渐渐清醒,真气缓缓提升。进藤掩着伤口,抱起幼儿,环看四周。除却地上数十白蛇,室中还有一丹炉。浓浓药味阵阵旋绕,这儿显是先祖炼丹之地。那蛇之胆奇苦无比,想是先人灌之仙药,日后取胆以制长生不老之丹。地窖神秘如此,灵药珍贵如此,何以光泠国无人得知,他也难明。只知他一心求死,不料苍天竟赐生机。不禁喜极而恸,怀中婴孩也哇哇大哭,进藤抚着这早产孩儿,如猫纤弱,哭着两声,竟是累极昏去。不禁稍输真气,连连呵抚,这才发现,他与念王男男相合,所生之物,竟是女婴!天意之深,难于揣测。他既不欲与王后争宠,更不愿陷孩儿于王位之斗,如今生之一女,问题迎刃而解。念王想必已当他早离人世,他亦不愿再为念王负累。若能离此地窖,他只愿与女隐归,保她平安详乐,别无他求。 
风行萧萧梦魂断 
流光交加错相连 
缘定三世缺此生 
只待来生紧相牵 
冷夜寒光,念王提灯一盏,往地窖落去。此处乃王宫地库,复国以后,重修王宫,忽觉先祖曾于宫殿之下别开生路。只是地窖内道甚多,他对此也没多兴趣,只命人收拾最坚固的一室,把阵亡将士之剑,奉于此地,名为剑冢。剑冢以内,尽是残刀败剑,独一宝剑,历久常新。念王步至剑前,提剑一挥,二指顺剑面扫去,青光如碧,峭寒中,却又有柔情流淌,故名之,青流剑。 
“王上,木塔内没有发现尸首!”十五年前,他忍痛奉行爱人遗愿,独自出塔,歼灭白驿,光复光泠。攻成以后,首要之事,当即搜寻进藤尸首,好好安葬。可士卫到已倒木塔搜索数天,得来结果却叫人费解。 
“塔内墙倒垣倾,要作搜寻本已困难,臣等更发现不少处发生地基塌陷,塔内部分地方已经沉到地下,药师大人和白驿王爷尸首,可能已经……” 
“王上,我们只找到这口,药师大人的宝剑。” 
青流剑和君主剑,本是一对。那天风谷雪中舞剑,他赠他青流,一送,就是一生。如今剑在人亡,情何以堪?念王抵剑脖前,只轻轻一抹,他就可带剑觅主人。 
“进藤,本王抛下了你。你就要这样惩罚本王吗?连尸首也不留下,你叫本王如何偷生?” 
仰首引颈,满眼风谷烂漫,他一生,只系一处。刚要下劲,脑里却传来一声: 
“念王,太子……还未长成,光泠不可……一日……无君……让进藤长埋……塔下……进藤……此生……无……憾……” 
太子还未长成,光泠不可一日无君,进藤死不足惜,还望念王光复光泠。 
“进藤……进藤!!” 
十五年前,泪雨交加,如果偷生在世,就只为王者责任,他宁可不生帝王之家!如果复兴国土,就注定忘情弃爱,他宁可当年只沉于风谷,永不超生! 
剑冢来回剑动旋飞,但见每招沉重,每着低垂。十五年,冢内墙上、地上、顶上,尽是剑痕无数,剑痕处,无非二字,进藤,进藤,进藤,进藤…… 
进藤,知否,为你赴死有何难,为你而活,才是残忍。 
剑冢之内,念王曾听得婴孩啼哭,莫非婴灵怨他,夺他亲爹,毁他家园?他不怕,也不怪,陪着哭声,挥剑青流。几年后,啼哭静止,传之而来,却是阵阵啜泣。是否亡灵怨他?心下悲酸,竟是无力扬剑,直至泪水滴落剑前,溅起一声悲凄,方才醒觉,泪者为谁。 
是夜月白风清,念王滴泪碑前。左手青流,右手君主,樱下共舞,算是偿了进藤宿愿。但见落樱片片,融于夜间,化作灰蛾数点,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此世难相见。 
进藤,你既不欲与我相认,我必不相逼。十五年,生无可恋,惟今天,惊见故人健在。你身体违和,却风采依然,清秀中之庄慎,无人可比。我们女儿,苦得满头风霜,却更为出尘静谧,世间难寻。想你抚她成人,必受多苦,本王未伴在侧,有违夫道,有失父严。可相遇一刻,你俩逍遥世外,恬静无为,本王心下释然,亦为你得寻忘忧乐土,深以为幸。侯门深似海,想你一生独活风谷,若非随本王困于深宫,你半生必不致苦难如此。愿谅本不急相认,本王实不忍你再受明争暗斗,生死折磨,但望你平安、安逸,此生,你与沉儿,能于月下遥看孤月,与本王共取寒光,于愿足矣。 
进藤,如果有来生,能否弃名绝义,只牵你手,走尽半生? 
缘份已尽 
风雪多么接近 
离别像抉择 
孤独一生 
怀念往事 
海角多么醉人 
情陷像约定 
天地一心 
应否披星带月 
找出果与因 
天意还是要问 
我只求最爱一吻 
我只求乐音缓和泪与恨 
这一天不见 
这一走不要等 
这一生不远 
化成记忆往生 
结局二 
“爹,沉儿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何此时要女儿离爹而去?” 
“沉儿,你有十八了,人已成年,该到外头历练风霜。爹就是自小不离风谷,人情世故,人心险诈,全然不知。无知累及半生,爹不想你重蹈覆辙。你当得自立,于人于世独当一面,才不枉此生。” 
“爹,可沉儿只是女儿家。” 
“小姑娘就不能独当一面吗?沉儿,且放浪江湖,傲啸云烟,寻找生之志向,别你像爹,闷在一谷,终此残生。” 
“那爹你呢?你就不要女儿侍奉吗?” 
“爹行将半百,要甚么侍奉?你历练归来,爹还可以为你努力加餐饭吶!” 
坚持遣走女儿,是进藤一生最痛。可人生自谁无别?疼她于花谷,娇柔百宠,也不是办法。他终有一死,待得来日遭逢巨变,措手不及,不如早先放手,让她学着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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