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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敏感的神经,恺璇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有时起了玩意,就故意的躲闪,说什么都不给他。
或许是太久没有欢爱,恺璇显得有些生涩。为了适应她的节奏,即便是进入,他的动作都是柔缓的,生怕弄痛了她,还要避免弄伤她的腿。
她在他眼中,俨然成了易碎的陶瓷娃娃,要小心翼翼的呵护,细心收藏。
云雨后,恺璇气喘嘘嘘的枕在他胸口,调皮的把玩着他的指尖。他抱着她,也任由着她胡闹。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有些微微不耐,拉过她,低头又吻了上去。
恺璇乖顺的回应,又突然坏主意的咬住他的探入口中的舌尖。然后,得逞的呵呵笑个不停,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甜的有些腻人。
“想谋杀亲夫啊。”蓝天蔚故作气恼的掐了下她的脸颊。
她环住他的腰,又将头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么安心。
“天蔚,我们复婚吧。”
“复婚,你这小脑袋都想什么呢啊!”蓝天蔚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你,不愿意吗?”恺璇有些失落。
“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
天蔚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声。
“傻瓜,我根本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们从来没离过婚,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复婚?”
恺璇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看他,晶晶亮亮的眸子,修长的腿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本只是撒娇的动作,在蓝天蔚看来,却是挑逗的,让他突然起了几分玩味。
“还是我们明天先去离了,然后再复婚?反正就是红本绿本的,换着玩儿也成。”他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懒得理你。”恺璇背过身去。就知道和这男人讲不出道理。
他突然翻身上来,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
“蓝天蔚,你又要做什么!”她睁大了一双美目瞪他。
“我还没吃饱。”他无赖的说了句,吻了吻恺璇柔软的唇瓣。
“可是我累了。”恺璇娇嗔的推开他,坐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套了起来。
“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蓝天蔚也随着起身,然后将自己的衬衫塞在她手中。
“给我穿上。”
恺璇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动作。那么大人,又不是小孩子,蓝大少爷真是让人伺候惯了的,可她陈恺璇没有巴结他的习惯。
见她不听话,他也不恼,反而倾身过来。
“我记得这衬衫刚可是被你扒下来的┅┅”
恺璇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心不甘情不愿的动手开始给他穿衣服。套上衬衫,一颗颗帮他扣上纽扣,摸样倒是十分认真。
五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曾经的恺璇,小女人一样,为他穿衣服,系领带,小女人一样等着他回家。
“恺璇,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
她含羞的点了点头。其实,要不要重新来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一切都未曾改变。无论是继续,还是重新开始。
第二百零九章 苏醒 文 / 肖若水
“恺璇,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
她含羞的点了点头。其实,要不要重新来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一切都未曾改变。无论是继续,还是重新开始。
手机嗡嗡的响了几声,是林放打来的,天蔚安静的听着对方的话,只是偶尔嗯上一声,面上依旧淡漠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挂上电话,他早已收敛了玩味的表情,略带凝重的看着恺璇。
“或许是个好消息,宋佳丽醒了。”
“什么?”恺璇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惊喜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宋佳丽醒了,是不是我妈就可以被放出来?”
面对她一双满是期待的眼,蓝天蔚实在说不出让她失落的话。
“还不一定,还要看宋佳丽和赵家的态度,不过我会让律师争取保释的。”
刚刚还是一张雀跃的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蓝天蔚心中无来由的一阵刺痛。
“恺璇,别这样。总是个希望不是?”
“恩。”恺璇淡淡的点了点头。
两日后的午后,初秋淡淡的光晕打落了一世的繁华,恺璇与宋佳丽二人坐在咖啡厅中,相对无言。
恺璇没想到她会来找她。听天蔚说,宋佳丽醒来后几乎是变了一个人,和任何人都是生疏冷漠的,即便是赵国栋和赵蕾,都难得和她说上几句话。
“宋,宋阿姨。”她开口,生涩的唤了一句。
宋佳丽不语,一直含笑看着她,甚是慈爱,眸中不自知的溢出淡淡水雾。面前单薄娇柔的女孩儿,就是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曾经怎么就没发现,她眉目间的神情,像极了自己。
“你的贫血症,好些了没有?”
什么?恺璇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没想到宋佳丽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么无关紧要的话。
“恩,好久都没发作过了。”
宋佳丽点了点头,先天性贫血症说白了就是一种富贵病,只要精心调理,病情自然会缓和下来。
现在有蓝天蔚照顾恺璇,他自然不会让她过得不好。总是说当局者迷,宋佳丽是旁观者,又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清楚。
五年前,天蔚对恺璇的感情,就已经笃定了。
“宋阿姨,您找我来,是不是要和我说我妈的事儿!我想既然您已经醒过来了,可不可以让她保释。”恺璇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了宋佳丽不快。
“你妈的事,让我再想想吧。”宋佳丽一笑,云淡风轻的岔开了这个话题。她刚刚醒过来,迫不及待的事就是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其他的,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去想清楚。
“听说你和天蔚有个孩子?”
“恩。”恺璇狐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事,难道是为了赵蕾吗!
“生孩子的时候一定很危险吧;有贫血症的孕妇生产时非常容易引发大出血。”
宋佳丽不由得想起当初生恺璇的时候,痛了几天几夜,大出血之后整个人都廋了一圈。可看到女儿一张笑眯眯的小脸时,所有的痛苦都觉得值了。
可陈玫,她硬生生的抱走了自己的女儿。她也是作母亲的,怎么就不能将心比心呢。恺璇有遗传贫血症,她在陈玫身边,活的要多艰难啊!
宋佳丽不是不想原谅陈玫,可她与恺璇二十几年的骨肉分离,恺璇这些年所受的苦,又有谁来偿还。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苦苦涩涩的,一如心境。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咖啡这东西,改日我请你喝茶。”
恺璇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喜欢。”
宋佳丽欣慰,倒是母女连心了。
“宋阿姨,我妈的事┅┅”恺璇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宋有些不耐,自己的女儿口口声声叫别人妈,心里总不是滋味的。
“我说过,我会考虑的。”
恺璇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再问什么,免得弄巧成拙了。低头看了看表,时间过得真快,该是接维恩的时候了。
“宋阿姨,我该去接孩子了。”
“恩。”她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皮包。
“我和你一起去吧。”
什么?恺璇又是一头雾水。
幼儿园门外,维恩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走出来,见到恺璇,像小鸟一样飞了过来,身后的小书包一颠一颠的。
“妈妈!”
“宝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老师的话?”恺璇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下他粉嫩嫩的小脸蛋。
“妈,你最近好烦啊,就像邻居家的阿婆一样。”宝宝一本正经的说道。恺璇低头一笑,她儿子这是又在嫌弃她多话了。
“你就是维恩吗?真可爱。”宋佳丽俯身,看了看恺璇怀中的宝宝,小小年纪,就样貌不凡了,倒是很有天蔚当年的样子。
“和蓝天蔚小的时候几乎一摸一样呢。”
维恩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看着宋佳丽。
“维恩,我是外婆。”宋佳丽不及思索的开口。
“外婆,你知道我爸爸小时候的样子吗?”宝宝难得的没有不理人。
“当然,外婆可是看着你爸爸长大的。”宋佳丽笑着回答,摸了摸维恩的头。
恺璇对于外婆这个称呼倒是有几分扭捏,宋佳丽,还真是将自己当做她大妈了。
晚饭也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吃过饭,天已经有些黑了,赵家的司机开车将她们送了回去。宝宝大概是困了,趴在母亲怀里浅睡。宋佳丽与恺璇一同坐在车后的位置,含笑的看着她们母子二人。
“听说我昏睡的这一阵子,蕾蕾做了很多荒唐的事,险些害了你。”宋佳丽突然开口。
恺璇的目光一直望向车外,听到她开口,才转回了视线。然后,淡然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都过去了。”
“蕾蕾自幼被娇惯坏了,可你们必定是姐妹,是血肉至亲,要多包容对方才行。”宋佳丽语重心长的一句。
恺璇依旧沉默不语,她包容又如何,赵蕾何时当过她是至亲。
沉默良久,又听得宋佳丽淡淡开口。
“当年,你爸爸和陈玫的事儿,我也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轨,做妻子的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当初,她也曾闹过,哭过,痛过,指责过。在赵国栋不归的夜晚,她也独自流泪到天明。
可哭过之后,她每每都问自己,是不是要离开他?而答案,却是不舍。那么,她只能包容,包容他在婚姻中一次错误的迷失。
“其实,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母亲,是我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才会让其他人乘虚而入。如果不是你爸爸存了那种心思,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那么,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她包容了赵国栋,宽恕了陈玫。可他们却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对待她。如果不是她偶然间发现赵蕾的血型不对,恐怕要被欺瞒一辈子了吧。
恺璇转头,诧异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这个大度宽容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女人。若是换做蓝天蔚出轨,她只怕二话不说便会离开他吧。
面前的宋佳丽,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雨寒,那个极度隐忍的苦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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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清晨的风,微冷。雨寒坐在小公园旁的长椅上,惬意而悠哉。朝阳生气,懒懒散散的洒下暖暖的光,在她身上渡了灿烂的一层金色,美得有些耀眼。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在他的出现。不知过了多久,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侧,挡住了对面的阳光,在她身前落下一片暗影。
正巧,一片落叶洋洋洒洒的飘荡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掌心。她没有抬头,只是嘴角挂起一抹淡然的笑靥。
“你说叶的飘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你叫我来,就是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慕淳希蹙眉,有几分不耐。
她仰头对他微笑,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
他坐下,她依旧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正坐在参天的古树下,丈夫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薄被,妻子坐在他身旁,头枕着他的腿,手中捧着一本书,耐心的读给丈夫听。
他颔首而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妻子的满头银丝。
雨寒远远的看着,嘴角牵起淡淡的笑靥,恍若隔世。慕淳希慌神片刻,有多久,没见她这样笑过,笑的释然,不带一丝尘埃。
就是这个在平常不过的场景,让她终于放弃了执念,想要了断这段残败的婚姻。
第二百一十章 乌鸦嘴 文 / 肖若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于相爱的人,是莫大的幸福,而对于无心之人,却是禁锢,是枷锁。是她的一意孤行,锁住了他,又何尝不是锁住了自己呢。
“淳希,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也是在秋日的午后,那时候你还是个大男孩,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在大学校园里。只是一个匆匆的擦肩而过,我就认定了你,现在想想,真的有些荒唐。”她摇头失笑。
慕淳希安静的听她说着陈年往事,却不答话。今天的雨寒很奇怪,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人在眼前,却很飘渺,他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好像就要抓不住她了。
“前几天无意间,我看到了这对老夫妻,他们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叫做相濡以沫。”她扭头,淡笑着看他。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白发苍苍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一个人,与我相扶到老┅┅”
前一刻还是笑着的,下一刻声音却突然有些哽咽了。因为她知道,慕淳希绝不会是那个与她相守到老的人,等她年迈的时候,仍旧孤零零的一个人,无论病了、痛了,都无人理会,何其的悲凉。
“我很胆小,害怕孤零零的一个人活下去。我也不愿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淳希,我们离婚吧。”她轻笑着抹掉了脸颊的泪痕。
“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我们各自去寻找可以相依相偎的那个人。”
这一次,慕淳希真的僵住了。他从未想过,面前的小女人竟然会有开口说出‘离婚’的一天。他一直以为无论何时何地,他回头,都会看到她。
“除了芸芸,我什么都不会带走。孩子还小,你又那么忙,芸芸跟在我身边对她好一些。至于财产,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即便是离婚,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孩子。”慕淳希终于开了金口。
雨寒倒是十分平淡了,微微一笑,倒是不慌不忙。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我蓝雨寒也没什么好怕的。”
恺璇一无所有,却敢和蓝天蔚鱼死网破的对抗。她蓝雨寒虽不是什么女中豪杰,却也不是畏首畏尾,胆小怕事的女人。
“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想好了可以让律师通知我。”雨寒云淡风轻说完,起身离开,阳光在她身后,投下绚丽耀眼的色彩。
一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慕淳希给她任何回复。雨寒与恺璇坐在咖啡屋中,她神色有些不宁,这样不死不活的拖着,真不知慕淳希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就不知道女人可是善变的,不趁热打铁,止不住她什么时候就改变主意了。
“你说那男人什么意思啊,他要是再不给句痛快话,我可就改变主意不离了,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大不了拖一辈子,谁怕谁啊。”雨寒愤愤不平的,又上来了那股子泼辣劲儿。
恺璇也只是笑,拿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上好的蓝山,她就是品不出味道,真是糟蹋了。
“雨寒姐,我看你这婚是离不成了。”
“别咒我。”雨寒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恺璇有些无辜,她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李景来找她,两个女人喝的烂醉如泥的,李景哭着说要离开了。
拖了几年,不是她的终究不是。慕淳希,他还是做了选择,他对她说“李景,我是有家,有老婆孩子的男人,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是我混蛋。ET
传媒我已经转到了你名下,除了这个我真的不能再给你什么了。”
她哭着问他,
“你是不是爱上蓝雨寒了。”
他说是,说的那么坚定,那么掷地有声。
“不,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离开你,我已经和你解释了,我是有苦衷的。”李景哽咽的拉住他的手臂。
当初,为了留校,她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父亲为了让她有这份体面的工作,逼着她嫁给副校长的儿子,就算她自私,她选择了安逸的生活。可是,她已经知道错了,他不是也原谅她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我娶她,是想要借助蓝家的势力,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是喜欢她才和她结婚的。也许是我们不懂得如何相处,经常吵吵闹闹,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爱她。”
慕淳希歉疚的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
“那你为什么还留下我,为什么还给我希望。”她哭得歇斯底里的。
为什么,是同情,是怜悯,是对曾经的不甘心。他苦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混账的男人。
若不是雨寒动了离婚的念头,或许,他还要一直这么混账下去。委屈了雨寒,也误了李景一生。
然后,她停止了歇斯底里,停止了哭泣,甚至停止了呼吸。抓起沙发上的包,默默的走出去。这里,再也不是她该呆的地方,那不是家,只是慕淳希买给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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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景姐挺可怜的。”恺璇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声音压得极低,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雨寒。
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也低着头,却不说话。
已经入秋了,一场秋雨过后,又冷了不少,二人从咖啡厅出来,恺璇下意识的拢了下身上的薄外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了,最近一直在发烧,又怕天蔚担心,一直也没敢让他知道。
“恺璇,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雨寒关切的问道。
恺璇身手摸了摸额头,还是滚烫的,吃了药也不见退烧,一定是假药越来越多了。
“可能受凉了,有些发烧,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天蔚知道还不得心疼。”雨寒戏虐了她几句。
恺璇低头浅笑,好在天蔚最近为公司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没有时间顾及她,不然她现在早就被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