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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见自己二重身的人,在之后的不久就会死去,这又和我的情况不太一样,我更像是有双重人格般,但却不是。
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无法解释的清楚。
时间迫在眉睫,如果现在不答应它,我恐怕马上就得死,死神正频频在向我招着手,我低喃着道:〃好吧,但你有什么方法能帮我?〃
不知道为何,我竟然相信了一个飘渺的声音所讲的话,并在心底深处生出一丝逃走的希望。
2
位於新宿的华盛顿酒店,在东京的夜空下看起来豪华至极。
酒店内的侍者,推著餐车边走边看门,看到相应的门牌以后,侍者在门外叫了声:〃魔风先生,您要的晚餐。〃
一个低沈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示意侍者可以进去,侍者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原来,这扇门一开始就没有上锁,只是被虚掩着。这里是酒店中极其豪华的房间之一,在四十三楼,如果拉开窗帘,从整面的落地窗向外看去,东京的全部夜景可以尽收眼底。
但侍者进去之後,却立刻愣了愣,因为屋里面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位客人却并没有开一盏灯,窗帘也拉着,他又一直不做声,使的屋里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侍者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迅速把东西放好之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在侍者出去之后,遮掩住落地窗的窗帘,被他一把拉开,随后,他又把灯也打开了。
夜晚的星光,透过落地窗照进这间很暗的屋子里。
这时才能看清楚,他的双眼极其有神,从他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深沉,冷静,那种五官所构成的充满坚毅的轮廓,使得他看起来十分异于常人。
在卧房的床上放着一只皮箱,装着的全是大大小小刻着古怪花纹的古董刀,几十把锐利的古董刀,极薄的刀身,在酒店客房的灯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寒光。
看起来,这些都是能吹毛断发的好刀!
而这些刀也是真正年代古久的古董,这点,就连对古董鉴赏毫无研究的外行人也能看的出来,更何况刀的刀身上雕刻着咒符般的花纹,仿佛是来自某个神秘古老国度的古物。
他将刀横握在手中,对着光源,一侧刀身,立刻就能反射出来刺目的光,刺目的强光,使人的眼睛也要经过几秒钟才能恢复视力。
他正在用一种十分奇异的姿势,观察着其中一柄刀的刀身,这样古老而锐利的刀,价值绝对不菲,
一直这样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才将刀收起来,并且小心地将它放在床上的皮箱里,这只皮箱显然也是特制的,里面放着的全部都是刀,锋利而寒冷的古董刀。
坐回到宽大柔软的沙发当中,他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相薄。
这其中只夹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每天都要拿出来注视许久的缘故,照片上三个人的面孔磨损的有些模糊不清。
照片上有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妻子温柔体贴,女儿可爱又佻皮,但现在却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她们曾是那样的温柔可爱,带给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他低叹了一声,轻轻触摸着照片上的面孔,然后才把照片重新夹进相薄里,准备去吃晚餐。
就在这一瞬间里,他忽然察觉到了异样的妖气,那股气息十分强烈,极像是吸血鬼的妖气,是从离酒店不远处的小公园中传出来的。
吸血鬼一向都单独行动,那股强烈的妖气,却说明这次有很多只聚集在了一起,究竟是什么特殊的事,使他们聚集起来的?
〈但,只要是吸血鬼,都绝对不能放过!〉
双手攥紧,青筋浮现,他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这种长久以来积蓄成的恨意,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他也不能不恨,因为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死在吸血鬼手中的。
他可以算是除魔人中的咒符师,除魔人这种职业很特殊,比职业杀手更不为人所知,也没有多少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职业存在,除魔人处于阴阳两界之间,他这次会来东京,完全是因为接受了一个顾客的委托,他本来打算明天办完那件事就离开东京,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他也绝对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因为他就是一个除魔人。
他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准备起匕首和咒符,即使那里真的聚集了一大群吸血鬼,像他这种经验丰富的除魔人也完全能解决掉,虽然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里是四十三层楼,从电梯下去太慢了,他念起召唤浮游灵的咒语,浮游灵是一些虽然已经死去却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或对世间还有留恋的人,便会变做浮游灵在人间游荡,用来当作临时式神非常好用。
有些浮游灵还能作为高速飞行的工具,正适合这种时候用。
他打开窗户,从四十三楼的阳台上跳下去,他在高空中往下飞掠,夜晚的空气刺激着他的灵觉。
感觉到吸血鬼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来越愤慨。
3
我靠在街灯上,冷汗顺著我的额头直往下流,汗水流进眼中使眼前变的一片模糊。
我盯着眼前的一群'怪物',但他们在我眼中都已经变成了模糊的一团,就像是十几团扭曲了的黑雾,正在不断的拉长变形,消散于眼前。
僵持下去决不是办法,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麻木了。
若不是因为我刚杀了他们的头子,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他们早已经开始围攻我了。
有一点我也没想到,被我趁其不备勒死的那只吸血鬼,居然发生了那种恐怖的变化。
他软倒在地后,血液就开始顺着七窍倒流,眼睛、鼻子、口中,耳中都有血液泊泊流出,看上去异常恐怖,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液迅速被土地吸干,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的肉体就像腐朽了一样,被微风一吹,就迅速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这时候,土地上虽没有血迹,但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那只吸血鬼没留下一点曾经生存的痕迹,在黑夜里发生这样的变化,使得整个过程奇诡无比。
也就是因为这个诡异的变化,这群嗜血的吸血鬼才不敢靠近我。就连我自己也几乎僵住了,我虽然一直睁着眼,但一回想起来,那个画面仿佛又会重演。
但这样僵持下去决不是办法,因为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疼的麻木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倒下,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空荡荡的,就仿佛我已经失去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如果不抓住点什么,连自己也会跟着消失。
周围的景物在不断幻化,骤然间出现了许多个人脸,亲人,还有兰水月的背影,当我伸手去抓的时候,兰水月转过身来,我才发现自己抓到的竟然是张音,我刚想唤住她,但在下一刻,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是不是我对不起太多人,才会得到这种下场,但我却根本不想向他们道歉,因为我没有任何不对。
〈就是这样,即使死了也没有任何感觉。〉
恍惚中,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我快要死了,难道死就是这样吗,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牵挂的人,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总会感觉到寂寞,所以喜欢在喧杂的场所,感受着别人的感情。
即使能笑出来,我心中也从来都没有快乐过,这样毫无知觉的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财富,权利,女人,想追求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满足,享受由满足感带来的快乐,也许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是我太挑剔,如此濒临死亡,我的思想却格外清醒。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到像火一样熊熊燃烧的灵气。
而且,这股带着冷酷杀意的灵气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
我怔了怔,在中了颗子弹之后,我仿佛能觉察到一些奇特的事,比如这种难以解释的感觉。
称它为灵气,是因为这股气很像人生命的力量,也能称为灵魂的力量,奇怪的是,这群吸血鬼却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
'咯啦'颈骨碎裂的脆响,陡地打破了寂静。
围在我正前方的一只吸血鬼,突然软软滑倒在地,一个浑身杀气的人出现在它身后。
他带着满身沧桑,双眼炯炯有神。居然就是那位我在飞机上见过的大叔。
〃魔风!〃
一只吸血鬼蓦地看见了那位大叔,面色剧变,陡然高叫。
吸血鬼们一听见叫声,似乎都知道魔风是什么意思,全紧张起来,朝那位大叔扑过去,臂膀化为黑色蝠翼,速度迅猛。
在吸血鬼群扑中的一瞬间,那位大叔凭空消失,那竟然只是残像。
我只看清一条比幽灵还快的影子,从吸血鬼群中穿过,一连十几声惨叫,尾音几乎在同时打住。
一阵重物落地后,十几只长着黑色蝠翼的吸血鬼,全变成用各种姿势躺着的尸体。
我这才看清,他们每只的额头上,几乎都贴着一张像咒符的纸。
而纸的周围都有被烧伤的痕迹。那位大叔从尸堆里走过去,顺手把两把刀从吸血鬼的咽喉里拔出来,鲜血顿时激射出来。
他却毫不在乎,拿出块白绢把两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边走边问:〃这群吸血鬼为什么要围攻你?〃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我苦笑了一下。
眼看他脸上没有帮忙的意思,我忙道;〃大叔,你不觉得我受的伤很重吗?〃
〃说不定我马上就会死,请你帮我找辆车,如果你不想帮忙,我可以自己开车去医院。〃
每说一个字我都会牵动身上的伤口,引来一阵刺骨的剧痛,但我一见他,就总想逗他开口,话就不由自主多了起来。
他瞪了我一眼,突然之间表情很惊愕,显然看清楚了我身上的伤,低沉地说:〃快死的人不会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大叔?我还没那么老。〃
〃我叫魔风。〃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我差点疼得昏了过去。
〃啊,那吸血鬼认识你?〃
我觉得奇怪,其中一个吸血鬼曾叫过这个名字。
魔风冷冷地笑起来,眼中浮现出一抹残酷的恨意:〃认识我?算是吧。〃
〃莫非你……和吸血鬼有仇?〃
他眼中的恨意虽然一闪既过,但我却看的很清楚,还有,他刚才杀死那群吸血鬼用的是极残酷的手法,都使我不禁这样想。
远方传来警笛声,逐渐离公园越来越近,魔风扫视了满地的吸血鬼尸体一眼,扶着我迅速离开。
这时,我只觉得一阵异样的昏眩,我感到眼前天旋地转,一切景象都翻转过来,有一阵强烈的想吐的感觉,我终于忍受不了大量失血后的虚弱和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有了知觉,口又干又渴,就像咽喉中有火在灼烧。
我慢慢睁开眼来,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我又闭上眼睛,在过了一会之后才又睁开眼睛,这次,看到了有一个人正在俯视着我。
苍白的灯光下,对方的脸庞削瘦而坚毅,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个救了我的大叔魔风。
〈能看见他,那么我还活着?〉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很迷惑。
我想问他的时候喉,咙里却只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皱着眉,道:〃什么也别说。〃
正当我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从身旁的医药箱中取出一柄利刃,先用手在我伤口附近按住,然后,陡然用刀尖插进了伤口之中,手腕一振,一颗子弹已给他挑了出来。
在刀尖和伤口接触的瞬间,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在我身上蔓延,痛的我全身都抖个不停,就像筛子般。
我不想让自己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被别人看见,所以一直在强忍着灼烧般的剧痛,没有呻吟出来。
他的动作十分快,拿刀的手更是稳健而有力,似乎对每一个步骤都很熟悉。处理伤口时的动作和神态看起来就像是外科医生,他甚至比专业的医生看起来更要专业许多。
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他是在帮我疗伤。
就这样也不知忍耐了有多久,不止是肩胛,脖子上,胸前,都疼的很厉害,当我简直要再次昏过去的时候,难以忍受的疼痛忽然减弱了许多。
在霎时间,我有一阵昏眩的感觉,而他则替我注射着。
接着,我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隐约间听见他说道:〃给我好好躺着,等烧退了之后,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第三章 救命
1
等我再次醒来,似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逐渐我才看清楚,这里是一间装修十分豪华的卧室,但一看就知道是旅馆套房。
怔怔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我回想着昨天所发生的事,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我居然到现在还活着,因为实在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所以让我觉得头脑发胀。
〈那位大叔,是他救了我,那群困住我的吸血鬼居然轻而易举被他杀光了。〉
他的年纪其实最多只有三十几岁,并没有大到能做我叔叔的程度。
我想坐起来,胸前,脖子和肩胛却传来剧烈的仿若火烧一样的痛楚。我的身子虚弱的像被抽空了一样,抬不起来半点力气,一阵空虚感传遍了全身。
〃终于醒了,你失血过多,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胸前被吸血鬼抓出了极深的三条血槽,肩胛的地方几乎被子弹射穿了,颈总动脉处差不多被吸血鬼尖利的犬牙咬透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怕阳光,我甚至怀疑你也是吸血鬼。人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还没死。〃
魔风从卧室外走进来,手里拿着颗血迹斑斑的子弹。
〃这是从你肩胛里取出来的,居然是颗银子弹,真奇怪?吸血鬼为什么会用银子弹伤你,被这颗银子弹击中的伤口最严重,伤口的血也不凝固;一直都在流血不止,一般来说,人受了银子弹的枪伤也不会像你这么严重。〃
〃鬼才知道,咳咳……〃
我艰难地道:〃大叔,能不能给我拿杯水?〃
〃对了,还有……〃
〃放心,那些伤不会在你皮肤上留下任何伤痕。别再叫我大叔,否则就给我滚出去。〃
魔风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杯水。我真怀疑,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手中还拿着的另一个水杯,那只水杯被他随手放在了玻璃柜上,道:〃叫我魔风吧。〃
我道:〃魔风?这个名字真古怪。〃
〃你救了我?那真是感谢了。魔风,你有灵力?为什么你能那么容易就杀了那些魔物。〃
魔风显然对我直接叫他的名字并不介意,淡淡道:
〃我不是灵能力者,是咒符师,如果不是咒符起了作用,你的伤口现在还会流血不止,至少也要再养几个月时间的伤才能好。而且等你的伤好了以后,那几个部位上会留下极深的伤疤。〃
〃虽然你不是女性,但我想你这种人肯定会很介意。〃
我愣了愣,说起话来非常吃力:〃魔风,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想收治疗费吧?〃
他狠狠瞥了我一眼,道:〃小子,如果不是我以前曾当过医生,现在就会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不知为何,我很喜欢看魔风大叔生气的模样,我总觉得他生气时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亲切。
我捧着杯子喝水,好不容易才握紧了水杯,水简直就是救命良方,使我渐渐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魔风眉头紧锁,坐在一旁的椅上沉思起来,我边喝水边观察他,突然发现他年纪并不会超过四十,可能是因为他满脸风尘看起来才会显得份外沧桑。
〃我的伤,几时能完全好?〃我侧着头问他。
魔风一直观察着手里那颗银子弹,随口道:
〃如果要完全好,大概两三天时间,咒符用来疗伤的效果一向不错,比麻醉剂更好用。〃
〃为什么你以前曾当过医生?〃我好奇地问。
魔风脸上突然浮现悲伤的神情,这种极其悲切的神情,在我问他是否和吸血鬼有仇的时候,他也曾显露过一次,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他的过去一定藏着极深的悲哀。
〃你想早点复原,就最好少说话。〃
魔风把那颗子弹扔在床旁边的柜上,随即走出了卧房。
我想从床上跳下去,却差点痛的摔倒在地上,我的伤口处有种火烧一样的感觉。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胸口,一直到肩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我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药味。
我扶着墙壁推开这间卧室的门,穿过中间的厅堂,眼神在四周瞥着,终于找了洗手间,幸好整间套房的地上都铺着极厚的地毯,踩在地毯上面就像踏着动物的皮毛走一样,才使我不至于脚底发疼。
一进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