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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健只是默不出声。自从上次和江月分别后,他就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她搬离了胡同,也不再到“星空”上班。又像以前似的蒸发的一干二净。压抑着满腔的愤怒与不解,苦闷重新开始煎熬他。
我手头的工作还没结束呢。大健有些心不在焉,罗清这么长时间没有再跟自己联系,他竟没有想起过有关她的丝毫。满脑子都在猜测江月的去向。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罗清用手指敲着桌子。
我这段时间很忙,没办法陪你出去。大健被拉回到现实。
我不管,地方我已经选好了,行李也收拾齐全了,只要你人到就行了。罗清又开始了她一贯的风格。这是她长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跟他商量就越不行,必须破釜沉舟!留下半杯仍散发着浓郁气味的咖啡,罗清离开了。剩下一脸茫然的大健。
大健,快来看。罗清双手捧着通红剔透的热带鱼,笑容可掬。大健走过去伸手接住,眉间的笑意有些尴尬。周围全是举止亲密的情侣,他隐隐地有些后悔,不该任由罗清这样霸道地安排。“很漂亮,是不是?”罗清问。
嗯。大健看着手心的鱼,只想逃离这片浅滩。“我到那边坐会儿,你自己玩吧。”罗清嘟起嘴看着他的背影,不管他的心情如何了,只要他在身边就行。
椰林被海风温柔地吹拂着,大健沿着石子路漫无目的地踱步。阳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南亚热烈含蓄的美没有抓住他的心思。放眼望去,一对又一对灿烂的情人。淡然苦笑,摇摇头,自己何时能与心爱的人一起浪漫?海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胸口,抬头举目,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儿映入眼帘,背依椰树的身影散发着静谧。重要的是她留着他熟悉的短发。江月?大健在心里喊着,顿时紧张起来,他快步的向前。可那个身影好像接收到信号一样,站起来,向反方向跑去,嘴里似乎在回应着什么。绕过一棵有一棵椰树,他竟然再也看不到那抹粉红。呆呆地站在原地,发现这是错觉。
在景镇的时候,江月就特别喜欢穿裙子。瘦小的身体竟也能驾驭各种鲜亮的颜色。回想起上次见她的情景,整个人被忧郁包裹着。可是,她在哪儿呢?
这次游玩虽说是自助游,但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罗清在出发前还是报了团。不过旅行社只负责住宿和食宿,相对于游客来说自由度还是极高的。
进入大厅,已经有数人落座。敞开帘子的落地窗将阳关洒进厅内,明亮的光线倾斜在每个角落。俩人靠窗而坐,几盘海鲜小吃端上餐桌,
“全都是你喜欢的。”大健说,“开吃吧!”
亏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罗清给他一个白眼,但一脸的满足还是没能掩饰。
各位游客,大家好,打扰几分钟。请各位用餐结束后到服务台办理入住手续。导游小姐标准的语调响起来,循着声音望去,是个穿着粉红连衣裙的女孩儿,跟大健下午在椰林里见到的女孩穿着同样的衣服。大健留心地环顾四周,大厅只有她一个导游。他又将目光移到窗外,除了碧海蓝天,什么也没有。
都是双人间吗?大健询问着。
对啊。服务生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来这座岛上的几乎都是情侣,宾馆也都以双人海景房布置。
没有单人间?大健继续问,站在一旁的罗清有些不自在。“那怎么办?”大健回过头看着罗清,“要不咱们再换一家?”
先生,我们的房间是这岛上最好的。每间都可以看到海,这么浪漫的风景,非常适合你们这样的情侣。听到服务生这样说,大健深吸一口气,真不该和罗清来这样的岛游玩。“先生,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真的应该给她最好的海景房。”说着朝罗清一笑。
大健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两人更不自在。“好,双人间。”拿定注意后,大健掏出证件,办理手续。
先生,请这边走。打开房门,硕大的玻璃窗映在眼前,窗外的风景确实怡人。“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罗清关上门后对大健说。
刚才我不该犹豫不止,让你尴尬。大健站在窗前。罗清上前几步,从背后围住他的腰,“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大健任由她这样抱着,他还是不习惯去回应她。两人就这样静默地立在窗前。直到响起敲门声,罗清才松开双手。
打开门,一个年轻女孩的脸带着标准的笑。
请问是罗清小姐吗?我是乐途旅行社的导游。清亮的声音响起。
是,有什么事吗?罗清问。
今晚,在沙滩上有个舞会,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和男朋友一起参加。
好的,谢谢你!
祝你们玩的愉快,晚上见喽!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罗清走出房门,“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谷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罗清接过名片,“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就找你了哦。”
嗯,游客玩的愉快,是我们的宗旨。晚上见了。
关上门后,罗清拿着名片自言自语:谷雨,谷雨,这名字还挺别致的。
大健,晚上有个舞会,我们一起去吧?来到他身后,依旧伸手围着他的腰。
好啊。大健回答。
这个是导游的名片,你保存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可以联系她。
大健接过名片,瞬间愣住了。“谷雨?”他扭脸确认似的问罗清。
是啊,刚才就是她来通知我们去参加舞会的。罗清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
谷雨?大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地翻看着名片。“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罗清转身进了卫生间。
谷雨,谷雨,大健咀嚼着着两个字。脑子里迅速闪现出下午椰林里那个女孩儿。顾不上跟罗清打招呼便出了房间。来到大厅,他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您好,请问您是?”声音传到耳边的那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就是江月。
我是乐途的游客,遇到了点麻烦,请问可以寻求你的帮助吗?大健故作稳定地说。
您现在在哪儿?对方问。
我在酒店前面的椰林里。
哦,您稍等,我马上过去。对方挂断电话,大健能想象得出她脸上的表情。他立在椰树旁,看着宾馆的门口,激动之情沸腾在胸口。转眼间,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女孩儿出现了。就是那个短发,是江月,大健的眼睛肯定着自己的猜测。椰林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江月径直朝这边走来,大健紧张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不知所措地背对着她。“先生,刚才是您打的电话吗?”
大健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点点头。江月不解地站在他身后,“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助您吗?”
我女朋友丢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大健依旧背对着她,声音也开始变得不自然,他甚至能感觉到喉结的颤抖。
她叫什么名字?我帮您问问。
她叫江月。大健转过身看着她。
这次是江月开始紧张,一脸的震惊,“你?”她睁大的眼睛盛满了疑惑。“你?怎么是你?”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认识我了吗?大健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江月只觉脑子有点迷糊,但眼前这个人确是大健无疑。
我来这儿游玩的,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还能遇到故人。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江月掉头就要走,一万个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她不是很想见到他吗?但为何出口的话就全变了味呢?她自己也道不清这其中的缘由。
你这导游不合格呀,刚在电话里还是一副蛮负责的态度,怎么说变就变了。大健没有挪步,只是朝着她的背影说。果然见效,江月重又转过身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佯装平静。
现在没事了,我女朋友已经找到了。谢谢你!大健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跟江月在一起时逗她的时光。
再见!江月转身跑出了椰林。大健会心一笑。终于知道她工作的地点了,回国后去找她也会方便极了。似乎灿烂的道路已经在自己面前铺开。
夕阳坠入海面时,大健回到了大厅,“你跑哪儿去了?”罗清担心的问。看来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我到海边走了走。大健在餐桌旁坐下。
走也不说一声,让我担心了那么长时间。罗清显然还在生气,饭没吃几口就又放下。“对不起。我就是到那边散散心而已。”大健突然懒得解释,他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江月。但转念一想,还是回国再说比较好,毕竟这次她是出来度假的,他不想她在欣赏这些美景时还笼着阴影。
舞会在夜幕降临时进行,暖风裹着海洋的气息吹拂在沙滩上。灯光打在游客鲜亮的衣裙上,华丽的浮躁感顿时遮住了晚风的恬静,音乐盖过海浪的声音一股一股地袭来。罗清拉着大健跳了几首曲子,便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休息,“你觉得浪漫吗?”罗清依偎在大健的肩头。
你觉得呢?大健反问她。“还可以吧。”
我觉得轻柔点的曲子更适合海边的夜晚。大健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罗清双手圈着他的胳膊,俩人沉默着观赏眼前的舞蹈。隔着旋转的人群,大健看到了江月,她的视线好像正投向这边,大健侧着脸仔细看。她的目光就是在自己身上,她呆呆地和大健对视几秒,就起身走开了。大健突然意识到身边的罗清,他觉得自己得马上跟江月解释些什么。于是,连忙推开罗清,“我去一趟卫生间。”就急忙朝江月离开的方向跑去。
江月正沿着海岸线走,全然不知大健就在身后。喧闹声愈来愈远,借着月光,他看到江月的肩膀在颤抖,接着他听到了哭声。他愣愣地站定看她,她是为刚才的那一幕哭吗?“江月。”大健喊她。
正在颤抖的肩膀突然静止了,急忙擦掉眼泪。转过身来,看了大健一眼,便低下头去。大健走上前,“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她依旧低着头。每次看到她低头的动作,大健就心生怜惜。伸手去揽她的肩膀,江月本能地躲开。“你快回去吧!”
我女朋友是你,你让我回哪儿去?大健仍伸手要搂她入怀。
你走!离我远点!她又像头狮子似的爆发起来。
我怎么了?就这么惹你厌恶?大健看她仍旧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来由地生气。
是,我就是讨厌你,你快点走!别跟着我!江月一边说,眼泪已流了下来。大健最见不得她的眼泪,抬手去擦她的泪,刚开始江月还阻止他的手,无奈大健寸步不退让。将她拉进怀里。“月月,你真的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大健温柔地在她耳边问道。
一句“月月”打在她的心头,泪水再也止不住。这是爸爸妈妈在世时对她的称呼,她以为此生再也听不到这一声呼唤。不一会儿,大健的胸前已湿了一片。“大健,我没有讨厌你,从来都没有。”过了许久,江月喃喃道。“那你为什么要藏起来不见我?”大健满心的疑问。
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们不再是从前的我们,十年了,我们中间有着十年的隔阂。这些年,我从不奢求任何人的爱和关心,我习惯了一个人。突然遇到你,让我不知所措,你的爱护让我有点承受不起。我已经不适应在景镇生活的那种有爱的日子。面对你,我心生恐惧,我怕被爱,我真得承受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就像以前一样,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对你的感情。总让你认为我厌恶你,其实,我没有。从来都没有。这十年,我不是没有想过你,我也想回去找你,跟你解释我为什么要离开。可是,我回不去,我不能回去,这是我爸爸经常交代我的事情。他在我们离开云南的时候就曾郑重地跟我说:月月,你要记住,将来的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回去,也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也就是为了能活在这世上,永远不要想着回去。
大健听她时而抽泣时而平静的叙述,心被揪的生疼。于是,更加用力的搂着她。“以后,让我来照顾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大健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地问。
江月没有回答,她茫然地看着大健。“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
不知道如何爱没有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让我每天看到你就行。大健察觉到江月不再抵触自己,满心欢喜起来。
不行,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江月忽然挣脱他的怀抱,大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能这样做。”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她这次休假,非得拉我过来。我们真的没有谈恋爱。大健着急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更清楚。任何人一看他跟罗清在一起的举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月当然也能看出来。“月月,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她,我给你证明。”
不用了,我知道。江月释然一笑。“你赶紧回去吧,舞会也快结束了。”大健重又把她拉进怀里,江月猝不及防,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她正欲闪开时,温软的双唇已附上额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大健的唇又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唇上。她沉浸在他的温柔里,迷失在轻和的晚风里。幸福就真的能再次眷顾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
旅行回来的路上,罗清看着身旁的大健。一层陌生感萦绕着他的脸,她能感觉到大健的微妙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你觉得这次旅游怎么样?”她想极力避开内心的胡思乱想。
挺好的。大健微笑着看着窗外,罗清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去时,他还满脸的闷闷不乐,回来时,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罗清有些心烦意乱,这跟以前那个说话冷淡的他,一点都不像。
雪在他们出去度假的期间,已刷白了这座城市。“大健,这些天谢谢你陪我。”罗清立在门口,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看着他。大健还她一个明朗的笑,雪白的背景衬着他高大的身体,竖起的短发迷蒙在冬夜的雾气里,罗清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大健微微地侧过脸去,不忍接她满含深情的目光。指尖的温度传到他冰凉的脸颊,“你什么时候能爱上我呢?”罗清轻声地问。
时间不早了,快点上去吧。大健拉下她的手,“快上去吧!”
你开车小心点,路上滑。
快回去吧。说完掉头就走。车在满是积雪的路上缓缓前进着,还没过半的路程,雪又开始下了。他人生的前几十年从未见过雪,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每年都有几场大雪降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地的雪花,他突然特别想见江月。于是,拿起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几次传来忙音,没有人接听。
开会时,江月直打哈欠。时差还没倒过来,只觉浑身无力,脑袋发昏。领导的嘴巴滔滔不绝,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终于挨到了会议结束,便立即伏在桌上补充睡眠。“喂,喂,醒醒!”珠珠的声音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脑门上。“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我!”眼皮都懒得睁开。
快点醒醒,主任要嘉奖你呢!珠珠只差用手去翻她的眼皮子了。
嘉奖我什么?嘉奖我精神状态好?江月仍是一副神游的表情。
给你发锦旗呢!说不定还有人民币哦。
给我发钱?江月一下来了精神,眼皮也彻底睁开了,“为什么给我发钱?”
刚才开会时,你不是在场嘛。珠珠开始拿眼神质问。
我是在场啊,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在听啊。你快说,为什么要奖励我?不会是你编的吧?江月疑惑的看着她。
爱信不信!珠珠起身便要离开。
好珠珠,你快点说吧,求求你了。江月双手合十,“我请你吃饭,拜托拜托。”
吃饭可以呀,但在哪儿吃,这很重要!
海韵,可以吗?这是两人每月发了工资后,必去犒劳自己的一家西餐厅。用珠珠的话说:吃的就是它的情调!
你真懂我的心。珠珠一脸胜利的表情。“那你快点说吧。”江月有些迫不及待。
昨天,有人往咱们旅行社打电话了,把你一顿海夸!服务态度好,责任心强,乐于助人,反正把你夸的一朵花似的,对方还表示以后外出游玩都来找咱们旅行社,并且会发动周围的朋友来助阵呢。
不会吧?江月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带团这么久了,从来还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当然是真的了!主任甭提多高兴了!还说让大家都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习呢!
我有点受宠若惊呢。江月开始努力回想,到底是哪个游客这样热心。
你快点去吧,主任在里面等你呢!
江月深吸一口气,敲开了门。结果正如珠珠所说的那样,她拿着一沓奖金出来了。周围的同事也开始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