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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维雪。。。。。。
我知道你不想再给我压力,才会这样说。维雪,你一定是世上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
谢谢你,小凡有属于她的幸福,我已得不到那一份。牵不住的手,只能选择放开。
你一定要幸福啊,子凡,虽然那个男人脾气很坏、嘴巴很毒、可能会天天同你吵架、不懂得说好听的话来哄你,可是,可是。。。。。。
他会唠叨着帮你买来早餐;他会嘟囔着和你一起做家务;他会剥好开心果让你在专心看电视的时候随手就可以拿到,他会每天准时下班,在你进门的时候,站在玄关懒懒地同你打 招呼;他会在和你吵架后恶狠狠的对你说着“对不起”;他会、他会。。。。。。
搁下心酸,龚维叶转过头。
别人的幸福,他又凭什么来臆测。有太多属于他们的浪漫,他并不知道而已。小凡需要的,也许就是那些。。。。。。
回去吧,方琰,回到她身边,我不再和你做情敌,却也做不了朋友。
就当一个会在心里笑着祝福你的陌生人吧!
回到不相识的最初,回到不相识的日子,彻底忘记你。。。。。。
28。陌生人(下)
“龚维叶!”
穿过小院的吼声在他刚踏进院门的脚还没放下时响起。不待反应的时间,一道人影以风速闪到他面前。皱起的五官写满怨恨和责怪。“你跑哪去了!”
“我、我”终于搞清眼前对他鬼吼鬼叫的人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敌,龚维叶堆起笑脸。“我去网虾了,和维雪一起。”
“网虾?需要网到现在!你为什么不叫我!我等了你一早上!”
“我们起得很早啊,我怕你起不来,就没叫你。”我是为你好,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走得惯满是泥泞的小路,拿得起沾满腥气的篓筐。
“找什么借口,你是故意要避开我吧!”方琰不满地抱怨,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找寻撒谎的痕迹。
“我,为什么要避开你啊!”明明是光明磊落,却为何心虚地避过他的盯视。那双黑色夜空中闪耀着星辰般的眼睛,有太多他不敢去正视的诱惑。注意到手中的篓筐,龚维叶慌忙 抬高,讨好地说:“噢,你看,我们网了好多虾,还都挺肥的。”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你来看啊!”
瞪了他一眼,妥协地蹲下身子,视线移往篓筐中努力挣扎的小龙虾,用手捣捣青壳。“这全是你网的吗?”
“维雪也钓了一些,应该是被人药走不少,不然能网到更多。”
方琰抬起头,留心到他身上的长衣裤、靴子。“去把衣服换了吧!”这么热的天,也不怕起痱子。
“嗯!”点点头,龚维叶抓起一只虾,“中午让阿姨做给你吃,我正好有带龙虾料回来。其实小凡也最喜欢吃这种虾,以前小时候每年夏天我都会带她去钓,当有第一只咬食的时 候,她竟然高兴地拍手叫好,结果小棍掉到河里,她呜呜哭了好一会儿呢!方琰,以后记得常做给她吃,她很喜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缓缓道出这样一句来。
“你说什么!”从他刚提到宁子凡的第一句,方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隐忍着听他说了这么久,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终于发起火来。
忽略他的怒气,男人继续不疾不徐地说:“这种虾一定要处理干净才可以吃。还有,小凡她最讨厌剥壳,一手油腻,还弄得指甲生疼。所以,要耐心地帮她一个个剥好,沾上汁, 送到她碟子里。虽然不挑食,但小凡也有一样最不爱吃的,香菜。她甚至连那个味道都不能闻。所以,以后做菜、烧汤时绝不能放。猪肉她吃得很少,可以适当买些羊肉、牛肉也 行。如果她吃饭时摆上一双筷子、一个勺子,千万不要说她,这是她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了。如果她大呼着米饭吃不完了,要在第一时间奉上自己的碗,让她拨给你。并 且感恩戴德地说声谢谢,如果她要”
方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吃人的目光中迸射出仇视的火花,憋足气咬牙切齿地嚷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跟我讲这些干什么。怎么,舍得放弃宁子凡,舍得放弃 你的公主了。不是爱的至深吗,不是她一天不结婚就绝不放弃吗?哼,你廉价的爱情果然只能走到这里。然后,接下来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的东西就要推给我吗?我告诉你,龚维 叶,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想把她抛给我,你一走了之吗?别做梦了,我不会放弃你,你永远都别想。”
你在、说些什么!
龚维叶使劲拉开他勒在衣领处的手,气愤难当地说:“什么叫我不要的东西,方琰,你把小凡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哼,我没把她当成什么,她在我心里根本就是个毫无意义的人,我从没在乎过她的想法。我只要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在你眼里,我方琰算是个什么!”
你要逼我说什么,方琰!
这一点点的暖昧加起来都能压死我,别再让我误会你了,放过我吧!
侧过脸,不愿正视他,冷冷地说:“以前我们是情敌,现在,我不知道我们还能算什么!”
“你不知道?”方琰上前扳过他的肩头,“什么叫你不知道!我做了那么多,难道就只换来一句你不知道吗!既然你愿意放弃宁子凡,那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情敌。龚维叶,我”
“以后,不是情敌的以后,我们就只能是陌生人。”
我没办法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笑着继续当子凡温柔的大哥,你出气的朋友。不是情敌,联系我们之间交点的纽带也被狠狠扯断。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到底还有什么见面的意义。我 做不了你的朋友,就让我躲在自己的壳里,一生与你擦肩而过。
即使相遇在路上,也别再跟我打招呼。你有精彩的人生、潇洒的生活、同等的朋友,别再来招惹我这个平凡。两点一线的生活,只能单调枯燥地独自走下去。
放开我的手,走回相识小凡的从前。
这个世界太大了,背道相驰,一生也到达不了你的国度。
别再给我误会的机会,别让我更加悲哀,放手吧,方琰。。。。。。
“陌、陌生人?”他无法咀嚼这个词的含义,只能任他绝情的走开。
陌生人。
哈哈,原来我方琰在你心里永远只有这个词可以来形容。
你再次对我说出陌生人,却不愿去看我受伤的表情。
龚维叶,招惹了我这么久,在我像个傻瓜一样,对你放下心的时候,你才告诉我,我们只能是陌生人!
别开玩笑了!见鬼的陌生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做陌生人。
我不会让你第三次对我说这个词。我方琰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
你最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能来爱我的话,就要负起受到伤害的责任!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玩弄我的感情!
龚维叶
我要定你了!
29。共眠(上)
终于到了收割的日子。
酷热的天气,似要将人蒸掉一层皮,不管站在哪里,不消几分钟都是汗流浃背。
开进地里的联合轰隆隆冒着青烟,收麦脱粒一次完成,省了农民很多时间和功夫。用蛇皮袋子装好麦粒,拉到离家较近的公路边,铺展开半边路。四周用酒瓶、砖头块围起,以免 汽车碾到。晒麦、扬麦,忙活了一半天,总算安歇下来的时候,就只剩龚维叶一人守在路边。
因为是集体作业,他始终没找到机会和方琰搭上半句话,那句抱歉也如刺梗在喉咙里总也吐不出来。
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从昨天吵过架以后,他就没再搭理自己。亏他还在那自责个半天,那人倒好,和宁叔、宁婶、维雪热络地打成一片。又是打牌、又是下棋的,欢声笑语不曾停 歇地响起在宁家小院中。
方琰,我已变得多余了吗?那些融洽的气氛本就该属于你,对吗?
这样也好,一切归位,也才有死心的可能。
错误的感情,结束在陌生人的终点站。明天,再也不会有你的明天,我应该可以、应该可以
心痛地垂下头,龚维叶闭紧双目。任绞伤的疼痛在身体里加剧、蔓延,最终麻痹,忍过了这一时,就是结束。
走出这最初的难过,不再相见的悲哀也算不了什么了。久而久之,我也会忘记你的样子,方琰。。。。。。
你的名字,我还能记多久。
再也写不下“我们”两个字,一人一门,关闭深锁,我在我的世界忘记你。
方琰。。。。。。
“维叶。”
龚维叶慌忙转回头,有一张高昂的侧脸躲在宁叔身后,高大的身体让他根本藏不住,突兀地杵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一副不屑看他的样子。
笑,浅浅的笑,割舍了半天的心溶解在这一瞬间的笑脸里。原来,我还是忘不了你啊,方琰。原来,只是见到你,我的心就
再为你跳最后一次吧!
快速地吃过晚饭,冲了个澡,抱起薄被,龚维叶小跑着赶往麦场。
公路的一边,长长的一片麦道,各家的麦子都铺展开来,只留下车辆能够通行的距离。
直到见到在麦场和宁叔谈笑风声的方琰,龚维叶才明白自己急着赶来的原因。
想早点见到他,那张刻在他脑海却怎么也无法勾勒出的脸庞。可见到又怎么样,只是加速分别而已。等不来一句他的再见,苦涩的一人承受结束。只有我傻傻地想着与你告别吧, 方琰。。。。。。
龚维叶大步走到他们身前,“宁叔。”
“维叶?这么快吃好饭了。”宁叔从凉席上站起来,“你怎么不多休息会,来那么早干嘛!”
“在这儿休息也一样啊!又没什么事做。宁叔,您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将棉被铺在席子上,龚维叶转身笑着说道。
“好,维叶,辛苦你了。”宁叔呵呵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这人老了不服老是不行啊!要是在地上睡一夜,明儿早又得这疼那疼的犯老毛病了,还得让你婶念叨个半天。唉!维 叶,多亏了有你啊!”
“宁叔,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只是守夜,您别担心我了。”
“好、好。。。。。。还是有个男孩好啊!”宁叔转过头,“那个。。。。。。方琰,我们走吧!”
方琰抬起头,视线纠缠在对面男人的身上。
一天,一天的时间竟然漫长到让他快发疯的地步。
没有语言的交流,他的世界竟苍白的有些不真实。
“嗯。”点点头,方琰转过身随着宁叔的脚步,走向白杨道。
龚维叶收回视线,躺在棉被上,欣赏满天星辰。
“维叶哥,你帮我数天上的星星,好吗?”
“好啊,一颗、两颗、三颗。。。。。。”
“维叶哥,有多少啊!”
“嘘,小凡,我还没数好,七百三十一,七百三十二。。。。。。”
“维叶哥,你能把星星都送给我吗?”
“嗯,子凡你看,这天上的星星都是我送给你的,你就是星星下最美丽的公主。”
子凡。。。。。。
现在的你,还希罕这些一成不变的星星吗?
可惜,我不能成为一直陪你看星星的那个人了。
那个人会给你讲我找不准方位的北极星在哪里,那个人会送给你星星一般耀眼的宝石,那个人会握着你的手,陪你一同数天空剩下的繁星。
除却在那个屋檐下他送给我的那一片,其余的,都给你。。。。。。
“方琰。”
“嗯?”若有所思的方琰突然听到宁叔的声音,转过头。
背过手,脚步并未停顿,宁叔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小凡是什么关系,但既然你会来到这里,对小凡来说,你应该是个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方琰低头不语,任丝丝微风吹过背心。
“维叶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孩子,我和你宁婶一直都希望他们能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我想这一点,你应该能看出来。”
夏蝉断断续续的鸣声响在乡间小道上,不时有顽皮的孩子从他们身边打闹着穿过。
“我也不是说不喜欢你,小凡的心事我们也猜不到。女儿大了,早就不由父母了。不过维叶这孩子,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做我的儿子。”
维叶。。。。。。维叶。。。。。。你的名字在我心里已刻得那么深了吗?
“你这次来,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和你宁婶也能猜到些。可是,你的出现对维叶来说,是造成不小的伤害。他和子凡从小就玩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取代的。我想你”
方琰停住脚步,抬起头,“宁叔。”
宁叔转过身,不解地望向他。
虽是面带笑容,却郑重无比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我对小凡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和她只是朋友,一辈子也只能是朋友。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您先回去吧,我 还有点事。”微微欠身后,他转过头。走了两步,迫于急切的心情,他开始奔跑起来,沿着来时的方向。。。。。。
有一个人在等着他,等着他去抓紧他的手。
30。共眠(中)
“方琰。。。。。。”梦中呓语般叫着这个名字。多不真实的梦境,你怎么能跑到我的梦里来,那张总带着怒意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遮住一大片星空。虽因夜的黑而有些模糊,但我确定 那就是你。我好想伸出手去触摸一番。偶而也对我笑一笑啊!
别总叫我笨蛋、傻瓜,我的名字很难听吗,为什么要找那么多我的代名词。
别总对我板着脸,你对小凡却有太多的耐心和爱意,我奢想不到一点,是吗?
别总跟我吵架,既然到我的梦里,就由我做主吧,首先,笑一个啊。。。。。。
“干嘛!”
连语气都和现实中的你一样,就不能和蔼一点跟我说话吗?
语气???
龚维叶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这是
他转过头,方琰的脸并没有消失,连带他的身体也一并存在。
“方琰?”他、他怎么来了。
“一个劲的叫什么。”自顾自地脱下鞋子,坐到棉被上。一双眼再也不愿离开的盯上他。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万一被人骗走了怎么办。”
“哪有那种可能啊!”
“去,你这种什么话都会信的笨蛋,很难说噢!”
“你”忍住、忍住。“那你要,睡在这里吗?”
“废话,不然要我睡地下啊!”
“可是,这是单人席。薄被也很小。”
“挤一挤不就好了。”
“你还是回去吧,睡在床上总比挤在这里好吧!”
“你是在赶我吗?”
“我不是我是为你好,睡在这里你不嫌难受啊!晚上车过来过去的,很吵。而且如果你冻着了”
“你不是也睡在这儿吗?”方琰干脆躺了下来。
“随便你好了。”龚维叶坐在一边,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哎,你不嫌有蚊子吗?”
“没关系,外面有风,蚊子叮不住。”
“你不躺下啊!”
只不过是躺在一起而已,如果自己再坚持,就会显得很奇怪吧!以前也有一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共眠的经历。龚维叶,不要想太多。
劝服自己移过身子,与他肩挨肩躺在一块。
沉默在漆黑加重的深夜持续着,较为僻静的小道,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大半时间只有夏夜的蛙声和蝉鸣陪伴耳侧。
“喂,你睡了吗?”
“没有。”
“麦子割完了,你要回去吗?”
“再过几天吧!”
“真的要在这里把年休假休完吗?”
“嗯,也没地方可去。”
“你可以。。。。。。搬回来住,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
“不想吗?”
“搬来搬去的也挺麻烦,我住宿舍就好,现在已经不吵了,谢谢你。”
方琰重重吐了口气。“麦子割完了,那地要怎么办,还要种什么吗?”
“等附近的都收完,就是大面积地烧麦秸秆,麦灰也可以当养分,接下来种黄豆。”
“用烧的?太污染了吧!”
“没办法,为了省钱,很多地方还都是这样做。”
将薄被拉高,盖住他。方琰枕着手臂,闭目轻语,“上次没说完,继续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你还想听吗?”
“嗯。”
“那我给你讲讲我第一次带小凡去上学的事吧!她惹了不少笑话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