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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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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却是笑了,没有人敢去想象,在知道魔琴离自己越来越近之时,还可以笑得出来的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就这么……不怕死? 

     心,生生撕裂开来,正在滴血。真仍是在笑着,右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的衣襟,笑得弯下了腰,紧紧揪着,恨不得将心都捏碎。 

 “阿——斯——兰——” 

鲜血一滴一滴,顺着唇角滑落,如此明艳的颜色,使得他的笑容,也漫上了幽魅,与妩惑。  

 


 真病了,在得知自己这边的万千将士在沙场中因闻得魔琴之音而晕眩无力瘫倒于地,大半被敬朝大军收押之后,便病倒了。 

 而那令轩朝众兵惊恐不安,一时弄得人心惶惶的魔琴·克鲁泽,却是在沧口一役现身之后,又如同传说一般销声匿迹,隐没了红尘。就像他的名字,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传说,几十年间,一会扮成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会又装作年及弱冠的少年,神出鬼没,无人能真正寻得到他的踪迹。  

 三日之后,更有确切消息传来,敬朝的首领不知是用了怎样的方法,竟是将那些被俘之兵全部劝服,通通放下了武器,无一愿意再上战场,无一愿意再看见那风卷黄沙,肝脑涂地的血腥场面。而敬朝首领对于这群俘虏也并没有发难,而是允许他们返还自己的家乡。 

 情报传来之时,一直病倒在床上的真终于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昏迷状态之中。只是,在他合上眸的那一刻,那张苍白若纸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浅笑,宛若,是一辈子的叹息,有着百年的孤寂与沉重。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那个人,却不是魔琴·克鲁泽——克鲁泽的琴,只会震碎闻音者的心脉,断不会给人留下活路。 

 更不可能,有办法让那些被俘之人如此信服,皆无心再战,卸甲归田。 

 所以,这是那个人做出的最后的选择,扼断了自己一生的梦,一生的幸福,尽管那幸福,只曾出现在梦里。 

 今后,他是不会再有梦了,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忘记。最后,他还是笑了,只是在笑着自己,无关他人。 

  
 


 这场病,病得很重,自那日他昏迷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乌兹米请来了众多大夫药师,几乎把江南的名医都要寻遍,最后的结果,看到的却是他们在把脉后,都皱着眉,摇头叹气。 

 乌兹米一贯处变不惊的心,在此刻亦是难以自制地开始发乱,他只知道,这孩子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最后走的那个大夫在离开前,只说了一句:“此病无药可以治本,之所以许久未醒,是因为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念想,而至今日还吊着一口气,却是因为心里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挂记着放不下。” 

 这样的话,让乌兹米的眉蹙得更紧,他努力回想着与这孩子相处过的时间里,这孩子可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特别在乎的事,却是不论怎么想,忆得的,也不过全是些破碎的片段——他这才发现,这孩子来到阿斯哈府二十年,也唤了他十七年的“爷爷” ,但是真正与这孩子相处过的时间,却是少之甚少,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唤得醒这孩子。 

 突然,他急切地迈出营帐,对守候在外的黑衣人说道:“雷,快回临安去,把基拉带过来。” 

 昏迷至今日,已经是整整半个月。谁都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十五天的时间里,滴水未入,滴米未进,是有着怎样的挂记,才能维持着脆弱的心跳与呼吸的。 

 基拉来到沧口见着他时,几乎都忍不住眼泪,只一把将他拥进怀里,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慌乱的,不安的,紧紧抱住他。 

 在平静下来的时刻里,他对乌兹米说了一句:“张榜,在所有能够张榜的地方全部贴上:人将离,水已东,琴音缘何不长留? 

 乌兹米皱眉,不明白基拉为何突然叫自己去贴这样一句词,但看着他一脸的正色,肃言端静。也不好再做多询问,便即刻命人去照做了。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2:24   回复此发言    
 

 
112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传说中的沙发啊~~~~~ 

虐小鸟的啊,不晓得要不要看 
················· 


书剑江南,好像听过的样子~~~~~~~~~~~~~~~~~ 


小香果然是勤奋的孩子  
 
  
 作者: little篮子   2008…11…30 12:25   回复此发言    
 

 
113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公子,公子,您等的人来了,您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吧,萨拉先生回来了。”次日清晨,小柱子在看见帐外立着的那清瘦修长的白色身影时,激动得快要哭出来,而他也当真就落下了泪,看都不再看那白衣人,便急切地冲进了真躺着的营帐。 

 白衣青年怀着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随着他,缓缓进入到帐内。刚一走进,看见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如雪的容颜,正对上坐于一旁的基拉如霜的目光时,有那么一刹那,他几近站不稳身形,手指冰寒刺骨,心也开始失速狂跳,颤得厉害。 

 只是,一张沉静的脸上,却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涟漪。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 基拉看着来人,慢慢起身,平和的面容之上亦是看不出什么过多情绪,只是那清湛的眉睫之下,对视着阿斯兰的眸里隐然透出了微红——是属于这一贯温润之人的愠怒之意。 

 “你明明——也是在意他的。便是要看着他为了病了、倒了、死了,你才满意?” 

 这是这蓝衫青年有生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与人说话,他是一贯恪守着的君子礼仪、仁德宽厚,在此刻,尽数化作了难以抑制的悲愤——若不是被激越了底线,他是断不会作出如此愤怒之举。 

 “少……少爷……”这也是托鲁二十年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基拉,不觉失声唤他。 

 阿斯兰沉默,在听到那句话的一刹那,终是忍不住缓缓闭上眼睛。一个温良君子如此激烈的目光、如此激烈的言辞,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冲击——让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与罪孽的冲击。 

 是的,他阿斯兰无愧于整个天下,却唯独欠了一个人,负了一个人,伤了一个人,害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自己付出了真感情的人,深藏在心底,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这种恨,这种罪,是一辈子也偿还不了。 

 “你,留下来好好陪陪他罢。”基拉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似乎也在惊异于自己方才的失态。顿了顿,他抬眸望向阿斯兰紧闭着的双眼,不知为何,只一瞬间,他的心里感觉到凄凉与无奈,却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是为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了自己孩子的人。 

 “托鲁,我们出去。”缓了缓这种苦涩的情绪,他领着托鲁离开。在出营帐前,他尽量缓和着音量,沉声说道:“一定,要让他醒过来,让他活着——不为你自己,便当是为了我。” 

 晨曦熹茫,隐没了星月长河,徒留这一帐的微光。 

 阿斯兰不知道是在自己心里暗自下了多少次的决心,鼓了多少次勇气,才敢再次将眸睁开,看着那孩子平静宁和的神色,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为曙光所映衬,如同便要与之融合为一体,透明消散。只为这一眼,为这惊鸿一瞥,却也是生生世世都无法忘怀的遗憾与悔恨——心仿佛被利刃所穿透,却是再怎么碎,再怎么千疮百孔,再怎么伤痕累累,亦感觉不到痛。 

 一个人,痛到了极致,得到的感觉便不再是痛。 

 阿斯兰不明白为何自己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够冷静,冷静地走到那孩子的身边,冷静地握住他的手为他把脉,冷静地靠着床沿坐下,冷静地抱住他,将他搂在怀里。 

只是,那唤出口的一声声“真——真——  

是再也无法成调。 


 


 头很晕,昏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唇边,尝到的是药草的味道,淡淡的药香,还有,淡淡的苦涩。依稀中,感觉到有点吵,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紧张地摇晃着自己。 

 “公子,您醒了吗?您是不是醒了??公子,您醒醒吧,您看,您等的人回来了,萨拉先生回来了。”嘶哑的声线,遥得自己的头,越发生疼。 

 “托鲁,别晃他,他会醒来的。别晃。”这个声音倒是很温柔,也清澈,似乎是在什么时候曾听到过,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头更痛了。 

 您等的人回来了,萨拉先生回来了,萨拉先生…… 

    “啊,公子,公子您醒了!!公子醒了!”迷迷糊糊中,第一眼看到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奴仆打扮的人,直直地望着自己,眼睛通红通红。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2:25   回复此发言    
 

 
114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视线渐渐清晰了些,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身长衫如白月,对视着自己的目光,如墨,浓厚。 

     “真……你感觉……怎么样?”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流露出的神情,如果没错,可以理解为脆弱与怅惘。 

 “真……真是谁?”真的眼神有些迷离,突然如是问着,自恢复知觉起,他的头就一直很痛。 

 此刻,几乎令空气凝结。除了真依然是一脸疑惑的在打量着周围,剩下的那两人,在听了他那一句话之后,都是身体一僵,忘记了任何言语,任何动作。 

 不好的预感,危险的靠近——一这种生生扼杀了一个人的感觉,是自己,把他逼到了绝路。便也让他,遗忘了自己,遗忘了痛苦。 

 所以,他解脱了。而自己,却还有一辈子要去面对——千万个日日夜夜的魂牵梦萦中,不变的思念——刻进骨血、烙进心脉,一生的爱,一生的罪。 

 最可怕的是,就算重来一次,于他阿斯兰,也只能是这样的选择,只能有这样的结果。或许,他忘记自己,是幸福的开始。 

 而自己这一生,是不配拥有幸福的,这一点,从刚开始,他便明白。 

 于是,他笑了,是一如过往的,那种睥睨天下,清逸绝尘的微笑。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在张望了许久,头都快想炸,仍是无法忆起这里是哪,这些人是谁的时候,真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 

 “公子!!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托鲁在听到自家主子再次问出这样的话时,只觉遇着了晴天霹雳般,终于是从发呆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一情急,便又要冲过去摇醒真,却被阿斯兰紧紧拉住。原本只是通红的眼,在这一刻,是真正手足无措地落下了泪。 

 真看着他激动惊慌的样子,不觉有有些害怕,顿了顿,才小声问了句:“你——又是谁啊?” 

 “公子,公子您不记得奴才了??奴才是托鲁啊,是从小就照顾着您的托鲁啊,公子,您到底是怎么了?您真的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真怔怔地望着他,仍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良久,才安慰了一句:“托……托鲁……你不要哭,那个……你不是说了我是你家公子么?我以后知道你叫托鲁了就是。”  

 “奴才……奴才……公子您别急,奴才这就去找三少爷过来,您不会忘了他的,一定不会的。”托鲁哭着,再也顾不得什么,便急急挣脱阿斯兰的手,朝着外面跑去。 

 真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背影,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却是怎么想都还是想不起来,抱着膝盖倚在墙角,头痛得太厉害了,他伸出手便要敲上自己的脑袋。 

   “不要敲。”阿斯兰一时慌乱,情急地抓住了他的手。再次触碰到那孩子,那个将自己遗忘了的人,阿斯兰只觉得内心最脆弱之处,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寸一寸淌出血来。 

 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冷。相距太近,心却太远,阿斯兰颤抖着,缓缓将真气运于掌心,想要带给那孩子,尽量多一点的温暖。  

 “你是谁?刚才我听到托鲁提起‘萨拉先生’, ‘萨拉先生’又是谁?”那孩子顺从地偎在自己怀里,轻声问着。 

 “我……我是大夫,你爹请过来给你看病的。” 尽量维持平静的声音,阿斯兰的这句话,是断掉了自己一生的感情与念想,是扼碎了让自己再次进入他心里的希望。他,不能给自己希望,不能再让孩子回忆起自己,因为,那孩子要的幸福,他给不起。 

 他可以孤独一生,可以绝望一生,但那孩子,是不能再孤独绝望了,因为,他受过的伤害,已经太多太多。  

 所以,将这份感情从他的身上移交到自己身上,是最好的结局。 

 “我爹?我爹是谁?”脑中生疼,什么都回忆不起,只好再次发问。 

 阿斯兰微笑了,幸好——他没有再追问自己,萨拉先生是谁——幸好没有。温和地将他身子扶起来些,温和地告诉他:“你爹叫基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最爱你的人。”停顿了下,“一会,他该过来看你了,记得叫他一声爹,不要再问他是谁——莫再,伤了他的心。”  

 “哦,好。”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旁之人好像与自己也挺亲近,他说话温和,长得也很好看,很容易让人相信。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2:25   回复此发言    
 

 
115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爹。”真看着这个进入营帐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便从了这个自称是“大夫”之人所说,温顺地唤了那人一声爹,却在声音出口之时,感觉到被他搂住的身子一紧。 

 有些诧异地回头去观望这“大夫” ,却发现他的脸色煞白,白里还透着一层淡淡的青,衬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空荡缥缈。 

 “雷拜见殿下。” 

被真唤了一声“爹” ,雷脚步不由一僵,当只失神片刻,便快步走到床边,恭恭敬敬跪在真前面。 

“啊……”真显是被他的举动吓到,张着嘴巴,半晌也没合上。 

看着这样子的真,阿斯兰心下一痛,下意识地松开他,亦暗自做好了准备。 

雷也不再等真应声,眯了眯眼,抬眸望向阿斯兰。他的手,抵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只要阿斯兰作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那柄剑,都会如风如影一般迎上去。 

 果然是如影如风,只一瞬间,二人便已经对上了好几招,先动手的人,却是阿斯兰。反应一流的两个人,自然能够在真察觉之前便将干戈止住,只是这次,印证了先下手为强这句话,雷握住剑柄的手,却被阿斯兰所压制。 

“别在他面前亮出剑。”这是雷听到的,只有有着高境界武学修为之人才能发出的,密语传音。而这句话里的含义,他一想便能明了。 

 手,停止挣扎,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站在一起,看上去倒是如同兄弟一样亲密。帐门拂起,该来之人已至。 

唇畔微扬,阿斯兰一脸温和的笑意,看着真,柔声说道:“你爹来了,好好跟你爹聊聊。我出去叫他们做些清淡的食物过来,你这么多天没吃东西,看到食物要慢点吃,别太急。”笑眯眯地看着那孩子,眸光里尽是缱绻与柔情,还有,那孩子看不懂的怜惜,与不舍。“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 

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温柔消失,难言的苦涩一点一滴地漫入阿斯兰明净的眸子,沉郁的色彩如同挥散不开的浓墨…… 


 


 孤岭逶迤,青山秀绝。二人山巅当风而立,凝望这纵横天地间,沧江澜阔,宛若蛟龙旋卧。长河之北,风卷黄沙,那是数百里苍远明媚的塞上风光,而长河之南,一簔烟雨望临安,色泽如歌、如诗、如画。江南从来便如此,醉倾红尘,淘尽的是无数才子佳人、无数痴儿的梦。 

 江山万里,长风万里,无数英雄折腰便为斯。只是,他阿斯兰冰琴十指试魔音,明镜亦沾尘,却只为天下昌黎,不为这如画江山。 

 但是,他却伤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只要想起,便会让自己痛的人。并且这样的痛,将会伴随着自己一生一世,或许,还有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毕竟,是自己扼断了这份情,而他,已经选择了忘记。 

 他忘记了自己,对他来说,或许是好事。而自己,是至死也不能忘记,这种相思刻骨,却又不能后悔、也无从后悔的决绝,便是再冷淡再漠然的人,亦是要憾恨一生。 

 

最可怕的是,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也可以忘记的,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却在那一天瞥见随风飘落于自己身上的白纸,只有一句“人将离,水已东,琴音缘何不长留”时,那种感觉,像是毁灭——整个天下的毁灭。 

 笑意浮起,那是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那孩子,真,他的真,比天下更重要。 

闷声大笑中,有什么东西溢出唇畔,缓缓滴下,染红了那紧握于手心的一纸素白。 

 

 “雷,你动手罢。今日一战,无论生死,兰都无恨无悔。”阿斯兰微笑着,背对着雷,看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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