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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高的姿态;难辩喜怒的声音一柔在她耳边喃道。
“既然这么想帮他;三小姐随我去见他;可好?”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要她主动牵住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缩了缩身子;满是逃意地看着这只不容拒绝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不想救他了?”
“……”
“不想救便罢了。”
他的手转身欲收回;她心一急扑身上前拽住他的手死死地捏住;不放他轻易收回;他眸有笑意;反手扣上她的手掌;轻移几步俯身贴近她;在离她咫尺的距离顿住;不动声色地等她主动。
热烫的呼吸在鼻间流窜;那两片棱角分明的薄唇让她撇头退却。
“不要吗?那算了。”
他直起身子转身欲走;她深吸一气;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贴唇上去。
那次春梦般的一叙;着实勾挑起了梁幸书对她不愿承认的占有欲;可迎面贴来的热唇却让他错愕住;他没料想她真能做到这地步;为了那个纨绔子弟随意委身给别的男人也没关系吗?不管他是谁都也没关系吗?他是谁都没关系吗?他阴谋得逞;如此羞辱她;不是应该很舒爽快感吗?可腹间燃起一把烈过一把的阴火是怎么回事?
他死扣住她的后脑勺;忿忿地咬噬那两片主动贴近却非心甘情愿的唇。
不够;不满足;还不是这样!
他要的还有更多。
他要让齐天笙知道他终究也有掏还回来的这一天;三小姐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齐天笙这辈子也从没这样窝囊过;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软禁;他怄坏了。
他还真当亲政比天大;拿着鸡毛当令箭;敢用莫须有的罪名软禁他;还挑这种非常时刻;若在平时陪他玩玩游戏也就罢了;他是不知道他家现在有个随时想翘家的小姨娘;没有他亲自看着;那家伙万一有恃无恐当真跳上驴车爬回西余了该怎么办?
抬脚踢向木雕大门;他丢掉所有的风度张口漫骂。
“宫天蓬你这猪八戒;翅膀硬了想飞天是不是?别以为有个混蛋帝师撑腰就拽起来;猪长了翅膀也飞不高;等小爷出来把你们俩一起煮了!”
隔着门板传来几声童稚地哈哈声;“猴子表哥;朕只是对你甚是想念;留你做几日客而已。好酒好菜招待你;你火气怎得还是没消?是否还要胗去挑几个宫女来伺候伺候你?”
“谁对你的女人有兴趣;留着发育完毕自己用吧;要女人小爷家里就有;放我出去!”
“不放!要不然;你告诉朕;你都同太皇太后在密谋什么?”
“密谋给你选几个后妃几个嫔;密谋你这种猪要留下几个猪崽子才准休息!”
“齐猴子;你敢骂朕是猪?”
“猪八戒!”
“臭猴子!真当朕不敢办了你不成?”
“有种你砍了小爷我啊。”
“你!”
“圣上;不须与他动怒。既然齐世子既不懂恭谦之道;也不懂为臣之忠;不如留他一命罢黜官衔吧。”
梁幸书平淡无波的声音牵起了齐天笙的怒气;都是这个无事生非的混蛋帝师向小皇帝乱进谗言;竟然连他堂堂辅政大臣也敢关。
“梁太傅;你回来了。咦?这个女人怎么也在?”
门外的声音让齐天笙生疑;他眉心一蹙。
“开门;放齐世子出来。”
铁锁落下;齐天笙迫不及待地踹门而出;只见那块惹他烦心的豆腐并没有走远;可这并没让他心安下她怎会相安无事地站在梁幸书身边;低眉顺眼地根本不看他一眼。
“齐世子;你可以安然回到府上了。路上小心。”
他忽略掉梁幸书没心没肺的话;直看向唐三好;自然而然地伸手拽她要走;“你站在这儿干吗?跟我回家。”
软绵的手腕从他手掌一挣;撇清关系地溜出他的手心。
手心一空;他心上一紧。
“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被贬官了;什么都不是了;凭什么还要我跟着你。”
“……”刺耳又难听的话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市侩又无耻的话怎会从唐豆腐的嘴里说出来;他准是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她无声地往梁幸书身后移;抬手拽住了他玄黑的衣袖。
“齐世子;我以为你是聪明人;该是看懂了。”
“小爷在和女人讲话;你少插嘴!”
梁幸书黑眸微眯;低下身暧昧地她身边吩咐道;“三小姐。齐世子在问你话;答他。”
“反正;要不是姐姐的吩咐;我也不会故意接近你的。我不要跟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与其这样…我…我宁愿给梁太傅做小!”
“……”
不负责任的话被齐天笙一手堵住;他塞住她噼里啪啦吵耳的话;阴隼地凝住她;“再说一遍。你要给他做什么?”
“……我…”
他一边警告她再说一遍,一边又像怕再听见她那混帐话,死死地封住她的口,她被捂得吃痛,根本无暇开口说话.
“你嫌弃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给他做小?”
“……”
“你这个混蛋女人;嫌弃我什么都不是;所以要给他做小?”
“……”
“小爷倒不知道;关键时刻你的豆腐脑还真好使;什么以退为进;见风使舵;你的招数比你姐姐还多。”他凉笑出声;不知在嘲弄她还是自己。他还在担心什么,担心她误会自己,担心她放弃自己,担心她离开自己,她从头到尾都在做戏给他看,根本没把他放心上!
“好啊;好你个听姐姐话的小姨娘,去给他做小;你去给他做小啊!你这种女人,小爷我不要你了!”
他满是怨怒地伸手推开她;转身就走。
见他走远;唐三好的手从身旁梁幸书的袖口溜走垂下;听着身旁小皇帝轻嗤的话语; “啐;还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没想到这么市侩现实又龌龊;梁太傅;你看女人的眼光太差了。”
市侩现实又龌龊;他肯定也是这么想她的吧;恐怕难听的词还要更多;大概从今往后都不想再瞧见她了。她在失望什么?不是已经决定不要喜欢那种人了吗?反正他之前也没把她想得多好;只不过让他有了证据证明她就是这种女人;干吗用那种失望又嫌恶的眼神盯着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脸庞;梁幸书低声问她;“三小姐哭什么?莫非是在舍不下他?”
她急忙吸回酸泪矢口否定; “我没有没有没有。”
“那方才的话是真心的吗?”
“……”
“又在诓我?”他眼神阴郁戒备地眯起。
“我…我没。”
听到她的否定;他笑颜微露;“那么;要留在我身边吗?”
她不能说不好,也不敢说不好,只得点着头嗫嚅,“……好…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到了,压力很大,最近无数次地打开WORD无数次地码又无数次的删,这次终于满意了,拖了点时间,大家表骂我,虽然要坚持速度,还是要保证质量哒,不过我预感到这章会被人骂,喷饭~~撒狗血时间到嘛~
不过万一是我自己估计的,结果上来发现被霸王鸟,我就萎靡哒~~~
就变蔫白菜了~~~扭动~
第三十七章
眼前的阵仗让正要下车的唐三好呆楞住了。
只见一众下人浩浩荡荡近百人全匍跪在她跟前;头不敢抬;手不敢动;仿佛在叩谢她天大的恩典。高高在上的感觉突如其来;她吓得不知所措缩脚就要往马车里缩。
身后的手掌扣上她腰际;阻止她后退不前;肩上传来梁幸书细碎的喃喃。
“怎么了?吓成这样。你不喜欢吗?”
“这…这是?”当然不喜欢;她一无功二无业;做什么要像个怪物一样被这么多人跪着迎接。
“我让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来迎你。跪着。”梁幸书轻撩开她薄汗微泛的额发;理所当然地轻笑; “这样你才会欢喜吧?”
她不解所以地看他;眼前的人思绪复杂;难以琢磨;已是她再难看透的人。
“伺候三小姐下车。”
梁幸书一声令下;旁边跑来一名小厮二话不说地趴在马车下脚处;以背作垫;等待她落脚到他背上。
开什么玩笑;踩着别人的背下马车?这种藐视别人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做不来。
“我…可以自己下车。”
他挑眉;弯身居高临下地朝他那垫背小厮慢道;“既然三小姐连踩都不想踩你;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车前的小厮一抖身;吓得连连称是;她瞪大眼回头望他;完全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如此没天良的话;他却薄唇一抿;回以淡笑。
他是故意想让她难堪;才这样刁难她吗?
伸脚落在那小厮的背脊上;她能感到那人挺背一颤;承受住她全身的重量;这感觉不仅让人反感;简直恶心透了;她咬紧牙快步踏上地面;面前的府邸奢豪眩目;丝毫不比齐南王府逊色;众奴仆门前一跪更是显得权贵滔天;无人敢惹。
“这宅子你还喜欢吗?”他从后揽过她的肩;理所应当;毫不避嫌;大喇喇地当着所有仆从的面亲昵地在她耳朵细咬。
“不喜欢就同我说;我换。”
她不适地推了推他;好歹他还是她货真价实的表妹夫;这样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
他不依地皱起眉;不悦地低道;“我允过你的;齐天笙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风光场面也好;毫宅仆从也好;三小姐;你还想要什么?”
他这般供奉讨好她了;莫非这场面还不够盛大奢华;不够满足她的胃口吗?
“我只是不想让甜儿看见。”
她别扭的样子看在梁幸书眼里;瞳色一柔;他理所当然地问道;“你在向我要名分?”
“我不要!”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她的每句话都被曲解得充满侵略性;分明都不相信她的人品却又喜欢硬把人绑在身边严加防备;她贪慕虚荣也好;想破坏自己妹妹夫妻生活也好;既然把她认定成品性烂透的小贱人;就放任她低贱下流无耻放荡好了;何必摆出一副监管人的模样;生怕她去祸害别人才扣押她在身边奴役。
她一口回绝他的带着几分期待的猜测;让他眉头沉下几分; “不要?你为什么不要?”
她深吸一息正要答话;可被背后飘来的甜软声音断了去路。
“夫君;三表姐是怕甜儿生气;所以在口是心非呢。是吧?三表姐?”
一双白嫩小手缠上唐三好的手腕间;暖妆衬着甜笑;唐四甜已亲昵地贴站在唐三好身边;无声无息地阻隔开自家表姐和夫君的距离。
尴尬加心虚;唐三好正要吼出声不满话全数吞回了肚子。
“三表姐怎么不敢看甜儿?是觉得愧对甜儿吗?”唐四甜话里有话;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面无多余表情的夫君。
连句敷衍的解释交代也没有。他带着个女人回家来;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姐姐。他大敞家门叫所有的下人跪在她面前;给她做足排场和面子;还许她这许她那;丝毫没想过要把她这位梁夫人摆哪里;现在还面色漠然一脸无愧。
“甜儿。我是暂时住两天;我会很快回西余的;我会乖乖回爹娘那里;不会再来京城了。”如果不是梁幸书;她早也走了;只不过耽误两天;他只是拿她出气;现在气也解了;面子也要回来了;等腻味后;就会放她回去的。
听闻她竟想一走了;梁幸书不高兴地拢眉;一手将她扯到身边质问道;“回西余?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她可以心安理德地待在齐天笙身边;待在他身边就坐针毡般的难受吗?
梁幸书纠结的模样落在唐四甜眼里;惹来她凉凉一笑;“夫君;你莫要着急啊。三表姐只是怕甜儿不高兴才说要走的。可甜儿并没有不高兴啊。所以…甜儿要留三表姐下来同甜儿一起伺候夫君可好?”
没料到她会有此提议;梁幸书微愣;满眼古怪地看向她。唐三好更是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朝她张望。
“甜儿?!这怎么可以?!”甜儿不甘认输的脾气是她最后的筹码;她料定唐四甜肯定不会容忍梁幸书胡乱行事才敢走到这一步;可她竟然开口叫她一起伺候夫君?这算什么啊?
“有什么不可以?姐妹共伺一夫;甜儿都不介意了;三表姐还在不满什么?”
“我不是不满;我是…”
“是怕名分低过甜儿?”
梁幸书眉头轻怔;若有所郁地深看住百口莫辩的唐三好。
“还是说三表姐想一个人霸占甜儿的夫君?也对…反正现下夫君的心在三表姐那儿;如果三表姐觉得不快;大可让夫君把甜儿给休了;三表姐不用回西余;甜儿回去。”
“不不不;甜儿你不能回去!”她丝毫沉不住气;伸手拽住自家妹妹。和妹夫纠缠不清;还把自家妹妹挤兑回娘家;这话要传出去;她还有脸见人吗?非被人人喊打不可。
“所以;三表姐是答应同甜儿共伺一夫了吗?”
“我……”
还未等唐三好开口;她径自跳到梁幸书面前荡出甜笑; “夫君;甜儿委屈自己成全你们。你看这样如何?”
“……”
满是妥协的话语换不来梁幸书开口;她踮起脚尖;兀自伸手就要抚过他绷紧的嘴唇;满是柔意地轻诉;“好歹甜儿也帮夫君了了惦记许久的心愿。你不该笑一个给甜儿看吗?甜儿已很久没瞧见你笑了。”
他身一侧;唐突地躲过她伸来的手;无管讨厌;更不是避嫌;只是本能地不想再在三小姐的面前与她有碰触。唐四甜杏眼一眯;收回悬空的手回眸看了一眼故意看向别处的唐三好。
尴尬的日子就此拉开序幕。
唐三好顶着太傅府所有下人异样的眼光逗留了下来。
先是仗着梁大人的官威;折磨下人;给梁夫人下马威;再加上自家妹夫不明不暗的暧昧对待;连她自己都快要认同他们眼光里的意思…
“狐狸精。”
“破坏妹妹家庭团结的小贱人。”
打扫房间的丫头垮着张脸;看着自家主爷前些日子里大排场迎回来的古怪女人。
下人们传得没错;梁大人金屋藏娇的品位好差;她不仅坏心眼臭脾气;还爱玩自闭;她哪儿也不去;仗着主爷的宠幸就不去给梁夫人请安;总是蜷缩在房间里用可怕的眼神打量一干来打扫房间的下人。
小丫头在心里不悦地嘀咕;角落里继续传来细碎的抱怨声。
“不要脸。”
“连自己妹夫都勾引的大烂人。”
“三小姐;你是在骂我吗?”
“我在骂我自己。”
“为…为什么要骂自己啊?”
“反正我不骂;也会被你们骂;我自己骂;总好过便宜了别人。”
“嗤。你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
伴随着轻笑一声;梁幸书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屋内;淡淡的一个眼色支开了打扫丫头;慢步踱到她蜷缩的小角落;撩袍蹲下身;“谁敢在背后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不领情;盯着地面不讲话。
“是刚刚那个丫头吗?”他兀自猜测;认定;站起身就要走开; “我赶她出去。”
听闻他又要用她的名义造孽;她急忙拽住他的袖口; “不…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嫌她人缘还不够差;再给她补一道刀吗?
“子…子曰;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一起住。大家难得住一起;是缘分。”
她子虚乌有的话惹来他瞳色一深;他想告诉她;圣贤书里没这句话;他也想告诉她;这么胡乱引经据典不合规矩;可跳出唇的话拐弯抹角全然变了调。
“……那我与三小姐是什么?”
孽缘吧。还能是什么。
她没开口回答;可不加掩饰皱眉的表情让他胸口一刺。
孽缘…根本不想要;极度想摆脱又无从下手的破缘分么?
他心下一慌;二话不说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分明已把她关在自己势力范围内;怎么还会不安心。监视加禁足;她根本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被锁在他身边。可是不够;还不够。
每日见到她不够;近手可触不够;搂她入怀还不够。他要她对自己露出毫无芥蒂的表情;像曾在西余城一般;敢在他面前闹腾;而不是像偿还报应债务般随他摆弄;一副忍辱负重的碍眼模样。
忍辱负重…这四字让他周遭黑云密布。
对。她是为了那个纨绔子弟才委曲求全地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