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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 by 无幽 (经典虐心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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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半个月后,我进宫面圣。 
主人的蓦然清醒,使得景阳宫依旧巍峨如昔。帝王的那种无法比拟的威严在这巍巍宫闱之中,再一次地向四下辐散开来。 
但是,所有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轩辕王朝最后的温和光芒即将消失。此时此刻,病危的幽帝却下旨,召见少傅——凌绝尘。 
所以,我来了。在跪满一地的臣子边上,在这一群表面上万分悲伤,暗地里却在估算着如何向新主献媚的墙头草边上,我看见了轩辕迟。 
只有他一人还在站立着。他靠在景阳宫寝殿外长长的回廊上,目光却在注视着院里的飞雪,脸上却并没有那种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惧与伤痛,更没有我所猜想的那中爱人快要死去的绝望。 
我于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误会了些什么?我可不可以再幻想些什么?轻轻闭上眼睛 ,飞雪的冰凉开始在我的脸上融化。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已经太迟了。 
睁开眼睛,我踏进了寝宫的大门。 
一个时辰之后,我从景阳宫的寝殿里走了出来。在众臣惊讶的眼神里,我的左手正牢牢地牵着一个大约只有二、三岁的男孩——流光。 
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轩辕迟向我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流光。 
这是什么?他看着流光,语气极其冰冷。 
当着众人的面,我蹲下身,轻轻地问那孩子。流光,说说看,你叫我什么? 
流光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充满恐惧的目光看着轩辕迟阴沉的眼睛,好像是一只看见了蛇的青蛙。 
阿爹! 
我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在轩辕迟的面前笑得这么深,这么痛苦。笑很冷,冻彻了我心里的每一点伤痛,直到绝望把我埋葬。 
很好。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很理解的样子。但我却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浓烈的杀意。只不过这杀意并不是冲着我,而是直向着流光而来。 
从今天起,凌少傅必须辅政,就暂居景阳宫的偏殿。来人带少傅去吧。 
他的神情很平静,实在是太平静了。 
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一旦流光落入他的手中,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我还记得方才寝宫里幽帝对我说的话。 
他说,我知道你很想毁掉轩辕王朝;我也知道,阿迟对你很过分。所以,我无法阻止你。但是,请你替我保住一个人。他是阿迟的骨血。关于你和阿迟的事,当初也许是我做错了。我可能真的不应该让你和阿迟有这么深的交集。是我毁掉了你们两个。我是看明白了很多东西,可是我却看错了你们两个的性格。曾经,阿迟骂过我一句话,他说我太自以为是。当时,我觉得他是无理取闹。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我所认为的对他最好的做法,却是毁灭掉他的根缘。现在,你们两个是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了。但是,很快地,所有的罪恶都将终止。在这之前,我给你和阿迟留下了希望。流光是宫女生下的,阿迟并不知道。那个晚上,我给阿迟灌了药。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后脸上泛起了一抹很淡,却很温暖的笑容。 
你的自欺欺人和我的自以为是毁灭掉了阿迟。我们是两个罪人,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毁灭了他。但是,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我们一起藏匿了阿迟的骨血。 
幽帝依旧仍然是这么得自以为是。我冷漠地看着他眼里的乞求,却还是点了头。他凭什么以为流光这孩子会是我和轩辕迟的希望? 
绝望从那一刻开始,在我的心头蔓延。 
阿爹!阿爹!我正在被拉离流光的身边。 
不,绝对不能! 
挣脱了侍卫钳制的手,我下定决心,猛地一头撞上廊边浑圆的廊柱。努力稳住摇晃的身体,无视自额上淌下,慢慢滑落眼中的数道血流,我笔直地站在轩辕迟的面前。 
把孩子还给我。 
头真的很痛,也很晕眩。但我绝不能倒下去。 
其实,我并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绝望的感觉。心力交瘁的同时,我已经无力去追寻它的缘由。所以,我选择忽视。我忽视这种感觉在我的心头蔓延,然后像是有无数的虫子一般啃噬我的心。 
我要保住流光。可是我很怀疑,这也许只不过是我内心绝望的作祟。因为绝望,所以我要毁了轩辕迟,夺走他的一切。王权、国家、亲人,我什么都不会留给他,我要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把孩子还给我。我向他逼近了一步,又重复一声。 
然而,轩辕迟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用他那双阴沉的眼睛,愤怒地瞪着我。 

第二十章:望月锁宫闱 
当任何言语都已经显得多余,你会对我说什么? 
—— —— —— —— —— —— —— —— —— —— ——  
伯伯去哪里了?流光和我被囚禁在玉玑殿的别殿里。他是个很乖很乖的男孩子,不声不响地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啃着他的小指甲。转动着那双灵活的大眼,他悄悄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很冷淡地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就是这么个小东西,竟然能让残暴的轩辕迟恨不得噬之而后快却得不了手。 
伯伯去哪里了?他又问了我一声,只不过,这一声比方才远远地轻微了许多。 
去地狱了。我的口气很恶劣,心底里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一看见他,就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痛苦不安和厌恶。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什么是地狱?他更小心地问我,然后整个人慢慢地缩进角落里去了。 
我站起身来,走近窗口,远处,一阵悠远的琵琶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是苏越的琵琶。他离我不远,而且我猜,试剑也来了。 突然间,又一阵空茫的箫声冒了出来,纠缠着那琵琶声,绵长地直入云霄。原来,蓝羽宵也到了。 
此时此刻,我计划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这皇宫的周围。我闭上眼,感觉自己的唇角正勾起了一弯淡薄的弧度。 
地狱就是我要去的地方。睁开眼睛,我微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冬日寒风里萧瑟的秃树。然后,我看见了那种时常栖息在秃树上的黑鸟,人们是怎么看待它来着,丧门星。 
阿爹,那你不要去好不好?留下来陪流光,流光会很乖很乖的。我诧异地猛然回过头去,看见了那个我其实一直很厌恶的孩子。他已经从木椅上跳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了我的面前。短短的黑发覆在他的额头上,编成八股的红绳束着耳边的两簇过颔短发,眼睛是那样得明亮。 
为什么?你应该把我忘记,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我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身,目光与他的平视。 
阿爹,你的眼睛在哭……。他伸出短短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很温暖的感觉。 
胡说八道!谁哭了!宽大的衣袖顺势滑下,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他雪白的手臂上,布满了一条条黑色的伤痕。 
这是谁做的!我抓住他的手臂,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么一个身世高贵的孩子,这么一个乖巧温柔的孩子,是谁这么大胆,这么狠心,竟然伤害他至此! 
许是我抓痛了他的伤处,他低喊了一声,却还是咬住嘴唇,忍住了痛楚。 
笑眼弯弯得,像一勾弯月一般。他的眼角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泪花,只是不让它落下。他说,阿爹,今天窗外的月亮好圆哦,很像是上次和伯伯一起吃糕点的晚上,只是月亮还没有这么圆。伯伯总是半个月才来看他一次,现在就好了,有阿爹可以陪着流光了。阿爹哪里都不要去,流光会很乖的,乖乖地跟着阿爹。 
我愣愣地看着流光,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对他说些什么。 
时值大雪,我和流光被移至玉玑殿。玉玑殿已经在轩辕迟登基为迟帝的时候起就成为了帝王的寝宫。 
史官楼断提起他的那枝笔,在《皇帝起居录》上记下了一笔:承乾元年,大雪。帝迟禁少傅凌于玉玑殿帝寝。 
《皇帝起居录》上记载的东西本是除了史官外,谁也不能知道的,就是当朝帝王也不得翻阅。可是他让我看了。是不是有意的,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我曾经猜测过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却无法去求证。 
只不过,在这以后,楼断却没有再做出过什么怪异的举动。 
他的面容总是那样低垂着,几乎每个人都开始忽视他的存在。 
然而,就在人们都不曾注意的时候,我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见他那双默默注视着流光的眼睛。 
很深沉,很深沉的目光。 
而我却始终没能看懂他的心思。其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注意这么一个看来与我毫不相干的人。但是,也许这就是天性使然,我非但注意了他,还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个月后,轩辕迟来了。 
这是从轩辕无幽死后五个月来,我第一次看见他。 
他变了。他开始学会了平静,岁月似乎已经沉淀了他身上太多的气息。 
可是我只不过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好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定。而这个决定恐怕会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大的一个。 
日将西倾的时候,他像是很久以前那样,静静地靠着我的双膝,将脸枕在了我的掌中。乌黑发亮的发丝似一钵光华柔软的绸,披散了我一手。此时此刻,他的脸冰冷。一如他那白色的,覆了一地的白色外袍般。是这么得近,却又像是离我那么遥远。 
不着痕迹地,将一张小小的纸片塞进前来送茶的宫人手中。看着他将之悄悄收入袖中。他是蓝羽宵多年之前就暗藏在宫里的棋子。 
也正是这样,我终于确定,蓝羽宵志在必得。 
对此,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果然不出所料的了悟表情。明明是应该知道的啊:对于权利的追逐,不只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赤贫者会做出的事。 
是的,我承认,我一无所有。否则又怎会在夜里独自辗转。 
今日是轩辕迟的生日,按惯例,会放礼花和爆竹来庆祝。这是即使前任帝王刚死都不能取消的规矩。 
目光注视着窗外,等待着礼花飞起的那一刻。一切都是如此得平静,谁也想不到,就会是在那礼花飞起的一刻,王朝将要整个颠覆。 
而我知道,按照蓝羽宵的计划,在那之前,我必须杀死轩辕迟。 
我俯下身去,将脸轻轻地偎在轩辕迟光亮的发上。开始觉得一种痛楚从内心的深处慢慢泛滥。 不明白这种痛楚究竟是从何而来?名为什么?可是,我就是知道,那是痛楚。内心有过一种空虚,好像是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了似的。 
其实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在这种心境下下手。 
日光暗下去的时候,流光正缩在屋角,用一只竹制的卦筒并三枚长着斑驳锈迹的铜钱,慎重其事地在地上反复掷弄着。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个四岁的孩子会卜卦。第一次看见流光这么做的时候,我问他,是谁教的?他看着我,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然后老气横秋地对我说:阿爹,这没有什么可瞒你的。是楼断。 
轻轻推开房门,宫里的仆妇悄悄地进来,点上宫烛后,又静静地退去。若大的寝殿里,只有时漏淌水的‘滴哒’声和着铜钱在竹筒里碰撞的声音,以及偶尔的哗啦声。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的时候,流光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我。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十一章:终曲 

摸着袖中冰凉的匕首,我却怎么都没法将它抽出。 
轩辕迟抬起头来,琉璃似的眼睛看着我。 
绝尘,你为什么不动手? 
他将手伸进我的袖中,将我握住匕首的手慢慢地拉出来。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然紧紧地握着刀刃,鲜血像是红色的丝线染上了轩辕迟的袖子。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丢下了匕首猛地窜起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有这么一瞬间,我想要将他结果。可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飞速撤回双手,却难以将手指离开他的躯体。 
他轻轻推开了我的手,走到桌前。 
桌上的酒壶是先前他叫人送来的。 
他倒了一杯酒,举了起来。却又犹豫了起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忧郁,还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深深无力感。 
叹了口气,他又放下了酒杯。 
从蓝羽宵第一次和你接上头时,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有说穿。我想看看,你和他能玩到什么程度。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绝尘? 
他将我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随后捧住我的脸,我立时感觉到了,有什么温润的东西正碰触到了我的脸。 
那么他什么都已经知道。我完全是绝望了。愣愣地看着他,我发现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得脆弱,好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的皮囊,显得空乏而缺少着生气。 
此时此刻,我是生,是死已经完全操控在他的手掌里。他会杀了我吧。我知道。慢慢地移向窗口,我想从窗口坠落下去。无论是生是死,总好过死在他的手里。 
然而我错了。 

来到江南已经有十年了。 
很美丽的一个地方,四季都是那么得湿润。仿佛是弱质女子的眼眸,一双终日弥漫着氤氲雾气的乌黑眼眸。 
整整有五年的时间里,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是毒酒造成的。 
但是我很漠然。 
一片黑暗之中,其实我似乎总能看见轩辕迟。 
看见那个晚上,看见他那只滑落在我掌中的手。还能感觉到他那只冰凉得不再带有半丝活人特有的、温热气息的手。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莫非这就是他名字所注定带给我的夜晚? 
手中温和的感觉是那次从他掌心里滑出的白玉簪子,碎裂的内心,表面却仍然是那么得光滑如昔。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弄懂他。 
他并不是深沉得令人难以捉摸,也不是耍弄自己的孩子心性,更不是脾气乖张。他把心事都拙劣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送到我的面前。 
从最初的邂逅一直到最后,他所有的心理变化从没有隐瞒过我。 
只是我从来都拒绝去看,去倾听他的心事。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只看他在焦急怨愤中挣扎。 
我遮住自己的眼睛,只感觉他走投无路的疯狂。 
…… 
他死了。 
我还记得那日他猛地搂住我的身体换了个方向。血色迅速从他的脸上抽离。 
然后,他慢慢地瘫倒在地。 
手上沾满了疯狂地流窜着的温热液体,我看见一支长箭穿过了他的身体。 
而窗外老树上站着的,是举着弓,满脸不敢置信的苏越。 
他的口中流出了一丝鲜血。 
还是下不了手。 
他这么说着,伸手拔出了他背后的那支长箭。看着满手的鲜血,他苦笑着。 
苏越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密探,他介入了你所有的生活,了解你的一举一动。 
我替你准备了毒酒,我命苏越为你准备好弓箭。谁能料到,我却独独没有准备好杀你的心。 
现在,蓝羽宵赢了。 
也许就是我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欠你的。 
礼炮,爆竹顿时轰鸣了起来。 
这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 
这原本该是他高高在上地坐在朝堂上,接受文武百官,天下百姓朝贺的时刻。 
然而,他此时此刻,只能调转了目光看向窗外。 
悲凉地看着窗外灿烂的礼花,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假如我这一世还清了你,但愿下一世……我……不再遇见你。 
他掌心滑出的白玉簪,滚落到我的手中,冰冷了我的双手。 
我一直,一直以为它已经毁了。 
当初,轩辕迟踏出我府邸的时候,那已经被我所遗忘的角落里最后的誓言。 
就在我以为它已经烟消云散的时候,它竟然又显得如此真实。 
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温热的液体滑落我的眼眶。;满满地,那种液体竞相从我的心底涌了出来;慢慢地,濡湿了他的衣襟。 
朦胧中,我看见了他方才斟满的那杯毒酒。高高的樽足,像是立在那里蛊惑着我。 
放开他,我站身起来。 
酒杯微倾,抛开空酒杯。我摸索着想要最后再抱抱他。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无力。 
陷入黑暗前,我最后看见的,是蓝羽宵伤痕累累的脸。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救了我的,居然是那时在试剑府里饮下的毒药。以毒攻毒,消去了毒酒不少的毒性。所以,我捡回了一条命。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尽管蓝羽宵不准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我总是面不改色地端着酒杯,面对着泠泠的酒光嘲讽着自己绵长而已经没有意义的生命。 
酒不能令我忘记一切,只能暂时以它的光芒来迷惑我。那种琉璃色的光芒叫我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当初没有从高楼坠落,所以我选择了在酒樽里堕落。 

十年的岁月已经足够让流光渐渐长成。他是那么像他的父亲,从眉到眼,从鼻到唇。尽管我从没有对他提起过他的身世,但是,我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是知道的,知道那一日死在我怀里的,是他的父亲。 
面对流光,我宁愿永远都沉浸在黑暗中;面对他那张与他父亲日渐相似的面庞,我感觉得到痛楚正慢慢地啃噬着我的内心。我想过,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的也许根本就已经不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阴寒的冰。否则,怎会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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