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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古代宫廷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24号微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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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纯,你实话说,是不是皇兄迫你了?”白礼云用力地捏紧了柳晚纯那苍白的手。
  柳晚纯却不着边际地抽回了手,轻笑:“王爷说的什么话?晚纯本是心甘情愿的。”
  “你胡说!”白礼云听了“心甘情愿”四字,气得都要烧起来了,“你当初如何不情愿的要逃离他,怎么会是心甘情愿?!”
  晚纯听了这话,也收了笑:“王爷,晚纯有如今的日子,难道与王爷无关?王爷又何必质问晚纯!”说着,便要离去。
  白礼云被他说得双眼瞪圆,无言以对,却不知应该如何留住那要离去的人,只得看着那洁白的身影飘去。
  不想柳晚纯才走两步,皇帝便带着人迎面走过来了。柳晚纯和白礼风忙行礼。“皇上您怎么来了?”柳晚纯一反以往对白礼风不屑与憎恶的态度,变得十分驯服。这让白礼云看在眼里更是心痛。
  “你那么久没到,朕便来看看。”白礼风上前,搂住柳晚纯。
  柳晚纯不经意地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像女人。但他什么都没说。
  “嗯,礼云你也在这?”皇帝心情不错,看到白礼云便招呼道,“朕和纯儿定了今日去围猎,你不妨一起来。”
  白礼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只见一路龙旗飞扬,两排士兵在旗下站得笔直,身上的军服也越发亮眼起来。
  柳晚纯骑在马上,视线扫过血气方刚的士兵们,缓缓移到那树林里。一身月白的铠甲称得他面色如月双眸如星。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扎起,温柔地中和了他眼中的杀气。
  但白礼云看得明白,他很高兴地发现,晚纯还是那个晚纯。他定是在后宫呆久了,竟也驯服起来,但那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是这样英气焕发的,当他再次骑上马背,拿起武器,他就会恢复以往的神采。
  两对士兵呐喊着,白礼风在最首骑马进入皇家围场。白礼云随后,但他的眼时不时瞥向在他后面的柳晚纯,柳晚纯却面无表情。
  人马施施行至营帐前,士兵们整齐地排成方阵,几个将军也下了马立在方阵前。皇帝骑在高头大马上,笑道:“今日朕同镇南王爷、柳公子一同围猎,诸将亦不必拘礼。谁若是能猎得多,朕定有厚赏。”众将士欢呼起来,高呼万岁。
  白礼风居高临下,又听得众人几声“万岁”,飘然起来。回头去看柳晚纯,他骑在那枣红的马上,倒也真是玉树临风,果然也是出入过沙场之人。只是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若无旁人一般的清冷。
  心下的火被浇了一半,白礼风骑马转了半圈,踱至柳晚纯身后,将上身倾向了他。“纯儿,你怎么了?”话语却并不温柔,反倒似威胁。
  “谢陛下关心,纯儿很好。”柳晚纯忽想起自己的承诺,立刻抬头向他笑道。
  白礼风知他心中所想,不过终究他是逃不脱自己的控制的。于是也不再追究,只是突然伸出了一臂,将柳晚纯肩膀抓过便吻了上去。
  “嗯?!”柳晚纯惊得瞪大双眼,视线却找不到焦点。这个男人,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他挣扎了两下,却又忽然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必须顺从。于是任那男人在自己口腔中攻城略池。
  众将士也无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万岁爷的举动。等到好一会儿,那两人完事了,大家才匆匆收回自己的视线,假作什么也没看到。但白礼风知道他们都看得清楚,他得意地笑着放开了柳晚纯。这时有士兵却惊叫道:“呀,王爷您的绳!”
  




第 37 章

  众人听得那人一喊,便都齐刷刷地向白礼云看去。只见他手中的缰绳已断作两截,不一会儿血液便顺着绳子往下流着。一旁的随从忙上前问道“王爷的手是否需要找御医来看看”,
  白礼云这才回过神来。
  他松开手看了看,并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方才用力过猛,被粗糙的缰绳划伤了表皮。于是他温和地笑笑,只道是无碍。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便令人给他换了缰绳便完事。
  皇帝眼神却越发阴鹜。他不会看错,礼云对纯儿的心意……
  “陛下,”柳晚纯也看得出皇帝的心思,便赶紧出口打断他思绪,“天要晚了。”
  “哦?”白礼风听他这么一声,倒真的停止打量白礼云,“倒是,好在你提醒。我们这便开始吧。”
  一声令下,几人立即扬鞭打马。一时尘土飞扬,马蹄乱响。喝马声不断。皇帝的坐骑乃是宣朝百年难得的宝马,自然是跑在最前。柳晚纯、白礼云和几个武将随后。
  进了林子里,各人便带着随从各自择路而行。这时白礼风打马直行,柳晚纯本是应该跟着,但他心念忽一转,竟往别的路去了。白礼云见状,也跟着柳晚纯往岔路而去。这条路不大,一路苍苍树木,却也不见什么畜牲,想来大家都有经验,知道这边不好狩猎,所以都不往这来。
  柳晚纯跑了好久,才慢慢勒马。白礼云正要上去,只见柳晚纯忽然举弓,另一手从身后抽了箭,正对着自己蓄势待发。白礼云赶紧也勒马停住,只见柳晚纯眼中杀气正浓,看那架势俨然是要这一箭便收了自己的命。
  可是为什么……白礼云正疑惑,却见那箭已直指自己而来。白礼云原就是身经百战,十分有胆色的男子,在沙场之上受的伤比这一箭更重的不在少数,他又岂会害怕。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晚纯会对自己发箭。
  正还思绪混乱时,那箭却擦着白礼云的手臂飞了过去。白礼云回身一看,原来是射到了身后灌木丛里一只野狐身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笑着下了马来,同柳晚纯一起向死狐走去。柳晚纯拾了那狐,笑道:“这狐真奇怪,竟跑了这里来。”
  “方才真吓一跳,还以为是要杀我。”白礼云又笑又叹。
  “你怎么也不躲一下?”柳晚纯顺手将那死狐往他身上一扔,“既然惊了你,这便当是给你赔罪了。”白礼云赶忙接了,两人相视,又嘻嘻哈哈闹开了。
  白礼云看着柳晚纯笑着跑开的身影,想起从前他们也常如此打闹。那时他们尚是好友,柳晚纯从青州来到岚都,便住他府上。两人常常一起游玩,寻欢作乐,甚至于花街柳巷也是一同去过的。那时柳晚纯还年少,二人虽一起去了那种地方,却是什么也不做,真真当了柳下惠。记得那时自己便想过,那烟花女子,竟无一人比得柳晚纯更吸引人。不想今日,自己也果真迷上了他。倘若当初没有把他引荐给皇兄,如今是怎样,还说不定。但定不会让他受如此委屈。他参加起义军,想为也只是因为憎恶皇兄的作为。
  越是想,越是感慨。直到柳晚纯上马要走了,白礼云才回神将那死狐放在马背上捆好,跟了上去。两人骑马并行,白礼云看柳晚纯一脸年少时的英气和快意,不禁又感叹。最后实在忍不得开了口:“你到底是这样才好!”
  柳晚纯听了,转头好笑地看着他:“怎样?”
  “就像从前那般罢。”白礼云也直视他。
  “王爷,若水可以倒流,人自然也能如从前一般。”柳晚纯又开始冷言冷语。
  “你究竟为了什么,竟甘愿留在皇兄身边?”想起这事,白礼云十二分不甘心。
  “我答应过他,从此都服从他。不然……”
  “不然?”白礼云隐约感到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晕,这其实才是36章。上次不知道怎么竟然发重复了。




第 38 章

  白礼云的心被吊了起来。皇兄对付人颇有手段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皇兄会怎么对晚纯。柳晚纯见他一脸担忧,最后淡淡笑了笑:“也不过是一时的皮肉之苦。”
  “那究竟是……”白礼云还要再问,却见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柳公子,可找到您了。”那士兵叫道。柳晚纯一听,知道是白礼风遣他来的,便策马往大道而去。白礼云也赶紧跟上。
  顺着大道跑了一会儿,便见白礼风和两名大臣已下了马,有人给白礼风抬了椅子上来,他便坐着。柳晚纯和白礼云靠近时便也下了马步行过去。
  “你们俩原来在一块儿。”白礼风见了二人,挑眉笑道。
  柳晚纯知道他表面上虽然在笑,其实心里已经有怒火,便上前行礼,解释道:“微臣和七王爷也是刚碰上。”白礼风又问了他方才去了哪里,有无收获等,柳晚纯一一作了答。白礼风便对大臣和士兵道:“今日本是要看你们的本事,都杵着作甚?谁猎得多朕自然有赏!”
  众人明白他意思,都赶忙告退离开,只留下几个士兵护着皇帝安全。
  白礼云也不得不上了马,远远地还回头,正好看到皇帝将柳晚纯揽入怀中。心中泛起一阵酸,无名地愤怒使他加大了挥鞭的力度。
  
  白礼风见他们已走远了,便伸手将一直跪着的柳晚纯拉到自己怀里。柳晚纯本不十分壮硕,加上这一年来伤病不断,在皇宫里又抑郁,所以虽然身处荣华之中,却反倒越长越瘦弱了。如今让他坐在腿上,也不觉得重。
  “纯儿,累不累?”白礼风一手放在他肩头,卷起柳晚纯的一屡秀发把玩,一手却已探到他腰间。
  “回陛下,纯儿不累。”
  “果真不累?”白礼风对着怀中人的耳吐气,知道这样会让他微微缩起身子,就像敏感的猫一样有趣。“想来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子应是累不着你。不过你一点收获也没有,朕是要罚你的。”
  柳晚纯听了,不服气道:“这才没开始多久,我现下便去打几只野物回来也不迟。”说着,便要从皇帝的腿上跳下去。
  白礼风忙拉住他,用力地把他禁锢在怀里,大笑道:“罢了,你还是多留气力应付晚上吧!”明白他话中之意,柳晚纯又是羞又是气。不想他今日如此放旷,当着这下人的面,竟三番两次做出这等言行。却又不得不屈服于他,只得低了头不作声。不想白礼风又阴下脸道:“你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礼云刚才往同一路去了。他今日表现怪异,是人都看得出来,你们还想糊弄朕?”
  柳晚纯看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心中有些惊讶和害怕,小声答道:“皇上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再看便知。”白礼风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伸进柳晚纯的衣襟,身子微微前倾,遮住了士兵们的视线,“朕这七弟对你甚么心思,你心里应该清楚。朕只提醒你一句,别跟他乱来,不然苦的便是你自己。”
  “纯儿自然知道。”柳晚纯双拳紧握,不去看皇帝的脸。羞恨在心中不断地膨胀。
  这时白礼风的手滑到他胸前的突起,用力一捏。“啊——”没有准备的柳晚纯被他弄得不禁吃痛地叫出了声。白礼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坏笑着还要继续。柳晚纯怕士兵见了自己这样子,便哀求道:“你饶了我吧……”
  “嗯?”白礼风威严地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
  “晚上再……”
  “夜里本就是要罚你的。你若要推到夜里,可是要加倍的。”白礼笑邪恶地笑。
  




第 39 章

  清晨,阳光已经照到了屋里金色的帐幔上。任太监往里探了探了头,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想起皇上交待不能去打扰里边的人休息,任太监只得继续在门口守着。
  站着站着,任太监就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着,柳公子如今是在皇上的寝宫里住下了,这是哪个嫔妃都没有过的待遇。但是柳公子算个什么人呢?怎么说,他也没有身份,只是个男宠。可是看皇上对他的宠爱,将来终会给个名份的。嗯,看来还是要先讨好了这位柳公子。
  太阳已上三竿了,里边仍无动静。两个小宫女坐在廊上正偷偷笑呢。任太监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其实他也这么想的——里边现在还没动静,那是因为昨天夜里动静太大了,嘿嘿。两个小宫女见总管也在发呆,更放肆地吱吱喳喳了。
  在里面还睡着的人想是被他们吵醒了,开始咳了起来。任太监惊得回过神来,赶忙整理自己的仪容,又向两个小宫女喝道:“好大胆子,本总管还没得坐的地儿呢,你们这些狗奴才倒敢歇着了!”两个小宫女被吓得跳了起来,“咚”地一声跪下了。
  这时里面传出沙哑的声音,声音很小,但任太监却听得清楚,看来柳公子心情不好。“任公公,你还不进来,在外面吵闹甚么意思!”
  任太监赶紧让两个小宫女收拾了,端了东西进去。才踏进门,却又听柳晚纯用细细的声音道:“你一人进来便是。”只得让宫女退出门外,自己上了前去。问候过,任太监便轻轻撩开帐幔,眼前的情景差点儿没把他吓死。
  床上一边狼藉,薄被只随意地搭在柳晚纯腹上,掩不住他满身淤青和发紫的伤痕。床单上大片血渍像几朵鲜红的大花般绽开,着实吓人。任太监再上前一步,发现柳晚纯的唇被咬破了,现在都还在渗血。手腕上的勒痕也还没散去。这时柳晚纯正无力地闭着眼养神,也由着他打量了。
  任太监心中隐隐有些同情,之前从没听说过皇上爱好这个呀,也没见哪个娘娘这么惨过。他伸出手,刚要替柳晚纯盖好被子。柳晚纯突然睁眼道:“去给我准备水吧。”
  “奴才先替公子盖了被子,免得着凉便不好了。”任太监说着,便扯了被角往柳晚纯身上拉。
  “我正热着呢!”柳晚纯不耐烦地加大了音量,却不想因用了力而猛咳起来,任太监不知所措,正要问,却发现柳晚纯竟已咳出血来。他也顾不得许多,靠近了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竟如此严重?!”
  “不过是毒发了。待到他回来给了解药,自然便好了。”柳晚纯又闭目休息,“你还是赶紧地给我备水吧。”
  任太监领了命,退了出来。见两个小宫女还在候着,便打发她们去打点沐浴之事。安排好了自己正要去服侍柳晚纯起身,却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皇帝回来了。
  “他怎么样?”白礼风问着,心中却十分清楚。
  “柳公子看来不大好。”看来和快死了也没差别,任太监心里偷偷说。
  “呵呵,”皇帝得意地笑了一声,让任太监心里直冒寒气。再抬头,看到皇帝已经走到里边去。
  
  白礼风坐在了床边,看着柳晚纯。柳晚纯大概身子不舒服,这会儿又睡过去了。白礼风的手轻轻抚上那白皙的脸,笑了——你总算是被我征服了。
  感到有人触碰自己的柳晚纯幽幽醒来,睁眼便见了这折磨他的人,便又咳起来。
  “好像发热了,莫不是烧起来了?”白礼风的手已探到他额上,“是不是很难受?”
  明知故问!柳晚纯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白礼风笑道:“便留你这么着吧,晚上再给药。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存那些小心思,以为朕不知道呢。”
  




第 40 章

  白礼云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柳晚纯原来是被迫吞下了“绝尘”,受制于白礼风才会变成这样。“绝尘”是皇家秘药,往往用于影卫之类的人身上,以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毒发倒不至于立即死人,却让人发热,昏沉无力,全身发痛,五脏六腑都会受损,毒发几次后人才会在折磨中死去。白礼云身为王爷,对这种毒药自然也十分清楚。
  解药不是没有,只是药引难求。服毒时是用下毒者和被下毒者的血混合作药引,解毒时也一样。白礼云心知下毒的人必是皇帝,皇帝的血却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因而他也只能干着急,却也一时帮不了柳晚纯。
  正在叹气,却见柳晚纯已走近跟前。还是一身白衣,只是看起来十分虚弱,显然是毒发刚过的样子。“晚纯,你怎么来了?”
  “御花园难道规定了只准王爷来,不准男宠来?”柳晚纯冷笑着,便要走过他身边。
  白礼云忙拉住他,让他在一旁坐了:“你怎么又说这些话?!成心要气我?”
  柳晚纯又笑:“怎么气你了?”说完,便挣着要走。
  看他这般态度,白礼云心中又是叹息又是怀疑。“你怎么如此急着走,当真恁的讨厌我?”柳晚纯一听,停了动作。白礼云这才觉得安慰,晚纯心中到底有自己。“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毒发了?”
  “是又如何?”药是他自愿服下的,谁又救得了他。
  “你难道不想解脱?”白礼云见他一脸淡然,气从中来。
  解脱?柳晚纯瞪大了眼看他:“只怕死了,便是解脱了。”说着,又打量四周。假山后有个脑袋晃啊晃,他视线一触及便躲到山体后了。柳晚纯心中明白,今晚大概又是不好过了。
  “说甚傻话!”白礼云又上前捏住他冰凉的手,“‘绝尘’不是无解的,若我说我能助你呢?”
  “即便有,王爷应该也知道药引难求。”柳晚纯抽出自己的手道,“王爷请放尊重便是助了晚纯了。”
  看他如此不抱希望,真是困兽般没了斗志,白礼云又心痛万分。“我当真能助你呢?只要有了药引,他便制不了你。”
  “你这是和皇上作对。”柳晚纯低眉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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