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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凤春水 玉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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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脚步奔得如此之快,深怕走得慢了,就会遗失什么她付不起的代价。 
  
  日升月落,七个昼夜。 
  这院落,点了无数的灯笼,却感受不到半分生气,多年来从不曾传出笑声,冷寂得地老天荒。 
  
  璎珞坐在铜镜前,细细描妆。这是每日例行之事,蓝子昂可能一个月或是更久的时日,才见她一次,她都必须装扮妥当。身为妻子,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蓝子昂不要她的笑容、不要她的思绪、更不要她的柔情。他只要她仅能维持数年的美貌。 
  
  日日描眉画目,该是做惯了的。但是这几日,她的手总在颤抖,心有旁骛。 
  
  答应我。 
  又想起他,手中的玳瑁梳子跌在地上。她记得那双眸子、记得他的神情,记得他握住她双手的掌,竟是有温度的,炙热而温暖。 
  长久生活在冷寂的院落里,她几乎要忘记,人是有温度的。
  为什么她忘不了他?是该愤怒、是该恐惧,但是当那些情绪褪去,她只觉得忐忑。他撩起的涟漪,没有平息。
  一脉盈盈的缓缓潜流,弥漫在红尘,既深且沈,其上漂浮的,净是千古女子的幽怨。那水流如一条绳,将人牢牢捆绑住。
  怎么能够答应他?那惊世骇俗,忝不知耻的莽撞举止。他罔顾礼教,不讳言想要她,用计坦露了心机。 
  她该严词拒绝,遵守自小的教诲,转身离去,而后躲回冷寂的院落,做个贤妻,终老一身。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严宇将那春水玉环赠给了她,是他唯一的傍身物。她扯开绣袋,以指轻触洁润的白玉。玉石上,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这块玉,抵得过她先前的所有珍藏;严宇在那一瞬给她的热烈爱意,抵得过她今生感受过的所有。从来,不曾有人在乎过她,从来没有。 
  这就是她的宿命吗?应该孤寂一生,应该谨守礼教,一辈子守着妇德妇戒,承受着蓝子昂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 
  夜凉如水,她手臂上的旧伤传来隐约的疼痛。
  细小的火苗悄悄蔓延,从荒芜的心中,一路延烧,遂成燎原大火。 
  她想着严宇的眼神,心如平原驰马,易放难收。春风东来,吹皱她心湖的一汪水,她如初尝鲜血的幼狮,再也无法甘心茹素。 
  铜镜落在地上,锵然有声,在冷清的屋内,听来格外的刺耳。镜后描绘着嫦娥奔月,一树桂花,嫦娥扬袖飞天,回眸望去,不知看的是谁。 
  说书人道,嫦娥应悔偷灵药。悔是不悔?她想问。 
  真要拒绝他,遁入雕零生命中,在白发苍苍时追悔不已吗? 
  蓦地,璎珞握紧春水玉环,贝齿咬紧了红唇,带来浅浅的疼。那些疼,让她清楚的察觉,她是个活人。她有血有肉,她的血是温热的!
  月光清淡,覆盖了她一身,沈睡的魂魄,在月华下渐渐苏醒。惦念在心头的,是那一双眼,热烈而火魅。
  白雾散去,她走出了迷宫,如同死井中的水波,终于沈淀清澄。 
  不论悔或不悔,今生总该有那么一回。
 
 
 
  
镂凤春水  作者:玉凌    
第 4 章

  夜深人静,严宇坐在彩楼的厢房内,独自饮酒。 
  几日前,她离去时的惊慌模样,还烙印在他心头。该后悔自己的唐突,但一见着她,心中的思念如流泉狂涌,他无法遏止。
  说他鲁莽也好,就是学不来,文人那一套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是最直接而炙热的追求,还要花前月下,搬文弄字。他想要她,于是说得直接了当。 
  他太急切,忘了她娇弱如花,狂风一来,只怕就要断折。先前的言行,肯定是吓着她。 
  
  酒饮了一坛又一坛,都是上好的女儿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那日,红杏花瓣,也是这等嫣嫣的红。他无法克制,脑子里都是她,甚至就连此刻醉眼朦胧的看去,都会以为瞧见她撩起软帘,站在门前。 
  美人如花隔云端,肯定是醉得厉害了,她怎么可能会来?只是那花容月貌,分明又是她 
  
  严宇全身一僵,不敢置信。真是他朝思暮想到几乎发狂的女子,娉娉婷婷,一身淡雅,就站在眼前。
  「你不是要我来吗?」见他僵立不语,只是望着她,她静静开口。褪去挣扎,她的心反而变得平静。她放下软帘,笔直走来。「我来了。」她轻声说道,语气轻柔,不想惊醒宁静的夜色。 
  
  她的到来,就是回答。即使这是万万不该的、即使这是罪该万死的,她也不再迟疑。怎能彻底否认,她也惦念着他? 的
  从此之后,就算是人言可畏,就算是蓝子昂的愤恨,将会将她凌迟至死,她也毫不在乎。那些妇诫无法再捆绑她,逼迫她承受无止尽的孤单。 
  她不是绘制在女箴图上的图像,不是镂死在玉上的一只美丽凤鸟。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严宇拥抱着她,察觉到她美丽的面容,有着不同以往的神情。他没有询问,此时无声胜有声,话语都化为热吻间的低低喘息。只要她肯前来,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衣衫褪了一地,在烛火之下,她雪白的肌肤上有淡淡的玫瑰色痕迹,如同雪地上的落花。瞧见的那一瞬间,狂怒在胸口凝聚,激得他颤抖不已。 
  久历沙场,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旧日的伤痕。在那身华丽衣衫下,她娇弱的身躯竟是遍体鳞伤的。 
  「他打妳?多久的事了?」严宇的声音暗哑。难以想象,这些年来她到底活在什么样的恐惧下。
  璎珞的身躯轻轻一颤,紧闭上双眼。当他的指尖触摸到她,她激烈颤抖着,长久累积的恐惧迸流四溢。这身躯竟被训练得,以为男人触碰,都是可怕的伤害。 
  新婚三个月之后,蓝子昂就开始打她。关上房门后,他温文的面具卸去,就成了可怕的恶鬼,毫不留情的毒打着她。她求助无门,只能忍受。 
  唯一的那次受孕,也被打得失了胎儿。胎儿已经成形,是个男胎,她血崩数日,险些丧命。婆婆认定了错是在她,对她更是厌恶,冷淡的随她自生自灭。 
  那时,她怨着自己,为何没有死去。生无可恋,只是苟延残喘。 
  蓦地,一团火焰包围了她,炙热却不让人难受。她从哀伤的回忆中被惊醒,一睁开眼,才发现被严宇牢牢抱在怀中。他抱得如此用力,让她险些难以呼吸。
  「我该杀了他。」他绷紧了身躯,抗拒如潮水般袭来的心痛。 
  她经历了这么多痛楚,他竟束手无策。黝黑的掌,一吋吋的仔细轻抚,妄想抚去她曾经承受的痛楚。
  这举止如此愚昧,他却做得格外虔诚。 
  一股暖流在心中徐缓流泄,淹没了既有的恐惧,他的触摸,抚去了旧日的阴影。璎珞倾听他的心跳,逐渐放松身子。他的怀抱好温暖,熨烫了她冷寂太久的神魂,她听得到他心里的声音。 
  
  低低沉沉的,全是放肆的爱语,他这么狂妄,不掩饰对她的爱恋。 
  她捧起他的面容,望进他的眼里。纤细的指尖,一吋吋的熟悉那刀刻般的五官。「都过去了。」她静静说道,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固执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旧伤,眼里仍有愤怒。「还疼吗?」他的问题太过愚昧。 
  
  璎珞摇了摇头,指尖挪移着。从未如此专注的审视过一个男人,更未与一个男人靠得这么近,两心相迭,他的心跳勾引着她的心跳。
  经历痛楚的人是她,怎么他的神情,像是比她更疼更痛? 
  纤细的手游走着,她探索着他的体魄,羞涩而好奇,不曾亲昵的触摸过另一个人的身躯。包括了她的丈夫。 
  严宇的呼吸逐渐沉重,轻抚她的力道加重。情欲如火,吋吋啃噬他的理智。无法克制的,他想要她。
  双臂一圈,他将她拉入胸怀,倒入柔软的被缛。冷清的夜里弥漫了淡淡春色,她先是胆怯,却由得他仔细诱哄,如花儿般徐徐绽放。 
  原来,爱恋竟是欢愉的。一晌贪欢,他格外热烈癫狂,她被扯进他的火焰中,怎还能想到其他? 
  隐隐约约的,累积了千古幽怨的长河,堪堪要淹没神智。她将赤裸强健的他搂抱得更紧,深怕一松手,就要溺毙。他是她最后的浮木、最初的眷恋,她紧闭上双眼,随着他的节奏而行,头一次体认了信赖的情绪。 
  那么的疯狂,豁出性命似的欢爱,她的魂魄被他的热烈所浇灌,从枯萎转而充盈。 
  
  她在他强健的身下颤抖着,透过沾了泪水的眼睫,望着他专注的面容。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桌上的蜡炬成了灰烬。 
  在欢爱过后,拥抱着彼此,一言不发。偷来的时间太少,就连互相依偎,倾听彼此心跳,都是奢侈的。 
  天明后,季娘子前来叩门,蓝府的软轿已在门外等着,甚至还带了汴京里最好的大夫随行,要接璎珞回府里去。昨夜,季娘子告诉蓝府的人,说璎珞身子不适,必须在彩楼休憩一晚。 
  
  璎珞起身,在沈默中穿起衣衫。晨光渗入室内,他为她梳理长发,专注而慎重,怕会弄疼她。小轩窗,正梳妆,满室的温馨,两人举止如同寻常夫妻一般。 
  只是,在旁人眼中,他们却是犯了滔天大罪的奸夫淫妇。在那些人眼里,这样的爱恋是有罪的,而且,罪该万死。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看她即将离开,他心中急切,问得十分直接。 
  
  璎珞轻握他的手,浅笑着,已习惯于他鲁莽的言词。「很快,一有机会,我就来见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就是旁人万般叮咛,要女人千万不可涉足的错误吗?她心中没有悔意,只有欢欣,长久没有表情的容颜,不自禁的染上笑意。她有些怕,会被人瞧出端倪。 
  那些人会看出,她已是个背离妇道的女人吗? 
  设想不到往后种种,她贪恋着爱情的滋味。即使这样的举止,会惹来杀身之祸,她也心甘情愿。 
  晨光中,她坐上软轿。透过轿前的软绸,她看见严宇跃上屋檐,目送着她离去。目送着她回蓝府,回到蓝子昂的身边。
  春风乱绕,汴京在晨光中渐渐清醒。而那高大身影,仍站立在屋檐上,望着软轿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镂凤春水  作者:玉凌   
第 5 章

  关于璎珞的流言,没多久就散满汴京。 
  人们口耳相传,那美貌的御使妻,开始不安于室。流言随落花,传进了蓝府。 
  
  两个月后的某一日,蓝子昂闯入冷清的院落,如一阵风。
  「你不好好解释吗?」他问道。 
  原本以为,会有流言,是因为璎珞太过美貌,招来旁人的诽短流长。但是与她面对时,怀疑的种子逐渐萌芽。
  这会是他那瑟缩如鼠,动辄流泪的妻子吗?眼前的女子低垂着头,有着让他陌生的镇定。她减去懦弱,添了几分的平静。 
  昔日的木人儿,变得鲜活了,瓷偶人儿添了魂,是谁改变她?难道传言是真的,她的所有改变,全因为那个男人?愈是思索,蓝子昂愈是愤恨。 
  「解释什么?」她停下缝补灯笼的动作,抬起头来,凤眼澄静无波。
  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该来的总是会来,与严宇之间的幽欢,能够瞒得了世人多久? 
  
  「有人瞧见你跟一个男人,在杏花岗的千年杏树下携手同游,状似亲昵。」平静的语调,到最后全部走样,她愈镇定,他就愈愤怒。 
  「那只是流言。」璎珞淡淡的回答。能拖得了多久,就是多久。 
  蓝子昂冷笑一声,睨着她。「偏偏时间太过凑巧,那几日你正巧不在府内。你谴了仆人来说,要回娘家探望一趟。」是真的回了娘家,还是如市井所传言,与那来路不明的男人私会? 
  
  他的拳握得紧,瞪视着她平静的容貌。这是属于他的所有物,那男人怎能染指? 
  
  她的美貌,只该是他的私藏品。 
  蓝子昂箭步上前,扯起她的衣衫,将她揣至面前。她娇弱如柳,无力抵御。 
 
  那双凤眼中,不再有惊慌,只剩余平静。静静的,也不胆怯,就是望定了他。 
  
  目光清澄,却像是要将他看穿。他更加愤怒。 
  「说,那男人是如何触摸你的?又是如何拆解妳的衣衫?」他嘶声问道,咬牙切齿。那衣衫,还是花费了他蓝家的钱财买下的…
  愤怒凝聚,蓝子昂俊美的面容,此刻凶恶如鬼。 
  璎珞不言不语,维持沈默,那双眸子里,已经看不见对他的恐惧与诚惶诚恐。 
  
  「他是谁?说!」蓝子昂嘶吼着,双目通红。 
  男子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袭来,捏痛她的颈项,穷凶恶极的,仿佛就要置她于死地。她缓缓闭上双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半点后悔。
  今生今世,到底老天还怜她悯她,让她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那些警世规戒流传世间,一人又一人的传说着,不守妇道的女子,该要沦落地狱的最深处,受万年火焚之苦。倘若这是换取情爱的代价,她将甘之如饴。 
  想起严宇,在濒临死亡的时刻,她温润的唇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就是那抹笑,让蓝子昂肯定了一切。
  「你只该是属于我的,怎能让外头的骯脏男人碰触?」他喘息着,猛然摔开了手,像是她身上的不洁,会沾惹上他。
  璎珞头晕目眩,软弱的倒在地上喘息猛咳。雪颈被捏握得太久,洁白的肌肤上浮现狰狞的红肿青紫。死里逃生,她虽是魂不附体,却没有出声求饶。 
  蓝子昂望着她,全身颤抖。 
  若是传出去,让人知道蓝家有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媳妇,他蓝子昂有个红杏出墙的妻,他的颜面要往哪里摆? 
  璎珞该是他用以炫耀的物品,如今却反倒让他沦为众人笑柄。他忍无可忍。 
  
  「骯脏了的东西,就该洗干净。」蓝子昂凶恶的说道,高声呼唤院落外的奴仆搬来清水麻绳。 
  
  清水,用来洗净她的不洁;麻绳,用来捆绑她的四肢。 
  发簪首饰落了一地,她被捆绑在床柱旁,无力挣扎。床柱上,雕着百鸟朝凤,千百只鸟儿,困住那只展翅欲扬的凤。
  「该好好替你清洗才行。」蓝子昂的眼中有着疯狂的痕迹,手握棕刷。那是用来洗涤物品的棕刷,深沈的褐色,粗糙而刺人。
  到底,他没把璎珞当成一个人,只将她看成一项物品。而东西脏了,就该洗干净才行。 
  
  他扯下她的衣衫,将手中棕刷往她柔嫩的肌肤刮去。他猛力刷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非要刷去她身上的不洁。任何人,都不能沾染他的所有物。 
  璎珞全身一颤,咬紧了唇。 的
  棕刷如刀,一次次削过她的肌肤,每刷过一次,就刮去一层肌肤,不消片刻已是皮开肉绽。那种疼痛,椎心刺骨,疼得她几乎昏厥。
  「你是属于我的,生是我蓝家的人,死是我蓝家的鬼。除非我休了你,否则你就只能属于我,谁胆敢碰你,就是死路一条。」蓝子昂恨恨的说道,双手未停。鲜血染红了双手,他视而不见。 
  
  她的血涓滴温热,落在地上,如一封血书,书写了满地说不出口的控诉。 
 
  璎珞一言不发,娇弱的身躯轻颤。鲜血漫流,从魂魄中窜出的寒意,让她觉得冷。 
  
  蓝子昂的视线恶毒如箭,至死方休的刷洗着,那神情格外可怕。 
  读着圣贤书的他,在一层层礼教仁义的覆盖下,本性格外阴狠。无法想象,他会对严宇做出什么事来。 
  蓝子昂又是狠命的一刷,她的血溅在他的面容上。 
  在昏厥前,璎珞的心中,仍是惦念着严宇。 
 
 
  
镂凤春水  作者:玉凌    
第 6 章

  璎珞一进门,就吹熄了烛火,之后卸下了衣衫。她走入严宇的怀中,也为他褪去衣衫。
  
  她吻上他,热烈而没有保留,以唇以指熟悉他的体魄。她想保留关于他的记忆,好在来日细细温习。 
  「璎珞?」低沈的嗓音,因为被她挑起的情欲而破碎。长达两个月不曾相见,他心急如焚,各种险恶的猜测弥漫心间。 
  还没开口询问,她温润的唇儿就堵住他,不许他问。他察觉到她的不同,缠绵得格外绝望。 
  
  「嘘。」她如一头猫儿,赤裸的缠绕在他的身躯上,黑发披散。就要来不及了,她如濒死的人,在魂魄散去前,渴望得到更多。
  这两个月来,她因重伤而缠绵病榻,虽然有机会可以前来,却又不愿意让严宇见到她一身的新伤。她不要他担忧,更不要他痛苦。 
  虽然她不肯透露关于严宇的半点消息,但今日傍晚时分,蓝子昂终于查出严宇的身份,在汴京内四处搜查。大队人马举着灯火,浩浩荡荡,如同百鬼夜行。很快的,就要搜查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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