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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出书版) 作者:未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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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竹猛地坐起身,急切地问:“晓晓,你在讲什么?你在哪里?”
  李晓还在哭,在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抽泣:“我妈妈跳到湖里面去了,我害怕。小方姐姐,我害怕……”
  方竹问:“告诉姐姐,你在哪里?”
  李晓还是哭,哭得断断续续的,才讲清楚她在观景湖的西边。
  几乎是立刻地,方竹不顾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绒线衣,连一件羽绒服都没有披上就片刻不停地奔到观景湖西边。
  那边已经围着十几个大人,方竹也辨不清是谁,耳畔只听见李晓尖叫的声音伴着校外居民区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爆竹烟花声,声声都扎耳。
  “我也要死掉!我妈妈不要我了!她死了,我也要死死掉!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方竹狠狠地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有人打了手电,照着前方,让她可以看见浑身湿漉漉的李晓正被两个同样浑身湿漉漉的学生抱着,她在他们怀里拼命挣扎。
  围观的人们忙作一团。有的在劝李晓“小姑娘不要胡闹想不开,这两个哥哥为了救你都快冻死了,还好你们只吃了几口水”;有的认得是李晓,正打手机到处找她的爸爸;还有的拉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学生起来,带他们撤离现场去换衣服。
  就是没有人能制伏仍在张牙舞爪惊声尖叫的李晓。
  方竹箭步上前,狠狠地就把还坐在地上撒泼的李晓拽了起来,狠狠地大声朝她叫:“你这是在干吗?你要死就不要麻烦这里这么多大人,人家救了你,还要照顾你,你怎么可以给别人这样添麻烦?”
  李晓看见熟人,更加泼得肆无忌惮,同方竹比谁的声音大似的,狂叫:“我要死我要死我就是要死……”
  她还没讲完,方竹就蹲了下来,一把抱她入怀,整个人都伏在她小小的肩头,大声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晓晓,你要乖,你不能这样,你妈妈已经走了,她管不了你了,你更要自己管好自己。”
  方竹的大哭是李晓没有预料到的,她从未见过一直温柔和善的小方姐姐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自己哭成泪人,她被吓住了,也忘记吵闹。
  围观的好心的大人们把她们拉开,满头大汗的李润姗姗来迟,李晓又闹了起来,揪住父亲的头发又哭又打。李润完全就是溺爱弱女的慈父,任其扭打,只紧紧抱住她,低声哄:“晓晓,爸爸来了,晓晓,不要胡闹。”

  第一章 一片痴(34)

    有人窃语:“这就是新闻系齐老师的老公,听说是包二奶东窗事发,跟齐老师闹离婚,齐老师这才跳的湖。”
  “可怜了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妈,哭着闹着要跳湖,幸亏被人发现得早,不然就是两条人命。”
  李润毫不争辩,任人去讲,他只管抱牢差一点就失去的女儿,一个劲儿赔不是。
  方竹往后退了两步。人世间的悲剧好像说好了一样,齐齐在她眼前上演,自己的、别人的,沉重到不过二十岁的她无力承担。
  她感到很累,也很冷。李晓在她父亲怀内哭声渐小,似已被安抚。小小女孩的境遇惨过自己,但胜在第一时间仍有父亲在她身边安慰。
  方竹自怜自伤到不可自拔,她复拨开人群,退出圈外。此时的李晓也不再需要她的抚慰了,谁都不需要她了。
  她想念她的母亲,她需要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也不在了。在这样万家团聚喜悦欢腾的夜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悲伤。
  方竹的眼泪落下,她用衣袖擦去,又落下,再擦去。
  身后有人握住她的肩头:“方竹。”
  何之轩从她身后递过来一张纸巾,方竹头也没有回,伸手抢过来,捂住面孔,蹲下身来止不住地哭泣,由小声抽泣到声嘶力竭。
  何之轩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的外套有干净温暖的气息,方竹将他的外套拢紧,把自己裹起来。她呜咽着开了口:“何之轩,你来干什么呢?”
  他说:“就是来陪陪你。”
  她垂头,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想象他的外套就是蜗牛的壳,可供她躲藏,可供她自暖。
  何之轩把她扶了起来,拉她出了这只小小的壳,问她:“要不要跑步?”
  他领着她来到操场边,又帮她把外套脱了下来。她不愿意脱下这一层“壳”,仿佛脱了就真的赤条条似的,但他还是坚持为她拿下外套,挂在操场边的高低杠上。
  何之轩在年初五的深夜,领着方竹迎着寒风绕着操场跑了很久。方竹的耐力格外好,一圈又一圈,跟着他绵长地跑下来。跑到最后,她的泪干了,眼睛肿了,才觉着累。
  她慢了下来,他也慢了下来,两人肩并肩慢慢地走着,路过高低杠,何之轩把外套取下,复披在了方竹的肩头。
  他的衣服他的人,就在她身边,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拉着他絮絮叨叨开始说话。说的是她的妈妈,父亲常年不在家的家庭,唯有母女二人相依相偎成彼此精神的慰藉,永远在等待父亲的归来,短暂相聚,复送父亲离去。
  殷实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亦有心灵内不能弥补的憾。
  何之轩静静地听着她说完所有她想说的话。末了,她说:“谢谢你听我说了很多废话。”
  又想要朝他鞠躬致谢,被他握住肩膀阻止:“没有。你该回去洗个澡睡觉了。”
  方竹就像李润怀内的李晓,得到了庇佑,伤怀的心情暂且放下,听话地跟着何之轩,被他送回宿舍。
  第一章 一片痴(35)

    校园附近住宅区的居民为了迎接财神,轰轰烈烈放起了鞭炮,把天和地照亮。气温稍微暖和,方竹望着在她前方半米的何之轩的背影,暂时不再有形影相吊的寂寞。
  只是何之轩终究要在宿舍楼前同她作别的,最后她还得是一个人。
  她想,谁都没有办法解救她的伤痛,原来她是真的寂寞,没有了母亲,更加没有依傍。
  勤务兵张林在次日来学校寻方竹回家。
  方竹正在睡觉,昨晚同何之轩分别以后,她立刻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无心思睡觉、无心思吃饭,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念母亲,半夜又落了泪,直到清晨时分才呜呜咽咽浅睡过去。
  张林的到来,让她终于有了把满腔的悲怨发作成怒气的出口。她念及父亲,又恨又痛,几乎是咆哮着把小张赶了出去,把门重重关上。
  张林一个劲儿在门外说:“师长已经第一时间赶回来了,昨天晚上才到的,在你妈妈的灵堂守了一夜没合眼。我见他累得不行,就先来找你了。小竹,不要任性,跟我回家。”
  方竹只是吼:“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也不知叫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坐在门边的水泥地上又哭了,一直到敲门声又响起来。
  她以为还是张林,愤恨地用力把门拉开,正要再次发作。
  门外却是何之轩,他手里提了一只保温瓶,先问她:“饭还没吃?”他不待方竹回答,就径自走进来。如今八人的宿舍依旧只有方竹一个人住,只是每张床上都有铺盖陈设,宿舍中央的公用写字台上丢了半桌的废纸巾。
  他对方竹说:“方竹,你妈妈不会想见到你这样的。”他把保温瓶放在桌上,随手收拾了桌上的纸巾,又寻来抹布,把桌面擦干净,才把保温瓶打开,推到方竹面前,“吃完了再出去走走。”
  她这辈子再也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饺子了,香到她动情落泪不止,又费了很多纸巾。
  何之轩没有劝她,只是顺手帮她把抹眼泪的纸巾又收拾干净,等待她吃饱、哭够,才把她的外套从公用的衣架上拿下来。
  他竟然记得她的外套。方竹呆呆地看着他,在他的帮助下,伸手套上外套。
  他们又去了操场,在那儿散步。冬日的夕阳看上去很美好,何之轩不远不近地跟在方竹后头。
  方竹回过头来。
  何之轩就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着她,看了有一刻钟那么久,他的手伸过来,拂开她额头的发,俯身过来往她的额上亲了一亲。
  方竹呆怔、失措、无语,半晌后才喃喃道:“其实我不需要同情的爱。”
  何之轩微微笑了笑:“我也不会有这样的爱。我只是想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保重,让你的妈妈放心。”他仰头望向遥远的带着微弱光热的冬日暖阳,眯了眯眼睛,“要留在这个城市有点困难,没个五六年买不起房子。我两手空空,不能拖累别人。别人有家庭可以依靠,我去办一个暂住证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他又转过来,望着方竹,认真地、端正地、正式地讲道:“但目前至少我能陪着你,明天早上我过来给你冲开水。”

  第二章 分飞燕(1)

    方竹翻个身就醒了过来,整个身板都僵硬得无法立时动弹。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盯牢天花板深深三个呼吸,浑身的肌肉才终于放松开来。
  她伸手捞过床边书桌上的手机,不过才清晨六点半。
  这一夜的梦仿佛是过尽了半生,梦中情景还历历在目,细细一想,都是那时候的影像。
  方竹甩甩头,用手揉了揉脸,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润感,原来在梦里真的落了泪。
  过去以此种形式又回来了。
  她翻身下床,掀开窗帘,昨日的雨已歇,今日晨阳灿烂。
  新的一天开始了,毫不留恋旧的生命流逝。
  方竹扯了张纸巾擦干脸上泪水,把昨日换下的牛仔裤、白衬衫、灰色毛衣丢入亭子间一角向阳处的洗衣机里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牛仔裤、一件蓝衬衫、一件白色毛衣,穿戴整齐。再把随身三四年的耐克双肩包拿出来,将里头出差专用的洗漱用品整理出来,里头就只剩下十一寸的笔记本电脑、钥匙包、纸巾了,穿戴装束简朴到极致。
  然后,方竹去公用灶间洗漱。此间石库门人口不多,加上她只有四户人家,算上她有三户是租房的小青年。这个时刻把灶间挤得满满当当,吃早饭的,刷牙洗脸的,热热闹闹。
  她同人和气地打招呼,再规矩地站在划定给自己的专用水龙头前刷牙洗脸。
  住在亭子间对门厢房里的一家三口中的年轻妈妈,一边给要去上学的儿子做早饭一边和方竹闲话:“你总是不化个妆,这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方竹吐掉口里的牙膏沫子,笑说:“干我们记者这行,风吹日晒,化了妆也没人看啊,一到下午全花了,更像个鬼。”
  灶间里的大家都笑了。
  方竹喜欢公共生活的热闹。她洗了脸,简单涂了润肤水,上了面霜,就回亭子间背上双肩包准备出门。
  年轻妈妈又问:“早饭也不吃?我早上煮了饺子,要不要吃一点?”
  方竹笑着摆手,谢绝他人好意。
  这位年轻妈妈是从东北来本城做小生意的,认得本城老公后,安心在老旧石库门内落居,相夫教子,拼搏事业,只盼有朝一日能买上中环附近的房子真正安家。她也有一手包饺子的绝活儿,每每都会诚心邀请方竹品尝,但方竹总是婉拒。
  她走出门外,思考今日的第一个问题:早饭吃什么呢?
  她的代步工具—有多年工龄的捷安特折叠自行车,停在天井的梧桐树下。轴轮处已锈迹斑斑,昨夜又淋了雨,样子惨不忍睹。
  方竹对它有愧,因此车甚老甚旧,她有时候忙起来,骑车回家后,忘记折叠起来带进屋,往往就往树荫下一搁。这回是出差前就搁在了树荫下,昨日回来时得知李晓自杀,又心绪不宁,忘记把它搬回灶间内避雨。如此没有办法,只好又折回灶间拿出抹布,好好地将自行车擦干抹净,才又推去弄堂口的修车摊上油紧螺丝。
  修车师傅对她讲:“小方,这车性能不错,可是也旧了,你看这链条、这轮胎都换了两回了。该换辆啦!”

  第二章 分飞燕(2)

    方竹摇头:“还好还好,不换不换。”
  修车师傅拿她没有办法。
  自家至报社也就十五分钟自行车程,这是方竹当初选择此地居住的另一个原因。
  如今她生活的重心在工作。
  抵达报社,一向把报社当做另一个家的主编老莫已经到了,正坐在茶水间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方竹的办公桌离茶水间不远,她先把双肩包放下,拿出电脑手机等物,再拿了自己桌上多日未洗的白搪瓷杯子和茶叶罐子进了茶水间。
  老莫冲着她仔细瞅了瞅:“气色不好,在东莞累到了吧?”
  方竹道声“早”,说:“还好吧!”心想,这就是整天素面朝天的坏处,脸色稍有风吹草动,转眼人人知晓,她解释,“昨晚下雨没睡好。”
  她扭开水龙头洗杯子。杯子底部脱了瓷,露出锈斑,她洗得小心翼翼。好在杯身上烧的那句“芳草句,碧云辞,低徊闲自思”的黑体红字依旧赤色如新,毫无脱落。
  老莫说:“老用这样的杯子喝乌龙茶,你可以换个杯子了,再喝下去底都要穿了。”
  方竹“嘿”一声:“就这么用吧!”
  她洗干净杯子,泡好了茶,老莫问:“早饭没吃吧?”
  方竹这才发现老莫面前的桌上放了两只饭盒,一只打开的里头已经空空,应该都祭了他的五脏庙,另一只还合着盖子。老莫热心地打开盖子—又是一盒饺子。
  “我爱人特地擀的皮子,是荠菜肉馅,可好吃哩!”
  这盒饺子方竹是推却不了了,只好坐下,接过老莫好心递来的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其实口味不如方竹记忆中另一个人做的。她拼命快速吃完,避免再去回忆。
  方竹三下五除二吃完饺子并麻利地洗好了老莫的饭盒,才开始例行汇报工作:“东莞的采访很顺利,但是……”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李晓自杀了。”
  老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一点震惊。
  自从当日十岁的李晓在师大观景湖畔闹自杀后,就被他的父亲李润送入浙江姥姥家寄住,那之后方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这样匆匆过了七八年,方竹万万没有想到,与她再次相遇后的成年的李晓,会变成老莫那位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社会工作研究中心,做资深研究员的爱人程女士组织的“在校女学生援助交际问题研究小组”的指定暗访对象。
  这个课题是从事教育工作几十年的程女士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立的题,收集资料,选择暗访对象。老莫的加入则在今年年初,他用颇为痛心疾首的口气同社里的几个记者讲:“正是成人社会的不良影响,才让部分青春期的孩子迷失方向。现在日本AV女星苍井空在国内得到非正常的吹捧,甚至一些企业家也趋之若鹜,这说明中国主流社会精英层中部分人的道德意识下滑到了需要人们警醒的地步。”
  彼时方竹手头刚好忙完一个选题,对老莫夫妻的社会研究课题很感兴趣,便主动请缨成为特约记者加入研究小组,做暗访和文字工作。

  第二章 分飞燕(3)

    老莫挺高兴爱徒方竹对这项公益研究的积极,就把妻子整理好的在校女学生援助交际的名单给了方竹一份。
  方竹在上面看到了李晓的名字,她以为这也许是同名同姓,直到程女士真的为她约到了李晓。
  就在碰头的咖啡馆里,她见到了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友。
  当年穿着邋遢的十岁李晓已经长到了十八岁,把头发染成了深栗色,披在肩头,当年稚气的小脸已变得很成熟,眉毛修得恰到好处,唇彩的颜色也选得恰到好处,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榔头皮鞋。
  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明媚的大姑娘,虽然还是穿着蓝色的高中校服,斜背着一只阿迪达斯的书包。
  方竹大惊失色地站起来,碰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李晓同样大惊失色,下一刻就用手捂住面孔,转身跑了出去。
  方竹当时没能追上她。
  那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方竹现下想起来,心痛难抑,对老莫说:“老编,如果能早一两年找到李晓,也许她就不会自杀了。”
  老莫拍了拍方竹肩头:“小方,你不要自责,这和你是不相干的。”
  方竹捧着搪瓷杯,咬了咬唇,说:“老编,我想继续查下去,晓晓生前,我为了到处找她,倒是找到一些线索。继续查下去,报道出来,是对她最后的负责了。”
  老莫点头:“我和老伴商量过,是准备今年让这份报告刊登出来的。”他问方竹,“李晓的家长都知道她的事情吗?”
  在和李晓重遇之后,方竹就放弃了把李晓作为暗访的对象,老莫夫妻亦表示理解。
  重新找到李晓,让方竹费了不少工夫。
  十八岁的李晓早已不是当年十岁的李晓,只会怯怯地跟在母亲齐老师身后,看到穿着时髦的大学生姐姐才肯主动去同对方交流。当年太过热衷一身光鲜包装的小小女孩在十八岁时有了时髦的资本,她染发、戴夸张的耳环。听老莫的爱人说,小姑娘的红色榔头皮鞋不过是学校内的装束,她有四双Prada的皮鞋,都是八厘米的细高跟;她接客时,把阿迪达斯的书包换成Coach的晚宴包;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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