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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虐,he)作者:林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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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的日子想要过起来,又是谈何容易?

    苍御王府内。

    苍御王低头含笑品茗,对於面前大皇子飞墨的夸夸其谈充耳不闻,待到面前那人终是肯稍作歇息了,他方抬头道:“说完了?”

    大皇子飞墨看著他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些气恼,不由嚷道:“咏墨!你就一点都不为此事忧心麽?那人能半夜潜入宣龙殿内,还与父皇交谈神秘,你就不怕……皇位之事有变?”

    咏墨轻轻的扣了扣梨花木圈椅扶手,瞥了大皇子一眼,见那人立刻缩了起来,心里冷笑,如此无用还妄图拥获皇位?似笑非笑的淡淡道:“大皇子,皇位之事本就要看圣上的意思,君心难测。你与咏墨说上再多也是毫无用途,更何况……咏墨只是个封号嫡传王爷,更是无用至极。”

    现在当朝共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而对帝位觊觎许久的除了大皇子外,还有心机深重的三皇子,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个不知名的威胁者,大皇子自然是如坐针毡,现在的他是能拉一个拉一个,定要让父皇早些将太子之位定下才可!

    大皇子迫切道:“你父王涉棋王爷乃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位胞弟,若是请他出面,请父皇早日确立太子之位,我想定是可以的!”

    不屑之情在咏墨的眼中一闪而过,依旧是那副不问世事的清淡神情,“父王出门云游多时,根本不知何时归来,大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皇子被他说的恼火不堪,一拍桌子怒吼道:“咏墨!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麽主意!告诉你,我可是当朝大皇子,父皇将皇位传於我根本就是情理之中,你今日得罪了我,待到日後……你可切莫後悔!”说罢气势汹汹的摔门而去,咏墨坐在屋里,唇角挂著讽刺的讥笑。“这种饭桶居然还妄想称帝?真是国家耻辱。”而後眼眸一沈,将茶盅放下喃喃道:“不知道那人可是父王说的当年那个小孩,如若是……事情才是真的有趣。”

    47

    每逢初一十五,宫内总是要大摆宴席宴请四宾,皇宫外八里长的地方都要有歌舞百戏搭台演艺,而圣上会高坐於云清雾绕的楼台高阁上,皇後与嫔妃服侍左右,皇子公主大臣们分列在下。君臣赋诗,颁赐衣物,也算上一个妙景了。

    皇帝素来面色倨傲冷淡,臣下们也纷纷加小心说话,只是今晚的皇帝不禁态度温文谦和,竟还破天荒的询问身旁的史官是否要饮一杯波斯进贡的葡萄美酒,吓得史官手中狼毫一抖,险些要将厚重浓墨尽数洒在洒金萱纸张上。

    群臣在下头低声耳语,纷纷诧异皇上今天是怎麽了?莫不是又要有人升迁?抑或是有人遭殃?谁能琢磨的透圣上脑中的确切想法。

    含笑说了句“众爱卿辛苦”,看到底下一张张虚伪恭迎谨慎小心的脸,皇帝眼神淡淡的扫过皇子们後,慢慢开口道:“今日乃是八月初一,朕治理我国有多少年了?”

    大皇子赶忙恭敬起身答道:“回父皇,已是圣裁二十二年了。”

    皇帝点点头说了声坐下吧,若有所思的看著戏台上的青翎将,一番铿锵过後皇帝微微一笑,“赏。”

    一旁的小福子赶忙一抖拂尘,尖著嗓子道:“皇上有赏!”

    看著脚下无数人叩拜的场景,皇帝从心底涌上一股疲倦,挥了挥手示意撤下戏台,而後沈声道:“众位卿家,二十二年来朕治理我朝,凡事不能尽善尽美,若朕有过什麽昏庸之处,尽可上奏,朕……定会尽力弥补。”

    一番话说的温文可亲,可是听的众臣却是皆为之变色,面面相觑後纷纷离座跪拜下来道:“臣惶恐。”

    皇帝揉了揉眉头,挥挥手道:“平身,朕绝无发难之意,只是……该定下来一些事儿了。”思索了一阵,抬眼看到底下依旧黑压压跪了一片,皇帝不知该笑该怒,索性就让他们跪著吧!

    今晚天气有些闷热,扰的人心头也一阵阵的发闷,大臣们均是不安至极,想著莫不是哪桩事情又被捅了篓子,让圣上抓著了把柄?只有几个皇子神态镇定自若,大皇子的嘴边甚至已经挂上了浅浅笑意。

    皇上定是要宣布太子之位了!大皇子飞墨兴奋的手指都忍不住在微微颤抖,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只要他能登上太子之位,有谁还敢对他不臣服的?区区一个咏墨,想到他那一派淡然懒散的样子心头就一阵发痒,待到自己做了太子,还怕他不肯从了自己?

    跪在他身旁的三皇子迹墨斜睨到他欢喜若狂的神态,暗自啐了一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子弟,还真当父皇就属意将皇位传给他?自己前一阵子随著南征队伍讨伐女真族,出谋划策挥斥方遒,立下了不少战功,再加之他额娘静妃身後的娘家年家世代金戈铁马,祖父位居丞相高职,他的大舅手中更是掌控著精兵30万,比起那个只有个空台子的皇後独子大皇子来说,他的地位不知要稳固了多少!

    哼!心中不由打了打小扇子,过一会儿待到皇上立下太子之後,看看这位心气儿高傲的大皇子是哭是笑。

    其他几个皇子分倒两派,二皇子与四皇子乃是归顺三皇子的人,最小的五皇子则是支持大皇子。

    今夜一切成了定局之後,日後谁的日子好过谁的日子不好过,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皇帝目光炯炯的扫视著下面跪拜的众人,一举一动悉收眼底,饮了一口酒後,缓缓道:“是时候该把太子之位定下来了。”

    是啊!几位皇子心想,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天下大好河山,能被谁收入囊中?

    “朕有六子三女,这太子之位,自然是从这六子中挑选。”

    六子?!

    底下隐隐然有些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众所周知皇室只有五位皇子,何来第六人?

    皇帝轻轻的清了清嗓子,下头立刻安静,继续道:“後宫贤能,教出五位出类拔萃的皇子,然,那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朕也不可让他终日不能认祖归宗,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品行端方,睿智聪慧,为人正直。朕属意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底下鸦雀无声,静默一片。

    最终还是年近70的丞相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痛呼一声:“万万不可啊皇上!”

    “哦?有何不可?”皇帝看著底下老脸涨红的丞相,心里想到,若不是你这老匹夫从中作梗,朕与墨儿与平远,又怎会像今日这般?!

    越想越觉愤恨,又口气傲慢的补了一句,“丞相年事已高,进言之前可是要想清楚才可,不然……不想颐养天年了麽?”

    恐吓!这是恐吓!年丞相浑身颤抖著呼喊道:“皇上,皇室血脉若是流落在外,自然是要找回,只是太子乃是国家未来储君!岂可儿戏?!我朝五位皇子皆是能者,皇上此刻硬是要一个闻所未闻的人担承太子之位,恐怕实在不妥!”

    儿戏?不妥?皇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犀利的看著丞相道:“照这麽说来,同是龙脉,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不成?!”

    语气一下加重,隐隐含怒,丞相扑!一下跪倒在地,大呼道:“老臣不敢!只是皇上万万要三思後行,免得被天下人耻笑!”

    怎麽会有第六个皇子?!丞相满头冒汗,本来迹墨若是与大皇子飞墨相争,尚且有分胜算,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人,皇上摆明是要袒护到底!这人究竟是谁?竟还流落在外?

    莫不会是……丞相脑中一震!不会的不会的……两个男子何来孩儿?!更何况那人早已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返回中原,一定不会有误……

    皇帝冷哼一声,“耻笑?!朕一言九鼎,太子之事就此定下,待到朕将他接回宫中,众卿家再议不迟!朕乏了,起驾回宣龙殿。”

    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後突然站了起来挡住皇帝去路,咬唇道:“皇上,後宫不该过问国事,只是太子一事兹事体大,皇上这样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将来必会後悔!”

    皇帝看著眼前这个结发妻子,心里一阵发凉,她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儿子谋取出路,她的见识也不过这般短浅……冷冷道:“皇後,若你不想成为我朝开朝以来第一个废後,你最好想想清楚自己该怎麽样,不该怎麽样!”说罢龙袍一甩,下台离去。

    皇後面色苍白,从未被如此对待的她摇晃了两下,竟然昏了过去。

    众臣在下议论纷纷,皇子们愤懑不平,楼台上一片混乱不堪,皇帝纵是有些心烦,但还是慢慢的有了些笑意。

    墨儿,父皇亏欠你和你爹的,一定弥补给你!

    到了宣龙殿後,斥退了左右,皇帝翻了两页奏折,一道人影自屏风後走出。

    48

    皇帝听到一阵微微的喘息後,欢喜的扭过头道:“墨儿,你来……”

    後半句被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不是墨儿……

    是他朝思暮想,日夜牵挂的那人,是他痛彻心扉,最终舍弃的那人,是他深深眷恋,爱他至深的那人。

    是最恨自己的那人……

    依旧是俊朗的脸庞,高大的身形,薄唇,指节有力,眼睛正深深的注视著自己,而侧脸上的那道“罪”字,是两人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

    皇帝的眼眶突然湿润,他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喃喃唤道:“平远……平远。”

    萧平远看著眼前这个曾经爱的刻骨铭心後来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他依旧风采如往昔,只是他以前爱笑,刚才听他跟大臣们说话的口气,已经俨然是个不怒自威的皇帝了。萧平远沈下脸色,慢慢道:“皇上依旧是好神采啊,可是竟然还记得我萧平远,是日夜想著我是否归去,是否有将我斩草除根免得後患麽?”

    皇帝猛地摇头,“不是!不是的……平远,我……我好想你……”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说完伸出双臂想要抱住他高大的身躯,却被一把推开!

    萧平远冷酷的看著他,丝毫不像是在看一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冷声道:“皇上,切莫再装了吧,我来又不是同你叙旧情,现在子墨知道了他的身世,便更下不去手杀你,我若杀了你,他定会怅然若失,一辈子不得安心。可是不杀你,并不代表什麽。”

    “子墨?”皇帝的眼眶溢出泪水,嘴角却含笑道:“平远,你还是叫他子墨?我以为你……平远,当年之事诸多误会,我也不想,可是……我也有苦衷。”

    看著他灰败的面色,萧平远心里一阵疼痛,竟然有种想要冲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的欲望,狠狠的将这欲望压下去後,萧平远扬声讥道:“苦衷?皇上说笑了!我萧平远出卖国家,惑乱君主,本是该当死罪的!可是皇上手下留情,念了旧情,我才留住了一条性命!不知皇上,夜夜春宵之时,可有寂寞的时候?”

    看到他嘴唇一抖,萧平远继续用狠毒的言语敲打著他,“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在床上也不过是个淫娃荡妇!骚到了骨子里,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委身於我,承欢身下,还像个女子一般怀胎十月生儿育女,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们有这麽个好皇上,只怕大家的大牙都要掉了吧!”

    “别……别说了……平远……别说了……”皇帝只觉得自己现在脆弱不堪,萧平远的字字句句都像针尖一般刺入心扉,刺的他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萧平远看他这般,心里也不甚好受,别过头去冷冷道:“云碧秋,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样?传位给子墨?你以为他会稀罕你的皇位龙椅麽?哈!若是你想以这种方式来弥补,未免太过幼稚了些!”

    云碧秋冲上前去抱著他的身体,任他发狠也不放手,哽咽道:“平远,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亏欠你们太多……绝不是说补偿便可补偿的,只是子墨他少年英雄,你教的他极好,让他继位一是补偿,二也是看他确实是块好胚子,江山过於他手,我也能安心面对祖宗!平远……你……你叫我一声,你叫我一声碧秋,就像以前一样啊……啊?你叫我一声……叫我一声吧……”用著小心而卑微的话语,泣不成声的恳求著心上人唤一声自己的名字。

    萧平远看著怀里的那人,产生了一丝犹豫,这个时候在想什麽?不适应该狠狠的推开他麽?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一句苦衷就能带过麽?

    冷冷的斜睨著他说道:“云碧秋,放开你的手,若不想在子墨面前毫无颜面,就趁早自己放开!”

    云碧秋怔怔的松开了手,向後退了两步,一转身,便看到了萧子墨神情复杂的站在自己身後。

    好……好……这下好,云碧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家三口,终於是团聚了。



49

    萧子墨似乎是在踌躇该如何开口,而後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你……要立我为太子?”

    云碧秋眼眸含泪,唇角的笑意却越发绚烂,点了点头道:“是,子墨,你……可愿意?”

    看著他恳求的眼神,萧子墨的心里不是没有触动,想到自己在这个人的身体里呆了十个月,看到凤宁吃了这麽多的苦头,他当年必定也是艰辛万分的,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你……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云碧秋一怔,随後柔柔的笑了笑,走上前去轻抚著萧子墨的额头道:“怎麽会不辛苦?你那个时候不知道多能折腾,半夜都没让我好好睡过一个安生觉,可是……也不辛苦,你爹他那时,一直陪著我,端茶递水,擦身拭汗,都是他亲力亲为,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倒也算是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萧平远听後默不作声,萧子墨低头沈吟,云碧秋突然惊醒一般,对著萧子墨笑道:“子墨,父皇给你看个东西!”说罢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红布包,放在手掌心中,一边对萧子墨笑语一边打开,“这个,是你小时候唯一留在父皇这儿的东西,父皇留了它很多年,每每思念你时,便将它取出,心里便也有了些安慰。”这时候,布包被拆了开来。

    萧子墨看著红色里衬上稀稀疏疏的几根毛发,颤声道:“这个……这个是……”

    “是你的胎毛,呵呵,那个时候多小啊……头发也没有多少,皱皱的像个小球儿,现在你长成了这麽一个翩翩佳公子了……韶华转瞬啊。”云碧秋笑得越发温柔慈祥,将布块儿连同里面的胎毛一并放在了萧子墨的手心儿上。

    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朝著鼻头涌来,萧子墨不忍再听再看,星眸紧闭,神情复杂。

    萧平远此刻突然开口道:“子墨,你想清楚,你可要继承太子之位?”

    萧子墨睁开眼睛,声音有些低哑的对云碧秋说道:“我不能做太子。”

    “为何?”云碧秋一惊,追问道。

    “我不恨你,其实在知道你生下我时,我对你就没有恨了……可是我不能做太子,我不能把我自己锁在这九天瑶宫之中,况且我已经对他许下诺言,今夜过後,我们就去西子湖畔,不问世事,一心过安逸日子。太子之位,恕难从命。”

    云碧秋怅然道:“子墨,你可知道为何我要急急的将皇位传下?”

    看他摇了摇头,云碧秋望著萧平远说道:“我想……用我的余生,去陪著你爹。”

    萧平远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你陪?我要你陪著做什麽?!你以为你当年的所作所为都可以一笔勾销?”

    云碧秋眼眸低垂的沈吟了半晌,而後道:“当年你的脸被烙上罪痕,现在……你要我怎麽还你?”

    萧平远眼眸一沈,在云碧秋身上瞟了几眼後,随口道:“随你,你说得出便做得到?那我若要你自断双腿,我便照顾你一世,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也愿意?”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萧平远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著云碧秋整个人跌坐在地,额头上渗出颗颗汗水,接下来看他对著惊呆的萧平远勉强笑了笑,缓缓的将手移上另一条腿。

    萧平远想要大喊阻止,可是他发现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接著……便又是一阵令人心惊的骨碎之声,云碧秋痛的全身冷汗浸出,厚重的龙袍也被濡湿,他看著愣在原地的萧平远,笑得苍白无力,“怎麽了?你是不是要守诺?要照顾我一世?”

    刚刚说完,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萧平远紧紧的搂著他,不停的低喃,“傻瓜……你这个傻瓜……”

    云碧秋只是低低的笑著,双手死死的抓著萧平远的衣衫。

    萧子墨看著他们二人相拥在地,不知该说什麽好,良久,云碧秋对他说了一句话,“子墨,我命在我不在天,你想要如何便可如何,父皇绝不是以断腿来相要挟,若你不愿继承太子之位,父皇也绝不怪你。”

    萧子墨沈默许久,突然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後沈声道:“爹,父……父皇,孩儿……不可继承太子之位。”

    只因为心里的那个人,自己绝不能再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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